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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迟疑

下午,恭辅久别重为的逃课了。经过一晚上的考虑,恭辅还是决定去见一见枝叶。不论如何,恭辅都想见一下枝叶,确认一下,她现在过的是否快乐……

离开学校后,恭辅来到了离枝叶家不远处的小路上等了下来。因为恭辅提前了一节课离开了学校,那个时候学校还没有放学。恭辅也是等了好久之后,才看到一个女生的身影,从远处慢慢的向这里走了过来。

在看到恭辅的瞬间,枝叶明显有些吃惊。对于恭辅喜欢她这件事,枝叶也隐约感觉的出来。她之所以隐瞒自己回东京这件事,就是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对恭辅说青大的事。不管如何,枝叶都不想让恭辅受到伤害。而且……看恭辅身上的衣服,似乎是附近北高的校服。枝叶记得,恭辅现在应该是在川崎高中读书的。可是……看来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恭辅身上似乎发生了许多事。不过,恭辅似乎有意的瞒着她。

“好久不见!”看到停在不远处的枝叶,恭辅开口道。

“嗯!……好久不见”是啊!从那个假期开始,两人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

“有空吗?不介意的话,陪我走一走吧!”看着明显愣神中的枝叶,恭辅开口提议到。

“嗯!”迟疑了一下,最后枝叶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一年不见,两人似乎生疏了许多。

恭辅带枝叶去的地方,是离枝叶家不远的户山公园。公园里的小山上,种满了樱花树。在这个樱花开放的季节里,满山绽放的樱花,真是漂亮极了。恭辅也是不久前,从美术社的学姐那里听说的,这次还是恭辅第一次来这里。

“好美!好久没有来这里樱花啦!”听枝叶话,恭辅有些意外。不过,想了想也是。毕竟这里离枝叶家也不过10分钟的路程,她知道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嗯!我也是不久前听前辈们说的,确实很漂亮!……呐!枝叶,最近还好吗?你家里人没有为难你吧?”沉默了一会儿,恭辅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以前的事,只是一些误会罢了!凛有些粘树哥,大概是看他和我走得比较近,所以有些嫉妒。这次要我回东京,还是她先提出来的。”

“是吗?”对于枝叶的回答,恭辅有些不置可否。不管当初那件事发生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凛的作为,枝叶继母、还有她口中树哥的放纵,恭辅都是看在眼里的。也不会因为一句简单的误会,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恭辅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特别是,受到伤害的,还是他内心一直喜欢的枝叶。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一年来,恭辅你还好吗?为什么你会穿着北高的校服,不是说因为父母的原因,会到川崎读高中的吗?”似乎也明白恭辅想些什么,不想在谈论这些的枝叶,主动地转移起了话题。

“还算不错,到了北高后就加入了美术社。社里的前辈们都很照顾我的,画技也有了明显的提高。至于为什么会到北高,那是……因为父母调职到北高任教的原因了。高中开学没多久,我就和父母一起来了北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收到枝叶你寄过来的信。”听到枝叶的问话,恭辅才猛然发现,因为出来得急,所以他到现在还穿着北高的校服。听到枝叶的问话,恭辅赶紧编了一个谎言。在他想来,枝叶的话,大概是不会和自己父母见面的,这个谎言也不予被揭穿。不过,世上的事往往都不会按照个人的意愿发展,大概恭辅不会想到,就在不久后,枝叶遇到了他母亲,风间惠子……

接下来,两人各自讲了一些,一年间各自遇到的趣事。不知不觉间,两人间因为长时间不见,而产生的陌生感,也渐渐消失了。仿佛间,恭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国中那会儿,放学后的公园里,两人聊天打屁的日子。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在不回去的话,枝叶家里人会担心了。”看到夕阳已经把天边全给染红了,恭辅开口结束了两人这次的谈话。从始至终,恭辅都没有问枝叶,为什么刻意隐瞒要回来的消息。也没有说出今天见面的目的——告白。恭辅看的出来,一年不见,两人间生疏了许多。而且,枝叶似乎有意的在躲着他。现在告白的话,也只会让两人尴尬罢了。所以在两人聊天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恭辅已经放弃了。

“嗯!”看了一下手机,不知不觉间,已经6点了。想到父亲严肃的表情,枝叶点了点头。不过,就在枝叶转身,准备向山下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物体倒地的声音。当枝叶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恭辅,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

看着被推进急救室里的恭辅,枝叶内心里除了焦急意外,更多的疑惑。本来在刚见面的时候,枝叶就发现恭辅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当枝叶问出来的时候,被恭辅用‘贫血’给糊弄过去了。当时枝叶也没有太过在意,不过现在看来,这哪是什么贫血啊!如果只是简单的贫血的话,用得着进急救室吗?医生们的表情,用得着那么严峻吗?

