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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意总是把人凑

长决门人众多,可以说是遍布天下。而在这山上的,绝大多数反而都是些修为较弱,入门较晚的年轻弟子。柳不羁独自缓行在通往长决湖心岩的一条小路上,四周不时对他的尊称让他不由得眉头大皱,却也不好发作。即墨是知道原因的。原来,其余弟子为了表示亲近之意,不直接称呼柳不羁为二师兄,称其为“不羁师兄”。恰是这“不羁师兄”的称呼,让柳不羁郁闷不已。“不羁师兄,不羁师兄,就是不及师兄嘛”!而在柳不羁心中的那位长决长弟子,虽然德行有嘉,却也不是不可超越。柳不羁带着一路的思绪和郁闷就要走到湖心的时候,早已看到那一个一直让长决惊艳的身影。满身青衣,衣带飘飘。又恰是湖心水汽升腾的时候,真如人世间所传说的的仙人一般。这不是长决大弟子刘青云又是谁?

“不知师兄传唤,所谓何事”。柳不羁虽然颇有不甘,却仍是俯身行了一个十足的问安礼。也的确,斗争归斗争,但精英之间的斗争不是泥与血与火,反而是一种礼与品与德。怎不让人佩服。

“呵呵,不羁师弟来了,为兄有要事相告”。

这一句“不羁师弟”又让柳不羁一阵气结。“不羁师弟,不羁师弟嘛”。

但是柳不羁还是有那一丝心性的修养的。问道:“师兄,何事”?

刘青云回身看向长决湖,轻声叹道:“想必你我师兄弟又要多一人了”。

这柳不羁时时精明,却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却没有反应上来,默然答道:“长决门人香火相传,当然是越旺盛越好”。

刘青云眼中吐露出了一丝不满,但是这不满只存在了一吸之间便再无踪迹。耐心又说道:“我是说你我八兄弟又要多一份同门情谊了”。

此刻,柳不羁饶是笨拙也不可能不明白了,更何况是一时曲意了刘青云的意思呢。突发的加重语气说道:“师傅又收徒了”?

刘青云淡淡说道:“师弟失礼了,难道师傅收徒令师弟不满了?”

柳不羁也在瞬间便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但失态已成事实,当然不敢再有半点过激之处,值得俯身道:“当然是好的,只是我一时震惊罢了,不知师傅为何又传了一个嫡传弟子?”。

此话中有深意,也是,这长决八大嫡传弟子都是人中领秀,要说振兴山门,当然是足够的,而在八大弟子各有所成的时候又收了一个嫡传弟子,难道事关宗主之位?

个中深意,刘青云当然也是知道的,也是刘青云不解和怀疑的。但是刘青云话锋一转,问道:“玄奇师弟你可熟知?”

柳不羁自是知道的,这玄奇小师弟随不是嫡传弟子,但是也是一个聪慧之人。年方十六,功法就略有小成,平日跟老七即墨很是亲近。于是道:“我知道,玄奇师弟不是跟随即墨师弟去执义了吗”?

刘青云轻叹一口气:“他死了......”

长决峰顶,长决湖北,一片殿宇便鬼使神功的矗立在这人间难以企及之地。这便是长决宗的心腹之地。也是象征着长决权利巅峰的长决殿。这长决殿平日是召开宗门大事的场所。即使宗主,也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这殿里虽说一片气派,但是也正是这片气派,让人觉得一番森冷。而今,便是在这殿内,却矗立了六个仪表不俗的英杰。而在殿尾,还有一个被动的瑟瑟发抖的孩童。举目望向殿中央,千年藤椅上更是坐着一个青袭一身,仙风鹤骨的老者。几人都不急着说话,好似在等着什么。

果然不久后,两阵破风声便息止在殿门外,那殿门自是打开,一紫一白两道身影只是那么一丝犹豫,便进入长决殿。这两人不是自斟和即墨又是谁?然而这两人面带愧疚之色的直接跪在殿中央,良久不语。

那青衣老者略带怜惜又故作严厉之色问道:“所行可有收获?”

