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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渊

“红母,你们要去哪?”岸上的明月大喊

“深海,……你们都叫那深渊……”红母似乎真的睡着了。

夜深,众人却没有睡意,坐在一起却没有说话。

“深渊……可是很危险的!”百里花首先打破沉默,香儿似乎更担心了。

“哈哈!没事的,不是有红母在嘛。”流苏为了让香儿安心些故作轻松地说。

诗人咳了咳看着流苏说:“首先,我让你稍微了解下那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吧。”众人都看着诗人,等待下文。

“整个潜能界最深的海沟就是深渊,如果把潜能界最高的燕丘山脉放在沟底,峰顶将不能露出水面。到底有多深,一般的人类根本无法得知。而且里面并不是风平浪静的,还有很多血腥与杀戮,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海……”

“深渊是一个高压、漆黑和冰冷的世界,通常的温度接近2℃,在极少数的海域,受地热的影响,洋底水温可高达380℃温度。令人惊奇的是,在这样深的海底,里面还有很多危险的变异生物,可想而知里面的生物有多强大……”

众人听到都不寒而栗。

“你上次在月影湖就懂得如何利用感知,并能控制身体在水底短暂呼吸,希望能起到作用。”明月说,“而且,你的身体的肌肉组织变得特别柔韧,纤维组织变得出奇的细密……努力修炼,一定会没事的!”

香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内心纠结,她是多么希望流苏不要离开,但又知道要想在这世界生存就得变得更强。她咬着唇没有出声,她默默地祈祷,等待,等到流苏归来的一天。

夜更深了,其余人都去休息后,流苏坐在甲板上晒月光,心里思绪万千:离开后可能就有好久才能回来了,香儿一直没有说话,但她肯定是最舍不得的一个。流苏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靠近了香儿的船舱……站在那良久良久。

船舱慢慢的打开了,香儿也慢慢的走了出来。两人没有说话,做到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静静地坐着就是最好的对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晚的海风都有点冷。

“冷不冷?”流苏低声问,香儿只是摇了摇头。香儿把手伸进口袋探了探,掏出一块白如割脂的白玉递给流苏。接着又从另一边口袋摸出一块,“这两块玉是我爹给我的,那,这一块我把我自己的样子雕了上去,送给你!”香儿接着又说,“另外一块你要雕自己上去……然后呢……”

“然后亲手送给你!”流苏握着香儿送的那块玉,入手微温,他也不懂怎么分辨好不好,但只要是香儿送的就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了。香儿的手艺真不懒,十分形似,七分神似,温柔甜美的神态表露无疑,却少了天性的善良。

“嘻嘻,你记住啊!要笑着的,就这种笑容,知道吗?”香儿捏着流苏的脸说。流苏的笑容真的好迷人,因为有香儿在身边。接着香儿略带幽怨地说:“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即使难过,也有微笑着面对……我可时刻看着你的!”说完还握着粉拳威胁。

流苏点头,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他只想让心爱的女人得到幸福而已,只有快乐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幸福。

“我身上这把匕首是我懂事起就一直跟着我了,送给你!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呢。”流苏掏出了那把刻着“流苏”的匕首。

“这把匕首可能跟你的身世有关的……我…..”

“我身世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拿着,如果真有用到的那天不是还在你这嘛!”

“嗯……那我先帮你保管。”香儿接过匕首贴身放好。

“我会偷偷找时间回来看你的!”

香儿笑着点头,她相信他,因为真的爱一个人的话,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天快亮了,我帮你收拾东西,不要让红母久等了。”香儿看着天色说。二人默默地收拾着,其实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把巨型兵器外根本没什么。

听雨阁另外的一个船舱,站着两人影。

“孩子真的长大了!”

“不要舍不得,分离是必然的!”

“谁舍不得,我只是担心……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倒是谁?在这站了一晚。”明月有点恼羞成怒。

“某人!”

“其实,小流离开也好,我怕三大门派会找上来。”明月担忧。

晨曦洒向大地,照着站在红母背上的流苏,把影子拉得很长,就像离别的那份不舍。流苏挥着手,热泪盈眶,终直到看不到人影。

“小子,其实你去过深渊的了。”红母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去过?是不是解毒那次?”