手术一直进行了半个小时,看到恭辅已经脱离危险后,枝叶一直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和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家人,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去后。枝叶就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做了下来。一边陪着恭辅,一边等着恭辅父母的到来。在恭辅被送到医院的路上,枝叶已经用恭辅的电话,通知过他们了。现在,他们也应该快要赶到了。

“你就是枝叶吧!你好,我是恭辅的妈妈——风间惠子!”就在枝叶有些愣神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位年近40的女人走了进来。

“呃!?阿姨好,我是恭辅的朋友,枝叶柚希!”回过神来的枝叶,连忙站起来想风间惠子问好道。

“有空吗?不介意的话,和我到外面吃些东西吧!枝叶的话,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另外……我有些事和你说。”看了躺在病床上的恭辅,风间惠子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回过神来,对着一旁有些紧张的枝叶说道。

“倒是有时间了。不过,把恭辅一个人丢在医院里,没有关系吗?”枝叶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大碍的!特护病房是有专人照顾的,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而且,既然手术成功了,之后就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照以往的经验,没有12个小时,恭辅是不会醒来的。”

‘暂时、以往的经验……这么说,恭辅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等枝叶回过神来,准备问话的时候,风间惠子早已经向着医院门口走了过去。见此,枝叶连忙追了过去。

————

两人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家餐厅做了下来……

“刚升入高中的时候,恭辅是在川崎读的高中。刚开始,当他提出转学的时候,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不过,看着恭辅倔强的表情,还有恭辅父亲的劝解,我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看着手中的杯子,风间惠子不觉有些出神,缓缓开口道。

“那段时间,恭辅的状态真的很让我担心。不与人交流,不参加社团活动。整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总是一副很忙的样子。就连假期里,也不打算回家。最后还是我亲自到了恭辅的住处,把他给带回去的。”

“因为担心恭辅,我询问了恭辅国中时候的同学,才知道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一个焦作枝叶柚希的女孩儿。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让恭辅乱了方寸。为了寻找你的下落,恭辅转学到了北高。因为不知道你家的具体住址,恭辅只得以乡樱女高为中心,一点一点的找起……”

尽管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在风间惠子讲到一半的时候,枝叶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可是,当听到风间惠子亲自讲出来到时候,枝叶还是不免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恭辅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了不让她担心,在两人取的联系后,恭辅选择把一切全部隐瞒了下来。

“听我把话说完!”看到枝叶似乎准备说什么,风间惠子挥手打断道。“也就是在那个假期里,恭辅被检查出了,患了我们家,代代相传的遗传疾病。他舅舅就是被检查出患有这种病,不到18岁就去世了。”

“怎么会?骗人的吧!?”即便已经知道,恭辅的病,不是贫血那么简单。但是枝叶还是没有预料到,恭辅的病情会这么严重。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和风间惠子一起离开病房了。

对于枝叶的吃惊,风间惠子似乎早有预料。当她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何尝不是和枝叶一样,吃惊,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虽然现在医学技术发展的很快,早就先进20年前几倍,十几倍。但是恭辅得的病,实在是太过于罕见,即使院方已经尽全力研究了,不过成果还是不大。即使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案,也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

“恭辅很喜欢你的,从国中的时候就开始了。虽然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陪在恭辅身边,以女朋友的身份,陪他走完他最后的时光。”看着有些呆愣中的枝叶,风间惠子再次开口道。说话的时候,风间惠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枝叶深深的弯下了腰。

“阿姨,不用这样的。”看到风间惠子这个样子,枝叶也连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我脑子现在有些混乱,能不能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嗯!”听了枝叶的话,风间惠子点了点头。她知道,要让枝叶一下在答应下来,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不管枝叶你作出了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谈话,告诉给恭辅。”

“嗯!”听了风间惠子的话,枝叶楞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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