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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什么才是我想要的?那时我只知道,我的身边只会有一个名字:许菲。为了这个梦想,我努力着挣扎,竭尽全力。整整四年的时光,我只想着她念着她,我的固执只是为了她。而她也跟我一起在努力,整整的四年,我们一起努力了四年,最终还是分开了。

带着疲惫上路,本来一颗落寂的心此时碰见了另一个她,因为一次闲聊撞在了一起。随之而来的是内心的痛楚与现实的磨砺。当曾经失意的爱情遭遇现在的怦然心动,当逃避面对诱惑。沉寂的心灵再一次激荡开来。

拥挤的校门口的夜市里满是鼎沸的人声,我拉着叶紫儿的手,有些费力地向前走着。原来她的手是这样的冰冰,连此时落魄的我都能感觉得出来。我仔细地端详着身边的她,在秋风的寒夜里,在热闹的街灯下,身边满是闲逛之人,她努力逃离我的眼神,希望可以避免我炽热的眼光。我随即轻笑,你怎么可能逃得掉了?

她一定会认为我真的背叛当初跟许菲的誓言,这样无视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到压抑或可以说蔑视。她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嬉戏,我们缓缓走着,身边一阵炫丽的烟花漫散开来,打在她那消瘦的脸上,我看见了她的滚滚泪流。我想,她终究还在伤心,不知为我还是为他?我紧攥着她的左手也不敢松开,我知道,如果放开,我或许又会失去眼前的她。

我停住向前的脚步,看着她眼泪无声的滑过脸颊,满世界都是压抑的无法言语的伤,她还是这样低着头,看着天空中的烟火,露出那陶醉的神情。街道的人群一瞬间热闹非凡,而我的世界戛然而止。漫天的色彩落入地层,一切又归于平静,人潮的褪去,惊醒了沉默中的她跟我。

“你是不是认为我真是她邮件里说的那种人?”

“难道不是吗?”叶紫儿的表情有点冷漠。

我身子震了一下,心口好痛。

“我朋友带女朋友在我那里玩留下的包,被她看见了?”我极力让事情明朗点。

她抬头看了看我,“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我那屋朋友们都会来玩的,有时如果带女朋友来不方便,我就得去跟别人挤挤,把地方腾出来。”

她有点懂了。“原来是这样。”

我说,“嗯,确实是这样,只是那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没带走。”

“那你跟她说啊,这事得解释。”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告诉我。

我耸了耸肩,“解释了,但是没用。已经不存在信任了,何必了。”此时只有无奈。

“哦,那就这样结束了?”

“嗯,慢慢的关系远了,话也不多说了。有的只是应付之类的。”

“好可惜啊,不应该这样的。”她在为我们惋惜。

我眼神锁住了她,看到她的样子,觉得真的好可爱,我不禁想对着她那嘟起的嘴唇吻下去,但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想法。

“没什么,都过去了。只是有时想起会觉得有点酸,再说了现在挺好的,或许我该觉得庆幸。”我对着她笑了笑。

“庆幸?为什么了?”她满脸不解挂在脸上。

“在未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忘记,认识你后我觉得自己原来可以再爱。”我深情地对叶紫儿说。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吧,你或许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想找个人来弥补一下心灵的痛。”叶紫儿自嘲的说着,然后抬起那一直低着的头,直视我的眼睛。

“不是的,我承认我爱过她,我一直发现自己好累,总是不断的想起她她不断的逼自己忘记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真的累了、真的怕了、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可我又能怎么做呢?也许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她完完全全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但是今天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没有经历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经历痛苦的爱情是不深刻的。爱情使人生丰富,痛苦使爱情升华。我此刻碰见了你,无论过去怎么样,我现在面对的就是你。不是那个许菲,而是你,一个叫叶紫儿的女孩。”

叶紫儿听着我的真情表白,表现得一脸的茫茫然,她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此刻我的突然出手显然打了个她措手不及。她清楚得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她无法从我简单的语言中窥视我的内心,所以她显得是那样的无助。

“我喜欢站在你的左边,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如果世界在下一刻毁灭,我多想念着你的名字上天堂……”

“你知道吗?我喜爱在你经过的地方看着你,更想拥抱你一样……”

不管世界如何转变,简单和纯真都是最能打动女孩的芳心的,听着我此刻的轻诉,叶紫儿明显有点招架不住。

“我不知道,最起码现在我不能面对你这份感情。真的,我男朋友回家,我们既没有说分手也没说不分手。我不想让自己觉得很那个,你明白的,是吗?”叶紫儿声音好小,不知道是在跟我说还是自言自语。

“嗯,我知道,我明白,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你不要有负担就是了。”我言语中显得有点不在乎,但我知道我内心不是这样想的。

她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话了,慢慢得走着,只是依旧让我牵着她的手,在洌洌风中。

从SH到南昌,一路走下来,茫茫人海中,我选择了叶紫儿,用“喂”这样的称呼。此时她略显憔悴的面容,欲哭无泪的悲伤。我在内心深处呼喊着这个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出现的天真烂漫的女孩……她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而是因为心里不知道如何选择,我一句话也说不来。只是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放心,我一下在这里,有我在。”。

生活,很现实。

爱情,很梦幻。

当我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当我告诉过去的日子,她走进了我的心田,步伐是那样的轻盈,身姿是那般的曼妙。让我不觉得为之而疯狂。因为有她的存在,我的生活不断注入新的色彩。

