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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得天书公约败大蒙 逆天道姜家临大祸

姜寅领人转过山坡之后,忽然看见半山腰处似乎有红光乍现。姜寅按下心中的惊讶,亲自带人寻着光登上山坡,在半山腰寻得一处山洞。在洞中获得一枚头颅大小的圆球,其表面光滑似镜,浑圆碧青,似玉非玉,触之有温热之感。姜寅及众人,皆不识此为何物,便带回帐中,命人取来刀斧劈砍。但是这圆球坚硬无比,将士刀斧具损都未能伤其分毫。

姜寅大怒,拔起佩剑亲自斩之,砰然之声,一剑劈为两半,其内掉落无字天书一部。众将皆拜服余地,言此乃上天相助,特意赏赐天书让姜寅学习万上之法,用以攻破大蒙。姜寅亦大喜,捧书伏拜上苍,日夜深究。但是天书之上并无一字,横看竖瞧都是空无一字,姜寅也是无可奈何。

异日,蒙军大将乌灼尔领兵突袭而来,姜寅随父对战,大杀一阵,战况异常惨烈。姜寅战袍都被血水润透了,而正巧,姜寅一直将无字天书贴身放在胸前,一场大战下来,天书也被血水沾染。回到营帐之后,姜寅忙取出查看,恐有损耗。忽见天书之上,凡占有血水之处,经文演图一一展现而出。姜寅大喜,命人带上一名蒙兵俘虏,枭其首,以血溅之,遂得天书全文。

天书名为《天和列术》,分为上下两部,上部为兵术阵法,下部为天文地理之要术,最后一页还有一套绝顶枪法。姜寅获得天书之后,日夜习读,又以蒙兵为研习对象,孜孜不倦一年之久,终于深得天书精髓。此时的蒙军已经攻破允、济、益、冀四州,兵临隆州于汉唐军对阵。若是隆州再破,业州就完全袒露于大蒙铁骑之下,到时皇城丽都就危险了。

就在此生死攸关之际,姜寅领兵对阵蒙军,摆阵法出奇兵,仅仅用所部五万大军,就将大蒙十五万铁骑攻破。汉唐士气大盛,众将士随即反攻,只用两月,大蒙便连退三千里。武帝大喜,命姜寅升副帅旗,并册封其为镇北大将军。姜寅挂副帅印,又引骑兵夜袭蒙军大营,亲斩蒙军大将乌灼尔。汉唐上下将士,无不对其心悦诚服。

姜寅又上书武帝,建议颁发赦令,凡是蒙国商贾,只要投降,皆免除追罚。不施刑,不仇视,暂压狱中,待两国战争结束之后,发放路费遣送回北。同时开国库粮仓,资助各州郡,派遣征兵司扩大招兵,全力剿杀不来相投的蒙人。

武帝阅之,皆从其言。各州郡藏于山野的蒙人,或奸细或商贾,降者有三成,其余皆被府衙官兵剿杀尽绝。汉唐百姓皆言姜寅为神人,尊崇无比。

自此以后姜寅威名远扬,虽然领副帅之旗,实际上却掌其父主帅之印。带领汉唐将士重振旗鼓,大战蒙军。未出一年,蒙军丢盔弃甲败退回虎域塞内,又苦苦撑了数月,再被姜寅打败,全军不得不退回北方大蒙草原。允、济、益、冀四州俱回汉唐方圆之图。姜寅又带兵直追败退蒙军三百里,斩杀数十万人方领兵回还。自此,长达三年之久的蒙唐大战,最终以汉唐大胜而暂告一段落。

姜寅命扬威将军章继领兵十万守虎踞要塞,其余兵马共回皇城。一路之上,百姓夹道相迎凯旋之雄师,酒肉相送平蒙之兵将。待到丽都,武帝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迎接,解下自己的披风亲自为姜寅系上。执其手同上大殿,于百官之首处赐座。阅黄历,正是吉日,便于午时大宴将臣,册封姜寅为汉唐神武大将军,统领三军,昭告天下。其余将士皆得相应的封赏,众人无不心中欢喜。

武帝将皇宫西面的疆祥宫赐予姜寅诸将,暂时作为他们在丽都的休养之所。一个月之后,武帝升早朝,姜寅百官皆到,便询问大蒙后事,言辞之间有欲借此大胜,直攻正北,灭尽蒙人,以血其恩将仇报之恨的意思。

