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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永远、永远、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凞晨深呼吸一口气,打住自己龌蹉的念头。立刻扭头走向浴室再冲一个澡。

哗哗的水生从浴室传来,语澜的脸红扑扑的,心也跳得像跑过马拉松一样。语澜坐在床上不明白慕凞晨怎么又洗澡去了。语澜下不了床,打了一口哈欠,十分困。

凞晨这次洗澡洗了很久,洗完澡,凞晨叫了两声语澜的名字,却无人回应。凞晨推开卧室门,语澜一张小脸粉扑扑的,长而翘的睫毛轻轻柔柔地闭着,丰满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小的身体侧向左边卷缩成一团。十分可爱。看见语澜躺在自己床上睡着了,凞晨轻轻把被子给她盖好。凞晨看着语澜睡着的样子莫名地很安心,很安心……

凞晨的脸上不自觉地浮出满足的笑。

凞晨自作主张地帮语澜给这边培训的老师请了假,又给她退了酒店。她的脚需要有人照顾,一个人住恐怕要出事。凞晨看看手表:19:50分,已经是夜了。凞晨简单的做了一些吃的,他本来想要叫语澜起床,可看她累得熟睡的脸,怎么也于心不忍叫她起床。语澜睡得很香,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

凞晨把自己办公的书房整理了一下,准备睡书房。这次他回来,完全是因为语澜。他想过要回避,但就像沼泽一样越是针扎越是不能自拔。是他在医院找过人帮语澜的爷爷,出了些钱就能在医院血库里拿到想要的血。可是凞晨从来都不了解她,一点也不了解。他曾经找人调查过语澜,不过他知道的是语澜除了家里不是很富裕以外,其他都很美满。为什么她总是让人觉得相处得很温暖却又觉得她很冷?有时候明明很近,又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而今天凞晨又看到了和平常不同的语澜,是不是平常都精明的语澜在生活中总是这么爱逞强,又总是吃亏?是不是她其实就是一个冒失鬼,只是她伪装得很好?是不是她有什么秘密,自己不知道?凞晨对语澜太多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凞俊提着语澜的行李来敲门了。

凞俊坐下,凞晨把行李放到一旁。

凞俊点燃一支烟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搜索着什么问:“语澜呢?”

凞晨像是看穿了凞俊一般,开门见山的说:“她睡着了。哥,我喜欢语澜。”

凞俊微微一怔,不过很快恢复镇定的表情:“我知道。”

凞晨笑笑:“她心情不好,我在电话里告诉过你了。我想陪陪她,让她开心些。”

凞俊淡笑:“所以呢?”

凞晨清澈的双眸定定看向凞俊:“所以,这周她就先住我这里。”

凞俊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她还是个女孩。”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伤害她。”凞晨点头回答。

凞俊知道弟弟肯定在怀疑自己,不过凞俊的反应证实了凞晨的感觉是正确的。凞俊知道语澜和自己永远不可能,她对凞晨是有感情的。凞俊点点头,微笑:“好,你要好好对她,她是一个好女孩。”

凞晨笑着迎走了凞俊。

房里的语澜其实只是准备起来上厕所的,无意间听到了这段对话。说真的她流泪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凭什么能接受凞晨的爱。她害怕,若是有一天凞晨厌倦她了,她会痛不欲生。至从小时候起,她就想过自己再也不能幸福了……真的再也不可能幸福了。那些不堪的记忆,让她生不如死。她甚至想过自杀,可是爸爸妈妈就自己这样一个女儿,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有时候语澜会羡慕电视里那些失忆的人,若是自己能失忆那该多好。长大后她读懂了爸爸那头苍苍白发,了解妈妈辛劳的爱。她试着想要改变自己,她努力的要变漂亮,努力的学习,努力的看更多的书,努力的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改变,那些过去却无法改变。被噩梦惊醒,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如此也要活下去,再痛也要学会笑。

凞晨听到房里有动静,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从窗外透出微微银色的光,淡淡银光照亮语澜卷曲在床边颤栗的身子。凞晨有些惊讶语澜已经醒了,更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她抱着脚坐在地上靠着床沿,这样哭却没有一丝声音。她心痛、心痛、心痛得要把语澜的心都搅碎了。凞晨站在一旁呆立,他无法应对这样的情况。

凞晨呆呆地想了好一会,轻轻的坐到语澜的旁边把纸巾递给她:“做梦了?为什么这么难过?”

