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瑶被那个突如其来的人打伤在地,徐仁甲立即跑过去,去起云紫瑶。那两名头发蓬乱的人走到衣着整洁的人面前,双双拱手说道:“属下参见堂主!”
衣着整洁的人走了过来,看着徐仁甲和云紫瑶,冷冷地说道:“你们什么人?竟敢擅闯我棕树堂!”
徐仁甲扶起云紫瑶,很歉意地说道:“大侠,误会,我们真的迷路了,我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衣着整洁的人鄙视的看了徐仁甲一眼,目光冷俊,不屑的说道:“连沧江浪人都没听说吗?真是鼠目寸光!”
握着流星锤的那个人走了过来,吹嘘道:“这就是我们沧江浪人总舵棕树堂堂主陶三贵,为人英俊潇洒,人称冷面君子。”
棕树堂堂主陶三贵阴冷地看着夸他的人,说道:“去——”
“沧江浪人?”徐仁甲说着,在腰上摸了又摸,终于摸出了那一块浪人金牌,然后说道:“沧江浪人!你看,我们不是坏人,我有令牌。”
陶三贵看到浪人金牌,先是一惊,然后立即拱手行礼道:“刚才多有得罪,请两位恕罪!原来两位是大当家的朋友,请到棕树堂一酗吧!”
看到棕树堂堂主陶三贵态度的转变,云紫瑶紧绷的连终于松弛了下来。
“陶大侠,不必多礼,我们不是坏人,嘿嘿!”
陶三贵上前说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请两位到棕树堂歇息吧!”陶三贵看到徐仁甲和云紫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看着自己,又说道:“我看两位都受了重伤,我们这里有用神仙草炼制的丹药,治疗内伤效果甚佳。两位,请——”
陶三贵在前面恭敬的带路,徐仁甲和云紫瑶半信半疑地在后面跟着。穿过无数的棕树,前面出现了一道高高的石崖,石崖的轮廓远远看去,像是一尊正在打坐的佛。石崖之下有一个高高石洞,洞口由两个肩扛大刀壮汉把守。
陶三贵引着徐仁甲和云紫瑶进了洞,走有穿行,拾级而上。从洞外看去山风呼呼吹来,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棕树林,棕树林的尽头,一条小河与一条宽阔江相交汇。陶三贵把徐仁甲和云紫瑶引到了一个石洞内的厅堂里,上面的匾额写着三个大字:棕树堂。
“两位请坐!来人,上茶!”人称冷面君子的陶三贵开始热情起来。
徐仁甲和云紫瑶疑惑的坐下,一名中年妇女端上茶来。陶三贵又大声喊道:“古呈柳……古呈柳……”
这时,一名握着铁算盘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行礼道:“堂主召唤老奴,有何事?”
陶三贵:“你这管事的到哪里去了?快,给客人拿些治疗内伤的丹药来。”
“是!老奴这就去拿丹药。”
“大当家回来了……大当家回来了……”报信的人抬着一面小旗子,穿过了棕树林,跑进了石洞,整个石崖上都欢腾起来,一时间热火朝天。
棕树堂管事古呈柳走了进来,给陶三贵呈上来一个小盒子,说道:“堂主请过目。”陶三贵接过盒子,走下来,把盒子递给徐仁甲,说道:“一会儿记得服下,这可是上好的丹药。大当家回来了,我要去主堂拜见大当家,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好吧!走!紫瑶!”
在一个高不见顶、宽阔深邃的石洞之内,明亮的光线从石壁间射了进来,石洞的两边各站着一行人。石洞最里面,摆着一个用大树根雕刻出来的椅子,椅子上面挂着一张虎皮。独眼龙就坐在椅子上,两旁的椅子上坐着左世官和黄逢源。棕树堂堂主陶三贵与徐仁甲和云紫瑶站在最后,看着前面的动静。
一个身披铁甲的人走了上去,他的手里握着两只大铁手,铁手被铁链连在一起。陶三贵对徐仁甲说道:“他就是西邑堂堂主,外号铁指铜甲。”
对独眼龙行半跪之礼,说道:“西邑堂堂主吴晓华,拜见大当家!”
独眼龙看着吴晓华,说道:“我都说了,大家不必拘礼,铁指铜甲,你那里怎么了?”
吴晓华起身,说道:“回禀大当家,永昌蛮叛乱不断,郡守已经无力治管,永昌百姓无法正常生产生活,现有壮年、青年、以及少数老人,他们来到我西邑堂,请求加入沧江浪人,我特来向大当家请示。”
独眼龙站了起来,说道:“好!如果你西邑堂要不了那么多人,就派过棕树堂来!我们沧江浪人二十八堂,一起劫富济贫,持强扶弱,一定能让所有兄弟都过上好日子。”
吴晓华:“大当家!还有一个消息,我们西邑堂从永昌郡大小官员家里盗出了总计一千多两白银,和五箱珠宝玉器。”
独眼龙拍手叫道:“干得好,都是民脂民膏,一定要用之于民。好呀!好你个铁指铜甲,盗官这种事竟然没有叫上我们三个当家的!”
独眼龙话还未说完,另一个人就走向前来。陶三贵小声介绍道:“此人是定边堂堂主,身怀无量仙缘剑,甚是了得,我的落水掌也不是他的对手。”
独眼龙对走上前来的人说道:“唐家盐,你又有何事要说呀?”
定边堂堂主唐家盐说道:“回禀大当家,最近蒙嶲诏强征赋税以增强兵力,蒙嶲诏的百姓已经无钱购买粮食了,我定边堂已经对换好了钱贝,特来获得大当家的批准。”
独眼龙略有所思,说道:“这些首领到处征战,殊不知伤害的还是百姓!唐家盐,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我们给了老百姓钱贝。”
“大当家且请放心,属下知道!”
