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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值多少钱!”午默拿出黑匣子。“这个啊,还是高仿真品呢!”当铺老板拿着放大镜,装作很内行。“这可是我——从皇宫——偷出来的玉玺!”“客官,你真的很幽默!”两人轻轻耳语,配合的很好。午默拿着一锭银子,走出当铺。他不断转头,无人胡同显得有些怪异。
走到郊外,“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般,午默的眼睛都有点儿不适应。万里长城卧龙一样盘踞在群山之上,温带的树林像翡翠般碧绿,如画。这里的每一块砖瓦都凝结这人类的智慧,是否可以说认定胜天。唯有观沧海与俯视群山能敞开胸怀,午默深呼吸着天地的灵气,感受自然赋予的一切。
“终于又见面了!”他站在烽火楼上,只给个背影,头发和衣角朝着相反的方向飘动。“是啊!才刚刚过去不久”午默又上了几个台阶,步伐挪的有些沉重。“这次不会再放过你了,机会只有一次!”很狂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试试看”面对狂妄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若罔闻。他们都没有时间走个太极,画个圈圈。已经是拳脚相接,疾如闪电。可是,拳脚相接是分不出胜负的,最多就是消耗一点儿体力。午默一把抓住南窗踢过来的腿,立刻,左臂化成游龙,出拳。一股白烟氤氲而起,南窗拍拍身上残留的骨针丝燃烧碎屑,竟然毫发无损。怎么会,明明打在他身上!午默冷静下来,转攻为守,希望能拖延时间发现丝毫破绽。“在拖延时间还是就这点能耐?不过,我也没那个耐心陪你玩”他退回到烽火楼顶,放肆的笑,邪恶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脸部的肌肉都变了形。他伸出双袖,万根骨针丝密密麻麻的指向午默飞去。午默凝神,提高警惕,尝试着踩着骨针丝接近,可是数量太多了,连自己都可能顾及不到。十几层阶梯被摧毁成粉碎,灰尘卷地而起,午默试试嘴角的血,从地上站起来。“我以为你能躲开呢,真让人失望,连靠近我都是个问题!那么,问题可就大了”“是么?”恍然,午默消失在他眼前。南窗没有大意,静静感知,在天上!他抬头看,速度太快了躲不开了!轰的一声巨响,一座烽火楼毫不犹豫的坍塌,烟尘滚滚,良久不息。扑哧扑哧,午默停留在空中,双肩上的凤凰翼在扇动着,那是燃烧着的幽蓝色火焰。烟尘很快被翼风吹得清晰。“游龙的威力,再加上俯冲的速度,如果没有骨针猬甲的防御,我已经粉身碎骨,可以,走上黄泉路上的是你!”南窗站在废墟上,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裹着一层骨针丝,他仰望天空,但没有丝毫的恐惧。相反是午默,午默发现空中是一片骨针丝网,犹如天盖。他竭力想飞出骨针丝网的覆盖范围,却始终到不了尽头。难道真的要成为网中之鱼?网开始紧缩,午默不想束手就擒,可是不得不,他从天而降,摔在山坡上,滚了好久好久。
好冷!为什么好像从一出生就感到寒冷,天气也好,别人的眼光也好;为什么自己在寒冬腊月还在卖火柴,只能用区区的火柴棒取暖;为什么别的孩子能左手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右手还拿着一根;为什么无论自己如何的努力去取得别人的信任,结果还是冷遭白眼;为什么自己每天都虔诚的活着,最后还是死在别人手下。冰冷的涧水流过午默身上,听见叮叮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意思开始恢复。如果内心有极度的渴望,辅以强大的力量,相反的现实就会实现吗?因为目睹过,所以他始终相信。他渴望温暖,就算是只是一个没有敌意的眼光,就算只是一根火柴棒,发出微弱不足道的光。一根火柴棒,在他心中点燃,开始燃烧。
“切!就这么容易——真是一点儿都不尽兴!”南窗用骨针丝把午默从谷底拖上来,欣喜地笑容却突然僵硬。午默被幽蓝色的火焰包围着,温度似乎逐渐升高,骨针丝慢慢融化最后蒸发。南窗瞳孔放大。恐惧也放大,除了说不出话,表达不出此时的情况。傍晚的天空被染成了红色,长城万里竟都燃烧起来,午默身边的火焰幻化成游龙,缠绕着。“啊——你感受得到恐惧吗?”像游龙一样他在吟唱,南窗暂时失去了听觉,不得摊到坐在台阶上。他被吞噬了,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游龙噬,它只吞噬感到恐惧的脆弱的心灵。
午默他累了,连城万里的火焰渐渐熄灭,这或许耗尽了他全部生命,可是这让他感到很温暖,就像被人拥抱一样。径直地倒在地上,眼皮很重,他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他睡着了,似乎什么也吵不醒。西边的太阳被云彩遮住,云彩被染红。那么美丽的黄昏,那么静谧的空气,萦绕在一起,他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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