语澜哽咽了,转脸看了一眼凞晨,沉默、寂静……凞晨静静地等待她能说说自己的故事。好一会语澜深呼吸,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凞晨,我听到你说的话了。你知道吗?我和你想象中差别有多么大吗。爱人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而我不是你生命里对的那个人。我和你永远、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那最后一句‘我和你永远、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凞晨听得格外清楚。他一下好像不能思考了,他不懂,真不懂,一点也不懂。

凞晨抓住语澜的胳膊,有些激动的问:“你听到我和我哥哥的对话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窗外突然狂风暴雨,雨水哗哗拍打再窗户上。语澜望着窗外飞驰的倾盆大雨淡淡的回答:“因为我不配。”

凞晨摇头:“我说你配你就配。”

“但是老天对我说‘凌语澜,你不配’。”语澜仰着头,合上美丽的大眼睛,窗外隐隐的应白色灯光勾勒出语澜绝美的侧脸,一滴晶莹的泪很美地从侧脸缓缓滑下……

凞晨痴呆的看她痛苦的表情,虽然她近在咫尺,凞晨却感觉语澜远在天边。这一刻他告诉自己要好好爱她,决定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了解凌语澜,然后尽可能的保护她,让她快乐……他不要看她痛苦,不想看她难过。短短的几个月凞晨已经深陷其中,却心甘情愿。

若是嘴上说说,那么这个‘爱’你不必负责,但若是心里默默的说,那么这‘爱’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凞晨不知道‘爱’,这个字代价——太大。

窗外,突然一道白色的闪电掠过,瞬间把屋子照的犹如白昼一般。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轰!!!”整个城市回荡起这个震撼轰动的声响……

语澜为之一振,立刻换上良好的笑脸。语澜笑:“我该回去了,海螺酒店。”

凞晨要不是看她双眼还在红红的,还真以为刚才在做梦。凞晨淡笑:“我已经给你把那个酒店退房了,还有那个培训,我也帮你请假了。”

语澜立马说道:“假可以请,但是我不和男生同住。我可以去外面从新找一家酒店。”

凞晨觉得她的反应有些过火:“我又没有说要和你同住,我爸妈很久都没有看到过我了。你住我这有李阿姨照顾。”

语澜有点不好意思地傻笑:“呵呵,谢谢你。阿姨就不用了,明天我的脚就可以走了。那么一会你就走吗。”

一听她还真不客气的要赶自己走,凞晨有些哭笑不得:“当然。”

语澜干笑一下,立马转移话题:“我忘记问你了,上次欢送会我是怎么回家的?”

凞晨一听乐了:“你那天喝醉了就一直粘着我,往我身上靠。”

“啊!”语澜一听急了。

凞晨看她那着急的样子倒是挺乐:“逗你的。那天王姐家儿子一定要我送你回家,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我背着你上了七楼,你不知道你有多沉。”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七楼?”语澜一下懵了。

凞晨淡淡道:“我拿你手机给你男友打了个电话。”

“啊?”语澜的眉毛拧成一团,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凞晨立刻乐的哈哈大笑,语澜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被他套进去了。连忙闭嘴,故作镇定。

凞晨忍笑:“笨蛋,公司人事部有员工档案。”

语澜恍然大悟,立刻又问:“那么你进我房间了?”

凞晨点点头:“当然。说真的,你那房间真不像人住的地。铺天盖地的衣服不说,被子也没有叠。”

语澜脸通红,语澜在家时妈妈宠她就像一个公主,她那房间平常都是溺爱的妈妈在帮她整理。语澜心虚地说:“那天要去和你们吃饭,赶时间,所以没有整理。”

凞晨嘲笑她,乐得不行。

语澜觉得这人一下讨厌死了,多一分钟都不想看到。恼羞成怒:“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

凞晨好笑的摇摇头,又换了一身衣服走了。

凞晨其实没打算要走,不过语澜那反应,让他不得不走。要是自己不走,她一定不会住下来。这次出行,真正让凞晨发现的是语澜她一直都在刻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她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他很想知道。从自己的公寓出来后,凞晨并没有回自己家别墅,而是去住了附近的酒店。不回去,大概是因为他哥哥凞俊。

凞晨走后语澜微微松了一口气,窗外的大雨还在下,不知道凞晨有没有拿伞。语澜单脚跳出卧室,客厅茶几上留下了一些饭菜,一串钥匙和一张纸条。语澜握紧纸条,看着窗外闪电雷鸣,闭上眼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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