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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八个片段

晨曦到达C市后首先就去找吴教授的家,在自己喜爱的专业领域里,他对老师还是特别尊敬的,也只有这样一心把他当作学生的老师,才是晨曦心中真正的教师,吴教授见到晨曦很高兴,因为在他所有单独指导的弟子们只有晨曦的画最有思想,最能表现出作者的感情,而晨曦也是他最骄傲的入室弟子。

吴教授今年六十多岁,家里只剩下老伴,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就老两口了,虽然他一直在晨曦在家里住下,但晨曦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一是自己不喜欢和别人共处,二是还有个若溪在等着自己回去,最后,吴教授只好退让,但要求晨曦晚上一定要到家里吃顿饭,晨曦只好答应了,然后他带着若溪去找住的地方,其实,家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他坚持靠自己生活,没办法,晨翔只有保证晨曦的银行账户里总是有充足的钱,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晨曦终于在离吴教授家不远的小区里租到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并且带有厨房,五楼,视野很开阔,总之还算满意,至于房租,晨曦从不考虑钱的问题。

“哇!从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啦!”若溪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一下子扑到沙发上,这一天下来可把她累的够呛脸都有些苍白了。

晨曦给她一把钥匙,然后把自己的行李拿到一间卧室,不一会儿又走向另一间,可很快又走向第一间,然后就没有出来了,躺在沙发上的若溪很奇怪晨曦的行为,她满脸好奇的爬起来径直走向第一间卧室,晨曦正好整理他的东西,并没有理会她,她走向另一间,过了大约五分钟,她又走回晨曦的房间。

“小曦,你真好”

晨曦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原来是晨曦来回折腾后把光线明亮,家具新的一间留给了若溪,并且那间外面还有个阳台,天花板悬挂着一串风铃,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间的床比较舒服。

“小曦,你对我这么好,我会更加喜欢你的”若溪来到窗前,面对晨曦感动的说。

“对你好并不代表什么,不要多想了,去收拾一下,待会去吴老师家吃饭”

“嘻嘻,遵命,我的少爷”

老师在讲台上仿佛机器一样有规律的向学生传授知识,可坐在最后一排的思琪满脑子想的都是晨曦,并且当初雪悄悄坐到她旁边时也没有察觉。

“喂,想什么呢?”初雪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可是思琪突然被吓的一声尖叫,顿时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她投来,老师暂停一下,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思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也许,老师根本看不起这些艺术生,说话的语气赤裸裸的轻视。

“没有,对不起”思琪不好意思的向大家道歉。

“那就不要打扰课堂秩序,来,我们继续讲课”

“哼!她这什么态度啊?幸好晨曦不在,否则她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晨曦早就反了她了”初雪小声地抱不平,她真替思琪的道歉不值得。

“行了,少说几句吧,干嘛跟她一般见识,你也是的,好端端的吓我”思琪很明智,一些人根本不值得她去想,更别说生气了,不像初雪似地火爆脾气。

“我见你发呆大半节课了,关心你一下嘛,谁吓你了,是你走神太入迷了”

“你说小曦这会在干吗?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晚饭吃什么….”思琪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初雪制止住了。

“就知道你在想你的少爷了,人家那么有钱,这一切还用去考虑吗?当然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可不一定,以他的性格不会让别人安排他的生活”思琪说完又陷入了沉思中,旁边初雪真是快崩溃了,两人分别才十个小时,未来还有一个月啊。

“唉….宝贝,好自为之吧,待会在哪吃饭?”

“嗯?什么?”思琪猛的清醒过来,一脸疑问地望着初雪。

“……”

回忆的下一页,翻过去发现只剩忘记,这份珍藏过永恒的画卷,似乎只剩最后的一纸封面,既然是永恒的爱,为何早已不在?也许,曾经的永恒只能理解成瞬间,这是安慰我的最后理由。

从吴教授家出来后以后,若溪就一直笑个不停,惹得路人谁从他们面前经过也好奇的多看两眼,男的冷酷帅气,女的漂亮可爱,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啊。

晨曦不想别人用眼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对若溪的样子视若无睹,再者因为天快下雨了,他想走快些,可右手被若溪牢牢抓着,虽然多次强调过他们的关系,但若溪每次都说明白,然后行为上依旧随心所欲,最后晨曦也懒得在乎了,任凭若溪随便了。

“能不能走快一点,你想淋雨呀”

“少爷,我这么高兴,你干嘛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若溪终于不再笑了,然后紧紧地跟着晨曦。

“我不想被淋成落汤鸡,这个城市的雨来的很急,走快一点好不好?”