即墨本就低头不语,听得师傅一问,更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自斟稍一侧目,看到即墨此番表情,更是不由得一番苦笑。心思,要事让着师弟跟师傅解释,恐怕是难了。谁不知道这老七在外从不给长决落下颜面,但是一到师傅面前,尤其的是犯不错的时候,只知道深贵,不解释也不争辩。有时就算是师傅也被这即墨折腾的责也不是,骂也不是。苦笑不得,最终不了了之。

自斟只有稍一抬头:“徒儿无能,让那万三生得了先机。那火云前辈又护犊子,只能无功而返,让师傅失望了。徒弟甘心接受惩罚。”

那清虚道人并不急着言语,而是看向了即墨。眼中带着一丝与其身份不符的玩味。然而即墨由于将头低的太狠,并未看见师傅正盯着自己。此时自斟可郁闷了。用手肘碰了碰即墨,可是即墨仍没有一点抬头的意思。自斟只得说道:“即墨师弟也愿接受惩罚”。

此时即墨倒是反应过来了,略一抬头,说道:“弟子甘愿受罚”。便又低下了头。

这殿内突然传出一阵孩童的笑声,原来是这殿尾的孩童也被即墨的表现给逗乐了。便抖着那冻得乌青的嘴唇实在忍不住了,才发出那一声不和谐的笑声。

这青云道人又是一番哭笑不得,只得说:“罢了罢了,得失自由天意。天意如此,不怪你俩,也不会罚你俩,你俩起来吧。”

自斟便拉着即墨也随那六个人侍立在青云道人两侧。此时即墨才看见那个孩童。这不是玄奇所搭救的那个孩童吗?

清虚笑道:“趁你兄弟几个都在,我就在这里正式履行收徒仪式吧。也让你兄弟几个做个见证,以后,可要彼此相亲,不得钩心斗角,否则为师便要施罚了”。

众弟子都躬身答道:“遵师傅瑜”。

这六人丝毫不惊奇,不过自斟和即墨是十分吃紧的。早在进门的时候他俩就留意到这孩童了,本以为师傅会当个侍童用,也算是这孩子前世积德了。没想师傅直接冠其以嫡传弟子。不由得心里猛地一怔。

这两怔,确实意味不同的。

清虚道人又说道:“瑾瑜,你上前来吧”。

除了自斟和即墨不知,满门弟子都知道宗主甚是喜欢这无名孩童,并赐名瑾瑜。

那着蓝衣的孩童缓缓上前。好像此时的激动能御寒一样,变得身姿挺立,再也没有一丝寒冷的意思。

即墨心里道:“这孩童还真是有那么一丝气度”。

而其余各弟子心里也各有所思。

清虚道人将众弟子的脸色收于目下,心中便以做出了一丝决定。同事,也对这孩童在大事面前的气度表示深深的赞许之意。

“这仪式就从简吧,瑾瑜,来给为师磕个头吧,也算是你入门的”。

瑾瑜双手撩起前裙,缓然跪下。着这一磕,极度恭敬,极度虔诚,发自身心。

清虚道人笑道:“瑾瑜,起来吧”。

瑾瑜起身谢安。回身站到末尾。

清虚道人说道:“瑾瑜天资聪慧,更难得是重学学问而不重道法。难得我长决弟子也由此秀才之志。我将一身道法悉数传于你兄弟八人了。自此之后,我这一身学问,也有衣钵了。为师狠是欣慰。”

众弟子不由得一舒气。原来师傅是传其学问而不是功法。瞬间都觉得这小师弟变得可亲起来。

清虚道人继续说道:“瑾瑜,你也不可忽视功法的练习。你就师从你八个师兄吧,要勤学好问。当然,你们八人也不能有丝毫吝啬。要倾心相授。”

九人同时又是一俯身:“遵师傅瑜”。

清虚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瑾瑜,你就跟着你七师兄吧”。

瑾瑜一眼望去即墨,即墨回以善意的微笑。然而,让即墨不解的是,这九师弟眼中,却有一丝愧疚之色。还未来得及多想,便听得师傅又说道:“好了好了,瑾瑜,你见过各位师兄之后便随各位师兄下殿,为师回问生洞了”。

