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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杏鲍菇石上钻孔深度不够,叶主任是怎样跟江东海交代的?我不得而知,总之,我只是一个配角,马前卒的使命有进无退,当过了河界,就全靠自己了。这就跟下象棋一样,对弈的双方手持棋子,那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才能定夺,只靠一个过了河界的小卒子,只能进,不能退,生死攸关,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直至败下阵来,被剔除出局,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现在,我正在跟对方拼得你死我活的,要想赢得这盘棋,光靠一个过了河界的小卒子,那是远远不够的,我真希望在我的身后有车,马,炮,还包括将,相,卫士的配合,才能赢得这盘棋的输赢。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得到,那已是不可能的了,这一路拼杀下来,我方丢掉了许多东西,我的身后,车,马,炮不是在睡大觉,就是在装球迷,或是在和稀泥,甚至还充当了对方的帮凶或卧底,而我方的对手,却是倾巢出动。所以,这盘棋,一开始就决定了胜负。

杏鲍菇石在停工两天之后,又开始施工了,还包括k389+700山上的孤石,这些人在江东海的调教下,不管紧张也罢,懒散也罢,这都不关我的事,我要的是结果,工程质量与安全才是我的职责所在,可是,就在杏鲍菇石上面出了这样大一个人生安全事故,按理,我是有责任的,可是我是鞭长莫及,他们的人不归我管,中间又隔了一层项目部,老马才是整个工程的安全负责人,他们是承包商,我只是甲方派驻在乙方工程现场的一个代表,这在乙方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安全员,工程质量这一块,不归我管,我这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和过日子的。

江老大在处理了家里的官司之后,马不停蹄地又赶了回来,江久明也赶到了工地,他们父子俩这两天都在忙活伤者的事情。伤者的家属也从家里赶了过来,一大堆人马都聚集在县城医院看望和伺候伤者,这些都给江久明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天黑下来,黑色丰田就停在小二楼院墙外面街道的公路上,这时的江老板只跟项目部的大经理,焦工来往,其他的人,就跟我一样,从不照面,即使见了面,也都形同路人,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路。在江久明的眼里,我的档次太低,江老板是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的角色。所以,在骨子里的江老板压根就瞧不起我这个小人物。而我,也就非常简单,不卑不亢,干好自己的工作,履行自己的职责,至于你江老板跟上面是怎么交涉的,那是你的事,这些都跟我无关。在工程上,我是从不听信他人在我跟前指手画脚,我就是我,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我不再是刚来的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是懵懂的,眼下,山上的事情,早已明晰在心,现在的我,看到的问题不再是几处危石那样简单,而是身后那些全权交易,和派系之间博弈的问题。所以,我现在必须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原则,至于你们上面怎样在掐,那是你们的事,这些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只需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行事,无须你们多言!你们要是实在看不过眼,就把我撤换下来好啦!这正是我巴望不得的事情。

江老板的黑色丰田出现在院墙外面,他的小秘书就会出现在楼下了,这时候惹得江老大的亲家母就有些不舒服。小刘也从不在乎这些,吃饭照样往楼上跑,小嘴还死甜,好像没这档子事似的。可是我跟李颖,还有老黄是清楚的,小刘跟江老板是搅和在一起的,虽说有两个房间,但一到了晚上,就挤在了一个房间里。我们都是过来人,这档子事,一看就清楚。可能就为了这事,江老大在来了不久,他的亲家母就去了老家的另一个工点。

在工地,只要不验收,我就是个闲人,要是实在闲不住,就在各个工点给江东海找点不痛不痒的麻烦,只要在7天之内,完成一份“施工安全整改通知书”,不管他有没有实用价值,只管填写,反正都是用来糊弄上面的,大家不都是这样在干工作的嘛,不然的话,上面就该追究我的经济考核责任制了。之前,自认为我是个老实人,现在的我,也开始糊球日鬼捣棒槌了,尤其在这件事情上,几次在跟江东海闲聊时,江东海就说:你们那也叫干工作?!尽在浪费纸张!我说:人在江湖,由不得自己,不像你们那样务实。江东海就说:我们假如要像你们那样搞,早就该破产了!江东海说得没错,在我的这个圈子里,上上下下都在这样造假,那些纸面上的东西,又有几件又是真的?不像江东海他们那样很务实,只认钱,不认人,一切全靠钱开道,不然,我咋可能有这些麻烦事缠身呢。

