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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连哭都在笑

纸条:那三个永远太远,我只要你此生快乐。慕凞晨留。

语澜打开窗户,任由雨水拍打自己的脸。雨水和泪水把语澜的脸连同大脑彻底清洗了一边。她真的害怕被他感动,她真的害怕他真的爱自己,她更害怕此刻自己已爱上他。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洒进屋子。医生开的要很好,语澜的脚已经消肿很多。语澜穿上脱鞋慢慢地走了一下,感觉还不错。打开自己的行李,语澜换上自己做的草莓吊带睡裙。语澜手很巧,她会做一些样式简单的衣服。

望着雨过天晴的天,语澜心情似乎很好。她微笑着对自己说:“今天又是新的开始。”语澜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泡了一杯咖啡,在冰箱里找到一些昨天日期的面包。又在凞晨的书房随便拿了一本《笑面人》,坐在窗边静静地看起来。

语澜看得入神,格温普兰的遭遇让语澜不禁联想到自己,一个人连哭都是笑着的脸那该有多痛苦,可是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语澜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看得泪流满面,丝毫没有发现凞晨已在自己身边站立很久。

凞晨喂喂叹口气,不忍说道:“别看了,这是一个悲剧,我以前看完后一晚没睡着觉。”

语澜闻声缓缓抬头看他,这一张阳光俊俏的脸真好看,可是他却不属于自己。语澜的脸上全是泪水,大眼睛全是悲伤。

凞晨看得心疼,伸手想要帮她擦去脸颊的泪水。手指刚碰到语澜的脸,她却慌忙的躲开,语澜看到凞晨尴尬悬在半空的手,掩饰的笑道:“你多久来的?”

凞晨收回手臂,回答:“不久,大概半小时。吃饭吗?”

语澜一看时间18:13。天,自己竟然看了一天的书,竟然不饿。语澜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裙,立刻站起来:“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语澜图方便,随便穿了一条蓝色的裙子。很简单,却很适合语澜。语澜洗净花猫一样的脸,随便梳了一个马尾。整个过程只用了五分钟。背着包,微微笑:“走吧,我们去吃饭。”语澜的脚还穿不上鞋,也不管会不会影响形象,穿着一双脱鞋出门了。临走时语澜在脖子上挂上了一个米奇头的MP3,粉白相间很可爱。

凞晨见语澜一瘸一拐的,还这么利索倒挺佩服她。凞晨开车带语澜来到一家街边的夜市自助烧烤店,很干净,人也很多。

语澜有些意外,开心地笑:“真不知道你还会来这种地方,我喜欢吃烧烤。”

凞晨浮出浅浅的梨涡。语澜看了一眼凞晨穿的衬衣西裤,有些乐:“你来这种地方烧烤,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啊?”

店里的老板乐呵呵地给凞晨和语澜安排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凞晨眯眼笑道:“当然。”

语澜心情莫名地舒畅,笑:“我俩还不知谁祸害谁呢!”

凞晨乐道:“当然是你。”

凞晨去拿了肉、土豆、生菜、年糕。奇怪的是这些都是语澜爱吃的,语澜微微惊讶:“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凞晨摊手:“怎么会,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语澜想也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爱吃什么。于是点点头:“真巧,我也爱吃。”

凞晨笑笑:“喜欢就多吃点。”

语澜点点头:“我有事要问你。”语澜一边刷油一边问:“那天欢送会,那个天意豪生的总经理是你请来的?”

凞晨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说呢?”

语澜冷哼一声:“肯定是的。”

凞晨觉得语澜突然很想一个小孩子,耍起脾气可爱也不觉做作。凞晨点头:“既然你都判罪了,还问我干嘛?”

“你这个小心眼,你是怎么知道我不再酒店上班的?”语澜质问。

凞晨镇定的说:“我会测谎,你信吗?别人说谎时,眼神会变得不一样,我一看就知道。”

语澜乐的哈哈大笑,摇头:“我看你才是说谎不打草稿,你骗孩子去吧。”

凞晨看着热气腾腾的烤肉,夹了一块肉放进语澜碗里。语澜笑:“谢谢。”

“慕凞晨!”娇滴滴的声音,叫得凞晨和语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凞晨语澜齐齐转头。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其中一个微胖的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贴身包臀的裙子;另一个极瘦的女人,穿着一条极短金色亮片的包臀连衣裙。两人十多公分的高跟鞋,脸蛋已经被极厚的粉涂得看不到了真面目。不过有一点看得出,即使卸了妆,两人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红色女人和金色女人向他们走来。凞晨和语澜同时觉得头皮发麻,等她们一靠近,那股浓烈的香水味恐怕蚊子都不敢靠近吧。

凞晨笑得难看:“你是?”

金色女郎摇摇自认为妩媚的身姿,毫不客气地坐到凞晨身旁:“不会吧,才几个月你就不记得了?”金色女郎发现凞晨身边的语澜,不削地扫了语澜一眼:“这是谁?”

