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在恶魔岛呆了三天,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香儿离开后,流苏的修炼又再继续,但这次,诗人说有新任务。
听雨阁的甲板上,不知何时,明月和诗人又再上到了船上。
“师兄,你真的决定让小流去组合那武器?”
“嗯!是他的话,一定可以的……”
“希望如此,但不知道以他现在的感知能力够不够?”
“老实说,他现在的感知能力比我还强,都快赶上你了。不知道当他达到练气的地步时,感知能力会达到什么程度?”
“我担心他坚持不了……”
“师妹,我觉得真空院有句话说的好;在顺境中修行,永远不能成佛。你永远要感谢给你逆境的众生。”
“我明白,但是…..”明月感觉到了流苏走上了船,“小流来了!就让他试试吧。”
“师父,你们叫我上船有什么事?”
“跟我来。”诗人带着流苏七转八拐的,来到了听雨阁的一个暗舱。流苏从不知道还有这个船舱的存在。里面有一个书架,上面的书都已经很残旧。流苏奇怪,那些书为什么不放到书库去?还有一排奇形怪状的兵器,大小不一,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诗人指着那排兵器说:“看到那些武器吗,其实它们只是一把武器拆分出来的。”流苏无法想象,什么样的武器能拆分出那么一大堆。
明月接着补充说:“那是我们听雨阁人称“鬼才”的祖师所铸造,名曰:百变!当年他为了铸造这把武器,几乎耗光了听雨阁的所有资产。但可惜的是,他铸造成功的那天却成了他的末日。当时,潜能界的各个大小门派,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消息,说听雨阁出产了一把毁天灭地的神兵。人的贪念可是相当恐怖的,他们打着“维护潜能界的势力平衡,歼灭打破平衡的听雨阁”的口号而来,还大义凛然地要求鬼才师祖交出神兵百变。当时,鬼才祖师一听,怒火攻心,拨刀而战。”
诗人又接着说:“据听雨阁的史书记载,当时可是血流成河。鬼才师祖以一敌千,凭着神兵百变的诡异和无坚不摧才能从月影湖岸一直杀到红土平原东……我个人觉得这有点夸张!因为当时是各派精英尽出……”
“最后呢?”流苏怕诗人上起历史课,赶紧问结局。
“最后,鬼才的大师兄九日开着听雨阁赶到,但鬼才师祖已经是伤痕累累……”
“开着听雨阁?红土平原怎么开去?”流苏疑惑不解,他对红土平原可是熟悉无比。
“当时的听雨阁可是会飞的,只是后来,鬼才师祖他们逃亡的时候被追杀,听雨阁才会破烂不堪。后来经过我们师父和我的修理才能恢复部分功能。”诗人解释说。
“最后,鬼才师祖和九日师祖躲藏起来的时候,鬼才师祖因为伤筋断脉,最后只留下‘百变使用说明书’就断气了。”
“而且奇怪的是,从此以后听雨阁就有了那两条门规。”明月疑惑不解,“我觉得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追查至今都没头绪。”
流苏心里同情万分,师父们追查这事也只是想修改听雨阁的门规吧。
“那两条,男女弟子不得通婚,维持潜能界的势力平衡的门规?”流苏问。明月和诗人都点了点头,“是由九日师祖事后写入听雨阁的,至于其中缘由,听雨阁史没有记载。”
流苏接着问:“听雨阁的门规是不是不得随意修改的?”
“那两条门规是由当时最强的祖师九日所定,如果想改就得找到九日师祖自己修改,或者挑战他并获得胜利。这规定是我们的开阁祖师所定,就是红母的那位老友。”
红母的老友?那可是五百年前的人物啊,绝对是一代人杰。
流苏看着那一排奇怪的武器浮想连连,这把武器,当年鬼才师祖是怎样用的啊?
“这是使用说明书,自从鬼才师祖分解之后就没人能组合到一起了。还有,我这把武器,和明月师父的那把武器也属于百变的一部分。”诗人从那书架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给流苏说。
“那书架上的其他书是什么?”
