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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个片段

“亲爱的,看看这个,不错吧”

“拜托,上点档次好不好,你的眼光都哪去啦?”

逛了半天啦,思琪和初雪因为晨曦生日礼物的事都快跑断腿了,三个百货大楼逛了四遍,两个小时之后依旧一筹莫展。

“小雪,要不就算了吧,她最讨厌的就是形式主义了”思琪试着把初雪劝回去,要像她这种逛法,再厉害的购物高手也会腰折的。

“什么话!这怎么就形式了,你倒是亲手织了一条围巾,我还什么都没有呢,继续找”初雪说完又拉着思琪进行下一轮的扫荡

“宝贝,你说他这人怪不怪,好好地生日干嘛不过呀?”初雪一边搜索目标一边问思琪。

“谁以前一直说他不正常的?现在又问我啊”

“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大家给他庆祝生日时他一点也不高兴呢?”说着初雪来到一个卖剃须刀的柜台,刚打算问思琪就发现她皱起眉头,于是她只好另寻它处了。

“他说生日这天是他妈妈的受难日,他妈妈生他都痛苦死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这….好像也有道理,他真的很另类,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初雪摇了摇头然后又接着说:“但毕竟一个生命的诞生总比母亲分娩更重要吧,相比之下,这是值得高兴地呀?”

“他说这是俗人的观点”

“俗….他才俗呢,哼”

“哈哈,大姐,我们又逛了一遍,人家要下班啦”思琪来到电梯门口,坚决不再逛了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空….哎,亲爱的,跟我来,我发现一样好东西,我保证晨大少爷绝对喜欢,走,再晚就等到明年的今天了”思琪还没弄明白是什么呢,就被初雪不要命的拽走了,而其他人的礼物都已准备好了,虽然大家对晨曦不过生日的决定有些不明白,但大家也就尊重他的选择了,在大家眼里,晨曦永远都是一个像迷一样的人,永远值得人们去探索与发现,任何不正常的事在他身上也就变的正常了。

“妈,我出生的那一瞬间,我的哭声也许是为了您,我能感觉到我给你带来的痛,而别人的额笑正是我讨厌这个世界的根源”

“姐,上车,晚饭我请客”

“好啊,那就让我的宝贝弟弟破费了”

二十分钟后,晨曦的跑车停在了一家日本料理门前,这里的海鲜是很出色的,他知道姐姐喜欢吃鱼,这顿饭就算是为了给她送行,明天晨可可就要报到了。

“哈哈,姐姐没有白疼你,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晨可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她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谱,然偶熟练地用日语点了几个菜,最后对还算漂亮的服务员微笑了一下,等服务员离开以后,晨曦问:

“姐,她们会讲普通话”

“但周围的坏境让我不由的想说日语了,怎样,你姐姐的日语还不错吧,刚才服务员还问我是日本人吗?”晨可把胳膊放在桌子上,用手背顶着下巴笑着对晨曦说

“我听出来了,从没有听过日语种居然出现‘I’maChinese’的话,聋子也能听出来了。

“哈哈,小曦。你和别人说话时会是现在的样子吗?”

“不是,和被人一般不怎么说话”晨曦脸上的笑容瞬间又消失了。

“我的傻弟弟,这又是何苦呢,不累吗?”晨可一副心疼的样子问。

“习惯了,姐,明天就要走了吧?”晨曦苦笑了一下,然后变了话题。

“对啊,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还真有些不舍得,哎,在我走之前想要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呀?说,只要姐姐坐到的就一定给你”

“只要你在B市好好照顾自己,天天开心就可以了”晨曦的话听起来很无所谓,可眼神透出一种无奈。

“真是姐姐的好弟弟,来,看看这是什么”晨可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盘,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就简简单单的一个盒子,里面一张一个刻录的光盘。

“什么?”

