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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七, 水 下 克 隆 城

“海豚交谊会”闭会后,林菁与父母一起畅游了新西兰的南、北诸岛。沐浴了海岛灿烂的阳光,与沁人心脾的温泉。在当地导游的提议下,又去了附近一个居住着“特殊人群”的水下城参观。

这是一座距海港不远的水下半球形建筑物。林菁一家三人穿上潜水服,由三头训练有素的海狮把他们从海滩上引航而去。大家各自伏在海狮的背上,抱牢它的颈项,畅游在广阔的海面上。

不一会,来到了水下城的城头。海狮用鳍状的前肢拍打几下城头的门洞,並发出特有的呼叫声,城门顿开。大家进入一个覆盆状的大水池后,城门随即关闭,周边亮起了幽幽的一圈灯光,一汪大水即向周围的凹槽淌去。海狮俯伏在这高耸的色彩艳丽的池底中心区,挑选了一块金色的梅花形图案,又是几下拍打、呼叫,五束柔和的亮光从梅花形的花瓣上投射出来,同时缓缓地转动着,似在扭动一个大“螺帽”。这时,海狮也轻轻摆动身肢,示意客人从它的背上下来。“螺帽”很快被开启,二扇半园形的大门洞开,一架电梯升起,迎接客人进城。三头海狮在一旁昂起头,挥动前肢向客人告别。

“嘿,这条通道怎么不请海狮来领路?这才夠刺激哩。”林菁进入电梯后,还牽记着海狮。“它们真行!水陆两棲。下次得举办‘人与海狮交谊会’啦。”

“广阔的水域里有许多高智能的生物。也有待人们去广泛结交,争取成为人类的好朋友。”林下客说。“有些人热衷于寻找外星人,却不能耐心地在地球上去寻找与善待我们身旁的众多的生灵。”

电梯到了终点站,——市区通衢大道。出站前,大家各自稍作一番梳理。林菁抢先跑出这管状的通道,眼前顿觉豁然开朗。五十米宽的纵横通衢大道上,两侧有繁华的商店、剧场、公园、旅社、……各类设施错落有序。大家沿着大道旁侧鲜艳的花径,观赏着霓灯闪烁,富丽堂皇的街景。不觉拐弯进入一个居民小区。

一群小孩在大楼下的树丛中蹦跳玩耍。林菁微笑着向孩子们走去,只觉得他们的长相模样多是成双成对的,似孪生的兄弟姊妹。一个调皮的女孩从林菁凝视的目光中,猜度出对方的意思。朝林菁挤眉弄眼,又指指身旁她姊妹的头叐与自己的头叐,哈哈大笑着。

“噢,凭头叐式样来识别你俩?”水中仙也好奇地走过来,笑着说。“如果你姊妹也留你那样的长叐呢?”

“那只能一、二年后,再轮换嘛。”这个闪忽着大眼睛,飘着棕色长叐的女孩说。“这是众人定下的‘规矩’呀。”

“不然,谁能一下子认出谁来呀!”一个卷曲着一头金叐的男孩拉着理平头的兄弟,挤到这群孩子的前面,大声说。“明年我又得理他那样倒霉的叐式了。阿姨,能有什么好办法,不理平头吗?”

“行啊。你俩可以穿不同服饰的、不同颜色的服装。”

“不行。爹妈说,孩子们太调皮。会闹‘张冠李戴’的。”

“要不就剃个桃、李型的、刮个光头的、……”

“哈哈。有了,剃个火箭式的,去太空玩呀!”这个金叐的孩子拉着兄弟,高声喊着,飞快地向远处奔去。

一阵清脆的铃声从前方飘来。四处的孩子们一齐朝铃声方向飞奔呐喊而去。——召唤孩子们去上课了。

“看来,这些孩子们还是幸运的。有供孩子们自由活动,可爱而洁净的环境。”水中仙望着离去孩子的背影,感慨地说。“大陆上的孩子们,太多地被封闭在高楼斗室里。——诸多凶险的环境与社会问题,迫使人们闭门锁户,退避三舍。”

“也许,一个个规模适当,独立的空间单元。诸如,这类地下城,还是地外空间站。它们的社会或是环境问题相对也较易解决。”林下客说。“只是,人们长期失去与大自然的广泛接触与交流,人们将可能变得孤僻、冷漠、多疑、……”

大家信步迎着铃声方向走去。在一排树荫下,有二位童颜鹤叐的老人正在对奕。一阵朗朗的笑声,把大家引了过去。

“啊!——”林氏父女异口同声,大惊失声喊了出来。又是一对难以分辨的“孪生兄弟”。

“两位仙翁,多有打扰了。”林下客拱拱手,有礼貌地上前招呼说。“这儿人们老老少少的,都成双结对,惟妙惟肖,可都是孪生兄弟姐妹?令人惊讶不已。烦请指教。”

“后生,少见多怪了。”两位老人颔首一笑。收拾残局上的棋子,拂袖而去。

林下客思忖着刚才自己的言行,对老人是否欠恭、或有啥冒犯?正巧一位教师模样的中年女士路过,于是顺便搭话说:

