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宇间漫步，望着一层一层的楼梯，走还是不走？请告诉我在回忆之中我该何去何从？
“夜幕笼罩着城市，天很黑，很黑，但路灯与高楼的霓虹灯散去了夜的可怕，在这里能看见耸立的东方明珠，还有那灯火通明的浦东区，即使这里的车辆，行人也川流不息，但又有多少人能陪我们一起走。这也是夜的孤独，你懂吗？猫儿。”我坐在路边温柔地看着猫儿。
“拓哥哥，你说这么多干嘛？晚饭做不做？”猫儿坐在一旁板着脸看着我。
“三点了，凌晨三点诶，我们饿一天不行吗？”我拿着手机在猫儿面前晃来晃去。
“我都说了那是个死魂，游荡太久而死去的离魂，根本听不懂话，可你还要用大爱之心来感化他，直截了当地杀了他我们也不会被一路追到这。”猫儿摊开手说道。
“喂，归根结底要不是你完成任务后跑到老城区的废楼里吵醒死魂也没这么多事吧。”我反驳道“而且我已经做代理官两星期了，杀了五只离魂，没错，他们是有罪，可我也不想习惯杀魂。”
“我们只是在使用应有的权利。”猫儿说道。
“当一个人习惯杀戮的时候，他会用杀戮解决一切问题。”我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地面。
“那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我吧。现在想想晚饭怎么办。”猫儿站在我身后，双手按住我的肩“拓哥哥，要不你请我到那吧。”猫儿整个身子趴在我的背上，指着对面一栋华丽的酒楼。
“日出东方国际酒店？算了吧，那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更何况我没钱。带你回家偷点东西吃吧。”我拉着猫儿的手背起她“都已经是冬天了，还不多穿点？”我摸着她冰凉的小腿说道。
“哦，明天去找大姐拿几件衣服。”猫儿缩成猫型爬到我头上“我睡会。”
我轻轻摇摇头，继续走。虽然是滨海城市但夜晚的寒风还是有些刺骨，我拉紧衣服，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终于走回了家，我小心翼翼地将猫儿抱在怀里，生怕吵醒她，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上楼，穿墙而过回到了温暖的家中，三间卧房的门都禁闭着。
我把猫儿放在沙发上然后拿出魂令到厨房找食物，翻来覆去也只找到半袋面包，一根火腿，生菜和番茄酱，还有一瓶牛奶，我咂咂舌悉数拿出，做了几块三明治放在客厅桌上，猫儿似乎闻到了味道瞬间清醒，看到盘子的一瞬间又满脸失望。
“这是早饭吗？要不要等两小时再吃？”猫儿抬起头看着我。
“只剩这些了，先填填肚子，回家我再做别的。”我擦擦手，摸摸猫儿的头。
猫儿满脸不情愿地拿起一块三明治，又立刻抬起手指着门。我转过头，小雪房间的门缝中射出一丝光芒，我立刻跑过去，她刚开门就堵住了她的嘴，小雪在我怀中挣扎了一会，看见猫儿正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便拍拍我的手。
“哥，差点被你吓死。”小雪皱着眉拍拍胸脯。
“怕你叫。”我端起牛奶猛地一灌，瞬间感觉脑子像是被电般疼。
“你们怎么落魄成这样？被赶出来了？”小雪坐在猫儿身旁问道。
“你哥心太善，被离魂一路追杀刚解决。”猫儿叼着三明治指着我“只好来这蹭一顿了。”
“哥，猫儿姐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你就给她吃这些？”小雪看着桌上的食物说道。
“我也吃这些，还有我是你哥诶。”我揉揉太阳穴说道。
“你是男孩子嘛，猫儿姐来我房里，我藏了些零食。”说着小雪便拉着猫儿进屋“哥，你也来，我有事告诉你。”
“哦。”我拿着牛奶跟在小雪身后。
粉色的墙上贴着她小时候买来的HelloKitty的贴纸，水晶灯上挂着公仔，窗帘还是洁白的蕾丝纱，套着海绵宝宝床单的枕头旁上还摆着我以前送给她的娃娃，一切都还没变。
小雪从床下拉出一个旅行箱，里面全是零食。
“昨天大姨家做警察的儿子方大哥来了，他说你的案子警局打算放弃了。”小雪扭扭捏捏地说道。