凞晨觉得自己一头雾水:“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红色女郎也坐下,喋喋地说:“这是秦凤,我是任盈盈啊。”凞晨摇摇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认识这个人。

语澜脸都快皱作一团,她怕自个被这香水味给熏死了。扯扯凞晨的袖子:“谁啊?”

金色女郎对着语澜气愤地说:“我是他未婚妻的表姐!”

语澜看向凞晨,凞晨连连摇头:“我哪来的未婚妻?”

语澜心想,这可害死人了。红衣女郎愤愤不平:“秦思莲,这女人那比得上思莲啊?像个未发育完全的初中生。”

凞晨本来要发火的,但一听后半句就忍不住想笑。不过因为秦思莲,他到想起这号人物了:“我和思莲并无婚约,而且我俩只是朋友。秦姐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也是我喜欢的人。

金色女郎顿时如泼妇一般:“你怎么能这么伤思莲的心呀,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红衣女郎跟腔:“你这女人就是一个第三者。”街上的人闻声全齐齐过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一下就像看戏一般。

凞晨有些无语,厌恶地说:“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女人气势汹汹:“就不走,我要打电话叫思莲来。”

语澜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吃顿饭还有这样的人:“此闺女非彼女鬼,你俩这脸是‘粉饰太平’还是‘粉饰不平’?”语澜捂住鼻子:“哦,你这个杀虫剂是那个牌子的?药力不错。”

街上的看客乐得哈哈大笑,金红两女被语澜骂得一愣一愣的。凞晨也哈哈笑起来,这语澜口齿伶俐,吵架的本事还真厉害。两人立刻被大家这一笑激怒了。金女郎张口大骂:“**,装清纯,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这话说得难听,好像语澜真成了第三者似的。不过语澜淡淡说道:“妆容夜色,张嘴蛤蟆。三个字,低智商。”

行人又乐得大笑起来,这包括这点的老板。

金红两女伸手就想打她,凞晨立马站起来护住语澜:“若是不想你家表妹思莲受你连累,你就快走。”

两人停手,互看一眼。最终灰溜溜的走了。街上的行人纷纷散去。

语澜摇头:“丑态出尽,我胃口都没了。”

凞晨知道她肯定有气,不过自己也被刚才这一幕闹的够呛。凞晨点点头:“那么我们走吧。”

语澜一瘸一拐的走到店老板面前:“对不住了老板,害你生意受连累。”

女老板客气摆手,笑道:“哪儿,你看我这会因为你客人更多了。”

语澜不好意思笑笑,准备付钱。女老板笑:“你男友付过帐了。”

“啊?”语澜觉得这慕凞晨的动作真快。

凞晨笑笑:“走吧。”

语澜问:“去哪儿?”

凞晨:“去了你就知道了。”

凞晨开车带语澜来到海边。夜晚的海边人很少,凞晨带着语澜坐到沙滩边望向漆黑一片的大海。看不见海,但有一艘闪灯的军航浮在大海的那头。远离城市的喧嚣,夜寂静,只剩海浪声。海风浮起语澜的缕缕发丝,吹散了刚才的烦闷与不快。

凞晨微微一笑:“不知道你连吵架都这么有艺术。”

语澜问:“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凞晨笑:“什么意思,我可不熟。我发誓,要不是秦思莲,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这样的人有所瓜葛。”

语澜皱眉:“秦思莲是你未婚妻?”

凞晨打趣地笑:“吃醋了?”

语澜摇头:“没那资格。”

这话让凞晨有些沮丧,解释:“只是关系不错的同学。”

语澜点点头,不再追问。淡淡地笑:“这日子就好像云起,日落。冥冥之中我们总有预料之外的事,就好像今天。”

凞晨知道她想说什么,突然很像抱她。可是他没有自信,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自信。他知道她一定会拒绝自己。最终凞晨握住语澜的手,语澜想要挣开可是凞晨反倒握得更紧:“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不过我想至少在你面对我时,你能感觉到踏实。是的,踏实就好。”

凞晨语毕,看不清语澜的表情。不过语澜不再针扎,任由凞晨牵着自己的手。语澜打开自己脖子上米奇的粉色MP3,递了一只耳机给凞晨。跳动的音符在耳畔旋转……

欢笑声欢呼声

炒热气氛心却很冷

聚光灯是种蒙恩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我真佩服我还能幽默

掉眼泪时用笑掩过怕人看破顾虑好多

不谈寂寞我们就都快活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愈合就无人晓得

我内心挫折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笑越大声越是残忍

挤满体温室温更冷

万一关灯空虚扰人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你说你爱我却一直说

说我不该窝在角落策划逃脱这也有错

连我脆弱的权利都掠夺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愈合就无人晓得

我内心挫折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我不要声嘶力竭的情歌

来提示我需要你的时刻

表面镇定并不是保护色反而是要你懂得

我不知为何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需要认可

没有言语,听着歌,两人只是静静地吹着海风……惬意地平静。

这时凞晨的电话响起,凞晨拿出手机一看:秦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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