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有此际遇后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但又明确了辈份与年龄上的差距,去天津的路上便谈妥了古玩生意的合作,王梦溪在专用码头打电话取消的房产的出售委托。
唐家宁原来是想让罗翔或陈曦帮着出售这些稍为值钱的铜器,听到王梦溪说愿意为他的古玩生意保守秘密,想到罗轶也穿越过便爽快地答应了。
唐家宁在王梦溪心底原来还有“下人”的感觉,得知他是名孤儿之后才由同情而产生怜悯之情。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合作谈妥之后难免会有些喋喋不休,可这些在唐家宁这边根本引不起共鸣。
唐家宁虽然同情王梦溪,心底里也有些看不起她,觉得王梦溪太笨太天真,把好好的豪门婚姻给葬送了。他应该是罗家的人,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教会王安溪去对付陈曦娘家总不是那回事。而且现在王梦溪已经离婚,多说这种话有害无益。
王梦溪因为一夜没睡好,午饭后不久便熬不住困意,甜美地进入了发财的梦乡。一觉醒来浑身是汗,望向窗外一片漆黑,看了下手表不由吓了一跳。喊道:“怎么九点二十了?小唐,小唐……”听着驾驶舱内没回音,急忙起身过去开门。
看到唐家宁戴着耳机在专心地看古籍,便过去拍拍唐家宁说道:“怎么不叫我一声……小轶的短信!”看到唐家宁的手机上有条罗轶的短信未读,好奇地抓过来打开来看。
唐家宁悠闲地关了音乐转头看到王梦溪在看短信,便问道:“谁的短信……怎么删了!谁的?”见王梦溪看了后着急地删除,不由惊讶地问着。
王梦溪有些不自然,边说道:“乱七八糟的短信,小唐还是别看的好……王阿姨帮你弄点吃的!”放下手机急忙回到座舱内。
“这个罗轶,怎么这样?叫宁宁晚上好好安慰我……还别借钱给我。富贵子弟都不是好东西!”王梦溪想着心里确实有些生气,进了卫生间关门的分量有些重。“还好小唐没看到,他还没有恋爱过吧?”王梦溪感觉到唐家宁的单纯,做事规规矩矩,尽心尽职。
唐家宁看到没了罗轶的短信箱,便知道被王梦溪看到了昨晚的短信,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自己不小时把罗轶给得罪了。“等会跟她好好说说,以后的古玩都交给王阿姨算了……真是躺着都中枪!”
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看到王梦溪又恢复常态过来叫吃营养粥,唐家宁边将操作系统切换至座舱,边劝道:“王阿姨别生罗轶的气,他也是替小唐着想。今后您还是与他们家庭少通消息为好,小唐的生意最好也别让陈阿姨知道,她的心眼不大。”
王梦溪坦然道:“嗯,与他们的关系永远过去了,小唐回去也别提起王阿姨。吃饭吧!晚上你睡觉,让王阿姨替你值班。”
唐家宁见王梦溪不再生气,便笑道:“呵,是这么想,所以才没叫醒您!”心里却在想,你这么好睡,所以把娇好的身材给毁了,陈安之能不离婚嘛!
其实刚才王梦溪又落泪了,从这天起她开始变得自卑而没信心,从上午唐家宁的态度上可看出,婚姻失败的原因在自己身上。
喝着粥王梦溪突然道:“小唐,看来王阿姨确实做错了很多。你说得对,自己的幸福不能靠别人的赐予,王阿姨以前对家庭的付出,确实总最想着陈家能给我应有回报。忽视了陈安之在家庭中的重要性,一味地针对他的错处又有何用。唉……”
唐家宁美美地喝着粥,听了笑道,“想通了就好。男人再花心也是家庭最重要成员,不想离婚就按不想离婚的方式去处理,抓住人家的缺点不放没有用。当初还不如早点离婚……”唐家宁不想再说她在离婚过程中接连不断犯错,离婚用了五六年的时间,陈安之不可能没给过她机会,毕竟两人生了个男孩。
王梦溪说道:“回家确实像坐牢,怕我唠叨一刻也呆不住!不说了,都过去了。别的女人都要给他生小孩了,王阿姨现在想想都嫌丢脸,确实没本事!连小超也没争到手。”
唐家宁说道:“过段时间忘记了再找个男朋友,小超是您的生的,在不在身边都无法改变这层关系,再说孩子又不一定个个孝顺听话……”
“哼,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知道做妈妈的心!”王梦溪嘴上不服气,见唐家宁不以为然地自顾喝粥,心里又自卑起来,叹然道,“以后还是一个人过轻松,上海的单身女人不要太多!”说着瞟了一眼帅气的唐家宁,怕会说单身女人大都还是找情人或养小白脸。
能做单身女人的一般都有点小钱,低收入女人可过不了单身生活,这同样可以用在男人身上,有钱人才会接二连三地换老婆,离婚的成本没有多少男人能够负担得起。
唐家宁抬眼看了王梦溪,微微笑道,“这还得帮小唐把生意做好了再说,幸福还是靠自己努力得来才好。其实你们吵来吵去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对自己好些才是真的!”