“哦，警察也不可能查出来。”我毫不在意地喝了口牛奶“大哥没说别的？”
“如果有线索他一个人也要调查下去。”小雪说道。
“那就让他查吧。”我接过猫儿递来的薯片说道。
“还有一件事。”小雪坐在床上不停地搓手。
“什么？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我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哥，壮志楼有鬼吗？”小雪放下手看着我。
“我以前上课的教学楼？”我放下薯片从包里拿出竹简，猫儿凑过来仔细看了看。
“我也是听同学说的，一个星期前住校生每晚上完自习回宿舍的时候都会听到有人在拍连着操场的卷帘门，后来整个高中部。都传开了，他们说，是你冤魂不散。”小雪低着头说道。
“没错啊，我还在这。”我收起竹简点点头“最近没有汇报说学校有离魂出现，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只在晚自习结束后才能听到这太引人注意了，没有离魂会这么傻。”
“学校也是这么想，所以校警就加强巡逻可是那声音没消失过。”小雪摇摇头。
“一般来说没有离魂会这么做，但是。总有一些不怕死的或者想挑战代理官的应该会这么做。”猫儿思考着说道。
“今天是周五，晚上找个理由留在学校看看，秦怜的力量你会用到，如果出了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记住不要太近。”我看着小雪说道。
“嗯。”小雪点点头。
“那这些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我看猫儿已经吃完了面包便指着床上的瓷盘，拉着猫儿离开。
忘川河还是一如既往得平静，岸边的彼岸花仍未盛开，青杆立着也算是为这片平原增添生机。
我们回到家中，一觉睡到中午，吃过午饭后猫儿说要去到玉面狐家，我独自待在家里翻看医书，可看了一会后觉得无聊便进档案室翻翻档案。我只能看懂唐朝文字，所以能看懂的并不多，我在一堆竹简中发现一份看似崭新，用红色竹片制成的竹简，上面的绳结打得非常死，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开。而里面的内容却非常简单，只有‘契约：九月九日，长生缘定’这几个字。正当我准备找其他资料时突然听到门被推开。
“小妹？”我放下竹简撩起门帘，晏籽清背着书包站在客厅，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箱左顾右盼。
“她去找玉面狐了。”我看着她说道。
“那这些你转交给她吧。”晏籽清将纸箱交给我。
“这是什么？”箱子虽然很大但并不重。
“冬季校服，我托新生多领了一些给小妹。”晏籽清扭了扭胳膊说道。
“反正我是不懂冬季与夏季校服之间的区别。”我将箱子放到桌上“只不过多加点棉而已，大冬天穿短裙，你们女生不冷吗？”
“我可不会只穿裙子上学。”晏籽清托了托眼镜说道。
“哎，你知不知道十点之后有离魂敲打卷帘门的流言？”我试探性地问道。
“知道，但那不是流言，确有此事，而且那只离魂是女的。”晏籽清点点头。
“那你不抓住她。”我惊讶地问道。
“那是你的辖区，和我无关，而且我的主要任务是在人界观察离魂动向而不是抓捕。”晏籽清微笑着看着我。
“你最近的态度比在学校里差好多。”我坐在书桌旁说道。
“你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干嘛还要伪装？”晏籽清又突然板着脸看着我，她又随即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先回学校了，那只离魂是你的了。”
“知道了。”我看着她离开闷声说道。
晏籽清刚出门，我便看见猫儿抱着一个大布袋推开门，她拘谨地向晏籽清打过招呼后进屋，将袋子放到桌上打开。
“曲裾，褙子。你打算抓捕离魂的时候穿？确定还能跑？”我看着她手里衣服。
“新衣服当然是要在过年的时候穿啦。”猫儿熟练地叠好衣服放进衣柜里。
“所以你也没想平时穿什么？”我看着猫儿问道。
