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海死后,绿萝、上官元阳、厉大海和刘三爷在内室里议事。
“刘三,敖海莫名其妙死了,这船上谁都知道你和他有点过节。”上官元阳道。
“哼哼,这船上谁和那敖海没有过节,敖海那个臭脾气,元阳兄,敖海不是还抢了你的房间。厉大海,昨天他不是还打了你的大副。只是我刘三爷性子直,不喜欢搞些歪门邪道,所以就把话给挑明了,你们一个个背后谁不希望他死。”
“哎,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怪我们出海匆忙,忘了做法事祭祀海神,还好船上备了纸钱,我马上就叫人散到海里,也算我们给敖海的上路钱。”厉大海道。
“为今之计是要赶快找一个人顶替敖海,否则我们只能原路返回。”绿萝道。
“小姐,不好了,敖海的人和船上的水手打起来了。”一个侍女匆忙禀告。
“走,出去看看。”绿萝招呼道。
来到甲板上,敖海的人手持砍刀,将他的尸体团团围住,水手们也拿出了刀、剑,双方正在对峙,一名水手捂着正在滴血的膀子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怎么回事?”厉大海问道。
“我们准备把敖海的尸体丢到海里去,被他们的人砍伤了。”水手道。
“快送他去南宫医生那里。”
两个水手把伤者架走了。
“既然敖海将军已死,按照这船上的规矩就应该举行海葬,尸体沉入大海,海上死去的亡灵才能得到安息。”厉大海道。
“按照我们族规,将军的尸体必须被带到祖先的坟地,举行土葬仪式,死后亡灵才能继续保卫我们的家园。”敖海的人道。
“这什么狗屁规矩,你们这帮死脑筋,人都死了,不丢到海里放在船上等发臭啊。是不是还要派个人守着他,防着被人盗走了!”刘三爷道。
“你竟敢对将军出言不逊!”闹事的人怒气冲天。
“兄弟们,你们有所不知啊,看熬将军这个死法,恐怕是无意中冒犯了这海上的神灵,要是这神灵发起怒来,我们大家可都要葬生在这茫茫大海之中了啊。”上官元阳道。
敖海的那帮人中间开始出现了骚动,但领头闹事的几个人依然意志坚定,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你们想怎么样!”绿萝问道。
“小姐的意思是,你们中间推举出一个领事的,和我们谈谈,有事好商量。”上官元阳道。
闹事的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答道:“按照我们的规矩领事的只能是将军,我们现在没有将军。”
“那你们搞什么,都没有一个管事的,这谁都不服谁的,那你们还闹什么,一帮兔崽子!”刘三爷骂道。
“按照我们族规,要比赛摔跤,最厉害的人就是我们新的将军。”
“什么破规矩,还一套一套的,你们这么多人,等你们比完要到什么时候,划桨的还等着换班呢,绿萝,他们这不是瞎胡闹吗。”刘三爷不耐烦了。
“让他们比!”绿萝道。
摔跤比赛在宴会厅内开始了,比赛分六个场同时进行,地上用白灰划好了圈,移出这个圈或者摔倒了都算输了,不当班的侍女、无事的水手、败下阵来的士兵都围在门口看热闹,这样的场合显然少不了如锦和殊兰,由于来的迟了,如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面。
绿萝端坐在正位上,厉大海一边喝茶一边耐心地观看,刘三爷看得起劲还不忘叫好,上官元阳认真地记录一局下来晋级的人员名单,比赛一直从午时进行到申时,已经持续了六个钟头了,总算是只剩下最后两个选手了,刘三爷已经由开始的起劲变得有点不耐烦了,他希望这比赛快点结束好上晚餐。
最后决胜局,两名比赛选手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想把对方摔出圈子,最终因一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比赛终于结束了,新的将军人选产生了。绿萝刚准备宣布新的当选者,一个声音响起。
“慢着,我想要切磋切磋。”
如锦循声望去,围观的人群主动退让到两边,让开了一条进宴会厅的路,夕阳下一个翩翩君子正踱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