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从丛林间传来一阵阵狂风,伴随狂风,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声音,林冰在呼唤:“你为何,来了,不要太想念了。快快回吧。来来来,让我指引你回去吧。”梦境来,梦境如同昨日,如同眼前,实在难以忘怀。
林冰说:“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风度精神如彦辅,大鲜明。”林茹说:“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林贞说:“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
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
林冰说:“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林茹说:“芳草池塘,绿阴庭院,晚晴寒透窗纱。玉钩金锁,管是客来唦。寂寞尊前席上,唯愁海角天涯。能留否?酴釄落尽,犹赖有梨花。”林贞说:“当年曾胜赏,生香熏袖,活火分茶。极目犹龙骄马,流水轻车。不怕风狂雨骤,恰才称,煮酒笺花。如今也,不成怀抱,得似旧时那?”林冰说:“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远不成归。”
林茹说:“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挼残蕊,更捻馀香,更得些时。”林冰说:“早春的一个夜晚,我酒醉回到卧房,连头上的钗簪也无心思卸去,便昏昏睡去。头上插着的梅花也因蹭磨而成为蔫萎的残枝败朵,但越发散发出诱人的幽香。”林贞说:“酒力渐渐消退,这股清幽的芳香不断袭来,使我从睡梦中苏醒。梅香扰断了我的好梦,使我在梦境中回到北国故乡的愿望无法实现。”
林冰说:“醒来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我倍感孤独,一言不发。轻柔如水的月光,给大地涂上一层透明的银色。窗上的翠色帘幕纹丝不动地垂挂着。”林贞说:“帘外,一天明月;帘内,无限凄清。我思绪万千,再也睡不着了,只好随手摘下鬓间的梅枝,在手中反复揉搓着,拨弄着,无言独处,等待天明。”
林茹说:“池塘边香草芬芳,一片绿油油的庭院,有些阴凉。在这晴朗的傍晚,丝丝寒意侵透薄薄的窗纱。”林贞说:“词人此刻的心思恰似池塘的水,在晴朗的傍晚,斜阳映红的表面,深藏着无边的思绪,有故国之思,有亲人之眷念,还有对朋友的向往。而这些都不在,自己就像香草一样,孤独的芬芳,在渐行渐浓的秋天里,逐日的凋零。”林冰说:“春天已到长门宫,春草青青,梅花才绽开,一点点,未开匀。”林茹说:“取出笼中碧云茶,碾碎的末儿玉一样晶莹,想留住消晨的好梦,咂一口,惊破了一杯碧绿的春景。”
林贞说:“层层花影掩映着重重门,疏疏帘幕透进淡淡月影,多么好的黄昏。两年第三次辜负了春神,归来吧,说什么也要好好品味今春的温馨。”林冰说:“桂花它那金光灿烂的色彩和碧玉一般如刀裁似的层层绿叶,其“风度精神”就像晋代名士王衍和乐广一样风流飘逸,名重于时。”
林茹说:“梅花只注重外形,它那重重叠叠的花瓣儿,就像一个只会矫妆打扮的女子使人感到很俗气。”林贞说:“丁香花簇簇拥结在一起显的太小气,一点也不舒展。桂花的浓香把我从怀念故人和过去的梦中熏醒,不让我怀念过去这是不是太无情了?”
林冰说:“微寒应候。望日边六叶,阶蓂初秀。爱景欲挂扶桑,漏残银箭,杓回摇斗。庆高闳此际,掌上一颗明珠剖。有令容淑质,归逢佳偶。到如今,昼锦满堂贵胄。”林茹说:“荣耀,文步紫禁,一一金章绿绶。更值棠棣连阴,虎符熊轼,夹河分守。况青云咫尺,朝暮重入承明后。看彩衣争献,兰羞玉酎。祝千龄,借指松椿比寿。”林贞说:“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林冰说:“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林茹说:“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
林贞说:“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林冰说:“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林茹说:“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林贞说:“帘外五更风,吹梦无踪。画楼重上与谁同?记得玉钗斜拨火,宝篆成空。”
林冰说:“回首紫金峰,雨润烟浓。一江春浪醉醒中。留得罗襟前日泪,弹与征鸿。”林茹说:“五更时分一阵凄风从帘外吹进来,把我从梦中惊醒过来。要想重新登上画楼却不知道该与谁一道?”林贞说:“记得当年无聊的用玉钗拨弄香火,如今宝篆香已经燃烧殆尽。回首看向窗外的紫金山峰,水汽腾腾烟雾缭绕,看不到山的本来面目。看着一江春水向东流去,人却在半醒半醉之间。罗襦襟前还留着国破夫亡的的泪水,抚去这些把它们交付给远飞的大雁。”林冰说:“两鬓已经稀疏病后又添白发了,卧在床榻上看着残月照在窗纱上。将豆蔻煎成沸腾的汤水,不用强打精神分茶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