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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虹之兆:神族王城

神族王城圆阳城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庞大的城市之一,位于白,黄,红,黑,青,蓝,紫七条尼罗河汇聚出海口,与人族南境的庞培城隔地海相望。神族人用白色石头围绕着供奉太阳神王的金色太阳神殿庙为中心围城为建,经过世代的不断扩建,圆阳城以达到九环围城,从远处眺望就像太阳一样,照射出一圈一圈的光芒。圆阳城最外围周长近达一万米。

神王号称是太阳神的子孙,以圆阳城为中心,主宰地域外貌呈三角形的七条尼罗河广阔的流域。神王手下有七个神仆氏族负责替神王管理七条尼罗河的领域。这七个神仆氏族的后代经过漫长岁月的繁衍,形成了今天的七尼罗河神氏族。分别是掌管白尼罗河的双头骆驼神克玛尔氏族,黄尼罗河的雷鸣狮鹫神穆拉克氏族,红尼罗河的蛇身牛首神赫鲁克氏族,黑尼罗河的蝎身豹兽神托美尼斯氏族,青尼罗河的巨蜥舌蛙神穆萨氏族,蓝尼罗河的半人马神克容氏族,紫尼罗河的鹰面人神索美拉斯氏族。白,黄,红,黑四河神氏族经过相互间的通婚以及同人族的交往后,已经渐成演化人身。被称为“开明四族”,而青,蓝,紫三尼罗河神氏族人至今保持着古老而神秘的封闭排外生活,依旧保持着神族后裔的显著特征,被称为“荒蛮三族”。

神族同人族为世界中心永日城的主权展开了旷日持久的陆地争霸战,从公纪年前的上古时代到先前文明时代,再到公纪年后的人族崇神时代前期,神族一直始终是陆地霸主,牢牢控制着永日城的统治权,直至公纪年六百八十年,海上的巨人族突然袭击了圆阳城,杀死第五十世神王,掠夺了圆阳无数的财富,并一举攻占了永日城,打破了神族不可战胜的神话。也动摇了神王王权,由此为转折点,神族进入祭司时代,神王大权旁落,七尼罗河神氏族逐渐形成各自势力。永日城虽后被白尼罗河克玛尔氏族夺回,但神族也急剧衰落,公纪年七百年,东方兽人族崛起。两族结盟,人族进入无神时代〔人族称为驭龙王时代〕,萨顿家族击败克玛尔氏族夺得永日城,自此神族退出同人族世界陆地的争霸时代。

神族人自称为太阳神王以及七神仆氏族的后裔。但在人族看来,他们是上古时期永日城外沙漠里的怪兽,强虏人族男女后苟合而成的杂交怪物群体。所以人族也称神族为沙漠族,杂种族。

地海热风吹得圆阳城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还冒着热气。神族广阔的地域里是不分春夏秋冬,只分雨季和旱季的。十月下旬正值旱季。白尼罗河克玛尔氏族酋长萨曼和他三弟叶维亚亲王以及十二个仆人,一行在神王的“永生日”庆典的头天白天的马时赶到,从最外城的东门进入后,光进门就穿过了骆驼门,河马门,野牛门,母狮门,人狮门,仙鹤门,天鹅门等门,门里的拱形过道两壁雕刻着精美动物鸟怪的,这些主门都是高大十余米,宽五,六米。外表镶嵌彩轴瓷砖,当要进入第八扇大石门时,圆阳城总督齐穆萨,也是红尼罗河赫鲁克氏族亲王。在此恭迎克玛尔酋长一行。

热情的拥抱迎接后,齐穆萨抱歉地告诉萨曼说他是最后一个达到圆阳城的酋长,就连兽人族,矮人族,魔族的使者都到了,内三环城属于富人区,豪华的驿馆都被其余六位酋长给包了。不如就到第五环的人狮门附近的“香草驿馆”去暂且休息一天,那属于平民区,虽说不比内三城环的豪华气派,却也不失安静舒适。待明晨甲虫时太阳神殿参加“永生日”庆典后再做安排。

萨曼欣然接受了齐穆萨的安排,让仆人骑着骆驼行带着行李先行去驿馆准备,自己和叶维亚两人四处转转。自从他十八年前世袭接替白尼罗河克玛尔氏酋长的位置后,几乎就是不忘先祖遗志夺回圣城永日城,年年征战却以失败告终。说来也巧,上次进圆阳城也是十年前参加第九十九世神王的婚礼庆典。

