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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去

一阵微风吹来,犹如少女般的玉手一般轻抚着舒启明有些白净的脸庞其中还带着一丝冰凉,更是有着一分湿气。这冰凉将舒启明从布满点点繁星的夜空中拉了回来,夜已深。

“唉,该睡觉了,明天就走了,”

舒启明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站起身子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土,向洞里走去。

这一夜,他在大石上辗转反侧,不管他如何控制自己的心绪依然是睡不着,无奈之下,便是索性不睡了,将双手负于脑后,翘起二郎腿来,在空中晃悠着。

离开小雨村,他不是没想过,小时候他也是曾经幻想着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毕竟,是个男人总会想着有番大作为。但是后来因为父母的双双离去,养家的重担便是落在了自己的肩上,加之有舒晴的存在,他也不忍心放她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因此这念头日久之下,便是被渐渐淡忘了。

没想到如今却是这么的讽刺,能出去了,只不过代价却是他不愿接受的。他宁愿就这样一辈子窝在小雨村也行,只要有舒晴陪伴着他便是足够。

“欸,不知道姐姐现在情况如何?人在哪,是生是死,若是性命无忧的话,会不会受到虐待?自从爹娘去世后,俩姐弟相依为命,从未离开过对方一天时间。”舒启明叹了口气,内心不禁暗暗为舒晴担心起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舒启明终于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此景与上次在山洞里的一幕颇为相似,只不过如今却是少了那只九尾灵狐。

时间一晃,便到了次日清晨,舒启明并没有因为昨晚有些晚睡而受到影响,相反的,他起的特别早,因为平日里总是习惯早起,因此这一次亦是不例外,这完全归功于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

他在石潭边做了一番简单的洗漱后,便是用潭水将那葫芦状的酒壶给装满,然后将之放在竹篓里,沿着那些道道有婴儿手臂般大小的藤蔓爬上了山顶。

此时此刻朝阳才刚刚升起,望着那天边泛起的一抹鱼肚白,舒启明转过头去,来到那棵果树前边,放下背上的竹篓。

此去路途遥远,他必须准备些吃的,只不过大部分东西平常都是放在家中,因此此刻也是没有了。他唯一剩下的就如今身上所穿的一套衣服,一把匕首,还有那竹篓,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除此之外,他连点银两都是没有,可谓是一穷二白。如今只能先采些野果路上充饥,其他的便是边走边看着办。

不多时,他便是从果树上犹如矫健的猴子般,只是几个呼吸便从高大的果树上溜了下来。摊开被一只手提着的衣物,现出里面的颜色各异的果子来,走到竹篓边,对准那口子,犹如倒豆子一般往里面倒,那些果子也是一个个乖乖地往里面跑,不一会,用衣服兜的那些果子便全部进了竹篓里。

舒启明这才笑了笑,拍了拍手掌,拿出几个当做早餐充饥,一盏茶功夫后,舒启明也是吃饱了,弯下腰去,将竹篓背在背上。

“真重,。”感受着背上竹篓的重量,舒启明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嘀咕起来。不过,此去路途遥远,他就只能多备点咯,因此重些也是无可奈何的。

耸了耸肩,舒启明举目眺望,借着太阳辨认了下方位,目光最终停留在南方的方向,那里是通往灵风派的方向所在,他握了握拳头,便是迈开步子朝山下走去。

此时,天色已不像先前那般灰暗,朝阳犹如蛟龙出海般破开那重重云雾,最后猛的从云海中中跃出,如同一轮金灿灿的火球一般,将第一抹阳光投向大地。沉寂了一夜的大地,犹如瞬息间般,焕发出惊天的活力。

金灿灿的阳光落在那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无形间为他增添了一丝蓬勃的朝气。山林间那没过脚踝的不知名小草上,还噙着些许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彩。一阵清凉的晨风吹拂而来,捎起少年的一头乌黑的短发,并带动小草轻轻摇晃,彷佛在为那在朝阳照耀下,缓缓离去的少年送别一般。

烈日当空,大地在烈日的暴晒下,都干燥得出现了龟裂,若是有水滴滴在地上,必然会发出哧啦一声,然后在顷刻间蒸发为水雾凭空消失不见。知了在树上亦是叽叽地叫个不停,似乎是在抱怨天气的闷热。

此刻在略微有些阴暗,且比大路上清凉上许多的山林间,有着一道身影正穿梭于那高大挺直的大树间,那身影速度比一般人略快上一些,往往一个闪动便是跃出好几米的距离,但还是能看的清。

忽然,那身影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放到身前,微微闻了下,泥土略微有些湿润,另外还有一股落叶的腐味。

末了,松开手中的那把泥土,拍了拍手,同时那身影径直站了起来,一丝淡淡的笑意一直抵到眼角。借着那透过林间那交错相盖的树叶而落到他那精致的小脸上的阳光,可以看的清这身影是个年龄约莫15岁左右的少年。

这少年身着一身朴素但却还算得上整洁的布衣,身上背着一个竹篓,目光犹如温玉一般温软,身上散发的气息给人一种少年之人所特有的英气之感。

此人正是赶了将近有半个月路的舒启明,一路来,他所走路线尽都选择靠近山脉的地方,因为他身上并无盘缠,因此也只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走的大多是山路。所幸平常都往山上跑,因此对一些植物的生长习性也是十分之熟悉。他刚才所做的举动目的正是探明附近的土地是否适宜那种会结出可供食用的果子的果树生存,结果也是令他有些高兴,从刚才抓起的泥土与附近林木的状况这都无不说明着在周围会有着那种果树的。

起初他刚开始赶路的头俩天,情况也算是蛮顺利的,但接下来俩天却下了俩天的大雨,无奈之下他只好停下来,寻了处地方避雨,待雨停了以后,便是一直忙着赶路,也没有停下来寻找食物,因此当初自己带的那些果子此刻已是快接近告罄了,所以他的发现无疑是喜从天降。

舒启明在四周晃悠着,眼睛亦是不停的扫视,突然他四处扫动的目光蓦然停了下来,眼中更是迸发出俩团精光来,身子一转,便是朝目光所落的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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