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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霎那花火卿知否?

XXYC·天空上漂浮着裂开的大地,光芒升起的方向有云雾笼罩,淡红色的光晕荡开一层层波浪向四周翻卷着,掀起朦胧,就这样缓缓汇到人间,一片空白,行走在风中,伸手,有潮湿黏腻的云华。——2013.12.16祸璃

“喂,干嘛呢,快出来放炮啊”电话听筒里大牛兴奋又聒噪的音色声声入耳。董雅楠下意识的把接起的电话听筒离耳朵远些。

“好吧好吧,你在你家等着,我十来分钟就到。”董雅楠放下电话,揉了揉耳朵,慌忙穿上衣服把老爸放在餐桌上的打火机顺手揣入口袋,接着从书包里摸出了学校门口小卖部卖的“黑老大”,收拾齐全后,董雅楠又检查了一遍出门要带的东西,关了电视,在猫眼上望了望外面是否有“敌情”,确认完毕后换上运动鞋开门往出走。刚出门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又折回来。把曾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作案痕迹”销毁掉,还不忘把电视节目重新换回初始频道,做完这一切后,像个作案的惯犯似的,冷静的思考下还有什么破绽,无,之后心满意足的锁上防盗门,向大牛家进军。

此时本该洁白的雪地被鞭炮炸的更加斑驳不堪,脚印,车轮印,胡乱玷污着那一抹传世的冰晶,像神之圣子路西法那样最后沦为堕天使撒旦那般可笑,正如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董雅楠看着换上的新鞋一点点变得污迹斑斑,心情阴郁下来――匆忙出门忘了看外面的路况了,长长的裤腿被积雪化成的雪水沾染的污秽不堪。董雅楠蹙了蹙眉,弯腰把湿漉漉的裤腿挽起,一股凉气窜入裤腿,董雅楠打了个寒颤,咬咬牙,不经加快了行进步伐。

本来10分钟就能到达的路途却因为泥泞足足用了20分钟,刚进大牛那条悠长的小巷,那只看门的松狮犬便狂吠不止,董雅楠本来阴郁的心情变得焦躁,像是向谁撒气似的对着那条浑身污迹的松狮拳一顿拳打脚踢的假动作,松狮犬不服气似的,后退两步叫的愈发狂烈。正赶上大牛闻声而来,及时制止了这场不存在胜负的“战争”。

“烦死了,什么鬼天气”董雅楠气愤的把“黑老大”扔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双眼不经意的瞟着扇着碎花布子的电脑。大牛看着董雅楠的举动立马会意,这么多年的默契不言而喻。

“超超被他老妈差遣在家洗衣服呢,要不咱先玩会电脑等等和他一起?”说着大牛把电脑布掀开打开电脑主机,董雅楠娴熟默契的弯腰把电源变压器打开。

缓慢运行程序后,董雅楠进入“冰封王座”界面似乎是开了“时间加速器”那般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超超喘着粗气进门。董雅楠顾不上回头看是谁,继续操控着“恶魔猎手”向敌家基地进军。

超超抖了抖头上的积雪,“天儿真不错,又下雪了,咱们可以‘炸雪堆’了”超超发现董雅楠还在玩游戏“快走快走,回来再玩”。董雅楠不情愿的关掉电脑,拿起桌上的“黑老大”。

“你们先走我换下衣服就过来”大牛一边翻箱倒柜的找衣服一边叮嘱董雅楠和超超,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让他俩钻了空子甩下他一人。

冬的夜总是这么的着急,还不到下午6点,天色渐黑,邻居把巷尾那盏泛着黄光旧旧得巷灯点亮,董雅楠出门看着点点雪花飘飘扬扬洒下,在那盏老灯的映射下虚幻得不真实。像是偶像剧中被刻意安排的场景那般唯美优雅,点点冰晶像参加盛大的歌舞会般,老灯为她们披上了华美的衣裳,淡淡的黄色掩映在洁白的表面显得空灵梦幻,一点一滴汲入记忆,三三两两随梦入眠。天空中出现着久违的日月同天,一半是暗一半是耀,像是玄幻剧中势均力敌的武林高手平分天际,天空上漂浮着裂开的大地,光芒升起的方向有云雾笼罩,淡红色的光晕荡开一层层波浪向四周翻卷着,掀起朦胧,就这样缓缓汇到人间,一片空白,行走在风中,伸手,有潮湿黏腻的云华。

不一会儿,大牛便倒饬得利利索索的出门了,身着一件宽松的夹克,白色的衬衣领子像是赴约盛大舞会那般惹眼,下着一条加宽牛仔,脚蹬一双刺眼的橙黄显得尊贵无比。

“别装蒜了,又不是去约会搞这么正式干嘛?”超超边后撤边调侃着大牛。大牛瞬间尊贵气质消散,一副路西法变撒旦般一个健步冲上去朝着超超后背猛捣两拳“生活可以将就,生活也可以讲究你懂个p,拿好你的炮快走,天都快黑了。”超超莫语,悻悻的跟上和董雅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决定不理大牛了,大牛也像赌气似的抢着和董雅楠聊天,董雅楠此时就像古代兵家必争之地那般炙手可热,好像谁能争到他就能成功实施冷战政策般赢得最后的胜利。

来到河道边,不知是化学排污抑或是别的什么的,那条河水不仅没有冷冻结冰,相反在寒冷的对照下还冒着暖暖的白气,董雅楠他们看到了放炮的绝佳地点,都默契的掏出了口袋中的“黑老大”,看着上面画着一个独眼的海盗船长,蒙着一直眼睛的黑布映衬着更加阴森狡猾的侧颜,举起的那只带有钩子的左手被放在口袋来回取放磨损的看不清模样。董雅楠注意到盒子左上角画着一个圈,圈里有一个白色的大写A,董雅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超超凑过来好像了解董雅楠的不解似的,顿时想要引人注目般清了清嗓子像个学者那样摆起谱来,说话的声音都像勉强压低嗓子刻意装深沉那般“这个,这个,啊,那个那个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是这样,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什么啊,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董雅楠挽了挽翘起的裤腿,耷拉着眉毛显得不感兴趣。

“就是延长引爆时间,通俗的讲就是点着火半天才爆炸。”超超以为董雅楠听不懂“专业术语”特意翻译成通俗易懂的大白话。

“哦是这样嘛?”大牛好像忘了刚刚的冷战,拿出一根“黑老大”点燃。绚烂的火花在烟雾“抛砖引玉”的开场舞下耀眼夺目,一瞬间像驱散了暗的围剿般刺眼,不到一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暗的势力重新壮大,蚕食着仅存的光芒。大牛胆子挺大,居然在点燃后在手指间捻了1秒多的时间才扔入河流,入河的“黑老大”像是海盗见了海洋那般如鱼得水下,不仅没有熄火反而像为了表示对河流钟爱那般发出了爆裂的声响,溅起的水浪打破了河流的宁静。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生如夏花》

你看的出嘛?我会发光哦。希望你懂。这似花非花自嘲不鲜艳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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