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他们所有人积极接受治疗的日子里,总是觉得时间有时候很慢,有时又很快。
慢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病情还未有可见的好转;快的是,自己又该回到那个只属于我的世界里。
安静的、呆呆的蹲在柜子旁,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有些忧心的朝门外看了眼,本想告诉司徒远的那些心理话,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叹了口气,罢了!就让这些话烂在肚子里,无人知晓更好。
反正明日,我又该绷着脸,忐忑着心情应付着那谁谁,真怀疑自己是否是脑子秀逗,被老韩软言软语的哄骗,居然答应他回去过春节,告诉母亲,她还一点都不反对。
抬头轻轻的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理智,不能乱发脾气。
身心疲累的揉了揉眉心,继续收拾着自己的物品。
“禾页,去不去吃夜宵?”
手中动作一顿,司徒远放假这么多天光顾着自己出去玩,好久都没有和他一起出去了,明天我又该回去,当即便应下:“好啊!马上出来。”
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小东西胡乱的塞进密码箱内。
恰恰,遗漏了放在柜子最底下,被废弃衣物完全遮盖的病理诊断书。
掩去悲伤,高兴的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司徒远身边,急匆匆道:“哥,快走吧!”
“阿远,禾页,你们俩个吃好后就早点回家~”
姑姑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出,我和司徒远都应和着。
跟在他身边出门,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还未听清他说什么,电话便挂了,接着他对着许岸家的方向挥了挥手。
我瞪大眼睛,不是吧!和许岸一起吃夜宵,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许岸见面就掐,尽管这半年以来我和他的关系有所改善,但并不代表没有突发状况出现。
“怎么?不想和他一起?”司徒远有些笑着问。
黑夜中的我瞥瞥嘴,望向天空的明月,怕司徒远絮叨,满不在乎道:“没有,走吧!”
一路上,许岸和司徒远像八辈子没见面的亲兄弟聊个不停,我默默的跟在他们身旁,玩着手机。
不知道怎么就和沈尧聊到了司徒远做的饭菜。
“你哥炒的菜好吃吗?”
我仿佛看到沈尧一脸的质疑,说实在的,司徒远的菜真的炒的挺好的,不过习惯了损他,自然在他面前他炒的再好我也要不露声色。
当然,在其他人面前该夸还是要夸,可能,这就是“我有一个会炒菜的哥哥”的虚荣心作祟。
“虽然不比大厨,但我哥的小炒还是不错的,他这人就是深藏不露,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会做饭。”
不知不觉,语气里尽露骄傲,仰望着橘色灯光下的司徒远,觉得他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说起来,从小就以打败他为目标的我,总是比不过他,所以一旦知道他存在弱项,那么我便化他的弱项为我的强项,而他的那些强项,也成为我追崇的目标。
沈尧的答复隐隐透着些不甘示弱:“恩,苏颖,北方菜我也会做一点,下次有条件我可以炒给你尝尝。”
“好啊!”
我开心的笑出声,想象着北方菜到底是什么样的?沈尧炒菜又该是什么样?……
“禾页,笑什么呢?”
听到司徒远的问话,我立刻收敛住笑意,一本正经的答道:“咳,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