“自己回去看吧,这里面可都是财富,就这一张,千万别丢了”

这时,服务员已经把菜上齐了,吃完饭晨曦还要去见思琪,所以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人开始吃饭,半个小时后,晨可要求自己回家,她说还要去见个朋友,晨曦只好自己开车去找思琪了,望着晨曦远去的身影,晨可哭了,这是最后一面,因为她晚上就要搭班机离开这座城市,故意不辞而别,她受不了在车站离别的场面,只喜欢一个人悄悄地离开,这是姐弟俩的共同点。

每一天都在无奈中长大,长大的过程是一种惆怅,我们每天都在明白着一些事情,童年的梦渐渐离去,离去的不只是梦,还有单纯,单纯的那种无法言语的美好,到最后,我们只剩下当时的回忆,也许,有一天,回忆也会消失在过去。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地狠狠地,歌声是那么残忍,让我忍不住泪流成河…..”车子里放着阿桑的声音,晨曦仿佛融入了歌声里,被这种寂寞包围着,晨曦的车子到达了约会的地点。

“你迟到了两分零一秒,怎么惩罚你呀?”思琪站在晨曦旁边,手中拿着一个大黑袋子。

“罚我带你去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上车”

“真的?这次就饶过你吧,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重死了,放后面座位了”思琪把袋子放到后排座椅上,然后绕过对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每次坐上这辆蓝色的凯迪克拉跑车,思琪就感觉非常舒服,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那些事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啊,他们都让我转交给你”

整整半个小时,晨曦带着思琪来到了海边,思琪以前也经常到海边,可这个地阿芳倒是她第一次来。

“这是哪儿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思琪下车后好奇的扫视四周的环境。

“无名湾,一周前才建成”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思琪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

“安静下来,听听海水的声音,在这个嘈乱的城市里,只有这里最接近自然”

这个无名湾是晨翔集团投资建成的,目前还没有完全建成,这里还有许多设备没有安装,晚上是不许游客进入的,但晨曦的身份特别,没有人敢阻拦,所以这个时候,他才可以静静地倾听大自然的呼吸。

“要是满月就好了”思琪靠在晨曦肩上,而晨曦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天然的一个躺椅,脚前面十米处就是海水了,可思琪就选择这个天然躺椅,靠在晨曦的肩上被他抱着的感觉很舒服。

“为什么要满月?残缺也是一种美,也是一种希望”

“嗯?”思琪虽然比别人容易理解晨曦的话,但不代表任何话都能理解。

“残缺的时候可以盼望着月圆,这就是一种希望,半轮明月可以留下另一半让人想象,现实中的美事有限的,但虚幻中却是无限的,相比之下,还是残缺的月亮更有魅力。

“哼,怪人“思琪虽然表面不承认晨曦的话,但心里可不这么想,她瞪了一眼晨曦,依旧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望着空中的月亮陷入幻想之中。

“喂,怎么不说话了,又想什么呢?”思琪抬起头问晨曦,而晨曦望着半空发呆。

“如果对面的额月亮是地球就好了”晨曦说完低头冲思琪笑了一下,可是他不知道这一笑在思琪眼里是多么迷人,这种微笑中透出一种孩子气的羞涩,平时几乎见不到晨曦的这种表情。

“你知道刚才笑的样子有多迷人吗?”

“嗯?”

“没什么,为什么是地球就好了?”思琪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如果那里是地球,我们这就是在月亮上了,整个星球都是我们两个人的,没有别人打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晨曦说完深情的看着思琪

“你想做什么?”思琪睁着大大的眼睛问,也许她已经知道晨曦想做什么了

“你说呢?”晨曦说完慢慢把头低了下来,思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了,于是脸上出现了一抹嫣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闭上眼睛了?”

“你….讨厌死了….不理….”思琪听到晨曦的话后睁开眼睛,发现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脸瞬间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被温柔的堵上了,长长地睫毛闪了几下后最终选择了投降。

海水一次又一次冲上沙滩,乐此不疲的循环下去,也许是因为大海的寂寞,而此时他们俩的甜蜜只能惹得大海更加忧伤,浪花奔腾的更加喧哗,以此发泄它的相思之苦。

无名湾,也许你的名字是为了抹去留在那里的记忆吧。

晚上十点,凯迪拉克经典蓝色跑车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海水还真是凉,但潮水一次一次涌上沙滩淹没双脚的感觉挺舒服的,你不试试真是太可惜了,”晨曦一边开车一边逗着思琪,她早因为回家时间晚而生晨曦的气呢。

“我不能碰冷水,有什么好可惜的,这么晚才回家,回去又该挨骂了”

“你不是挺喜欢沙滩漫步吗?怎么又不能碰冷水了?”晨曦一脸的疑问

“这几天特殊,你管那么多干嘛?”思琪怒气冲冲的把头扭到了右边,不再和晨曦说话了

“这几天怎么了,生病了?”