说罢,不做丝毫停留,便起身走去。众师兄弟同时俯身道:“恭送师傅”。

长决峰下,在一未名峰上,未名湖畔,自斟,即墨以及八师弟铁是非站在一苁矮墓前。那瑾瑜却长跪在地。原来,这便是玄奇的归宿。

即墨自下殿后便从几个师兄口中得知玄奇的遭遇。也瞬间明白了瑾瑜那眼中的一丝愧疚。可能这就是命吧。玄奇命该如此。送来一个嫡传弟子,自己却早夭了。怎不惹人惋惜。,在得知玄奇误食槐荫果之后,也着实对瑾瑜没有半点诘难之意。甚至还怕瑾瑜伤心愧疚过度,修为又浅,在这极冷之地落下病根。只得将瑾瑜搀起来:“说道,瑾瑜师弟,莫要太过于悲伤,跟你是非师兄先回居所吧”。

铁是非一听寂寞如此说来,便用他那与生俱来的大嗓门说道:“是呀瑾瑜,随师兄回去哈,我带你看看你的新居所”。

孩子毕竟是孩子,很容易便被“哄”走了。

只留下自斟和即墨两人。又是一阵长久的矗立。

雍京城内,大火肆意。雍京宫外,无数披挂者严阵以待。好似生怕这宫内有一只苍蝇飞的出去。这是上头下的死命令,不许当朝皇族有一脉逃脱。城内百姓都惊恐不已。也着实,自当朝建立,雍京城五百年未曾经历过战火的荼毒。谁也不知乱军是否会将雍京城劫掠一番。虽然乱军统领早已下了不许扰民的禁令来安抚百姓,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城内早已暗流涌动。此时此刻,又有谁会有闲心去关注眼看就要覆灭的当朝皇族呢?又有谁会为那亘古不变的在权利交替时最血腥最彻底的洗涤呢?

雍京宫内,那象征帝王的一簇金黄早已失去了光泽,变得更加暗淡。王座之上,那个早已须发恒生额男人眼中无数刚毅,却又是一副愁眉不展无可奈何。他知道时候到了。自己承位二十五年,也算是励精图治。不过这祸患就如同种子一般,自被三代之前播下,就再也没有扑灭的痕迹。反而愈发的壮大。

王座之下,站着一满身戎装的将军。仍没有因为当朝皇帝宫千玺的式微而半点不敬。仍躬身说道:“陛下,我麾下仍有三百精锐。能保护陛下先脱离险境。陛下,您不要再犹豫了,跟微臣走吧。天下之大,总有一片勤王之心,尊王之臣吧?”

宫千玺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宋将军,难得在这危难之际你还牢牢的守护着王家,普天之下,率土之滨无数,却没有半寸王土了。我注定要随王位而荣,也要随王位而灭。这是我莫大的责任与荣耀。你就不要劝我了,此时,我唯一担心的是灵儿,他是沁妃唯一的孩子呀。我终归服了沁妃一生,再也不忍让灵儿也随我随葬与王朝了。”

就在此时,殿外有人禀报,叛军统领派说客来了。宫千玺眉头一皱,随机便知晓了对方的几分来意。低声说道:“传”!

那说客趾高气扬的便进入了雍京宫。双手随意一揖,略带揶揄的说道:“草民见过我王”。

这将军名叫宋有仁,宋家世代是宫家的守卫。掌管禁军。见到这使者如此草草结束了觐王之礼,一时忠心难表,愤怒道:“既然见了君王陛下为何不跪地行李”?

这说客翘了一翘嘴角,说道:“如今新主正起,尚未称王,天下哪里有君王?饶是我这一礼,也是看在这五百年基业的份上行的”。

宫千玺怒了。“好一副伶牙俐齿,怪不得赢奉生会派你来。不过,你就不怕当为我这王朝的第一个殉葬的人吗?”