独眼龙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说道:“莫铪,莫铪来了没有?”
这时,一个赤着脚的人走了出来。陶三贵小声对徐仁甲说道:“南沧堂堂主,从不穿鞋,一双拨云腿著称于沧江浪人。”
莫铪上前对大当家独眼龙行礼,说道:“南沧堂莫铪拜见大当家!”
独眼龙:“听说思茅有个地方发生了瘟疫,有两个寨子的人都得了病。”
莫铪恭敬地说道:“大当家请放心,我们用从思茅恶霸那里抢来的财物,在勐泐换成了药材和粮食,还请了勐泐的郎中,现在瘟疫已经控制了。”
“莫铪,干得好!干得不错!”
等到大家都拜见过了大当家,很多堂主都退下了,这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陶三贵这才引着徐仁甲走上前去,云紫瑶跟在徐仁甲身后,生怕发生什么不测。
“在下徐仁甲,见过三位大侠。”徐仁甲走上前,行礼道。
独眼龙看着徐仁甲,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左世官首先反应了过来,说道:“那个穷书生!”
独眼龙又打量了一番徐仁甲,说道:“瓜娃子,好些日子不见,长结实了!”说着,便张开打手,使劲的抱着徐仁甲。这么粗鲁的拥抱,弄疼了徐仁甲的伤口,徐仁甲咬牙强忍着。独眼龙眼睛一瞥,看到了云紫瑶,接着对徐仁甲说道:“他奶奶的,好些日子不见,连媳妇都娶了,还挺水灵的,不过你家这小娘子很害羞咧!哈哈哈哈——”
云紫瑶害羞的低下了头,大家看着云紫瑶,哈哈大笑起来。
独眼龙停止了笑声,用手拍了拍徐仁甲的胸口,说道:“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今天又见面了,这可是缘分呐。以后呀,你—,徐仁甲,就是我沧江浪人大当家的兄弟,有什么事你和我说,谁敢欺负你我就杀了他。当然,那天打败我的人,我是打不过他,除此之外,我沧江浪人绝对说到做到。”
徐仁甲:“我……我还不知道大哥的名字!”
独眼龙顿了顿,说道:“呵呵!很少人知道我的名字,敝名有一个,独孤霞,不过大家都叫我独眼龙!这样听着霸气!”
“原来是独孤大哥!”
“称呼这种东西,随便!”
独眼龙走了过来,在徐仁甲的胸口拍了拍,徐仁甲便晕了过去。
云紫瑶:“仁甲——”
独眼龙:“徐……徐兄弟!”
一个小小的石洞内,好像是客房,独眼龙一边为徐仁甲疗伤,一边说道:“无量山四神兽,真他妈缺德,把我兄弟害成这样,我沧浪老人与他们势不两立。”
独眼龙收回双手,做了一个深呼吸,看着一脸担忧的云紫瑶,说道:“徐娘子,你没事吧?”
“多谢大侠关心,小女子没事。”
独眼龙:“什么大侠!叫大哥!”
云紫瑶:“大……大哥!”
独眼龙:“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此时徐仁甲醒了过来,云紫瑶凑到徐仁甲床边,扶着徐仁甲,说道:“仁甲,你没事吧!”
徐仁甲:“我没事!”
独眼龙走过来,大声说道:“徐兄弟,你和徐娘子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一会我们不醉不归!”说完,独眼龙、陶三贵等人都走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徐仁甲和云紫瑶。
一个石洞内,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佳肴,鸡鸭鱼样样俱全,还摆着一大坛酒。徐仁甲和云紫瑶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对面是独眼龙、左世官、黄逢源,一旁是陶三贵等人。
“来,徐兄弟,大哥敬你一碗!”独眼龙说道。
徐仁甲刚端起酒碗,徐仁甲阻止道,说道:“大哥!徐仁甲伤势未愈,恐怕不便喝酒。”
左世官嬉笑起来,说道:“徐兄弟着小娘子可真是贴心,徐兄弟可真是有福呀!哈哈哈哈!”
徐仁甲放下酒碗,起身说道:“实不相瞒,大哥,你们都弄错了,其实我和紫瑶并非夫妻,我们只是同门!”
独眼龙手一扬,说道:“徐兄弟这有什么?要不……君子成人之美,我给你们当个主婚人,你俩就在我这里把事给办了,只要你们喜欢,就留在我这里吧!哈哈哈哈!”
徐仁甲立即阻止道:“大哥,使不得使不得,我……我们还要去樱花谷找师叔,一会儿我们便离开,他日,一定特地来拜会大哥!”徐仁甲端起酒碗,又说道:“这碗酒,我敬大哥!”
“干!”
置身在一望无际的棕树林,徐仁甲和云紫瑶向独眼龙等沧江浪人辞行。
独眼龙语重心长地说道:“徐兄弟,既然你们执意要走,我就不留了,翻过这座山,便可以看到樱花,不远就是樱花谷了!保重!”
徐仁甲:“大哥保重,堂主保重,大家保重。”
徐仁甲和云紫瑶走了很长的弯弯曲曲的路,来到了一棵如盖的野芒果树下休息。
云紫瑶关切地问道:“仁甲,你的内伤好些了吗?”
徐仁甲回答:“好些了,但一时半会无法恢复,你呢?陶堂主给的丹药有没有作用?”
“这丹药果然药效甚佳,我的功力都增强了不少,要不要试试?”云紫瑶冲着徐仁甲笑道。
“试试?我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徐仁甲和云紫瑶的身后,说道:“你们俩命可真大。”徐仁甲和云紫瑶转身一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