“不是,你….别管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就在这时候晨曦的手机响了,思琪慌着替他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一看是若溪的名字就毫不犹疑的按下接听键,而晨曦看着她搞笑的样子,不禁摇头笑了一下,这却遭到思琪的白眼。

“喂,小曦”“噢,若溪啊,我是思琪,他正在开车呢,有什么事说吧”

“哦,我在他家门口呢,今天他生日我准备了一份礼物”

“先等一下啊”思琪扭头寻求晨曦的意见,刚才她打开了免提,晨曦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可还没等他开口,思琪就制止了他

“若溪,这样吧,你去他们小区的大门那,他一会儿就到了“思琪边说边用一双偷笑的眼神看着晨曦。她可不想让若溪和晨曦单独在一块,一条计谋已经在脑子里成形。

挂了电话后,思琪故意说:“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吗?为了不让我妈怀疑,我决定让若溪陪我一块回家,就说我晚上一直和她在一块,这不就没事了”

“是这样吗?但愿某人不是在吃醋”

“怎么会呢?你多想你”思琪低着头说,他怕晨曦看见自己脸红,而晨曦对此一笑而过。

果然一切都是思琪预料中的样子,若溪也很热情的帮了思琪的忙,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思琪趴到晨曦耳边小声说道:“乖乖回家,哪也别去了,二十分钟后我会打你家电话,希望会是你接住,否则,我会好好‘爱’你”

晨曦也真听话,径直回家了,若溪由于太晚了也就没有打算再去晨曦的家里,在半路上经过她家小区时就下了车,当晨曦刚回家不到一分钟时,思琪的电话打了过来。

“真乖呀,既然回来了就什么都不要想了,亲爱的,晚安”

挂了电话后,晨曦把一大堆礼物扔到自己卧室后就去洗澡了,他有自己个人卫生间,整个三楼都是他的,万事也都赶巧了,晨曦忙完一切刚准备休息时,手机响了,若溪打过来了。

“小曦,我送的礼物还喜欢吗?”电话里传来若溪甜甜的声音,她也是刚躺到床上。

“还没打开呢,今天太累了,我准备明天再看”

“噢….你….要睡觉吗?”若溪的话带着一丝失望,这让晨曦感到一阵犹豫。

“没有,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嗯,有”若溪的神情顿时兴奋起来,声音也变得响亮一些。

可就在这时,晨曦的手机传来一个未接电话的提示,这个人不用说都知道是思琪的,他让若溪先挂了,等会再打给他,然后又给思琪打了过去。

“刚才和谁在通话中呢?”

“若溪问我喜不喜欢礼物,就说了这一句”

“是吗?我的礼物放在包里忘了给你了,明天再给吧,这么晚了就早点睡觉吧,把手机关掉,否则对大脑不好,听话”

“晚安”晨曦无奈的叹口气,恋爱就是自由的克星,他给若溪发了条短信,让她登上QQ,手机必须要关机了,否则思琪的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就在QQ登录时,晨曦对着电脑屏幕突然笑了,靠思琪的聪明,她一定会在QQ上守株待兔,于是,他放弃那个告诉思琪密码的账号,而是登上思琪那次在宿舍见过却不知密码的账号,里面一个好友也没有,那只是晨曦的日记本,看来只有加上若溪了,晨曦有点感觉自己像是在犯罪的小偷,为了不被思琪发现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啊。

那一晚,他们聊到凌晨一点,整整一个半小时,最后若溪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下线关灯睡觉,而晨曦睡觉前看了一眼时间,两点整,想起晨可八点就要去机场了,他赶快让自己进入梦乡。

睡着后的晨曦很平静,也很放松,只是他不知道晨可此时已经远在B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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