这说客一时没有明白,还倨着身价。宫千玺大喝一声:“尔再敢无礼,那我最后一条王命便是车裂了你”!

帝王之怒,哪怕是穷途末路的帝王之怒,也有着常人无法抗拒的威势。这说客瞬间便吓尿了裤子。瘫软在地上。告饶道:“陛下饶命,是那赢节度令我不必太过拘礼的。”

宫千玺冷哼一声,道:“赢爱卿派你所来何事?这雍京城内治安尚可,就不劳赢爱卿操心了。要是没有要事就不必觐见了,让他率军回去吧。”

这说客惧于宫千玺,也不敢再在称呼上违逆宫千玺了。于是便道:“赢节度派我来禀告陛下,天命有归,望陛下能退位让贤,免得天下苍生饱受战乱之苦”。

宋有仁怒了!“好一个乱臣贼子,还敢兴师逼宫!”

宫千玺无奈的对着宋有仁挥了挥手。说道:“天下有德者居之,然而有德者却不曾灭人宗族,自当留人一脉。对否?”

说客一思绪,答曰:“对”。

宫千玺说:“天下离乱,本该为黎明子孙留下基业,然而帝王的尸骨是不能暴尸荒野的。这雍景宫便随我而去,可否”?

说客面露难色,但随即便答道:“可”。

宫千玺又说道:“王家圣地,不可刀光染血。门外虎贲,后退宫门之外,能否?”

说客再也不敢答应了,正欲回驳,宫千玺喝道:“难道赢奉生怕我当一个逃跑的帝王?”

说客无奈,说道:“应允陛下就是了”。

此时,宫千玺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目视这说客,双方眼神中都有一丝达到目的的满足。

宫千玺说道:“孤累了,你明早来取诏书就是”。便不理这说客,径直走了。宋有仁紧随其后。

路上,宋有仁问:“陛下,为何要答应禅位呢”?

宫千玺无奈的说道:“这形式,我早已失去了帝王之实。不如就舍弃这名头,也给孩子们留一丝可能呀。幸好这赢奉生也是一沽名钓誉之徒。”

宋有仁无言。紧跟其后。

宫千玺突然停住,轻声问道:“有仁,跟我多久了”?

宋有仁突然愣住了。这本不是帝王该有的轻声细语。而此时,自宫千玺登基以来,跟着他的脚步走了二十五年的宋有仁,在此时突然有了一丝满足。这不是金银珠宝能给与的满足。而是一个帝王给与的最高恩赏,那就是兄弟情义。想到这,宋有仁单膝跪地大声答道:“回陛下,宋家跟随宫家五百年,臣下跟随陛下二十五年了!”

宫千玺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有仁,并未扶他,而是说道:“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能做到”?

宋有仁抬头望向宫千玺,他懂得。这个君王要做他一生中最荣耀的事了,就是随他的王朝而去。但是却不许自己相随。因为,这个君王要将比死更难的任务交给自己。于是,更加坚韧的说道:“不知陛下想让我带走哪位王子,以徒他日东山再起”。

“灵儿”。说罢转身就走了。

宋有仁惊倒在地。喃喃道:“灵儿公主?为何陛下抛下王子们的安慰之让我带走灵儿公主呢?”

看着宫千玺去往的那座宫殿,宋有仁好像明白什么了。对着远方越走越远的宫千玺行了一个最隆重的叩拜之礼后,起身便走了。他知道,他必须走。

响榭宫内,没有一个宫女侍从。然而这所宫殿比其他任何一所宫殿都要整洁干净。唯一缺少的,就是一番人气。宫千玺独坐在殿中的一席红貂皮毯上。这貂皮毯子是沁儿的最爱。自己为她几乎猎绝天下红貂。只为让她能赤脚在这毯子上起舞。

宫千玺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往事。

身为太子的他,唯有和大将军之女联姻才能保证他将来的地位不被兄弟谋夺,只得辜负那青梅竹马的沁儿。那也他是红墙,那夜她却哭花了妆。那夜他是新郎,而那夜她却剪下了那一头黑霜。

“待你长发及腰?”

