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甲和云紫瑶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无量山四大神兽羊王杨书貌。徐仁甲和云紫瑶立即站了起来,这时,狼王郎四野、虎王胡媚儿、鹿王陆长高,三人一身狼藉,匆匆而来。郎四野看样子身受重伤,胡媚儿和陆长高也是满身血迹。胡媚儿从空中落地,立即走向羊王杨书貌,说道:“老三,大事不好,你的凤凰山庄已经被滇西各派攻下了,他们现在正往这边来。”
胡媚儿看到徐仁甲和云紫瑶,先是一惊,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行人便围了上来,来者有文知微、乐月、樱花老母、无量剑派掌门人李学义、巍宝山斗阁真人和长春真人、灵宝山阿坨神尼、石洞寺普渡大师、景洪孔雀门大弟子格林和、剑川白蛮等。无量剑派掌门人李学义手执长剑,指着鹿王陆长高说道:“陆长高,我无量剑派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真是师门不幸,你对得起师父的在天之灵吗?今天我就要替师父清理门户。”说完,李学义使出一招云蒸霞蔚,直刺陆长高,两人便打了起来。
文知微看到徐仁甲和云紫瑶,一步飞了过来,激动的说道:“我的孩子,你们……你们还活着。”说着,文知微便流出了眼泪。
此时,樱花谷春夏秋冬四樱带着各派弟子冲了过来,秋樱和程暮雪看到了徐仁甲,奔了过来,简直让她们难以置信,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徐……师兄!”
“仁甲……”
现在,无量山四大神兽正在被滇西武林各派合击。灵宝山阿坨神尼手持拂尘,石洞寺普渡大师握着锡杖,两人打得狼王郎四野一连后退。灵宝山阿坨神尼拂尘一甩,紧紧地缠住了郎四野手中的狼牙刀,石洞寺普渡大师锡杖一推,重重的顶在了郎四野的小腹,郎四野当即喷血。
樱花老母和乐月联手对付虎王胡媚儿,胡媚儿施展着利爪,一会儿是恶虎掏心,一会儿是移形换位,一会儿是隔空取物,一会儿又是开膛破肚,招招狠毒。樱花老母忽上忽下,娴熟的施展着樱花剑,招式优美灵动,剑气飞虹。乐月师叔徒手相抗,配合着樱花老母,一招袖里乾坤,接着是一招弹指神功。樱花老母划出一剑,荡起一道波光,这便是樱花剑法中的玉枝空折,接着又划出一剑辣手摧花。胡媚儿一跃而起,一个后空翻,但是手臂上还是被划破了。乐月师叔早已经飞了起来,像一只孔雀展开翅膀,双臂一挥,飞出两针,分别穿透了胡媚儿的两只掌心。胡媚儿还来不及疼痛,又一根针刺进了她的穴道,她猛一摔便跌落在地上。
巍宝山斗阁真人和长春真人两人对付羊王杨书貌,杨书貌摩羯神掌威力无穷,但是两位真人精通太极八卦,每每都能化险为夷。杨书貌摩羯神掌的力量冲了过来,巍宝山斗阁真人和长春真人同时发功,两股力量同时抵住了摩羯神掌的冲击。这时,一名白蛮族人飞了起来,划出两剑。
“中冲剑,少冲剑。”
两道犀利的剑波先后击中了杨书貌,回荡起两圈气浪,接着杨书貌又被斗阁真人和长春真人推过来的力量击倒。这名白蛮族人名叫
鹿王陆长高和无量剑派掌门人还在打斗,上天入地,穿林过水。陆长高使出一招流水行云,李学义便用云蒸霞蔚破他;陆长高使出云蒸霞蔚,李学义便用乱云飞渡抵挡;陆长高使出乱云飞渡,李学义便用云中白鹤破解。陆长高使出一剑云中白鹤,划动长剑朝着李学义飞来,李学义说道:“无量流云剑,你学会的太少啦!”说完,李学义使出一招拨云见日,只轻轻地一下就左右挡开了陆长高的剑。李学义剑一划,一道明光击中的陆长高的胸口,陆长高从高空落下。
四大神兽聚在一块,都身受重伤,便远远躲开众人,狼王郎四野仰着头开始嚎叫,一道道声浪散发着光芒,一圈接着一圈散向天空。
“嗷——呜——嗷——呜——”
突然,一匹一匹的狼,从石缝间钻出来,从树洞里探出头来,从石崖上跳下来,从藤蔓之中纷纷钻了出来,一匹接着一匹,一群接着一群,到处都是狼的嚎叫声。
“嗷——呜——嗷——呜……”
只一会功夫,中武林人士周围便聚满了狼群,大家纷纷捏紧了武器,准备一场恶斗。随着郎四野一段声嘶力竭的嚎叫,狼群接二连三的扑向众武林人士。
趁着众武林人士正在与饿狼厮杀,郎四野握紧了狼牙刀,提到胸前,对其他三人说道:“你们快走,我来垫后。快走!”
