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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东离墨瞿

方正墨剑,山水竹琴。

东离墨瞿,白云一览。

-叶不沾身-著--朝闻道,夕可死。一句话概括了得闻一道的欣喜。石蛮在一朝一夕间洗筋伐髓,文字天成,可谓是突飞猛进了。就连当代大儒一览大师对此都是感到相当惊讶的。

翌日,这平静的白云山迎来了一位远客。当时石蛮还在田中不紧不慢的劳作,忽问结界外一声长啸,带着豪放的嗓门:“东离墨瞿,一览还不迎迎我!”

石蛮耳朵被震的一愣一愣的,望着一览大师腾空飞到结界外的山巅,然后又傻痴痴的埋头劳作。

这时,天空中也飞来一位衣着黑色斗篷,手里拿着把墨黑宝剑,脸上也略显黑色,左眼从眉毛到鼻梁有一道骇人的伤疤,宽厚的脸庞显得有些妖冶。

墨瞿先开口了:“我说你小老弟这些年跑跑哪里去了,没曾想居然龟缩在这白云山。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

一览大师皱皱眉,很是恼火的说道:“你来干嘛?难道是端木那小子说的我在这里!还有别想打石蛮的主意。”

墨瞿耸耸肩,很无辜的说道:“是不是端木小子我不能说,打不打石蛮的主意还得看我心情,至于小老弟你看见大哥万里迢迢前来就不该让我进去坐坐吗?”

一览沉吟半刻,最终还是妥协。到底这墨瞿是何等人物,居然让大名鼎鼎的一览大师都这么给面子?

墨瞿,墨家游侠。五十年前便名传各国,其人豪放不羁,仗义疏财,交友甚广。仅仅自身的实力便在那时就已经是超凡脱俗了,再加之所掌握的关系网,足以使很多人忌惮。

相传五十年前便有墨家众人拥戴其为锯子,不知何缘故,锯子花落到当时的二师弟墨裔的身上。其人那时也逐渐销声匿迹。

两贤并排入云端,卧牛痴儿一指牵。

一览从空中说道:“《三字经》,《百家姓》,拿去揣摩。”于是乎,从天空中激射出两本和昨日一般的书籍,落在啊黄的背上。石蛮欣喜的去接着。

墨瞿和一览来到种植着不死神药的莲池密境,两人相对而坐,水面泛起圈圈涟漪。

墨瞿先道:“小老弟,这周围的不死神药可是熠熠生辉,亮瞎了大哥我的眼睛啊!”

一览拂手:“先人所种,不足挂齿。既然前来,必是有事。我们各自相和,以为挂念旧情。”

墨瞿眼睛一亮,大喜:“正如我所想。既然如此,大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随即,墨瞿反手扔击宝剑,剑鞘飞驶插于远方树端,宝剑漏出其形,并不似表面的墨黑,反而光亮照人。下落接到手中,顺势上下一舞,卷起微风阵阵。

“好剑,不愧是先贤锯子的信物,天下皆白,唯我独黑。”一览赞叹道。

一览也摇手一牵,青翠丝竹琴显现,其形高洁令人神往,随手一拂,如波浪翻涌,清新脱俗。

“好琴,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泊牙子期琴果然,不同凡响。”轮到墨瞿赞叹道。

墨瞿击剑,如穿云之箭,快速而优美,剑在手中牢牢钳住却又可挥舞自如,点点寒芒令人不寒而栗,场面气氛浓重。

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君子。一览信手激扬,高山流水,绿竹清洁之意荡漾四周。时而如瀑布之惊险,时而如高山之瑰丽。

两人轻松模样信步游玩,但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一览道:“所为何来?”

墨瞿:“为故人所来。”

“既然五十年不入江湖,何必又要重新出来?”

“受人所托,终人之事。”

“你应该知道石蛮的身份,现在出来我希望你不要打搅他,我也是受人所托。”

墨瞿仰天大笑:“你这是无知,假如你是石蛮你会希望自己被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吗?希望自己庸庸碌碌糊糊涂涂过一辈子吗?希望自己的杀父仇人逍遥法外吗?这才是真真的愚蠢。”

一览皱眉:“墨瞿,你知道吗?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差别。也是儒家与墨家最大的差别。你之所爱是泛众爱,我之所爱是爱己身。”

墨瞿挑起眉头,轻蔑一笑:“没错,你这就是自私。让石蛮做得个糊涂虫你就高兴了,你也是就一辈子蜗居在这白云山。做你的酸儒。”

一览激扬曲声,荡漾魂击墨瞿:“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墨瞿转头又说道:“儒家所重仁义道德,天下安泰。试问昔日郑室国君下榻以礼相待,拜士大夫,你为何不愿?是己所不欲,还是由恨而殆。”

一览摇摇头:“都不是,世人以讹传讹,怎可相信。罢了罢了,今日我便告诉你真正的原因。我曾到郑室都城中居住过一段时间。这是为人所不知的。”

“嗯?!”

“郑室皇帝姑且抛弃他的杀业,他的帝王之倒是不错,杀伐果断,但这种人疑心重,伴君如伴虎,我恐危矣!”

“哈哈哈,你这厮还不是贪生怕死。”

“等我说完。我一览虽然无大志,但是死却也不怕的。更重要的是此人有暴毙之相,而且此后易亡国。”

“暴毙!真是天方夜谭,这十二年看他依旧高枕无忧,好好的。”

“别拆字眼,对于面相来说我是有很大把握的,况且我名声在外会为此而损名吗?”

“哟!小老弟你就不能不自吹自擂吗?”墨瞿长剑一指,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剑似无形的消失只余下点点的光芒,耀人眼睛。一览双手弄琴,几缕音波激荡在墨瞿的宝剑上,发出几声铮铮的响声,如平地一声惊雷。

一览此刻有些怒气:“焉知对错?我当年入王宫而住三月,虽然此时郑国室雄霸天下,但却是短命之相,而且危机天下黎民百姓。郑君的三个儿子,我皆有接触,大公子憨厚,但是愚蠢,没有自己主见,尤其是周围小人徘徊。二公子倒是个人才,但是也是个杀才,而且相当的仇视儒家崇尚兵家,这种人物比之他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把郑国交到他手里,指不定闹出什么事端来。三公子简直只能用废物形容,酒囊饭袋一个,试问如此没有后继无人的国家待来何用?”

墨瞿一愣,久久回响:“这只是你个人推断。你又不是道家人物,谈什么面相玄黄。这自然也是所为的爱有差与爱无差的区别。须知你儒家也说过:人之初,性本善。”

一览怒气的一指:“既然无话可说,那你就从哪里来就归哪里去。”

墨瞿洒然一笑:“我说过我是收人之托,而终人之事。石蛮你不教他武功,就由我来教。别忘了他爹石掷还是我墨家游侠!”

“休想!”

“你心知肚明,以你的修为是不可能把我赶出去的。我也不占你白云山宝地,就此驻足在结界之外的荒野里。哈哈哈!”

“混蛋!墨瞿你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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