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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渡重洋,灵台方寸山求道

次日一早,众猴簇拥着结伴去采仙桃,摘异果,刨山药,挖黄精,芝兰香蕙,奇珍异果。

腊樱桃,熟梅子,果味酸爽。鲜龙眼,肉甜皮薄,火荔枝,核小囊红,琵琶缃苞带绿叶。兔子梨,鸡心枣,解渴消烦。香桃烂杏,甘汁似玉液琼浆,脆李杨梅,酸酸爽爽。红囊黑子熟西瓜,四瓣黄皮大柿子。石榴破裂,好似火晶珠。芋栗开皮,坚硬果肉好似琥珀。山药茯苓黄精般般件件齐齐整整满满一大桌。摆开石凳石桌,排列仙酒佳肴。

筵宴摆开,群猴尊请孙哲上坐。以序肩排在孙哲身下,一个个轮流上前,奉酒奉花奉果,整整痛饮了一日,众猴陪孙哲是喝了个昏天黑地的,这些年酿制的猴儿酒是喝了个底朝天。洞中群猴是东倒一个,西歪一个,满满洒洒的躺了一洞。

因为心系要到南赡部洲求仙访道,路途遥远,隔着重洋。次日,孙哲早起,冲还在熟睡的群猴吆喝道:“小的们,赶紧醒醒,给我折些枯松树枝,编做一个筏子,取个竹竿做篙,收拾一些果品干果,我将去寻仙访道去也。”

群猴足足的准备了大半日的功夫,嬉戏闹闹的,总算是筹集了孙哲需要的果脯,木筏。孙哲将水帘洞中得到的五彩神石贴身藏好,这才独自登上木筏,用力撑开木筏,与群猴挥手做别。自家大王即将远游,群猴是挥泪做别,飘飘荡荡,直到孙哲行出老远,看不清身型,这才做罢。

群猴挥泪做别,回了水帘洞,孙哲撑起木筏,径直向着大海深处荡去,趁着天风,渡向南赡部洲地界。

碧波荡漾,海水蔚蓝,也是孙哲时运至,自登上木筏,连日东南风紧,借着海风,孙哲到没怎么费劲,饿了就吃些干果,渴了就吃些果脯润喉。

整日在这海上飘荡,孙哲可以说是无所是事,搅动竹篙,带起一尾尾海鱼,自花果山带来的干果果脯都食尽了,孙哲不得不打鱼满足口服之欲。因为海上没有火,孙哲只能是吃生肉,喝鱼血,这日子过的是有些清苦,谁说猴子是吃素的,饿极了荤腥也吃。

“娘西皮的,怪事了,在这海上也飘荡了有些时日了,这大海茫茫,不知何时才到哪南赡部洲啊?”在海上飘荡数日,还是一介凡胎的孙哲也要吃五谷杂粮。带的干果果脯黄精茯苓是早就吃光了,没有淡水,一直是过着如毛饮血的生活。喝不惯鱼血,吃不惯生肉的孙哲是闹了好几回肚子。孙哲都有些郁闷,真不知道这吴承恩原著中的孙悟空是怎么挺过来的。好像是,原著中的孙悟空在海上飘荡了几天就到了南赡部洲的啊!可自己都快过了大半月了,杂还不到啊!

郁闷归郁闷,孙哲都来到了海上,想要回头,自然是不可能的,前路茫茫,逆流而上,在大海中容易迷失方向,此刻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了!荡起层层涟漪的海面突然翻起一朵巨大的浪花,哗啦啦的水花四溅,一个硕大的鱼头突然露出水面,张鼓着头脑四处张望。

“咦,这鱼好大啊!宰杀了,其血一定能够痛饮一番。”顺流而下,孙哲看着那突然露出的硕大鱼头,在海上飘荡这么久,还没遇到这么大的鱼头了,大多是小鱼小虾,还鲸海豚这样的巨无霸他不敢招惹,可与他身体一般无二的就不好说了。孙哲轻咦一声,挥动手中的竹篙就像那硕大的鱼头打去。

“唔那猴头,我不犯你,你咋来犯我巡逻夜叉,找死不成?”脑袋生疼,那夜叉见孙哲在次举杆砸来,顿时不由怒斥大。这夜叉奉龙王之命巡逻海面,没想到竟然被一猴头给打了,手中铁叉一挥,溅起一道海浪向那木筏打去。

“有趣,有趣,竟然遇到了一个巡海夜叉!”见那一个海浪打来,脚下的木筏一阵晃荡,孙哲也不着恼,甩了甩脸上的水泽道。吴承恩中西游记里的夜叉实力一般,正好试试他的身手。

“那猴头,竟然识得本使是哪巡逻的夜叉,还来冒犯于我,就不怕惹恼了龙王大驾!”夜叉见孙哲竟然识得自己的身份顿时道。

“我乃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是也,见的本大王还不快来参拜?”孙哲闻言突然怒斥道。

“那里来的猴头好生无礼,看叉!”