一个环境一个心情,叶紫儿赐予了再次萌动的青春。让此时一个人居住在这里的我变得格外的兴奋,我知道有比别的更重要、更吸引人的事情,我感谢并享受上天的恩赐,与叶紫儿为伴。长年在SH的生活,让我身上渐渐有了那种急促的竞争,脚步不曾停留过,为了工作,为了地位,为了一切一切太累了,回到南昌没几个月,确切地说认识了叶紫儿没几个月,就受到了她的感染,逐渐丧失了往昔的斗志,整天沉浸在跟她一样的节奏缓慢、按部就班的生活状态中。

今天是杨筠的生日,因为我这些日子跟她们混熟了,所以我被邀请出席,跟叶紫儿,想到这个,面对着镜子的我不由得冲自己傻笑了下。这确实值得高兴,哪怕没人看见,我也自个先满足一下。

女孩们有个习惯,但凡二十五岁之前的生日巴不得天天过,因为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得摆弄自己的年轻,可是一到二十五岁之后那就总会烦别人提起自己应该过个生日,那时她们会觉得自己已经昨日黄花,会羞于说出自己年岁大了。

今天是杨筠二十岁的生日,二十岁,多么响亮的一个数字,她邀请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好友,当然全是跟她年纪一样大小的,最不济也是大学同学,只有我一个老人坐在那里,享受着万朝来拜的尊荣,一个一个哥,哥的叫着,表面上还得装出很开心的样子,心里却悔得要死,一个劲地在问自己,为什么就早出生了几年了?

一群人刚在包厢坐了下来,就看见服务员热情得走了过来。

“请问需要点什么?”服务员满脸堆笑得说,但眼神早已盯着叶紫儿杨筠他们这几个女孩子身上。

“别的不说,先来两箱啤酒。快一点啊。”杨筠给了服务员一个迷人的笑容。

听了杨筠的话,服务员识趣得退了出来,看得出来,他走得很不乐意,也是啊,一群豆寇年华青春逼人的女生同时出现,任谁也会留连。

“杨筠,你就造吧,两箱?不必来得这么狠吧。再说了,他们这些男的也不怎么能喝啊。”其中一个女孩子听到杨筠一口气喊了那么多酒。

“没事,喝不死的,再说了,这还有位子秋哥在这里了,放心,余下的他包圆了。”杨筠指了指我说道。

随着众人带有些怀疑的眼神,我点了点头。“没事,反正今天也不准备活着出去了,好不容易有个大户,我就拼了,不过说好啊,今天我可没带钱的啊,到时如果我倒下去了,别把我放在这里抵债啊!”我开着玩笑。

“滚,有多远滚多远去。今天可是本小姐生日,别把我说成黄世仁好吗?再说了,你也不是喜儿,放这抵债也没人要啊。对不,紫儿妹妹。”她说话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叶紫儿。

我不能不说杨筠太可爱了,真会说话。跟云汐都有得一拼了啊,我看见了杨筠向我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相当满意的笑容,得了,今天拼了。总得对得起杨筠妹妹的这仗义。

服务员把杨筠要点的东西全部上完了之后,杨筠站了起来,拿起一酒瓶就敲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回我们说得,玩得这么放。

“来来来,同志们,今天是姐姐我二十岁的生日,你们可劲得给我喝,今天不喝趴下就不准离开,谁中途撤我跟谁急。不管男的女的,今个不醉不归。”一看服务员出去了,杨筠那人来疯的状态又出来了。

话虽然说得不太多,但此刻大家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看见她们我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在SH跟同学们一起K歌酗酒的那些日子,一下子也忘记了跟这帮小鬼有代沟,一下子也变得燥动起来,这种场面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在一番交杯换盏之后,明显那些小姑娘有了些醉意,只因为这难得的机会,没有就此鸣金收兵。

“秋少,我上回吃饭听见那个班导这样称呼你,挺好听的,我也也就这样叫你了啊。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们这些人说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叶紫儿啊?”带着醉意,杨筠开始说话变得直率起来,也不去理叶紫儿在拉她的衣服。

我看了看四周,又看见叶紫儿也正满脸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放了下手中的杯子,一本正经地说着:“是,我是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或许是我的太过于直率让她不好意思起来,也或许是因为从不喝酒的叶紫儿今天也喝了酒,脸上竟泛起了丝丝红晕,一个头低得好低。

此时响起了杨筠的掌声,众人起初也没发觉什么事,但看见杨筠鼓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掌声响了起来。我那时挺高兴的,又一次觉得杨筠是故意这样的,心里都有膜拜她的想法了,叶紫儿依旧低着个头。在那里厮打着杨筠。

“秋少,你管不管你家叶紫儿,这是过河拆桥啊!”杨筠一边躲一边大声地对我说。

叶紫儿此时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站起来直接去打她,我看着她们的样子,真的开心极了。如果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就只能是:享受。享受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看见坐在我身边隔了一个位置的男孩一个人在那里不停得喝着,似乎很想买醉,但可能是越喝越清醒的缘故吧,看见杨筠无视他的存在,脸上显得很不耐烦,嘴里还说着:真他妈的,什么啊,这世道父不慈子不孝,夫不忠妻不靠。哎。

我明白他一定是感情受挫了,我明白这种味道,虽然看起来他显得还很小,但是这东西没办法,来了就来了,只要用了心,后面就是伤。

“别一个人喝,我们来一杯吧。我叫姬子秋。”我把酒瓶与他碰了碰。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我的真诚他没办法拒绝。“我叫凌子风,干。”说完也不等我说话就干了起来。

“好,我们名字里还有一个字同样的,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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