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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离去之前

而他曾经无意间听到从村外来到小雨村的人讲述过一个修仙门派。

灵风派,乃是如今北鼻国国境内三大正派之一。乃是一千多年前开派祖师南风子所创立,原本只是一个北鼻国境内的中型门派,而南风子本人亦是资质一般,修为并无什么大突破,反倒是在教授弟子这方面有着极高的特长。他座下有五弟子,在他仙去之后,灵风派经过他座下五位弟子的努力发展并最终有一位名为虚无子成功踏入了弱虚镜并且一举使灵风派越阶成为北鼻国境内的大派,并最终奠定了灵风派三大派之首的地位。灵风派每隔一段时间,便是会新招收一些新弟子,以为庞大的门派注进新鲜的血液,以保持门派的长盛不衰。

而这个所谓的灵风派离舒启明这里也是最近,不过虽说是最近的,但是对舒启明这么一介凡人来说也是需要赶上一俩个月的路程,但相比另外俩个门派也是好上许多,因为另外俩个若是以按照同样的速度来说的话,一个至少也得花上半年的时间,光是赶路就得花上半年时间,舍近求远,这无疑是不明智的决定。所以,舒启明也是将自己的选择定在了灵风派。

不过,常听人说修仙一途极其讲究修炼者的资质,舒启明虽说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良久,舒启明毅然转过身来,弯下腰拿起地上的竹篓子,在夜色下踏着步子朝山顶走去。明天就要走了,可是他现如今连个像样点的住的地方都没有,因此他也只能去山顶的山洞那里再住一晚,毕竟这山里晚上经常野兽什么的出没,睡在山林里毕竟不是太安全的。

一炷香的功夫后,舒启明已是来到了山洞里,他先捡了一些木柴堆在一起,然后拿出火折子将之点着。木柴都很干燥,几乎是一点就着,并且从原本只有几个拳头大的火舌迅速往上窜,顷刻间便是将方圆几米照的透亮。

舒启明看着静静燃烧着的篝火,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平日里那总是干干净净的布衣此刻已是沾了不少泥土,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接着,他便飞快地除掉身上的衣物,手里拿着那装水的酒壶,然后来到石潭边,用那酒壶装满水,用腰带葫芦绑在洞壁的一根藤蔓上,拔开塞子,顿时一股水流从不大不小的壶口倾泻而出。

好凉。冰凉的潭水淋在舒启明的身上,令的他倒吸凉气,心中更是不禁嘀咕了一句。不知为何,这潭里的水特别的凉。不过舒启明还是咬咬牙,迅速地洗刷起身子来。酒壶装的水并不是太多,因此他也是洗洗停停,每当水完的时候边跑去石潭边装水。

若是有人在洞口看到那被映在洞壁上正沐浴着的光影,定会以为是哪位美女正在山洞里洗澡,忍不住往里面偷偷瞄去一眼,那么,结果可能是会让他大失所望,甚至会留下些心理阴影。

大约过了半个钟后,舒启明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坐在大石上,呆呆地望着前方那湿漉漉,并正往地面上不断滴水的一身衣服。此刻那身衣服正挂在用木棍随意搭起来的临时小木架上,并在篝火散发的热量的烘烤下,迅速变干起来。

平时在家中衣服都是由舒晴洗的,他自己亦是未主动洗过,如今舒晴不在了,他衣服又弄得这么脏,当然得自己动手洗咯。不过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以后,他终于是勉强将衣服上沾满的泥土给洗掉了。

突然,一阵凉风从洞口吹了进来,吹的篝火左右摇晃并顺着大裤衩的口子扶摇直上,钻进了舒启明的裤裆内。他只觉胯间一凉,浑身一阵颤抖,下意识夹紧了原本敞开的大腿。

大概是肚子饿了,舒启明伸手在竹篓里随意抓出一个山顶上那棵果树上摘的果子,在裤衩上擦了擦,便拿到嘴边,咬了一口。

果子不是很大,比婴儿的拳头略微小上一些,味道有些甜又有些酸,酸中带甜十分之美味。果肉随着舒启明的咀嚼,在口中以一种速度化了开来,并且带有一股特有的清香。平时舒晴最喜欢吃的就是这果子了。

不多时,舒启明手上那个果子就是被他吃完了,接下来,他又吃了几个,直到感觉肚子已经饱了,他这才停下动作来,依旧如先前一般呆呆地望着那被架着的衣物。此刻衣物已是不再滴出水来,而且有着干燥整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向内扩散而去。看样子再过不久便是能干了。

终于,半个时辰后,那衣服被烘干了,舒启明将之从架子上拿了下来。入手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放在鼻边闻一闻更是有一股木柴燃烧后的特有清新的味道。

见衣服已是干了,舒启明手麻脚利地将衣服往身上一套,再将腰带系紧,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虽然这山洞里从没有外人来过,但是他总觉得只穿着个裤衩的感觉怪怪的,因此衣物干了后他立刻便是将之穿上了。

“我还是挺有洗衣服的天赋的!”

将全身上下瞧了瞧,见衣物都是干干净净的,他这才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被身上被洗的还干干净净的衣物,舒启明叹了口气,踏步来到洞口,微微抬头,将略带忧伤的目光投向了那浩瀚无边的星空。看样子应该是触物伤情,又想起舒晴来了。

他将身子贴着有些凹凸不平的洞壁缓缓下滑最后一屁股做到地上,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只通体漆黑的木钗来。那木钗的尽头缀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小花上也有着一颗个头不大,但是还算的上圆润的珍珠,正是庙会那晚舒启明在摊上买给舒晴的俩样饰品中的一样。

原来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舒晴要舒启明帮她修理这木钗,说是上面的小花有些松动了,舒启明赶着出门,当时也就没有立刻修理,只是接了过来,打算空下来的时候再来修理。没想到,那是他与舒晴的最后一面,话也没说上几句如今想来是后悔万分。而如今这手中的钗子亦是成了寄托自己对她相思之情的唯一之物。

良久,舒启明将怀中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那幽邃且神秘的夜空,眼眸中更是闪动着光彩。

平日里,他跟舒晴一有空,晚上便会在夜空下,看星星或是月亮。有一次看着看着,舒晴便会笑着问他在那满天的星星里,究竟有没有爹娘?”

在他们小时候,一家四口在夏天的晚上就会坐在门口的大树下乘凉,舒泰然跟她们讲过:坏人会因为生前作孽太重,而下十八层地狱日日夜夜地受地心之火的煎熬。而好人死后则会上天堂,而那每一颗的星星都是由死后上了天堂的好人所化成的,并且默默守护漆黑夜空自己所爱之人。

“爹娘,若是你们真的化为了天上的繁星的话,你们一定要好好保佑姐姐!”

舒启明看着夜空心中默默祈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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