“我，没去过商场。”猫儿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件衣服还是我偷来的。”
“明天让我妹带你去吧。”我转过头看着电脑“对了，刚才晏籽清说了，学校里的确有离魂，还是女的。”
“女的？为情所困所以才会一直游荡吧。”猫儿抱着新校服抬头看着天花板。
“危险吗？”我登录校园论坛，不过又怕陆宇飞发现我在线换成了小雪的账号，高中部论坛里全在说壮志楼闹鬼，教导主任亲自发帖打压流言。
“不知道啊，有的善良，有的内心早就扭曲了，所以还要见到才能确定。”猫儿躺在床上伸个懒腰“好无聊，我去找孩子们玩了。”
我看着她跑出门摇摇头。论坛里每张帖子都提到了我的名字，甚至还有人不知从哪弄到了我的照片贴在墙上祭拜，我点开帖子准备制止他，可在评论里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陆宇飞，大猫，晴海莺，还有几位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有时友情很简单，拆台后看你快掉下来便伸出手接住你，被别人侮辱时他们是第一个发现的。
小时我孤身一人，只知道升起屏障才能保护自己，在家中也只知道照顾好小雪，自己绝不能越界，也不要在乎其他事。陆宇飞是第一个隔着屏障将我拉出的人，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初中的一场比赛上以对手的身份相识，但他却在高中重逢后将我拉入世界，从那以后我开始慢慢地收起冷淡，学着做一个正常人。
虽然现在已经做不到了，不过我还有猫儿需要保护，曾经的我强大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需要再次拿回那份力量来保护猫儿，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失去的永远找不回来，那绝不能让未来从我手中流逝。
我又翻了很久的帖子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放在一旁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我拿起一看是小雪打来的。
“哥！”我刚接通电话小雪便喊道“她在追我。”
“你别急，让秦怜来说。”我推开椅子站起来拿起挂在墙上的背包。
“学校里的离魂，女的，大概死了一千年。”秦怜借用小雪的身体舒了口气说道。
“你能拖住吗？”我一边检查包里的物品一边问道。
“有这个身体碰都碰不到。”秦怜说道。
“跑，在学校里四处跑，千万别被她抓住，也别往天台跑。我现在就过去。”我带上手套，拉紧背包。
“一直在跑，快点！”秦怜大喊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立刻出门拉着猫儿跑向黄泉。当我赶到时天已渐黑，路灯照亮了街道，我们穿过校门在校园内寻找小雪的身影，我以为她会在操场可那里空无一人。
转了一圈后我站在综合楼前，幽长的紫藤萝走廊的花已经谢了，只留下干枯的枝条，猫儿拉了拉我的衣角指着长廊尽头，我隐隐约约看见一点白色，猫儿伸出爪子带头，我握着锁魂针紧跟在她身旁。
在长廊尽头站着一个身着青白色拂裙的女子，她背对着我们，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在腰间。猫儿拦住我自己慢慢靠近，女孩听见了猫儿的脚步声，微微转过头，她似乎很害怕我们，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侧身让路，猫儿看着我点点头示意安全。
“你叫什么名字？”猫儿问道。
“玉玲儿”她始终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容貌，声音如琴音般清脆动人。
“为什么追那个女孩，魂是要回冥界的，不能与人有所接触。”我故意抬高声音质问道。
“大人恕罪，除了她没人能看见我。”听到我这么问玉玲儿立刻跪在地上，动作流畅标准，绝对是做了许多次“玲儿在此游荡是为了等一人，可除了她没人能看见我。请大人原谅。”