“那是听雨阁的设计图和原理,还有一些我们门派的珍藏书籍和听雨阁史。如果你把百变组合好后也可以看。”
“哦!”流苏随口应道,能把百变组合好就已经万幸了。
接下来几天流苏就一直在船舱里研究着百变。其复杂程度超乎想象,要不是这几年流苏的脑部潜力得到大幅度开发,记忆力、智力都得到大幅度提升,流苏可能连说明书都看不明白。
流苏这几天的研究结果就是,百变主要分为六部分,也可以说是六把武器。其他还有十多个细小部件,应该是为了连接这十个部分的,但到底怎样去连接才是最麻烦的。说明书中提到,可以利用感知来控制各个部分,但怎样控制需要自己去摸索。流苏摸了好几天这些部件了,对他们已经熟悉得很,已经有点感觉到哪个部件应该在哪处,但怎样放到那里去又是个麻烦。有时候装上去后,其他的又放不上,来来回回还是不行。流苏也明白,肯定是安装的顺序不对。
流苏尝试多次后还是失败。最后流苏干脆不碰那堆武器,他把那本说明书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差不多都能背下来的时候就抛掉书本开始慢慢组装起来。首先,他的感知能力锁定每一个部件,分辨它们之间最细微的差别;然后,再对大同小异的部件分类;再之后,再对完全一样的部件归类。这样子,流苏分出了大大小小数十堆。在这期间,流苏的感知从没离开过这些部件。流苏利用感知慢慢的寻找那个部件和那个部件的接口吻合,再把每个部件的硬度、密度所有的数据都记入脑中。先从局部下手,然后再到整体。流苏就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地吞噬着百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组合好的部件,然后就是将这几部分组合起来。流苏又利用感知寻找这几个部件的那些接口可以对的上。
船舱外,明月与诗人都焦急地站着,但又怕打扰到流苏,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
“师兄,这几天送去的饭小流都没吃吗?前几天都还正常的啊!”明月心情纠结。
“可能是这几天太入迷了,就几天,应该……没事的吧。”一直淡定的诗人的语气都有点不安。
“我不管,再过两天,如果小流不出来,我……我就冲进去了。你呀!不许拦我。”
“嗯,我都是这样想的。”诗人微笑着。
“你们两个,那小子怎么一直呆在里面?”这时红母的声音却在两人的脑中响起。
“红母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月完全没察觉。
“红母前辈,他在里面组装百变呢,应该就快出来了。”诗人回答。
“我都来好几天了。百变?那把奇怪的武器吗?”红母沉吟了会,“……也好!出来再叫我吧,我去睡会。”红母的睡一会也不知道是多久。
明月和诗人又心急地等了两天。期间,香儿和百里花也来到了岛上,得知流苏在里面组装着武器,已经差不多十天了,也开始担忧起来。
“苏进去这么久了,会不会有事啊?”百里花说出了众人最担心而又不敢相信的事。
“苏哥不会有事的!”香儿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自信,语气肯定。
当明月他们快按捺不住的时候,船舱的门慢慢地打开了。
流苏红着眼睛走了出来,脸色有点差,满手都是细小的伤痕,有已经结疤了的也有还在流血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肩上扛着把大刀。(姑且当是大刀吧,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刀长约四尺半,宽三寸有余,厚度约有九分,两刀锋一长一断,锋利无比。
流苏看到众人喜不自胜,尤其是看到香儿。
诗人略显激动地说:“小苏,你把百变拆开来,再试着组合一次。”
流苏颇感为难:“师父,这组合需要耗费打量的感知,我现在快油尽灯枯了。不过,我感觉我现在的感知又进步了很多。”
“就是,组合这破武器什么时候不可以!哼!”明月生气地瞪了诗人一眼。诗人缩了缩脖子,干笑。
“苏哥,你没什么事吧?”香儿看到他手上的伤,担心地问,流苏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
一旁的百里花冲上来打断流苏,抢过百变,差点没抓住,大叫:“哇!好重!这武器超酷的!苏,你小子以后就有专属武器了。”口里更是赞不绝口。
流苏休息大半天后,应观众要求,现场组合百变。众人还没看清流苏怎动手,百变就散落一地。接着,流苏东拼西凑,地上散乱的一大堆部件就被他组合成六部分。
流苏指着六部分说:“这是刀一、刀二、刀三、刀四、刀五、刀六……”
流苏开始示范拼凑着:“这是一般形态,注意刀托的形状,是菱形的,而且刀子有尖端,且比末端要窄很多。”
“这是展开形态,刀托的形状变为矩形,刀子前端分开,可以理解为刀子的变形,把本来缩在一起的部件展开一点。组合的过程,并不是刀柄结合,刀身结合这样,而是刀二的全部都嵌在刀一的刀身外面。”
“在组合后的刀的中缝可以看见原刀二的刀柄,这里就是原刀二刀柄的位置,我们可以看到,两把刀并不是简简单单地扣合,而是把刀二与刀一扣合后,把刀二向上推,刀三嵌到了和刀二相对的另一侧!刀三的刀柄在原刀一刀柄的上沿刀背处,而锋尖则与刀一,刀二,一同构成新刀的刀锋。”
“仍然成一直线……真了不起……”众人感叹。
“刀四的组合仍然是在刀三嵌合的这一侧进行嵌合。这两把刀的长度相当短,嵌合以后只是加大了刀的厚度和重量……”
“刀五,六的组合方式是折叠式……”
“这就是最终形态,长四尺半,宽三寸五分,厚度有九分,重二百一十斤五十二两。”流苏擦了擦汗说,“在组合的过程中还得利用各部件不同的密度和硬度……”
众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百里花更是不知所云。
“这就是百变了……”诗人感叹,“小苏,你以后再深入研究吧。红母等你好久了。”
“红母来了?那我什么时候走?”流苏看着香儿,最难离难舍的就是她了。香儿热泪盈眶。
这时,红母冒出了海面,众人的脑中回荡着:“明天我们就走,你们好好聚一聚,我再去睡会。啊……老犯困,老了……”红母又再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