李颖终于回家休假了,李颖在工地多呆一天,我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李颖的视线范围之内,我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李颖都干了哪些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我处处都能感觉得到,很多事情都跟李颖有关,就像任宏说得那样:这两个女人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现在只剩下了老黄,我可以不必对她多费心思,就当没这个人似的,只是在上下班的路上,我跟老黄还要走在一起。之前,我喜欢往老黄的那个看守点跑,那都是因为在老黄那里闲聊时,能获得更多有关这两个女人的信息,现在我基本探明了这两个女人的来路,还有就是李颖跟老黄身后的人,又是如何利用这两个女人来对付我的?于是我就有些觉得,利用女人无外乎就是“色”字当头,可是,老黄跟李颖身后的人就不想一想,美人计,是要以“美色”当头的,而李颖跟老黄都是50岁上下的老女人了,而且,丑且不说,品味又低的可怜,尤其是老黄,满脸横肉,活脱一个乡村泼妇相。李颖虽好一点,但一脸的褶皱都快成老树皮了,且又黑。这样的条件,对于男人来说,还能起作用吗?当今这个世界的男人们,只要是有点经济能力的人,又有几个还看得起这种老女人呢?!就算一个老男人需要女人来干那事,这还要看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品味,尤其像我这样的老男人,人虽老,但品味且高,就凭你老黄跟李颖这类女人是勾引不了我的。以上只是这两个女人的相貌问题,更主要的原因是,李颖跟老黄的来路跟目的,我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的了,难道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傻到是非不分?非要往这两个女人的xx里钻吗?!我的这些想法其实很龌龊,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李颖跟老黄就非要使出她们的绝活来,但是我坚信,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我拭目以待。

由于江老大这两天都在忙活伤者的事情,还有就是对农民工的安全教育问题,一忙活起来就在工地住下了。上下班一时没有了皮卡的接送,这时候的我跟老黄就只有走路了。晚饭后,我正在看电视,老黄趴在门框上就表现出一副柔柔的样子,探进一个头来就说:“走,出去散步!”我转过头来就说:“进来看电视,你喜欢看哪个台,你自己选。”这时候,老黄说话的声气就变得更加轻柔了起来,说:“走吧,外面凉快!”我不好推脱,只有关了电视,跟着老黄就向公路上走去。下班后,老黄特意打扮了一下,脸上也抹了一层淡淡的粉,有些发白,又有些发紫,整个儿一个肿疱的脸上,就显得一副苍老的面相,老黄上下一身青花格子布连衣裙,老黄今天的这身打扮,着实把我给吓着了,这个老黄真是不会打扮,这样的连衣裙,只适合70岁上下的老太太,这个老黄怎么就提前穿上了呢?这样穿上到也罢了,这不穿倒好,这一穿上倒比穿工作服还要难看,这从上到下简直就成了一汽油桶了。我说:“还是往这边走,这个方向车少,灰尘也少。”其实,我是有意要往这边走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上山的方向,人少,车也少,我不希望让更多的人看见,尤其是项目部的人,要是有李颖在场,两女一男,我是不在乎的,我是不想让人抓住我的任何把柄,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稍有不慎,花边新闻就会满天飞,到时候等传到了第10个人的嘴里时,还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了呢。当我跟老黄来到了一个拐弯处时,老黄就放慢了脚步,这时,老黄望着我就表现出一副柔柔地样子来,说:“我老公不行!”这时的我,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你老公退休几年了?”好黄不再言语。我一时就觉得,老黄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一个女人怎么就能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面说,自己的老公不行了呢?在男女之间这方面,我虽愚钝,但当一个女人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说自己的老公不行了的时候,通常都是指男女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在通向上山的公路上,我跟老黄从此都不再言语了,此时此刻的老黄,要比平时温柔了许多。