“殿下娶我可好?”

这一问一答他始终没忘。然而他却负了这诺言。

刚即位的宫千玺面对大权独揽的大将军,又面对着深爱自己甚至和父亲决裂的皇后,他心软了。终于集群臣之力搬倒了大将军。然而,他却没有勇气将后冠戴在沁儿头上。

虽然纳沁儿为妃,也予了三千宠爱。但是,那为了自己抛弃一切的皇后却始终是自己心里的一道梗。终于,得知沁儿有了身孕,当孩子仍未出世便以下诏大赦天下,早早便以太子之姿待遇这孩子。不过,上天给他开的最大的玩笑是沁妃难产。

当御医询问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的时候,他一口气杀绝了宫廷御医也未保得母女二人。在沁妃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后,孩子出世了。伴随着孩子的哭声,送去了她从未谋面的母亲。可是!宫千玺却不知如何爱护这个孩子。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天下不能予,长伴不能予。宫千玺犹豫了......

这孩子也奇怪,一出生谁都哄不住。不管是她那亦喜亦悲的父亲,还是那经验十足的奶妈。整整哭了一夜。宫千玺心疼带肺里。直到东风起,那宫殿上悬挂的铃铛奏起清脆的声乐,这孩子竟然陶醉在这铃声之中。偶尔还会发出阵阵欢笑,仿佛是那沁妃灵魂的轻呢。

宫千玺便命令在这宫墙之内挂遍铜铃。只为了让他与他最爱的女人的结晶多些父亲的爱意。也给这孩子取名为“宫灵”。

现如今呀,这满宫墙之间的铃声仍在回响,但是再也遮掩不住这王朝覆灭,父女离别的悲歌了。

宫千玺轻抚着手中的一袭红纱,回到了现实。这是沁儿与自己大婚时的鳯装。他将额头靠在衣裙边上,仿佛休憩在沁儿的怀里。

“沁儿呀,莫怨孤。孤负了你。但是孤绝对不会让咱们的孩子走到绝路上去。什么男丁才是帝王血脉。我不管。我就是要咱们的孩子活在这个世上。我再也不去顾忌那些束缚帝王的条条框框了。沁儿,我就要去找你了,只盼着满城宫墙融化,只留得那墙上的铜铃,即使在灰烬中,也能奏响我对你的愧与爱。”。

说罢,他将那鳯装放在蜡烛上点燃,纵身扬起鳯装,落在那貂皮毯子上。

而屋外,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止住了她那坚决的步伐。她知道,他再也不要她的相随了。即使自己付出诸多,甚至不为自己的父亲求情。她用一生的恩情锁住了这个男人,此时是该放他走的时候了。

这妇人笑了。

然而,不知何时,泪水已花了她那精致的容妆。

那大火把雍景宫外都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宋有仁死命的拉扯住想挣脱自己的灵儿公主。他不知道为何此时一弱女子有如此大的力气,几次差点挣脱。只见那大火越来越旺,慢慢的便燃起了宫内的每个角落。这女子一阵力竭,晕倒在宋有仁的怀里。宋有仁不敢停留,扛起灵儿公主便头也不回的往城外奔去。

这大火整整烧了十天十夜。雍京最核心的地方化为虚无。远山上,跪着一青丝如雪的姑娘。一身英姿勃发的戎装再也遮掩不住本该属于一个女子的脆弱。她双眼含泪,问道:“宋叔叔,父亲走时可有什么话交代”。

宋有仁此时也静静的跪在这姑娘的身后,听到公主有问,答道:“殿下,陛下走时没有交代太多。只是让你好好活着”。

姑娘努力止了止眼中的泪水,突然发笑了:“好好活着,父亲为何将复国大任压在我一女子身上?还不如让我随他而去呢!我怎么可能好好的活着?他累;了母亲一生,还要累我一生吗”?

