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辰和新皇子的百日宴在同一日,于是就设在“和乐堂”一起办了。“和乐堂”是内宫庆典的聚所,也就是皇室的家宴,通常是不请外臣参加的。但这次的宴庆非比寻常,朝中的五大巨头竟全到了。
想来大家都知道,今晚绝不只是小孩子过生日那么简单。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皇后方面,请来的是当朝一品丞相——魏子城;太后这边则是司马大员——崔仁颢(颢hào)。一文一武,权力相当,可谓势均力敌!身为皇上亲信的平亲王与安亲王,则是打着儿子与太子同窗的名头,请旨入宴。相比之下,靖妃的父亲仅任御史之职,与前面的四位皇亲国戚略显逊色。不过,如果新皇子能够继任太子,那就等于靠上了太后娘娘这棵大树,区区一品丞相也就不足为惧了。
“太后驾到!”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声呼道。
“众卿平身!不过是两个小娃娃过生日,怎么老哥几个都来了!只怕这两个娃娃消受不起啊!”太后坐上锦座,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谢娘娘千岁!”五大巨头行罢大礼起身时,却发现太后娘娘竟是一身盛红色的喜服,全都是一愣。
“母后!——”就连皇上看到太后的衣服也是一惊,心中不禁大喜,连忙深作一辑。
看到皇上喜形于色,太后暗叹一口气,轻声说了几句。皇上听后神色先是一紧,随后便是释然。
皇后坐在下首处,虽听不到他母子二人的谈话,但看到太后的妆容,如临大赦。双眼向不远处的哥哥也就是魏丞相,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意思是说:“想我堂堂皇后,六宫之主,怎么会被轻易废除。是哥哥太多心了!”
面对妹妹的得意,魏子城却一点也不轻松。事及皇室血脉,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皇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原以为太后按下新皇子的封号不发,就是想在这次的宴席上重立储君。如今只着喜服,片字不提兴废大事,难道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放过他那个娘亲?诛九族的大罪,就这么轻易放过?
果然,随后的圣旨宣读,正式册封新皇子为“保王”,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的追封和赏赐。
太后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还真是难以猜透。魏子城再望望一旁的司马大员和两位亲王,吃吃喝喝跟没事人一样。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眼看着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扇着翅膀飞跑了,御史李谏急得直冒汗。原以为,死去一个快要失宠的女儿,能换来个太子外孙,多美的事啊!废掉皇后,就意味着魏子城那个老东西也要跟着一并下台。日后太子登基,自己这个做外公的,自然是当朝丞相的不二人选。那时的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谁料想,太后竟然这么云淡风轻地过去了。难道自己那女儿就白死了不成?想归想,气归气,借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现在去兴师问罪,找太后要说法。只好化郁闷为喝酒,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心情不好,酒也就容易醉。李御史越想越气愤难当,一眼看到南宫熙正围在新皇子的襁褓旁,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哼!要不是你,我的外孙肯定就是太子。你那个恶毒的娘,已经害死我的女儿,现在你又想对我的外孙做什么?想着想着,竟然冲了过去。
熙儿终于看到小弟弟,心中很是开心。终于盼来个接班人,真是不容易啊!等他长大,自己就能放下担子喽!忍不住逗着保儿说:“保儿快快长!长大了,熙儿教你功夫!”
“哈哈哈!就你那三脚猫的本事,还想教别人啊!别误人子弟了!”南宫杰还是那么不会说话,真是欠扁。
没等熙儿开口,一旁的骆佑安就拿过一块喜饼塞给小胖杰,算是堵住了他那张臭嘴。
就在这时,喝醉的李御史一头冲过来,大力地推开太子。
熙儿虽没留神,却也感觉到李御史的来势汹汹,身形一闪躲到旁边。李御史本来就醉得东倒西晃,此时失去着力支点,更是站立不稳,摔了个结实。
抬头刚想大骂,却发现小小的太子跟前,竟挡着好几个人。最前面的是平亲王和安亲王的两个儿子,后面还有一个小宫女,紧紧地护着太子。几个孩子年纪不大,却都是好身手。再加上身后的势力代表,不容他再借酒撒泼。不远处的皇上、太后也在向这边望来,李谏直呼不妙:果然醉酒误事!于是两眼一闭借醉装睡,人事不省。
“何事喧哗?”太后急急赶过来,直奔新皇子的摇篮。
“启禀太后!是李大人喝醉了!”骆佑安抢在熙儿之前,回复道。
瞅了一眼像烂醉如泥的李御史,太后也气得没话说,只好打发小太监先扶下去。随后而来的皇后,见此情景对着熙儿冷哼一声:“哼!尽给哀家惹事!”