“来的好,让本大王看看你这夜叉什么实力。”见那夜叉打来,孙哲拍手叫好,挥动竹篙向那夜叉打将去。

孙哲挥动竹篙与那巡海夜叉,斗了三五回合,手中竹篙被铁叉拦腰打断,脚下木筏更是四分五裂。噗嗵一声掉入海中,连喝几口海水,呛的是眼泪直流。

“该死,这夜叉好生无理,看来本大王该给他点教训了!”浮出水面,孙哲挥动半节断了的竹篙叉向那夜叉,嘴里不停的怒骂着。皮裙袋中的五彩神石是拽的紧紧的。孙哲有预感,只要有这五彩神石在,此行他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孙哲也懂一点水性,在这水里,他没有脱去凡胎,怎么可能是这夜叉的对手了,三两个回合过后,手中的竹篙以被劈飞,只留的一小节竹篙还握在手中。那锋利的铁叉在一次向孙哲刺来,孙哲这次可以说是吓了亡魂皆冒,我命休矣!大骂吴承恩误人,这夜叉实力好生厉害,根本就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这使得孙哲求仙问道的道心是又坚定了一分。

锋利的铁叉即将刺入孙哲的眉心,突然孙哲的身体是荡漾出一层神辉,将那铁叉给迫开。神石护主,替他挡住了夜叉的致命一击。

“好宝贝,真个是好宝贝。”被那五彩神石所救,孙哲赞道,这五彩神石还真的是好宝贝懂的护主。

有神石相护,孙哲欺身上前,对准那夜叉一顿猛砸,神辉荡漾开来,孙哲如同天神下凡,宝相庄严,神辉挥洒,好生凶猛。夜叉被揍的痛呼连连。一只数丈大的巨大黑色墨鱼现出原型来。

“这海上还真是危险,必须得赶快上岸,这海里是待不得。一只鱼精竟然这样厉害,要不是有神石相护,此次真的能要他的小命。”看那夜叉现出原型来,孙哲有些担忧的道。

想到要赶快离开这海面,孙哲踩在那尾巨大墨鱼背上,眼咕噜一转,木筏竹篙都毁了,现在只能是靠这墨鱼了。顿时冲着这墨鱼一通喝斥,接着就又是一阵威胁,墨鱼巨大的头颅吓的连点,带着讨好的意味驼着孙哲向离自己最近的海岸线游去。

脚踩墨鱼精,孙哲一路乘风踏浪,在海面上飞驰,朝起朝落。孙哲迎着风浪,一路的玩耍,前面渐渐浮现一片大陆,偶得浅水处,墨鱼精临近沙滩搁浅,孙哲弃了墨鱼精,在水里嬉戏一阵,清洗了毛发,跳上岸来。

“这应该就是南赡部洲了!”按照书中记载,此地应该就是西游记中的南赡部洲。只见岸边有人捕鱼打雁,拾蚌淘盐的。孙哲是童心大起,西游记中孙悟空是捉弄这岸边的鱼民,弄了一身行头。顿时是一路跳跃着奔进人群中,弄了个把戏,做了个鬼脸,吓的暗边的鱼民是丢筐弃网四散奔逃。一个个是大呼“妖怪,妖怪,有妖怪出来吃人了!”

孙哲被骂是吃人的妖怪,一路追赶,呲牙嬉戏,不知吓跑多少路人,在人群中东跑西拽,将附近的鱼民吓个半死,拿住一个跑不动的,剥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摇摇摆摆的,也有了个人样。入市行走,没有一身行头怎么行了。

上的海岸,孙哲一路穿洲过府,游走于闹市之间,学习古人礼节。因为猴子生性脱跳,在闹市中以捉弄人为乐。孙哲是猴子头,毛脸雷公嘴,虽有衣服遮体,可那毛绒绒的脑袋是怎么也遮不住,雷公嘴,很像人们口耳相传的妖怪,捉弄人后经常被人当妖怪一般追着喊打喊杀,孙哲是乐在其中,浑然忘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在这人世间游走,朝餐夜宿,这人世间大多是一些测字算命的江湖骗子,佛仙神圣是一个没有。孙哲遍访名山大川,多是过眼云烟,无缘得遇。