“哪有你说的那么快嘛,你看还有星星呢”若溪刚说完就听到头顶上一阵雷鸣,她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呆在原地望着天空,晨曦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于是抓着她就往小区跑,也许他高估了若溪的体质,跑了才二十米酒听到若溪“哎呀”一声,看样子是把脚扭伤了,也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雨点落了下来,幸好旁边有一个公交站牌,否则就真应了晨曦的话了。

“脚还能走路吗?”晨曦皱起眉头,万一若溪的脚真的不能动了,他可能麻烦大啦。

“不能动,一动就疼,疼的要命”若溪可怜巴巴地对晨曦说。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弱啊?”

“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跑的太快了,这下可好了,不用跑了”若溪想弯腰揉一下自己的右脚,可手指刚一用力就疼的她‘啊’了一声,晨曦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这场秋雨让人能感觉到一丝寒冷,若溪只穿了一件单衣,她不由地往晨曦身上挤,见晨曦望着马路上行驶的车辆沉默不语,若溪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欣赏秋雨中的夜景,过了大约五分钟,若溪终于耐不住沉寂了。

“吃饭的时候,两位老人一定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了,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问谁也会说我们是一对情侣的”若溪眼睛盯着打伞的那对情侣,满脸羡慕的说。

“…..”晨曦无言以对,也许是不值得去争论。

“你说是雨中打着伞漫步浪漫呢,还是像我们这样避雨欣赏浪漫?”若溪忽然抬起头问,然后又靠了上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伞了”

“哎,你看过周杰伦演的《不能说的秘密》吗?”

“没有”

“那听过这首歌吧,歌词很美的,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和你躲过雨的屋檐,只不过我们是躲在公交车站牌下,没关系,意境是一样的”

“你唱这首歌给我听吧,你的歌声我已经陌生了八年”晨曦静静地看着若溪,恳切的目光让她无法拒绝。

“我有个条件”若溪的眼睛散射出一种坏笑地样子。“你必须背我回去”

这个条件无论怎样也无法否定,若溪说不说最后结果已经注定了,自己的脚不能动了。而晨曦又怎么忍心把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独自扔在大街上呢?于是,在这个城市的夜里,甜美的歌声交织在平静地雨声里,慢慢扩散在路的尽头。

那一夜塑造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就像歌词所说的,这一季的秋天,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要我怎么捡。

如果这条只属于我们的路没有尽头,我在这温暖的背上慢慢入睡,从此不再醒来,我的梦也像脚下的路一样没有终点,那么幸福已无所谓,可是生活没有如果,梦终会醒来,并且没有短暂。

“啊!你轻点呀!疼死我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还没有碰你呢,平时就这么娇惯啊”

回到房子后已经是23点了,好歹若溪的骨头没事,就是简单的崴了脚,抹点红药水过几天就没事了,可晨曦刚一碰她,她就痛得大叫,都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这不都是你害的呀,就不懂怜香惜玉吗?”若溪坐在沙发上,低头瞪着晨曦喊道

“你自己弄吧”晨曦站起来把药棉和药水递给若溪,然后返身回到自己房间,长这么大他还从没有过这样照顾别人,虽然若溪在背后喊着别走,但他依旧关上了门,没办法,若溪气得把靠垫扔向晨曦卧室的门,最后只得小心翼翼的上药。

晨曦回到房间后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给思琪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还习惯吗?”思琪的话听进耳朵后,晨曦感觉好久没听过她的声音了,虽然早晨才离开学校。

“就那个样子,不知道习不习惯”

“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你了….”

“我今天中午才下飞机,你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晨曦对这个问题感到一丝意外。

“可是我感觉有好几个月没见你了,早点回来呀”思琪独自站在卫生间的窗户旁,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抱着心爱的史努比,学校的这个是吵闹着逛街时让晨曦买给自己的。

“放心吧,我在这儿会好好地,回去时保证还是离开时的样子”

“嗯,不许变瘦了,不许喝酒,记得吃药”

“…..”晨曦有些困了,但还是坚持着思琪把话说完。

“那个什么….若溪呢?”