传统的神族男子大都是剃光头,一般平民穿白色或黑色长袍。萨曼和叶维亚这些贵族打扮是华丽绚美的长袍,配上圆月刀。已年过四十的萨曼留着山羊胡子,一身浅金色长袍。叶维亚穿亮红色长袍,两人在大街上显得耀眼,传统的神族女子尽管穿着丰富,有穿长袍斯文裹身,有穿丝袍妖冶露脐。但都带着面纱只露出双眼,

街道上,叶维亚买了包椰丝糖咀嚼了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到圆阳城。但始终觉得去平民区驿馆有失身份,就发起了牢骚:“王兄,早知道圆阳城如此枯燥乏味,我还不如跟姐姐和姐夫去兽人族益州锡城赴凌撤的五十寿辰呢。那多热闹,总比看死人强多了。”“闭嘴,你都三十岁了,还这样玩世不恭。我就三个女儿。你是克玛尔氏族酋长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两个儿子的父亲,我这次带你来圆阳城就是让你长点见识。多接触下各尼罗河的酋长亲王们。”萨曼语重心长地教诲着叶维亚。

来到“香草驿馆”门口时,仆人们正在门口恭迎这他们。一个带着大芦苇草帽遮着脸穿黑长袍的男子侧身突然从萨曼身边走过,悄悄把一小张芦苇卷纸递到了萨曼手中,萨曼楞了一下,目视着那个男子消失在街道人群中。他觉得有些奇怪。可从那男子的背影来看,自己并不认识。他没当场打开看,攥在手里就进驿馆了。

这家驿馆是白色砖石垒砌而成的三层楼。总督之前已经打过招呼,安排为萨曼酋长包场,萨曼被安排在三楼最大的房间休息,此时萨曼才轻轻打开芦苇卷纸看里面的内容。只见纸上写着“蝎时,请老爷到烂民区的“野泥酒馆”一聚。”萨曼看后就把撕掉。心里很清楚是谁约见他。

叶维亚的抱怨的无处不在,从房间的简单到晚餐的清淡。鹰嘴豆汤,炒花椰菜,烤莴苣,小茴香炖羊肉,难以下咽的啤酒,能嚼出沙粒的面包。萨曼面对他的抱怨回答很简单,下次攻打圣城时,让叶维亚随军。让他试试在沙漠中行军的滋味。

傍晚,蟒时,萨曼叫叶维亚换成普通神族男子打扮,带他去见一位圆阳城重要的人物。出了驿馆,向南而去,过了一道叫“猫头鹰门”后,叶维亚看见一间颇有规模的院子,门头上雕刻着一个半裸身的女妖石雕,叶维亚一看就清楚是寻乐之所。门口站着十多个打扮艳丽,露出面容的女子,他注意到其中一个瘦小的女子站在其中,没有笑容,抹着眼泪,楚楚动人。

叶维亚还想多看两眼,就被萨曼一把拽走,告诉他有正经事要办。又穿过数道门,起码用了半个蟒时才到了所谓的“烂民区”,其实就是圆阳城的最底层圈子,也是最外围的城市边缘,就连墙都是用芦苇草编制的,如若战事一起,那最遭殃的就是这些底层的穷苦贫民。

在满地大小便,狗粪鸡屎,充满鱼腥恶臭的“烂民区”里挣扎寻觅着“野泥酒馆”的踪迹,叶维亚一路作呕,萨曼倒是显得从容,他告诉叶维亚,下次带他到圣城门口“朝圣”下,就知道这不算最难闻的味道。

“野泥酒馆”找到了,几间外表破烂陈旧的碎石砌成屋子凑成的小酒馆。酒馆里挤满了醉汉,酒气,酸气,臭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地下的呕吐物随处可见,两人进球后找了处不太脏的位置坐下,要了两杯啤酒,喝了一口,劣质的啤酒酸苦的味道令人感到反胃。叶维亚随手丢了一枚银币给酒店老板,老板激动得差点给叶维亚跪下。

“肯是那个坏女人人做的坏事!”