宋有仁跪在地上,及其悲痛的说道:“殿下,万万不可曲解陛下的苦心呀。要不是陛下使了缓兵之计,我们一个也不可能逃脱”。

他看不到公主的表情,只得继续说道:“就是臣下都以为陛下会让我送一皇子出逃,然而,陛下却让我送你出来。陛下说不该让你生于帝王家。陛下愧了沁妃娘娘一辈子,莫要再让陛下的至亲恨他一辈子呀”。

这姑娘突然起身,看着那远处的火光,决然道:“国仇可不报,家仇必回讨。我这辈子必将不是为自己活着。从今天起,我叫宫翎,他日必率雁翎千万,给父亲收回尸骨,为母亲修缮坟墓。”

宋有仁听到公主如此说道,不知为何身体震了一震。心想:“如果公主有此雄心,陛下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吧”,于是并未劝阻,说道:“公主若是如此,臣下必将效死”。

宫翎又用那不舍得眼光看了看即将熄灭的火光,回身扶起宋有仁:“宋叔叔,我们该去往何方?”

宋有仁回到:“珈蓝”。

长决山上,初日殿中。即墨正耐心的传授着瑾瑜功法。然而让即墨尴尬的是,这瑾瑜既不说知晓,也从未吐露出不解的神情。让即墨不知所措。心思:这瑾瑜还真是对功法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每当师傅派人送来上古典籍时,瑾瑜从未耽误的秉烛达旦攻读。这种手不释卷的精神就是即墨也暗暗佩服。

当这种消息传遍长决时,也激起了多种反响。有人怜惜,有人妒忌,也有人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而即墨市比较怜惜的。铁是非也不止一次的跟即墨说过,以瑾瑜这天资,若是能专研功法,他日必有所成。而即墨并不如此认为。他知道如今之长决早已不缺高手。而瑾瑜专心学问恰是能在这山上获得一丝安稳的唯一途径。甚至还默默赞许着瑾瑜。

正当即墨准备起身让瑾瑜演示一下刚刚所传授的御风决时,玄朗轻轻的叩开了殿门。恭敬的说道:“三位师兄,四师兄来了”。长决以嫡庶为尊,不论年龄。他早已接受了从此便多了一个小九师兄的事实。再说,作为宗主的嫡传弟子,超过自己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在玄朗心中只有一丝命不如人的悲叹,对瑾瑜仍是毕恭毕敬的。从没有一丝逾越。

即墨心想:程故师兄很久没来这初日殿走动了,不知今日所来何故?于是说道:“二位师弟,随我去迎迎程故师兄。”

当三人走出内殿来到中庭时,看见程故早已站在殿外的那棵千年古槐下。仰头而望,若有所思。

“程故师兄,不知在这千年古槐下有何所感,也好说来让我们三位师弟勉励一番?”即墨调侃道。平日自己和程故师兄还是挺亲近的。

“哈哈,老七你又来调侃为兄了。为兄哪有感悟,倒是听闻九师弟聪慧好学,看这千年古槐肯定别有见解,不如说给几位师兄听听吧”?

这瑾瑜毕竟是个孩子,听得四师兄这样说来,一时不知是好是坏,不知如何答话。不由得向即墨身后站了一站。而即墨也不由自主的握住了瑾瑜的手。这不经意一握,双方都有所感。一方觉得有所依靠,而另一方觉得责任深重。不知不觉间,师兄弟二人的关系大大的近了一步。

程故看向半藏在即墨身后的瑾瑜。无奈的笑了笑:“罢了罢了。真还是个孩子”。

即墨没有接话,反而问道:“听闻师兄正在修习师傅所亲传的束仙决,不知百忙之中前来所为何事?”

程故笑道:“我就是来看看瑾瑜师弟。不知瑾瑜师弟可想去为兄那儿小住几日?”