“不知道,她….可能睡了,我在自己的房间呢”晨曦向门口瞄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好好照顾人家…不要辜负人家千里迢迢陪你去呀,那个….今天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思琪的话变得吞吞吐吐,晨曦知道她又开始吃醋了

“你就放心吧,我只能是你的,别人抢不走,现在确实困了”

“嗯,那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晨曦把手机扔到一边,困的他懒得去洗澡,就那样没脱衣服平躺着睡着了,再说思琪呢,她挂了电话后,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心里想着为什么陪晨曦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若溪呢?越想越气愤,最后决定不想了,洗澡上床睡觉。

若溪上万药后懒得挪地方,加上行动不方便,她就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最后啃着看着竟然睡着了,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因为在南方城市,中秋节时的温暖并不算低,两人倒也没有在后半夜被冻感冒。

早晨若溪醒来后还以为自己睡在床上,刚一翻身就‘啊’的把自己吵醒了,原来右脚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脚脖子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这是若溪第一次独自往外面,想起这是自己和晨曦的二人世界,她就忍不住偷笑

坐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睡在沙发上,头发没梳脸也没洗,千万不能让晨曦看到自己刚起床的样子,太丢人了,若溪看到晨曦卧室的门还关着,以为他还没睡醒,于是就悄悄地用单脚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袋子的卫生用品,跳进卫生间里开始整理,十分钟后,她满脸欣喜的又跳了出来,突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袋子,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上午我去吴老师家里辅导,中午把午饭一块带回来吃,早餐在袋子里,不要出去,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乖乖等我回来,另外,你睡觉的样子很可爱------晨曦”

原来他早就出去了,刚才干嘛那么着急啊?若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嗯?睡觉的样子可爱?啊-----他看到我睡觉的样子啦!等脸上的红润褪色后,若溪在心里快骂死晨曦了,现在还不饿,干什么呢?先洗澡吧,昨晚忘了……

一上午的时间,若溪没做什么事,洗澡,吃早餐,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开始上网,快12点的时候,晨曦打来电话问午饭吃什么,若溪告诉他吃肯德基就挂了电话,突然想起卫生间还挂着着急洗好的衣服,趁他还没回来抓紧拿回自己卧室,于是若溪就跳着开门来到客厅,但令她震惊的事发生了。

“啊!----你….流氓!闭上眼睛!”

原来是若溪洗完澡后吃饭忘了穿上衣,再说了上午就她自己在卧室,平时在家习惯了也就没有在意,晨曦就算回来也打不开自己卧室的门,所以她上身只有胸前遮盖着,其余地方裸露在空气中,本想趁着晨曦去买肯德基的时间去卫生间把洗干净但没有干的衣服拿回来,然后穿好衣服,可谁知道刚出卧室就遇到开门进来的晨曦。

“暴露狂啊?”晨曦也感到相当意外,打电话的时候他快走到门口了,早已买好了午饭只不过要给若溪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结果会这样,对若溪来讲惊喜已成惊吓,说完这句话时,晨曦低着头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若溪

“还傻愣着干嘛?回去把衣服穿好啊”

“讨厌!不许回头看!等会再找你算账”

过了好大一会儿,若溪才缓缓地打开门,然后低着头跳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脸上的红色还没有完全消失,她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有这么夸张吗?”晨曦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是鬼啊?干嘛回来那么快?流氓,哼”若溪抬头对晨曦吼道,可晨曦一扭头看她,她妈又把头低了下去。

“不知道房子里还有个男生住吗?也不知道谁才是流氓”

“你….气死我了,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饶不了你”

“我本来就什么也没看见”晨曦说完就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可还没打开门就听到若溪在背后大叫:“不要进去,别开门”

“嗯?”伴随他回头疑问地看着若溪,手却拉开了门,然后往里一看,就看见了若溪洗好后挂在一旁的内衣。

“天啊!不该看的全被他看了,晨曦,我讨厌你!”若溪跳着来到晨曦面前,生气的把他往后面一推,接着跳进去把衣服收起来,快速地跳回自己房间,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若溪累的直喘气,想起刚才晨曦打开门后的尴尬场面,她的脸再次布满云霞。

“至于吗?出来吃饭”晨曦在她的门外喊道

“别理我,我不吃,讨厌”

“那我把我的那份拿回房间了,你饿了就吃吧,在那放着呢”

不一会儿,若溪听到对面关门的声音,估计晨曦已经不在客厅了,生气也别拿自己肚子出气,反正是他买的,不吃白不吃,于是她站起来跳着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晨曦微笑着站在自己房间门外,手中拿着自己最爱吃的肯德基。

“啊----讨厌死你了!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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