羊王杨书貌和鹿王陆长高一跃而起,就不见了。
“老大,你也快走!”说完,虎王胡媚儿也逃走了。
狼王郎四野正欲想走,灵宝山阿坨神尼甩出拂尘,那拂尘立即就变成了几十米长,紧紧地缠住了郎四野的脖子,只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响。郎四野旋转起狼牙刀,正要去砍拂尘,樱花老母已经使出了一招鸟尽弓藏,手中的剑随着一道气流插进了郎四野心脏。郎四野的狼牙刀还未触及拂尘,手一松,掉落在地上。樱花老母站在远处,手一拉,插在郎四野心脏的樱花宝剑便拔了出去。阿坨神尼拂尘一挥,郎四野被扔了出去,撞击在一棵大树之上,跌落在树下。接着,郎四野的身体猛然抽出起来,脸一歪,死了过去。
众武林人士杀死了一些狼,有的狼开始逃跑,剩下的狼一时间内便跑得无影无踪。
大家回到了樱花谷,房子里只有文知微师叔、乐月师叔、云紫瑶、徐仁甲、樱花老母琼如花、秋樱和冬樱。樱花老母拿着云紫瑶的玉佩,解下自己脖颈上的玉佩,看上去差不多一模一样。接着,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樱花老母把两块玉佩天衣无缝的拼在了一起,拼成了一块碧绿的圆形镂空花瓣翡翠,并激动的含泪说道:“这……这是我师妹的,是师妹!这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莫非你……”
云紫瑶一脸惊讶、疑惑,说道:“前辈,这是真的吗?你的师妹叫什么名字?她在哪?这玉佩是从小挂在我脖子上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叔叔说我是捡来的,我的身世他也一无所知。”
樱花老母再一次打量着云紫瑶,说道:“你……你叫云紫瑶?”云紫瑶点头,樱花老母又说道:“你……我现在觉得你倒是与我师妹非常相似,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听到这句话,云紫瑶大吃一惊,立即跪在樱花老母身前,泪水夺眶而出,央求道:“前辈,你的师妹在哪?我怎么会有她的玉佩,前辈,您快告诉紫瑶。”
樱花老母轻轻的拭掉眼角的泪,抬起头,说道:“我的师妹长得比你还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名字叫做清然……
那日,樱花老母琼如花和师妹清然在大山中练功,琼如花武功甚高,转眼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清然远远跟在师姐身后,因为看到大树之上有一个鸟巢,贪玩的清然便去摸了摸巢穴里嗷嗷待哺雏鸟。清然摸了摸几只可爱的雏鸟,一不小心就从树上摔了下去,她的手擦到了树枝,擦破了手臂,流了很多血。
这时,一个上山采药的书生路过此地,看到手臂受伤的清然,立即为她包扎了伤口。书生武功不高,却精通于医术。从此,清然时常带着虫子去喂雏鸟,时常与书生相遇,一来二去,两人便产生了感情。
天空风和日丽,远处青山苍翠欲滴,地上青草如毯。一棵含苞待放的樱花树下,书生正在为清然画像。清然温文尔雅,而又活泼可爱,静时端庄秀丽,动时却又仪态万千。她细秀的脖颈上挂着一块镂空的花瓣形翡翠,闪着淡淡的绿光。此时的她静坐在樱花树下,似有似无的笑靥,明亮动人的眸子,真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清然,你竟敢私自出谷,师父命我带你回去。”琼如花从远处飞来,落在地上,把书生和清然吓了一跳。
“还不快跟我走!”琼如花转过身,再次说道。琼如花见清然只是可怜的看着自己,于是飞身过去,拎起清然,飞了起来。清然怎么能够挣脱师姐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书生,想要再握住书生的手已经不可能了。
“周郎……周郎……”清然一边啼哭一边喊。
琼如花把师妹清然带到了师父面前,师父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清然脸上,说道:“不知廉耻,我将来怎么把樱花谷交给你们俩?我苦苦栽培你们俩,你倒是如此辜负为师!樱花谷门规,不得与外界人来往,你倒是和那个小白脸郎情妾意!”说着,师父扬起了手,又要打下去。琼如花立即拉住师父的手,哀求道:“师父息怒,师父息怒,师妹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错了,师父就饶了她吧!”
清然绷着娇小的脸庞,说道:“师父,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喜欢周郎,您就成全我们吧!”
听到清然如此大胆的说,师父一手推开了琼如花,手一挥,一道明光划过,清然便重重的摔倒在门外,嘴角缓缓流出血沫子。师父生气的说道:“我竟然出了你这样的逆徒,我那都是为了你好,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师父飞了出来,一掌就要打下去。琼如花立即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双手拉住师父的手,几名弟子也跪下来替清然求情。
“师父,清然知错了,你就饶了她吧!”
师父生气地抽出手掌,气氛地说道:“把这逆徒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见她。”
此时,两名子弟起身,扶着清然离开了。清然被关了起来,琼如花来到窗口,说道:“清然,清然。”
“师姐——”
琼如花:“清然,你就和师父认个错,不要和那书生来往了,师父那么疼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清然对着窗户,哭了起来:“师姐,我不要学武功,我只要和周郎在一起。搭几间草屋,行医救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琼如花:“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你骗骗师父不行吗?真是活该!饿了吗?想吃什么?师姐偷偷给你拿来。”
“师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清然停止了哭声,慎重的对师姐说。
琼如花:“什么忙?你说吧!”
窗缝里塞出来一封信,清然说道:“你把这封信交给周郎好吗?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你就帮帮我吧!”
“这个忙……我不帮!这是害了你!”琼如花果断地说道。
清然任性起来,说道:“你不帮我,我就不向师父认错,让她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完,便开始抽泣。姐妹情深,琼如花听着清然抽泣,于是把信封捏在收里,说道:“别哭了,我帮你就是,但有一个条件,你要向师父认错。”
“嗯!清然一定向师父认错。”
琼如花帮清然给书生送了信,清然也向师父认了错,便被师父放了出来,姐妹们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天大清早,师父起床之后,推开了门,芬芳的花香扑鼻而来,真是使人心旷神怡。师父低头一看,发现门下有一块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绢帛,捡起来翻开一读,顿时怒睁双眼,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