即墨不知为何突发起一阵不情愿似得。虽然得知程故是万万不可能欺负瑾瑜的,但是二师兄柳不羁却离程故师兄住所甚近。不知为何他对柳不羁有那么一丝丝不不放心。便答道:“瑾瑜还小,怕是不通世故。去了烦惹诸位师兄了。再说,师兄正在修习,怕是会多加叨扰。”

程故一听,想来今日看来是带不走瑾瑜了。也不多说,正欲告辞,突然听得殿外那熟悉的声音飘来:“哈哈,即墨师弟多虑了,让瑾瑜师弟去那儿也是想互相走动走动,增加你我兄弟情义嘛。难道瑾瑜师弟只亲近你七师兄吗?”

原来,今日程故前来便是柳不羁所托。柳不羁预料到程故所行可能无果,于是便随后前来初日殿。即墨听闻柳不羁如此说来,也不好再加阻拦。转身看向身后的瑾瑜。瑾瑜抬头对视着即墨,给了即墨一个坚毅的眼神,即墨便懂了。回身说道:“那好,请二位师兄先回,稍带我给瑾瑜收拾收拾便吧瑾瑜送过去。不知如何?”

柳不羁倒也爽快,说道:“那就麻烦七师弟了”。说罢也不停留,径直走出殿外。程故对即墨使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便道:“老七,那为兄也走了”。

即墨带着铁是非和瑾瑜二人同声答道:“恭送二位师兄”。

不待程故身影完全消失在殿外,这铁是非便大着嗓门问道:“这二位师兄也不管瑾瑜是否愿意,太难为人了吧”?

即墨看了看这素来鲁莽却粗中有细的师弟,没有答话,而是轻轻问道:“瑾瑜,师兄也想知道你看到这千年古槐有何所悟?”

即墨看到瑾瑜缓缓抬头,从古槐底部一直看了上去。然而瑾瑜并未回答。即墨以为这次瑾瑜又会是一阵沉默,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准备去内殿给瑾瑜收拾包袱。突然听到瑾瑜说话了。

“这古槐,高达万丈,屹立千年,无非是一个“和”字。”

“和”?铁是非不解得说道。

“对,就是一个“和”字。看这古槐那葱葱郁郁的枝蔓便知道了。若是这枝蔓不争则无以高,若是这枝蔓至争则无以久。师兄,是说对吗?”

“不争则无以高,至争则无以久”。即墨轻喃。没想到,这瑾瑜年少,却又如此感慨。不但深知程故师兄指槐耳闻之意,也怕是道破了人间至理。但这人间至理作为局内人又怎会不知?但是又何曾超脱当局者之惑呢?

即墨不在说话,便走向内殿。铁是非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即墨走了。只留下那千年古槐下一少年。轻轻说道:“槐......槐......,不知人之罪孽,又可用千年时光所洗涤吗?”

珈蓝山上,万三生说话了:“师傅,这姑娘身世可怜。她虽是帝王血脉,收留她的确与我珈蓝不干扰世事宗旨不符,然而,若是将她遣归山下,若是被他人所害,那更与我珈蓝天下维正之宗的风格不符呀。”说罢,竟跪倒在地。

与那跪在地上的宫翎同时一惊的,还有安坐在主座上的火云尊者。他是甚至自己这唯一嫡传弟子的秉性的。这徒弟平时从不多问他事,如今却为了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跪地求情。怕是懂了情了。这可绝不是徒儿之幸,也绝非珈蓝之幸。于是怒道:“我的好徒儿,你这是要威逼师傅吗?”

万三生再揖首,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坚毅的说道:“师傅,威逼师傅的事徒儿断断不敢为。只是徒儿不忍无辜再度成为人世权利的陪葬品呀。也不忍珈蓝为天下耻笑。”

说罢,万三生挺起了身子,坚决而又犹豫的说道:“师傅......徒儿死谏!”