我以为她是佣人或某朝的宫女，可她腰间露出的玉佩证明她是位非富即贵的人。
“你是奴隶？”猫儿看着她问道。
“嗯，玲儿生前已入奴籍。”玉玲儿依旧跪在地上。
可她既然会有价值连城的玉佩，那就说明遇到了某些事才会入奴籍。既然可以确定她是位贵人，那也不适合让她一直跪在地上。
“大小姐，下次把玉佩收好。”我扶起她指着玉佩“说吧，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小女子本名王清玲，家父在朝廷任户部小吏，他有一学生，小时与我一起随父亲习四书五经，后来他通过殿试，家父高兴承诺将我许配给他，可等他入朝为官后家父又全力排挤他，皇上将他外放，家父便以此为由推了婚约，没几年帝驾崩，储君继位，父亲准备将我送入宫，可我已经和他私定终身，所以自甘入奴籍与家父断绝关系和他厮守。”
“那为什么你会在这？”猫儿看着她眼中似乎有一丝荧光。
“后来，安禄山叛乱，我们举家随皇帝外逃，行至半路马嵬兵变，他先行前去劝阻，他还未归来我们便被安禄山的军队追上，因此丧命。”说着玉玲儿不停地抽泣。
“拓哥哥，她好可怜。”猫儿转过头满脸泪水看着我。
“好好好，我帮她。”我连连点头为她擦去眼泪，然后拍了拍玉玲儿的肩膀“你的心愿是什么？”
“见他一面，问问他还记得我吗。”玉玲儿擦了擦眼泪。
“可这样会影响他的生活，而且魂不能让人看见。”我放下手皱眉说道。
“死了八百多年谁还记得，这不算是违规。”不知何时晏籽清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来了，不是不管这事吗？”我没有转过头，双手插进口袋里。
“无聊而已。”晏籽清冲我微微一笑又看着玉玲儿“顺便把这个交给他哦。”
晏籽清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玉坠“这是他送我的，我还以为它碎了。”玉玲儿欢喜地借过玉佩。
看着玉玲儿的笑容我拿出自己的魂令交给她“这样普通人就可以见到你了。”
“谢谢大人。”玉玲儿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这样，这是你自己等来的机会。”我挥挥手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相公叫什么？”
“他前世叫贾优，今世叫贾宇。我因为已经没入奴籍没法和他成婚，所以他不是我相公。”玉玲儿说着羞涩地低下头。
“贾，宇？”我一字一顿地重复，想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是。”玉玲儿坚定地点点头。
“大猫积得什么德，竟然能让美女等他近千年。”我不禁咋舌小声说道。
“别抱怨了，陪在你身边的也不错了，你先去到操场，我把贾宇他们骗到操场了。”晏籽清笑盈盈地推我出去“小妹把你衣服借给她。”
“哦，好。”在一旁发呆的猫儿慌张地看着晏籽清然后脱下外套。
我离开综合楼，独自躺在操场上望着明月，一片片云飘过遮住了月光，随后又吹散了，教学楼灯火通明，时不时还传来朗朗书声，曾经我也在那细小的音海之中，十多年的生活如白驹过隙，似乎我昨天才刚刚懂事。
“拓哥哥？”猫儿探出头看着我。
“好了？”我做起来靠着球门。
“嗯。”猫儿席地而坐，将衣服过长的地方卷起来打成结“月亮好圆啊。”她抬起头看着天空。
“嗯，很圆。”我点点头答道。
“拓哥哥要是能早点来就好了。”猫儿歪着头靠在我的肩上“那样中秋我就能带你去看冥界的圆月了。”
“我可不想那么早就离世了，而且中秋节那天你还在受罚吧？”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嗯。”猫儿点点头“不过拓哥哥会等我吧。”
“当然。”我看着草地点点头“你等了我几千年，我等你一时又何妨？”
下课铃声掩盖了我的声音，我也不知道猫儿听没听见，但她笑的很开心，很安心。教室的灯陆续熄灭，楼梯中的声控灯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时亮时灭。
