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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维谷浓艳

宏兵自从接手银湖广场开发项目后,嫣红来过几次电话要来看他,都宏兵加以拒绝,他认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个女人。在一次承包商坐谈会上宏兵又一次与嫣红相遇,嫣红的高雅的气质,得体谈吐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温婉,又一次令宏兵不能自己。会议结束后的红兵迫不及待地联系上了嫣红。

萱未初结束休假回来上班后,又恢复同表姐顾文文的天天见面的习惯。萱未初发现表姐经常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她担心表姐是不是又和宏兵闹矛盾。心直口快的顾文文这次没有把心里的苦闷直接告诉表妹,而是闷在心里一连好几天;萱未初猜出表姐的心思,夫妻之间的事,旁人也不好强问,因此萱未初对表姐的反常情绪也不好多问。

顾文文心中藏不住事,心中有事总会要跟需萱未初说,萱未初从中原指挥部现场回来的第三天,顾文文就把心思告诉了表妹。萱未初知道表姐又开始怀疑宏兵。“你没有证据,不能乱猜疑”萱未初劝表姐,“当然有证据”顾文文信誓旦旦地说,“你有什么证据?”“他现在经常不回家”顾文文气不打一处来,“工作忙时,有时不回家是可能,这很正常,”萱未初分析着给表姐听,“最最重要的是他对那事不像以前那么感兴趣,”顾文文理由充分地说,“凭这些还不能怀疑宏兵,”萱未初说,“反正我是感觉他不正常”顾文文说,夫妻之间的事很微妙,有时只有当事双方才更清楚对方的细微变化,而旁人是无法体察。“如果真是这样,有机会我来劝劝他”萱未初想表姐也许有道理,但现在最好的方法还是安抚表姐。

宏兵看着躺在身边的嫣红,他满脸的疑惑。前不久,她是那副嘴脸无情地被自己而去,现在她又回来了;回来的她,比以前更加地热烈,令自己热血沸腾。宏兵好久没有体验过的兴奋感又回归,宏兵一时不能自己,让她嫣红的“咯咯”声,笑得黯然销魂。

“兵,这不是在作梦,这是真的,如果你愿意,我会不再离开你,”鲜红的唇吻在宏兵的脸上,“我现在才知道,是你对我最好”她的泪滚落下来,“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知,好吗?”浓浓的鼻音,麻木了宏兵的神经,他用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我们在一起吧?”嫣红懒洋洋地问。

丁亦然约宏兵到银湖茶楼聚一下。宏兵接到丁亦然的电话后心里有些忐忑,自从来到银湖广场项目工程以来,丁亦然很少来工程部,更没有约自己出来聚一次的先例;日常工作中丁亦然有事要下达,只通过电话联系。他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可这次丁亦然竟约了自己。

“环境还适应吗?”丁亦然开门见山问,“可以,基本适应了”“这里和第一建筑不同,工作是有些紧张”丁亦然说,“最近,嫣红来找过你吗?”丁亦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直接问宏兵,“没有”宏兵干脆地否定。“嫣红的公司是合伙公司,华夏电力刘凯炎是大股东之一,我这样说你会听得懂,”“我知道”宏兵似乎明白丁亦然所说的意图,“她与刘有很特殊的关系,你不能沾这种女人”丁亦然进一步补充说,“对这种女人,最好要敬而远之”丁亦然进一步提醒宏兵。“其实这种女人也挺不容易的,在这行业中摸爬滚打到如今”丁亦然不厚非别人,尤其是女性。“是这样的,不容易”宏兵附和着说,此时的宏兵心里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是不是听到丁亦然对嫣红的背景介绍,使他产生对嫣红的恐惧?还是其他方面的原因,宏兵一时有没有多想。“如果日常的业务上来往,也是正常,”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能不能交往,丁亦然也没有明说,可宏兵心知肚明丁亦然的意思。丁亦然其他注意方面没有例举是对自己信任,也是给自己有种无形的压力。

“刘凯炎还有一年就到了退休年龄,到年龄后他必须从现在的位子上要下来。退休的人在常人眼里往往是:退休退休万事皆休。退休就是没权没势,不再有以往那样的风光;在位时什么事别人抢着帮你办。退休后你的事得求人帮忙,别人都懒理你,所以嫣红可能要重新找代理人,来重新作为旁依”丁亦然分析着嫣红的现状。

“是这样,第一建筑集团里有一位老书记,没退休之前,员工见到他时,很客气地书记长书记短的,老书记日常用车集团里的小车班的班长都早为他安排好;老书记退休后的第一天,员工见到他时都绕道避开他;出去用车,没人再理他为他安排车。后来老书记自嘲道:因为退休了,别人无求于我,我应不求与人。”丁亦然继续着话题:“这就是现实,现实会绷着脸严肃地告诫你。但你要多分析,不能只看表面的东西,或只是被光鲜皮像糊弄了。你不是喜欢足球吗?我也喜欢。大概你在上大学时候吧,我正在工地上用打工挣工资的一部分,用作到现场看足球的开支,那时我是疯狂的球迷”丁亦然打算同宏兵深入交流,他从宏兵喜欢足球作切入点,通过沟通希望双方达成认识上的一致,“我们有同感”涉及到足球宏兵确实和丁亦然有共同话题。