“嗯,只不过是停留了一会而已,还有我在旁护着你。”红母不屑地说,“所以,你还是把行李放下,下来自己游吧。”

流苏刚离开就直接进入了地狱般的修炼。一路上,红母除了偶尔指点流苏怎样使用感知外就一直赶路。饿了就叫流苏去捕鱼,以红母的体型得吃多少啊,没法想象。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岛。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这小岛真的是实至名归的小岛,在地图上是找不到的那种,浪大点都能淹没掉。而这小岛却是这里唯一的陆地,成了流苏今后难得的落脚点。红母说,这是延伸到深渊,大濑山脉那露出海面的顶部,经常年的海浪扑打,这小岛越来越小了。

第一天红母就带着流苏不断下潜,慢慢的看不到阳光,海水渐渐变的冰冷。过了好久好久,流苏感到压力前所未有的大,身体异常难受,快被压扁了。但他的感知范围内的红母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流苏咬牙坚持着,意

识开始模糊,直到晕了过去。

“醒了?才一半呢!那么快就不行了。”红母见流苏醒了过来淡淡地说。

流苏醒了过来后就感到全身都在痛,吃了明月配的药后才好点。

“你休息会,我去睡会!明天继续!”

第二天,流苏继续下沉,之后再次达到身体的极限,晕掉。

但还是有进步的,很明显比上次深了好多。

“明天继续,以后我们就在下面修炼。我去睡会……”红母打着哈欠说。流苏只能继续躺着。

经过多天的深入,流苏的身体变的越来越强,柔韧性不断变强,最后艰难地和红母落到了海底。那里真的是暗无天日,海水更是异常冰冷。流苏只能在下面呆一刻便已经忍受不了,连下面到底怎样都没感觉清楚,就得漂向海面。

一个月后,流苏在深渊穿梭着,追捕一头抹香鲸。因为抹香鲸够大,可以喂饱红母。

深海下面就像陆地上的山峰,那一条条直立的山石奇形怪状。抹香鲸躲到了一条裂缝里,流苏渐渐靠近着,忽然流苏感到一道强大的水压袭来。前面又是一遍黑暗,什么都感觉不到,是什么以流苏现在的感知能力都没发觉?前方一片血红,抹香鲸死了?流苏急退,向红母的方向靠近着......后方传来有节凑的“嗝哒,嗝哒”的声音,仿佛在示威。每一下声音都让流苏的整个身体在颤抖,心跳加速。

海底裂缝里,一对血红的眼睛,人头般大,冷冷地盯着撤离了的流苏,似乎不屑追上去,没有动的意思。只是那“嗝哒,嗝哒”的声音却依然在响,就像戏弄一个蚂蚁一样。

流苏喘着粗气爬上小岛,心有余悸,那种感觉同面对红母一般,完全没有反抗的地步,差点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掉。

“以后离那远点!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去会会那东西。嘿嘿!”红母的巨型躯体没见,声音却回荡在流苏的脑里。

“红母......”流苏呼叫,没有回应。这几天,流苏感觉到了身体有股气,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请教红母。“等它上来再说吧!不知道香儿怎么样了?”流苏看着手中的雕像,留着口水睡着了。

这些天,流苏不间断地学习雕刻,一开始拿些普通石头来雕。雕出来的东西通常被红母批评得一无是处,但流苏却异常强大,完全打击不了他。雕刻的时候流苏的感知也全开,他后来发觉,这样不但雕得好,而且感知也会慢慢提升。最近这几天,他对着海面傻笑着,终于把他的样子雕了上去,居然也有几分神似。

“刚找我有什么事?”红母的声音直接在流苏的脑中把他叫醒。

流苏揉了揉眼说:“我感觉到我身体有气了!”

“是吗?但你的感知还是可以进步的啊!这个想不明,以后教你怎么用气和修炼气吧,还有你那把奇怪的武器。”

“好!我......”流苏欲言又止。“你想干嘛?好困,又想睡了,刚我同那个家伙打了一架!”

“我想,我能不能回去一趟啊!”

“好吧,给你两天来回时间,我好睡个长觉。”流苏兴奋啊!胡乱地收拾了点东西就跳海了,认准方向就动力全开。只看到海面上一条白线迅速的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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