“这儿是当今全球三大克隆人自治城之一。这二位古稀老人是年逾百岁的克隆人,你们有幸相遇,实在难得。当年,克隆人被世人视为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违禁品’。他们在与人类旧的传统观念剧烈的冲突中,艰难地生存下来,实属不易。老人有些古怪的‘不近人情’的脾气,该无可厚非了。”这位女士说罢,匆匆赶路离去。

“据说,某些势力集团欲利用克隆技术,大肆繁殖自身的克隆人,以保存与扩充自己的实力。……”水中仙说。

“这只能是一种蛊惑人心的謠言,企图让人们增加对克隆人的憎恨与仇视。”林下客反驳说。“只有,那些腐朽没落的‘皇亲国戚’、‘贵族’之类的封建余孽,及其遗老遗小们,为维系自己‘家族集团’的利益与势力,才会打着‘血统’、‘亲缘’的旗号,去重温早被历史唾弃的幽灵们的噩梦。”

“如果克隆人无休止的大量繁殖起来,……人类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能跟得上吗?地球上还能容得下吗?”林菁好奇地问道。

“不错,小小寰球上有限的自然资源,迟早是会满足不了人类不断增加的人口,与人们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数千年前,先人的采集、狩猎,满足不了当时人们增长的需求。于是,有农耕、畜牧、养殖的兴盛。当今,更随着全球人口的剧增与自然资源的耗竭,于是,人工制造、化学合成等各类物品,纷纷出笼,充斥全球市场,企望缓解人们对食、衣、住、行等方面的需求。……

”林下客滔滔不绝地接着说。“至于,所谓‘人口问题’,显然,不是简单的人口数量问题,首先应是人的素质问题。在数千年的私有制社会及其根深蒂固的私有观念下,人口只作为个人或家族传宗接代、维持与扩大其势力的私有财产与工具,而盲目地、无节制地增殖着。在这个少数人统治压迫大多数人的社会里,人口,主要被作为劳动力,供作它们使唤、摆布、参与掠夺自然资源和社会财富的工具。根本扼杀了广大劳动者素质的提高与发展。……

只有创建一个公正、公平、公有的大同世界,让大家来共同关注人类种群,整体的素质与命运,人口数量也才能得以合理的调控。…….

大家一路谈论着,不觉来到一条霓灯闪烁的大街。

“瞧,我们不会是来到了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吧。”水中仙惊讶地环观大街四周,失声喊了起来。

大街西首,眼花缭乱的霓红灯;目不睱接的广告、招牌;五光十色的来自各大洲的商品;还有吸引成千观众的剧院。

“这里是克隆人的城市。它的街道、市容等不免也‘克隆’一番,以显示它名符其实的‘克隆世界’!”林下客诙谐地笑着,又眼明手快地指指前面的路标:“水城-香榭丽舍大街”。

大街东面,两旁的梧桐把人行道掩映在浓荫下;绿色齐整的草坪;五彩缤纷的街心花坛;还有左顾右盼、悠闲自得的鸽子;……装点得颇有几分田园风光。

林菁与父母一起兴致勃勃地逛了“凯旋门”,经“隆布万街”,至“协和广场”,畅游了这条“克隆大街”。忽然,“夜色”降临,万紫千红的各色彩灯竞向开放,把整条大街打扮得更加绚丽多姿。街上大钟的指针像串着重锤似的直指地面,宣告傍晚真实的来临。

“我们该返回海港去了。”水中仙几番提醒大家说。

林菁很快打听到出城的路线。大家一起匆匆赶往环城河,登上直驶海狮岛的游艇。沿岸两旁,掛满串串葡萄的长廊,在淡淡的昏黄的光照下,勾画出一幅江南田园的风光。片刻间,前方一块不大的人工石滩——海狮岛,显露在眼前。

十来头大大小小的海狮正懒洋洋地躺在石滩上。石滩的一侧,铺设着一条专供海狮护送游客出城的管道。当林菁与父母一起来到滩头,几头海狮即起立,紧随左右。于是,林菁等挑选了三头,随同它们一起进入管径高达二米的管道。在顶部一排幽幽的灯光的指引下,通过几道单向的自控开闭的闸门,海狮缓缓滑出水城管道,浮出海面,悠然自得地向前方的港口游去。

“加油!”林菁伏在海狮身上,兴奋地拍打着它的頸背上长叐,大声呼叫:“快,追上前方的潜艇!”

海狮用力地划动前肢,加速前进。

“不公平。……与潜艇比赛!”海狮好像在嘀咕着。

突然,海狮在海面上滾了一圈,林菁被海狮从背上甩了下来,惊恐地併命向海狮身边游去。海狮一个潜泳,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林菁正大惊失色,呼喊:“救命!”,海狮却从水下轻轻地把林菁托起,

调皮的海狮玩了一下恶作剧。

林菁安分地伏在海狮背上,继续向前方的港口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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