“……嗯,小唐说得有点道理。王阿姨之所以不愿离婚,最终还是为了钱与面子。”
“可是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以后要想好了自己要什么,然后想法设法去努力,世界上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将来再组织个幸福家庭让他们抬起头来看王阿姨。”
“呵呵,那小唐想要什么?”
“想要这样一辆专车,再去买两名漂亮外国女人……”他已有了出逃之心,再不想为人类做牛做马了,两名外国美女当然是生化人。
“去你的!没拿出来的莫非是大宝贝?”
“可能是吧,那些佣金别省了。这件铜器可能要去香港拍卖,得委托一家私人公司!”
“哦?小唐是想让王阿姨替你打工啊!”
“偶然碰上的,不然也不是您啊!呵,呵……”让罗家去操作自然不用这么麻烦,只是唐家宁不清楚变成亿万富翁后会有怎样的结局。
“嗯,好吧!反正别人都不知道……”
“售后所得的百分之五是王阿姨的佣金。但以后不许再问物品来历,也不能把宁宁的事说出去。”
“呵呵,还不相信王阿姨!小唐是国家的人,让人知道麻烦大了。这点轻重王阿姨还分得清楚,知道小唐是在帮阿姨。”
两人确定了秘密的雇佣关系后,王梦溪在专车上主妇行为就变得自然得多,唐家宁也就心安理得地丢掉了做下人的身份,不再坚持帮着做餐后洗涮工作。
一般成年男女单独相处二十四小时,两人之前的距离感就会消除,罗轶或许想到了两人单独相处几两天三夜有诸多可能性存在。才提醒“未通人事”的唐家宁稍稍主动一点,希望让王梦溪尽快摆脱长期的离婚战所造成的痛苦。
事实上通过长时间的单独相处王梦溪确实也有释放一下的意愿,加上两人之间有了共守秘密的合作协议,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情人关系确实很适合。
只是王梦溪一直以来都较常人保守,就算有样的心思也不会表露出来,洗完澡坐在沙发床上只希望唐家宁能够对她“不尊重”一点,给她一个鼓励的眼色也可以。
可是唐家宁一直还是她最初认识的“少年”,洗完澡出来穿得依然中规中矩,叫他脱了长裤睡舒服些,也是毫不犹豫地在薄被里面把军裤脱掉后睡,没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沉沉地睡去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已经到了午夜时分,雷达记号屏上十几个军事目标在巡逻游弋,都已清楚这是国防总的“专艇”,很认真专注地执行着各自的不同任务。
全息观察屏上除了二十多米高的顶上时有涌浪翻腾,其余方向都是深蓝或灰黑的海水,在海面下三十米深处潜行,对驾驶而言实在是件可有可无的工作。
坐舱内昏暗的蓝光很适合睡觉,王梦溪白天睡多后生物钟错乱,又因有了生活目标而潮起的心情,虽拿着手机看电影,眼睛却花更多的时间停在充满着青春气息的英俊睡脸上。
探身过去靠近了仔细地观察着,不由叹道,“小唐的眼睛好漂亮,眼睫毛怎么这么长?比国旗班的军人还帅吧……唉,真可怜,连结婚的事情也得组织上安排。”
又翻平了前面的那张坐椅,把中间的扶手几案折起,舱内的四个主要座位便变成了两张对称的沙发床,中间的窄缝仅能侧着身才能通过。
其实这个标准的翻转搭配仅是为工作人员的旅途休息所有,一般首长乘坐休息时,这四个主座位能配成一张大的沙发床,这种上前线视察专车不可能同时乘坐两位大首长。
王梦溪坐久累了也脱了外套靠坐在沙发床上,翻开同种款式的薄棉丝被,躺平了望去好像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独守空房许多年的王梦溪忽然生出别样的感觉。
王梦溪侧身靠着,望着“枕边”的唐家宁沉睡着的脸,心里思绪万千:“……我怎么能生这种不要脸的心思,小唐还没恋爱过呢!像小唐这样单纯的男人在社会上可能没几个了。可能是纪律太严的缘故吧?又在罗部长家服役,犯了纪律不可能会呆这么久……”独自一人的王梦溪脸色很安详,想着心事也没有害羞的情态。
沉默中时间同样会流逝,电影结束时习惯性地注目一下唐家宁,王梦溪急忙抽了两张面巾探过身去,边心疼地问道:“小唐,梦见什么了,怎么哭成这副样子!”