“但我后来,基本上不再看足球了,不仅是我,我相信还有一批和我同样的球迷,为什么?因为发生的一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也相信大家和我有同感,””“是什么事件,促成你作出这样的举动?”宏兵问,“一个人,他和足球的关系,削弱了我对当时轰轰烈烈足球关注的热情;一个叫王小海的二十八岁的年轻人,他当时操纵着两家甲A球队打假球。你想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竟然能操纵两家甲A球队打假球,这繁荣的足球运动的背后是何等的虚伪!这热闹的足球运动是多么脆弱!既然,二十来岁的人王小海能操纵打假球,那比你王小海更有优势的人,如场上的裁判、球员、俱乐部老总和拥有足球资源的人不更能操纵假球?既然是假球必定充斥着欺骗,不便欣赏和叫好,只有转身离开,因此,从那时起我不再看足球。”

“现在足球联賽已经很正规了”宏兵说,“当时足球现状,不是为了打球而打球,不是为了事业,是为了钱,一切的一切都是钱;现实就那样”丁亦然话又回到主题上。“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特殊,我不反对偶尔逢场作戏;但我不主张放弃原则一味的沉迷其中”丁亦然是有所指向的,宏兵虽然默不作声,心里却十分紧张。“我认为,如果是一个吸毒成瘾者,要戒掉毒瘾是相当困难的,你认为呢?”丁亦然问宏兵,“可能是,可是答案是不确定的,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而定”宏兵清楚丁亦然的话外之音,于是他也来个见招拆招的回答。“最后还是凭意志说话,意志坚强的戒掉,意志薄弱继续沉迷,走向毁灭,你说是这样吗?”丁亦然问宏斌,但不需要他立即的口头承诺,丁亦然是看实际行动。

顾文文观察萱未初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约会了,萱未初给出的理由是:近期工作忙,约会推后。顾文文她知道表妹这是回避自己的解释,不约会原因很可能是不愿意说出口,这样顾文文很替表妹作急。

顾文文心里有事,她接下去就是要弄明白,于是,她暗地里打了表妹男朋友小昂的电话:“我是表姐,你和初初最近没有约会?”“没有,表姐,”“你俩没有事吧?”“没有,我和初初很好,你放心,”“小昂,初初有时候脾气不好,作为男方你要多包涵她,她可是个好女孩!”“我知道了,谢谢你关心,不过,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找萱未初,”小昂挂了电话。顾文文见对方没听完自己的话便挂了电话,心里很气愤。这口气要找表妹出出。

傍晚时分,顾文文约萱未初在银湖广场咖啡厅见面。萱未初一坐下来,顾文文就问:“和小昂闹矛盾了?”“没有啊”萱未初若无其事地说,“没有闹矛盾?这段时间你们怎么没有约会?”“我休假这么长时间,积累在手上的工作要处理,约会不急,”“你骗我吧?初初,”萱未初想了想说:“我不想谈下去了,”“为什么不想谈?是小昂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因为,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萱未初心里很纠结地说。顾文文看出表妹心里有事。“是他不好?一定是他不好”顾文文自言自语地说,“是我不好”萱未初低声的承认着,“你怎么不好?”顾文文不相信地问,“是我那病,喝酒后的状态…在他房间里光着身子,使他难堪”萱未初怯怯地说,“在男朋友面前脱衣服,有什么不好?他真假正经!”顾文文气得火冒三丈,“是什么人?我不支持你同他谈下去”萱未初知道表姐的脾气,火爆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种女人是很好相处的。“你不要去主动找他,叫他来找你,深沉一点,你还怕嫁不出去!”顾文文要求表妹这样做。

萱未初默默地无声,她在想那次在小昂家喝完酒后,她做的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小昂大声地把自己唤醒,才看到自己的一丝不挂的狼狈像。萱未初又联想到在中原指挥部同丁亦然相处的日子里,自己有没有这类事发生?她经常问自己,每当她想起这件事时心里都会怦怦直跳。但萱未初有不得不想,怎么能知道丁亦然是否发现自己这种病?萱未初一直思考怎么向丁亦然开这个口问呢?

萱未初从来没有主动地约会过丁亦然,当丁亦然接到萱未初打来的电话约他到她家作客时,丁亦然没有缓过神来。他问:“今天是什么喜事?”丁亦然问,“不是,我只想请你来坐一坐,没有别的意思,”萱未初解释着,“谢谢啊,那就却之不恭了,”丁亦然答应了,“下午见”萱未初特意说了一句。

萱未初是一人独住室,面积八十多平米,宽敞明亮。“不错,比我那窝强”丁亦然欣赏着萱未初的住房。晚餐开始时,萱未初拿出一瓶白酒:“只有一瓶,喝掉拉倒”她看丁亦然的脸部反应,“你知道我是不善酒的,我想喝点饮料”丁亦然不想喝酒,“不行,必须干了这酒”萱未初有些恼了,她想对方很可能知道自己的那臭态,干脆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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