“听说,她跟很多人有过暧昧。就连跟阉祭也有私事。”

“神王小小年龄就“永生”了,谁信,病死的?放屁。”

“要不,我们打赌,明天有大官要死。”

周围贫民们对明天“永生日”庆典的讨论声,络绎不绝,甚至不乏刺耳之声。听得萨曼不寒而栗。眼看已到下蝎时,还不见重要的人物到来。

叶维亚这会倒是安心做得住,他认真地听着来自就贫民窟的声音。虽然他们说得话粗俗,但比起往日里听那些王公贵族们尔虚我诈相互吹捧的奉承话,更显得有新鲜感。

就在萨曼有些做不住时,给他递芦苇卷纸条的那个带大芦苇草帽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把萨曼和叶维亚往酒馆黑暗的里屋请,黑漆漆的屋里中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好像拿着一盏没点亮的油灯,当两人进去后,这个肥胖的身影把油灯点着了,他同样带着个大芦苇草帽把脸部都遮住了。萨曼靠近他坐下后,他摘掉了大芦苇草帽,给萨曼双膝跪下,声音细腻地喊到:“奴仆给老爷和亲王问安了。”萨曼笑着把他拉了起来。

萨曼给叶维亚引荐,这位五十多岁的肥胖男子就是圆阳城太阳神殿内侍阉祭大祭司韦比恩。叶维亚仔细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脑袋是四方形的脑袋,耳朵扁平地贴在脑袋上,耳洞大开,双下巴上没一根胡须,笑起来的样子显得古怪。侍奉神王的阉祭从小被选中后,除去势,头上还被箍着四块木夹板,这样在发育时,头颅就会在木夹板的压迫下畸形发育成四方形。这也是神族阉祭的特色,所以他们外出时都要把头部给遮掩住。

“韦比恩祭司是我白尼罗河克玛尔氏族双驼城人,从小就在我们家做仆人,当年被父亲送往太阳神殿侍奉神王时,我还是小孩子,你还没出生呢。”萨曼把韦比恩祭司的身份告诉叶维亚,彼此寒暄了几句。

韦比恩言归正传,示意那个男子退下到里屋外等候。然后用着细腻的嗓音跟萨曼故弄玄虚道:“老爷也没留意外面贫民们议论些什么?”“都是一些闲言碎语,没必要跟这些酒鬼去较真吧。”萨曼微笑说道。

“那老爷您对穆穆大祭司发出的神王“永生日”庆典神谕有何看法?”韦比恩不急不慢地又问道。

“似乎没什么不妥吧,按神族习俗,神王寻“永生”后,是要百日后才举行“永生日”庆典。之后商议大计,我族不可无神王。”萨曼谨慎地回答道,但“似乎”这样的词,也暴露出萨曼内心深处的一些担忧或者说是多虑。

“百日里,神王要在大祭司的主持下,由亡灵祭司们将神王体内的水分排干,取出内脏封印,再全身涂满神药。方能让神王的神体达到永世不腐,永保神颜。按习俗,七大神仆氏族酋长,是得一起陪同亡灵祭司们侍奉神王神体的。但这次的神谕里,却只提到百日后参加“永生日”庆典,却没有明确说明是否要来陪同侍奉神王神体。”韦比恩细腻耐心地分析给萨曼听。

萨曼吃惊了一下,说道:“真是一言戳到我心理。”叶维亚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难道里面还很多门道?

“我对穆穆太熟悉了,近十年都是她摄政。女人心深似海。是按习俗提前到圆阳城陪同侍奉神王神体,还是按神谕的要求百日后参加庆典。这样含糊的神谕,你我都清楚,哪次神王“永生日”庆典不见血,况且小神王年幼无后,立谁为神王,这更是大计。不思来想去,反复斟酌,哪敢冒然来圆阳城,所以还是觉得把步伐放慢一点,今天才到圆阳城,就是想以不变应万变。”萨曼吐出自己的看法。

“那其余六尼罗河酋长是什么时候到的?”萨曼紧接着又问道。

“红,青,蓝,紫四位酋长一闻讯就赶来,并陪同神王神体了,黑,黄两位酋长是在你之前一天赶到。”韦比恩告诉道。

“哦,既然穆穆的父亲黄尼罗河老酋长只在我前一天到达的话,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老爷您再回到前面那个问题,外面的议论您怎么看?”

萨曼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韦比恩的衣领,瞪着眼睛问他:“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小神王是被她害死的吧!”

萨曼语出惊人,吓得叶维亚目瞪口呆。

韦比恩祭司一言不发,只是不慌不忙地把萨曼的手松开,向萨曼和叶维亚行礼后,带起大芦苇草帽把他的双下巴遮住,先行告退。

萨曼双眼迷茫地望着桌子上那盏即将熄灭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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