唐家宁初为常人,身体还在进化过程中,象初生婴儿般迅速地成长着,睡得很沉又无意识地做着梦,第一次流泪的流量依然不少。只是他没有王梦溪想象中那么伤心,仅是想起了自己从小没爹没娘,童年时艰苦的军士训练,以及毫无前途可言的特勤人员生涯。
唐家宁仅是偶有所感而伤心落泪,泪腺敞开后一时不知道止住,经王梦溪擦拭按摩之后才停了下来。
王梦最后用手抚摸了唐家宁的脸,又探探脖子,感觉裹着的唐家宁微微有些潮汗,不由想着:“怎么睡得这么熟,不会发热吧?”
王梦溪探一下额头却还好,便从沙发床上下来给唐家宁松了被子,自己喝了点开水上了趟厕所后,重新回到床上看电影。
“睡觉这么沉,在罗部长家怎么当警卫?呵,让人杀了都不知道!”看着依然沉睡的唐家宁,不由觉得好笑,却又想道,“今晚可别再做春梦了,不然这车厢里可难闻死了!”因为在海水中行驶,新风的处理总不及自然风,用过餐的味道还有些浓。
专心地看完一部恐怖片后,王梦溪才发现唐家宁不知何时侧过了身,一大半的被子掉入了中间的床缝中。王梦溪偷懒没起来,探身过去拉被子时不小心脱了手,急忙坐起身侧身下去拿被子时,一件让她终身想着都心跳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两床离得很近,舱内灯光又不太亮,侧身弯下去时她的头刚好倒在唐家宁的腹部跨前,近距离看清那巨物简直把少见多怪的王梦溪吓晕过去。
唐家宁虽然吸取早上的经验,洗完澡后穿了件宽大军用内裤,只是裤管太过宽大,王梦溪不小心用头把支起的帐篷给“扯”了下来,一根傲然巨柱便裸露在十公分不到的面前。
王梦溪也就惊讶了数秒钟的时间,急忙抓了被子起来转头观瞧,看到唐家宁依然沉睡如故,才面红耳赤的边看边缓缓地帮他盖上了被子。
唐家宁清晨五点钟被叫醒手表振醒,那个时候王梦溪进入沉睡不过二十多分钟,虽然发现老二梦中发威逃在了裤脚之外,他却不知道已被王梦溪看过一回。
午后王梦溪起来后已有稍稍的不自然,虽然没改变对唐家宁的称呼,但心里已经不再把他当少年人看待。昨晚的发现完全推翻了陈安之当年的谎言,同样身材魁梧的陈安之却长了个与身材大不相符的本钱,却推说“高大的男人那玩意都长不大”。
由于睡眠时间错位,两人实际相处的时间不足于发生什么故事,第二天晚上十时许到了上海嫩江专用码头时,唐家宁的部下们已经开着两辆汽车在等候。
两人按预先的商量,把所有古玩都装到王梦溪家里,按约定在五一放假期间与古玩拍卖行见面,王梦溪坐上车离开时,胸中又有了许多年前恋爱时的感觉。
中尉张永杰明面上是唐家宁的接班人,实际上他也知道这种事情遥不可及,罗家众多的军官决定了自小在罗家长大的唐家宁不太可能再怎么晋升都是罗部长家的成员。
不过张永杰不是罗部长的亲信,暂时又没资格外派镀金,几年来一直是唐家宁的忠实追随者与崇拜者,因为圈内知道唐家宁是“自己人”的警卫员只有他。
坐进副驾后张永杰转身跟后面的唐家宁神秘地说道:“连长,王阿姨看你的眼光有些不对啊!同车两天两夜不会一点故事都没有吧?”虽然这么问,但人人知道不可能有啥故事,换成任何一个特勤人员都没胆量,何况唐家宁本身就代表着罗家的一切利益。
“我也想啊!可就是没机会。”唐家宁其实根本就没想,不过他一向以“过来人”自居,又笑着问道,“后天你们轮流调休,谁有约会别忘记叫我!”这里除了唐家宁,别的特勤人员都在罗轶奶奶上海的家里当差。
开车的驾驶员林振忠是名油子兵,听了叹道:“连长您就别做梦了,老首长已经帮连长安排了事情。好像要去杭州赶集,够您受的!”他说的老首长是罗轶的奶奶,比罗部长大两岁,是国防科技方面的女专家,中将军衔。
唐家宁长嗯一声靠着闭上了眼,叹道:“嗯,又是人肉饺子……我立功的事情家里知不知道?”这次“救了”罗秩一命,晋升少校是一定的,只是他心里想着如何推了这趟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