老黄此时的心思,我基本上猜到了,无外乎就是两种可能,一是老黄动了真情,这二来,就是老黄迫于某种压力,这十有八九都跟工钱有关;不要忘了,李颖是带着任务来的,而老黄就是什么事情都蒙在鼓里了,当发现了问题,想走,这时候,已经牢牢地被控制在江老板的手心里了。而此时的老黄,十有八九就是出于这种心理状态,才说出了刚才那番话来的。我对老黄的心理状态进行了分析,就觉得,老黄实在是有些可怜又无助,这一切,都是在李颖的一步步紧逼操纵下,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的。这一路下来,我就在心里这样说:老黄,实在对不住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别的事,我还是可以效劳的;即便你老黄对我是真心的,那也只能让你先受点委屈了,假如你生理上需要我的帮助,但也不是现在。你说你老公不行,那你的儿子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呢?即便随着岁月的流逝,你老公的身体不可能一成不变,而如今的你,刚从家里回来,就说你的老公不行了;这样的理由实在有些夸张,就算是你的老公可能就是真的不行了,可是你,早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龄,开始步入了更年期,或是已经过了更年期,我的根据是:你管李颖叫老妹子,而李颖至少在09年左右就退休了,不要忘了一个前提,李颖是在领工区退休的,而不是车间这个实体单位,早在09年左右才成立的车间,这就是说,李颖至少退休5年的时间,而你老黄管李颖叫老妹子,所以,你比李颖岁数要大,这是肯定的,而李颖都是50岁的人了,而这个时候的你,就真得有那么如狼似虎的猛女相么?!我看未必,人们都说白脸女子****高,而你老黄根本就不沾边,如今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还想来诓骗我,老黄,你还是坦诚一点的好,大家都还是朋友,在这个时候,你要是有了邪念,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假如,这个忙,我要是帮了的话,正好中了李颖一些人的奸计,也是李颖身后的人早就巴望不得的事情,到时候,我也就被他人牢牢地给控制住了。假如,要是我的婚姻是破裂的话,你跟李颖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既然你们选择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这个时候,我也就不能示弱,那就只有将计就计,先把这两个女人干掉再说,既然你们选择了不要脸面的手段来跟我玩到底,那就好,到时候我会有过之而不及,等干完了那事,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们有初一,我就有十五;与狼共舞,首先要把自己打造成一只恶狼!这就是我做人的基本信条。像你们这种人,也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才能解决问题。一路上,我的这些龌龊的想法差点塞满了我的脑子,一个自认为是个好男人的我,这个时候,也开始变得龌龊了起来,这一切,都是被你们给逼的。这一路下来,我跟老黄都没再言语,那老黄又在想些什么呢?我不得而知,反正这个时候的我,早已是满腹心怀鬼胎,但我还是觉得,我跟老黄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想必对方的心思大家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20分钟后,正当我发愁怎样才能摆脱眼前的窘境时,在远处山坡坡上,表妹正在田埂上跟一个中年妇女在说着什么的样子,这时我就在想:老黄,我老胡对不住你了,这个忙,我帮不得,大家最好都心照不宣,我今天选择了规避,这不是我不行,我的命根子要是有喜欢的女人,一晚上还是能x两炮的,只是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往你们事先给我挖好的坑里去跳。可是这个老黄想得也过于简单了一些,就凭你的那点智商,尾巴一翘,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想给我挖坑。在这不到百米的这一路,我又生出了这些坏主意,其实,这时的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女人了,命根子也在一阵一阵地****,我很想把老黄给睡了,就在今天晚上,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往坑里去跳。就在看到表妹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我又生出了这些坏主意。我跟表妹是怎样的一层亲戚关系,没有几个人能知道,老黄就更是一点也不清楚了。

在来到公路的一个岔口上,我快步就向田埂的上面走去,至于老黄是什么感受,那是她的事。我上前跟表妹打了个招呼,说了些客套话,故意拖延时间,老黄自然会明白的。我在跟表妹说话的同时,回过头来就见老黄从公路的高处,正在朝返回的路上低着头慢慢地移动着脚步。看得出,老黄一定在骂我:你还是个男人嘛?!让你上,你都不上的男人还会有什么出息?!5分钟后,我告别了表妹,就跟老黄一前一后,朝着小二楼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下来,我跟老黄依旧谁都没有再言语。至于表妹看到我跟老黄的那一幕,表妹又是怎样想得呢?我不得而知。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任宏跟表妹。我想,任宏对我眼下的处境非常了解,那表妹呢?我不得而知。

回到小二楼,我跟老黄都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天已麻麻黑,老黄没有地方可以去,她的房间没有电视,此时的老黄都在干些什么呢?我不得而知;电视,老黄是不可能来看了,我也不可能去跟老黄解释,就只有打开电视,胡乱翻出一个节目就看,这时,隔壁老黄的房间里就传来摔板凳的声响,那声响,一个紧接着一个,等消停了一阵子,又是一阵摔板凳的声响,那声响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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