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她的温柔,林楚温柔的倚在祁璟怀里说:“当日,有人问我,倘若将来有一日,你立于险境,我如何自持。”说完林楚抬头看上祁璟的眼睛,温柔而坚定的说:“我想跟你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让你立于险境,尽我所能。”
祁璟翻身将林楚压住,看着她的眼睛说:“尽你所能吗?今夜先尽你所能吧。”林楚更清晰的感觉到祁璟发烫的身体,也清晰的觉得有东西顶住了她,脸立刻绯红了,使劲推开说:“才跟你正经说话呢,你想什么呢?”那里就推的动,祁璟握住林楚的手,低头温柔缠绵的深吻了住了林楚。
窗外雪已经下的愈发厚了,只是今夜无风,并不曾让人觉得清冷。而窗户里春光正暖。
杨柳扶青丝,芙蓉作态,风轻雪白楼阁里,重重珠幕遮,绿盖浮香,嫩红短带,影斜锁窗,莫遣来啼鸦,夜短且由他。
转眼就是年下了,钱辰也跟着舅舅赶回南边过年了,因着和祁璟有了最亲密的秘密,许多事情上都有了默契,敛秋和凌冬也看在眼里,更加欢喜,私下里嘀咕只等林楚有了孩子,就等着逗小公子了。
腊月三十,一大早府里早就打扫干净,也换了桃符,祁璟和林楚两人早就衣着停当,今日一早要进宫领赏,宫中家宴安排在中午,晚上各人才回去各自守岁。祁璟叮嘱管家说:“我们午后回来,府里的事情你安排妥帖。”
皇后娘娘在宫里肃清了一阵子,也确实颇具成效,所有的规矩都有条不紊。众人在皇后处叩首请安,皇后身边的宫女也一一发了赏赐。午膳皇后娘娘安排的极为丰盛,皇上安逸的坐在中间,因怜爱庄和贵妃母子不能相聚,庄和贵妃与皇上同座塌上。
午膳后皇上赐菜,格外厚赏了林府,宫中宴请是消息最灵通的时候,都说林蕴最近十分得皇上宠爱,想必是她父亲在前朝得力得缘故,还有得说过了年只怕等林大人回来,林蕴得位分就要晋升了。
领了封赏,午宴结束后一直闹到未时上刻,林楚和祁璟也乘着车子回府了。因着府里人口简单,晚膳安排得温馨简单,放过焰火阖府守岁。
过年总是热闹的,初一一早上忙着拜年,也有不少亲眷家里递交名帖请吃饭,初二是端慧公主府里,初三是君瑶姐姐府里,初四是王老大人家里宴客,初五赫将军夫人生日。不仅要赴宴还要宴请,要记着那家夫人不喜欢哪家的小姐,记者那家的大人跟谁家的公子不对付,记着谁家有小孩子要带着见面礼,谁家有老夫人在要去请安。
一直闹到正月十二才消停,敛秋和凌冬领着两个小丫头在库房登记东西收录到库房里,林楚在一边喝茶。
凌冬走过来给林楚手炉里又添了两块炭:“现在小丫头们大了,如今倒是还能指望她们呢。”一边的敛秋领着彤管和新夷一一盘点。林楚笑着说:“姑姑们调教过的,肯定是好的。上次去王大人家里赴宴,王夫人还夸了新夷呢。”凌冬说:“是呀,新夷机敏不过要学者彤管的稳重才好。”
一会敛秋翻看着纪录的账本回话说:“小姐,所有内廷御赐的都记录在档收在楼上了,另外兴国公府里送来的一架屏风也不是轻易得的东西,也一齐记录好了。”说着把钥匙拿出来,林楚收过钥匙,点点头说:“嗯,既然是见的过人的东西十五小宴的时候拿出来摆上吧。”
然后吩咐说:“跟厨房的采买说,十五的中午府里围炉,去请兴国公的公子,去把刘柳和刘楊请过来。再拿爷的名帖去请佟佳王爷府上的世子。”
彤管和新夷答应了出去了。凌冬不解的问说:“这个佟佳府里的世子是?”林楚翻翻记录的帐册说:“嗯,他是嘉娘娘的长兄,上次听三爷说,皇上很是赏识他,这年后开朝怕是要把这九门提督的位置许给他呢。”
林楚合上账本,拿着手炉在廊下看院里开的甚好的一株梅花,这样好的雪景,以前她盼着这样的雪景天能有红泥小火炉的温馨,如今她更愿意做那个红袖添香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会帮他一步步努力。
正月十五日三皇子府里一场小小的宴请,低调而有序,请的是佟佳王爷府里的世子,孟世谦作陪,兴国公府上的公子陪客,又请了京里有名的歌姬杨柳助兴。
祁璟挟三皇子妃在二门外等候,佟佳正泽下车后管家带着进来,在二门外一见三皇子连忙作揖:“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屈尊相迎,微臣不敢当。”祁璟连忙扶起来说:“世兄不必如此多礼,里面请。”
这佟佳正泽是佟佳王爷的长子,也是故去的嘉娘娘的长兄,年岁不过三十上下,但是当今皇上都对他亲眼有加,佟佳王爷是功勋卓著,世子也是人中姣楚。当年佟佳正泽科考第一名,皇上曾亲口称赞:“雏凤清于老凤声。”
粗粗用了茶,下人回报说午膳已经备下了。众人随着林楚往内院走。一到地方佟佳正泽与孟世谦交口称赞说:“果然王妃好眼光,好心性,如此地方,倒是不辜负这冬日的雪了。”
林楚笑笑说:“两位谬赞了,岂不知我们府里没有老夫人管事,我年轻,只怕菜不和各位的口味,只能借这天地灵气平各位的怨气啦。”
英哲看的欢喜说,好是好,不过这大冷天的不知道冻不冻的。林楚边上的丫鬟新夷说:“小王爷说笑了,王爷进去看看。”
这是祁璟府里一个亭子,之前也并不觉得讲究,只是林楚当家以来,在府里各处留心,竟将这一个小亭子也弄出许多故事来。
亭子以前没有名字,虽然干净,但远不及现在精致。祁璟手书“绛雪轩”挂在亭上,亭子周围移过来一株红梅,在下了雪的天更显得红梅娇艳,一连下了几日的雪,今日总算是晴了,好在没有风,亭子周围摆着一溜的双面绣屏,精致又不小气,还能阻挡寒气。亭子中间支了一张圆桌,圆桌中间摆上了火炉,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边上片的羊肉牛肉和各种时新菜蔬都摆好了。
林楚笑着接过祁璟的斗篷说:“各位别拘谨坐吧,今日我们小聚聚,以后大家还需多走动才好,围炉虽然过于粗简,但是借着各位的雅兴希望今日这午膳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