翌瑶大司马古琅出列进言,认为征战三年,劳民伤财,已是兵民俱乏,不易再起征军。此时刀戈方至,蒙军已是元气大伤。古言穷寇莫追,若要赶尽杀绝可能会得不偿失。古琅建议,借此机会大力发展农耕,颁布新制,安抚百姓,造福于民。稍待两年,再起兵伐蒙,是为上策。

武帝听闻之后面露不喜,问姜寅有何见解。姜寅言,此次汉唐大胜,而蒙军大败,正可出兵大蒙,上为报仇雪恨,下为斩草除根。一鼓作气,不可拖延,以免养虎为患,放虎归山,日后再成大祸。

姜寅的话正合武帝的心意,遂不再听古琅之言。命姜寅为主帅,领兵三十万征北蒙,取柯察尔之首。除大司马古琅被册封为青州牧即日上任之外,其他众将皆任原职,随姜寅再度出征。出征之日,古琅在暗处愁叹‘狼子已退,欲灭其种。有违天道,此征难顺矣。’

姜寅领兵三十万到虎踞要塞,和章继军合为一处,共起兵四十万,其中骑兵十万,步兵三十万,备粮草辎重数千车,浩浩荡荡直奔大蒙杀来。一路之上,见蒙人便杀,见城便屠。蒙人皆闻风丧胆,一路向北退去。柯察尔手下将士多次来战,皆被姜寅打败,前后降者近五万余人。一月之后,汉唐军已经深入大蒙界内,因为路途过远,粮草运送十分困难,每每破城之前,蒙兵皆纵火烧城,一米一布也不留给汉唐军。

姜寅暗暗思索,五万降兵便是五万张口,若是押于军中,耗费粮食。若放之离去,又恐再拾刀枪。便将五万人尽数赶入大蒙波余城,缚住其手足,多置柴草,命士兵与城中放火。并命三军弓箭手守住四门,凡是逃出门者,尽数射杀。大火烧了整整三日,待火烧尽,姜寅带人进城,搜查未被烧死者过千人,以刀枭其首。五万降兵三日之内,尽数被杀。大蒙百姓,皆言姜寅为魔煞。

天和114年冬,姜寅此时引兵追赶蒙军,已远离虎踞要塞三千五百里,战线过长,粮草供应困难,又逢大雪,多处道路被封。而所攻占的蒙城之内,物资粮草皆被蒙兵烧尽,姜寅只得暂缓追击,寻找一处城池扎营下寨。大雪一连下了数日,待雪止之后,茫茫草原已成银装雪原。若非翌日初升,看天辨别方向,茫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姜寅领众将士出帐离城,眺望着四周壮观的景色,正在感慨,忽然前行的斥候来报,言蒙兵趁雪夜拔营而走,大雪弥漫遮盖住了其行迹。斥候三下追赶侦查,三面皆有蒙兵百人于半路拦截,不知蒙军主将领兵去往何处。

此时的蒙军已是士气皆无,一听神武大将军之名根本无力抵挡。姜寅遂分兵十处,各任统帅。十处军中皆挂姜寅帅旗,分头追击,誓要将大蒙之人赶尽杀绝。

且说姜寅亲自带领一军向北追赶,正行间,忽然平地起风,卷着雪冰袭来,前行军马皆停。待风平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现于军前。将士来报,姜寅打马上前来看,只见那老者身穿麻布衫,手持引风幡,赤脚无鞋立于雪地之中,仙风道骨,紫髯童颜,气势非凡。问其何人,并不相告。掌立胸前对姜寅说:“天下乱,战事起。为百姓安康赐予你天书大道,以救万民于水火。现即已胜,何故要再起战火,赶尽杀绝?”

姜寅回道:“大蒙狼子野心,今日不借其疲态斩草除根,日后定再来相犯。”

老者闭目道:“此前,百姓已受三年劳战之苦,现在应扶民授予太平。且万物之灵皆为平等,蒙偿命之数已毕,你不可再追。若日后再来相犯,自有灭其之人。”

姜寅怒曰:“偿命之数怎可平算,蒙万人皆为牲畜,百万贱命不抵我汉唐一人尔,既来相犯,我定灭其种!”

老者闻言亦瞪目怒道:“你若是不听吾劝一意孤行,汝姜氏一门皆要因你而死!”

姜寅闻之大怒,拔剑策马而上,欲斩其头。忽狂风炸起,雪舞漫天不能视物。待风止住,老者已无踪迹。姜寅虽然惊奇,但不听其言,引兵继续向北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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