岂是万三生也是奇怪,不知为何,自当见着前朝公主第一面起,就一阵紧张和目眩。他知道,这是修道之人的大忌。上乘得道者无喜无悲,而自己却不由得向一个莽撞的少年一般,如此决绝的顶撞师傅。但是一想到如果不做一搏,怕是与这女子从此天涯海角,不曾相见了。便也顾不得许多。

火云尊者听到“死谏”一词时,瞳孔孟猛一放大。瞬间对这殿中所跪女子散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意。再看向万三生时,却又发现自己的爱徒眼中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与火云尊者同时心惊的还有跪在殿中的宫翎和宋有仁。宫翎心道:莫不是这珈蓝大弟子有意与己?却是这宋有仁眼中一瞬的欣喜。今日之事成,就看这珈蓝大弟子了。

二人的脸色悉数被火云尊者收入眼中。当看到这前朝公主眼中并未吐露一丝感怀与爱慕的意思时,瞬间杀意全消。但怒气未消。他知道这前朝大将却怀着不一般的心思。想到无论何人遭此亡国丧父丧主之恨,也难以释怀。就算是天命如此,又有几人不敢逆天而搏?想到这里,火云尊者心虑一缓,仍是冷冷的说道:“可真是一个好徒儿,帮的外人让为师如此难做。今日,就给你一番薄面。不过,为师也有两个条件,不知徒儿你可应许?”

万三生奇怪师傅为何问起了自己,但是得知师傅退步的意思,便知道这姑娘从今便可留在这珈蓝山上了,于是愧疚的答道:“谨听师傅教诲”。

火云尊者冷哼一声:“其一,我珈蓝弟子向来以年幼为先,这宋将军年岁不弱,自身又有所成,就速速下山吧”。

宫翎听到珈蓝宗主拒绝了宋有仁,刚欲求情,却听到宋有仁抢道:“多谢尊者,只望尊者能妥善照料公主殿下”。心里却想到:自己下山也是极好的,好歹能召集忠臣义士,待公主学成下山之时也好有所准备。

火云尊者冷笑道:“妥善照料那是一定的,我正欲将你的公主殿下收归嫡传弟子。三生,你意如何呀?”

万三生身体一颤。便以得知师傅已然知晓自己心中的那份情谊。却是将宫翎收归嫡传,自己以后便要以兄妹想称了。然而在这世上却是不允许师兄妹成姻的。便苦苦的道了一声:“师傅......”

不待万三生说完,火云尊者大怒道:“你不愿我收她为嫡,莫不是你要收她为嫡?”

万三生知道师傅此时是真的发怒了。再有顶撞这女子性命难保。他随不解师傅为何苦苦阻碍自己的一片心意,却也知道自己收了这女子为徒,自己与这女子就更不肯能了”。瞬间向耗尽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

火云尊者看着自己的爱徒如此,心中一阵无奈。但又是如此的决决。

只有那宋有仁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窃喜。公主殿下被珈蓝宗主收为嫡传弟子,比自己预料的不知好了千倍万倍。

火云尊者见那宋有仁脸上的喜色,也为道破,淡淡说道:“宋将军你就速速下山吧。宫翎就随我云游吧。也好能悉心传授她无上真法。”说罢,也不做停留,回身便走向内殿。

万三生又是一阵无奈。他知道师傅急着带宫翎出去云游,就是想阻隔他俩的联系。但是自己却无可奈何,不过想到宫翎留在这山上已成事实,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欣喜和期望徘徊在心头。于是便深深的望了望殿下的宫翎。也不做声就走了。

殿外,宫翎对宋有仁说道:“宋叔叔,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望宋叔叔多加保重”。竟深深的做了一揖。

宋有仁哪敢受公主一拜,只得将身姿垂的更低,说道:“公主殿下,切切不要忘了陛下的尸骨还裹藏在那满城的墟烟之中呢”。

说罢,便步下台阶。

就在宋有仁快要下完珈蓝主殿的台阶时,宫翎的一声“宋叔叔”留住了宋有仁的脚步。宋有仁回头望去那站在台阶高处的公主,公主眼中有泪,却是笑着道:“从今以后,您就叫我翎儿吧”。

宋有仁听闻,也觉得自己眼中一阵湿热。这即将花白的头发之下,虽然藏着一片对翎儿的狠心,但却不曾藏有一丝的私心呀!宋有仁咬唇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只留下那一女子,矗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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