皇后自以为已经脱险,更是忆起南宫熙前些日子的避而不见。心里有火,于是借题发挥。原以为太后有了新皇子,对太子的喜爱也大不如前,自己这样也是在向太后示好。
谁成想已经转身要离去的太后,听到皇后的话,又回过头来。“当朝太子岂容人呼来喝去!皇后也喝多了不成!哼!来人,送皇后回宫。”
两三个身强力壮的宫女嬷嬷,立刻上前,不顾皇后挣扎,强行扶带下去。
让李御史和皇后这么一闹,大家都大失兴致,草草收罢宴席,各回各宫。随着太后一同离去的,是执掌兵部的崔仁颢。争战多年,权掌兵权,崔仁颢是朝堂上唯一能以一已之力与魏丞相抗衡的司马大员,此人还是太后的侄子。
一进祥宁宫,崔仁颢就急不可耐地向太后问道:“娘娘!今天的事……侄儿怎么看不懂?”
“原本有大事要宣,才召你进来镇住魏子城那个老东西。不过,……哀家改主意了!”
“哦?娘娘是想放过那个魏皇后?”
“哼!胆敢断我南宫家的血脉,那个女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今天是看在太子的面子,多饶那贱~人一晚。”想起皇后的所作所为,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侄儿斗胆说一句,娘娘如今有了保王,不是非那女人的孩子不可。熙王确实聪慧可人,只是……不足以为他而放过皇后吧!”
“哀家……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那个贱~人?”太后一脸的狡黠。
“恕侄儿不才,怎么听不懂娘娘的话!”崔仁颢听得一头雾水。
“皇后这几日突发恶疾,太医无力回天!魏大人痛失爱女,心力憔悴!国事方面……你多照应着些吧!”太后两眼微闭,没来由地说出这么一句。
崔大人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拜身请辞退了下去。
吴嬷嬷递上一杯参茶,轻声说道:“娘娘!入夜天寒,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
太后接过茶杯,轻抿几口便放下,“坤和宫那边,安排得如何?”
“回娘娘,都安排好了!”吴嬷嬷说完,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只是皇上那边……”
“无妨!他只求保住熙儿,对于那个女人,早就无情义。哀家已经让步,皇上不会过问的。”
“那是!怎么说皇上都是娘娘亲生的,不管娘娘如何处置,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也不敢有意见啊!”吴嬷嬷一边帮着太后捶肩,一边讨好地说:“其实就算娘娘今天说个大事,皇上也会依的!”
“今天没说,不全是看着皇上的面子!”太后轻叹一声,“哀家始终不放心保儿,谁知道那藤萝花有没有什么时候后症……!太子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是极!不管什么时候,让谁做太子,还不全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吴嬷嬷自顾自地说,“这样也好!若是有什么阴谋鬼计,让熙殿下先顶着!也能顾全保王的安全!”
“吴嬷嬷,似乎很在意保儿嘛!”太后不露声色的问道。
吴嬷嬷知道自己多话了,吓得忙跪倒在地,解释到:“奴才该死!奴才是看着娘娘喜欢保殿下,所以才……”可千万不能让太后觉得自己与保王之间有什么牵扯,不然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见太后闭目不语,吴嬷嬷试探着说:“今天娘娘想必也乏了!要不,明日再……”
太后摆了摆手,说道:“摆驾坤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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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乱用,纯属虚构!|我随便写写,君随便看看。
仅供消遣,与史无关!|错了就乐乐,切莫叫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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