晏籽清带着玉玲儿走过来，玉玲儿将披散的头发绑在一起，她窈窕的身材搭配着校服，显得更加清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一双水灵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中透着粉色的小嘴，皮肤非常白皙似乎一触即破，她的美是那种很安静却会让人沉醉的美。
不一会大猫便在陆宇飞与晴海莺的陪伴下赶来。
“哟，晏才女，找我们大猫什么事啊。”陆宇飞还是那样放荡不羁。
“陆才子，小女子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晏籽清微笑着侧过身。
“我去，漂亮。”陆宇飞看得目瞪口呆，晴海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在一旁不厚道地笑了。而大猫却非常平静。
“你好，我叫王清玲。”玉玲儿向前迈了一步小声说道。
“我们，见过？”大猫问道。
“你傻啊，美女，说什么见没见过。”陆宇飞趴在大猫耳边小声说道，晴海莺用手肘顶了下他的肚子。
“嗯，小时候。”玉玲儿忍着泪水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出过车祸，忘了很多事。”大猫皱着眉说道，这也是我第一见他皱眉“不过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以后你可以慢慢告诉我。”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今天是来告别的。”玉玲儿抹了抹眼泪从口袋里拿出玉佩“这是你丢在我家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谢谢。”大猫犹犹豫豫地接过玉坠。
“那我先走了。”玉玲儿微笑着转过身，随即泪如雨下。
“不好意思情绪失了。”晏籽清赔笑后追上去，我和猫儿也赶过去。
玉玲儿跑回综合楼，蹲在那失声痛哭，我拦住晏籽清，让玉玲儿彻底解脱，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答案需要足够多的勇气还要有足够多的地方可以受伤，承担的越多需要解放的也会越多。
“大人，谢谢你。”玉玲儿站起来还给我魂令“我已经见过了他，心愿已了，不过这件衣服可以给我吗？我想下一世继续追随他。”
“当然可以。”猫儿立刻点点头。
“好了，我带你回去吧。”晏籽清拉着玉玲儿的手转身看我“做你该做的吧。”
我一时没想起来她说的什么意思，愣了一会才想起我是来救小雪的，于是惊叫着冲上楼。
“拓哥哥有时比我还要傻。”猫儿耸耸肩紧跟在我身后。
“小雪！”我拉开音乐室的门便看见她缩在墙角，充满幽怨的眼神。
“哥，你怎么才来。”小雪抽了抽鼻子说道。
“早就来了，看到那只离魂忘了找你。”我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我都快吓死了。”小雪将头埋进双膝中。
猫儿将我的魂令拿出然后抱住小雪“好了好了，我们都在这呢。”
“对不起对不起，事出有因原谅我这次吧。”我双手合十不停道歉。
“好吧。”小雪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那再帮我一个忙好吗？”我期待地看着小雪。
“什么啊？”小雪抽了抽鼻子问道。
“带猫儿买几件过冬的衣服。”我将口袋里所有的钱拿出来递给她。
“得了吧，我才不要死人钱。”小雪推开我的手，略带赌气地说道“猫姐姐，你放心，明天跟我，绝对会让你的美大放光彩。”
“嗯，好，我们回家吧。”猫儿微笑着揉了揉小雪的头。
在路上小雪不停地缠着我问刚才发生什么，我只好一点一点告诉她。
“那她开心吗？”小雪问道，这时大猫，陆宇飞和晴海莺有说有笑地路过，大猫手中紧攥着那块玉坠，就像玉玲儿握着它思念贾优。
我看着他们走出校门，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小雪“嗯，很开心。”
我在记忆中活着，牢记你的容颜，期待有一天和你再遇，我没有太多要求，只想将自己最后的温柔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