在南赡部洲,串长城,游小县,不觉八九年余。见世人都是为名为利之途,更无一个身俱大神通者,心里访问佛仙神圣之道,觅个长生不老之方的心是越发的坚定了。

在南赡部洲混迹了八九年之久,忽一日又来到了西洋大海。孙哲知道,这菩提老祖他不在这南赡部洲,在西牛贺洲。孙悟空是远渡两次重洋这才抵达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拜菩提老祖为师的。

到的西洋大海边,孙哲是亲自做了一个木筏,飘扬过海,向着西牛贺洲地界行去。这次孙哲可没上次那么好运,在遇到一条巡海的夜叉载他过海。这次孙哲在海上是飘了数月之久这才抵达西牛贺洲。

孙哲登岸遍访当地居民飘荡数月之久,忽见一座高山,山高秀丽,大气磅礴,林麓幽深。枯藤缠老树,奇花异草,修竹乔松,鸟鸣声不断,泉水叮咚,重重山谷芝兰绕,苔藓崖边生,山峦跌荡起伏,真的是一座好山。孙哲不怕狼虫,不惧虎豹,向着山顶处行去。

漫步林间,忽闻林之深处有人语,孙哲连忙起步,穿入林间,侧耳倾听,原来是有人在唱歌。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歌声不断,孙哲听得远处传来的歌声是越发的嘹亮高亢,举目向声源处看去,见是一个樵子,只见他头带篼笠,棕树编制,身穿布衣,乃是木棉织就,腰间系环绦,足下踏草履,手执钢斧,担挽火麻绳,手中钢斧不断劈砍着枯树,木榍飞溅。原来是一个樵夫在那砍柴了!

“这西游记是真的,我是按照吴承恩大大设定的剧情在走,在这真的遇到这诵《黄庭》的樵夫,照这么说,菩提老祖的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就在此山了!”看着那举斧砍柴的樵夫,孙哲顿时不由道,西游记里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划过,此刻该向这樵夫做鞠问路了!

西游记里的剧情重现,孙哲也想自那菩提祖师身上学到一身本事,对此事到不怎么排斥,这些年在世俗红尘摸怕滚打,孙哲是猴身,饱受异样眼光,被世人当做妖怪追打,求仙问道的心是越发的坚定了,就是要到世俗中历练游玩,那也得先学会了菩提老祖的七十二般变化方可。

想明白此中关键,孙哲是按照西游记中的剧情,孙哲跳将至那樵夫身前拱手做鞠道:“老神仙,老神仙,弟子这厢有礼了!”

那樵夫闻言,慌忙丢了手中钢斧转身答礼道:“当不得,当不得!我老汉衣食不全,怎当得神仙二字?”

“嘻嘻…!”孙哲闻言,泯嘴偷笑,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复又问道:“你不是神仙,如何说出神仙的话来?”

“我说什么神仙的话?”樵夫闻言一愣,有些莫名奇妙的道。

“我才行至林边,只听你说: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黄庭》乃道德真言,不是神仙是何?还有,世俗之人见了我,都言我是妖怪,而你对我并不惧怕,这是何道理?”孙哲问言道。前者是按照西游记里的台词背诵,后者则是孙哲私心做遂,很想弄个明白,这樵夫是一世俗凡人,见了自己这毛脸雷公嘴的猴头为何不惧怕。

樵夫闻言笑道:“实不相瞒,这个词名为《满庭芳》,乃一神仙教我的。那神仙与我舍下相邻,他见我家事烦恼,教我遇烦恼时把这词儿念念,一则散心,二则解困。方才,有些不明之处,故才念念,没想到竟然被你听了去。”

“你家既然与那神仙相邻,为何不拜他为师,随他修行,学个长生不老之方啊!”孙哲闻言有些小郁闷的问道。这樵夫,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哎…我这一生命苦,自幼蒙父母养育,至八九岁,渐渐懂事,父亲意外身亡,留下母亲,在无兄弟姐妹,只我一人,没奈何,得早晚侍奉。如今老母年事以高,不敢远离。又因田地荒芜,衣食不足。没办法,只得每天上山砍的两担柴,到集市上换几文钱,在买几升米,自炊自造,做些米食供养老母,所以不能修行。”那樵夫闻言不由叹息道。

“照你这么说,你还真的是一个孝子,想必你日后一定好人有好报。但求你指与我那神仙的居处,我也好去拜访拜访。”孙哲闻言道。

“此山叫作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那洞中有一神仙,称为须菩提祖师。那祖师出去的徒弟也不计其数,见今还有三四十人与他修行。你顺着那条小路儿向南行七八里路远近,那即是他家了!”樵夫闻言,指着前面的一条小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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