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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病

水沁在灵山还是没有等到水湮,她想水湮应该是来灵山了。她想土熹现在应该在作画,她想着那如剑一样锋利的金钊、如风一样飘逸的木柯,想着如玉的火煜。

通过检测后,很快他们被金、木、水、火、土五位师叔各自带入灵山的不同方向进行修炼。水沁知道,这就是他们放假时师父们的去向。她从来没想过,灵山如此之大,山峦层叠,而她所在的境地是水境,如水一样明净的地方。而他们,又在哪。

水境中都是通过检测的水族人,在这里,没有师父的教导,水师叔也只是一个月来一次,修炼全靠自己,直到你自己觉得你无修炼的空间或年满十五岁时,经过师父的同意便可离去。这里的竞争可想而知,更是激烈。

来到水境,水沁更加沉默,她不喜欢这无边无际的冷漠。她一个人在房间看书,一个人去采摘茶叶练习茶艺,一个人下着棋,一个人迎着朝阳打坐。她喜欢打坐,那时,她会想起他,想起他温润的话语,就好像他在旁边一样。

水洛是美丽的女子,她从来不感觉到寂寞,也不会让自己感觉到寂寞。水沁见到水洛时,水洛还是那样的笑容,水涓的心高气傲永远写在脸上。

“看来你棋艺进步不小啊。”水沁会心一笑,抬头看见师父和蔼的笑容。

“师父。”水沁将煮好的茶递过去。

“嗯,茶艺也有长进,这淡淡的花香从哪来啊?”师父赞叹地问。

“茶叶中混入了花瓣,师父应该猜到了。”水沁淡淡地答。

“你这鬼丫头,和你父亲一样,哈哈。”师父说完陷入深深的回忆。

水沁不由地呆了,师父从来没有提过她的父亲,而这种表情又是为何。当察觉到水沁探究的眼神时,师父神情一恍,对她说:“来,陪我下棋。”

水沁没有机会问什么,师父什么也没说,走时给她一封书信,她看出是父亲的笔迹。

“沁儿,我的女儿,离开三年,甚是想念。我和你娘都很欣慰你通过检测,很高兴地看着你成长。沁儿,知你是心思过重的孩子,想必也吃过不少苦,但为父希望你开心地过好每一天。”短短的话,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水沁流着泪,想着父亲煮着茶、母亲吹萧的情景。

一夜的雨,下个不停,到处是湿漉漉的。水沁在床上说着胡话,高烧不退。没有人知道她正在梦中挣扎,梦见是什么人在追赶,梦见自己将要掉下悬崖。

水洛和水涓来找水沁,水师叔来水境中没有见到她,问来问去没有人知道她在哪,便派她们来找她。水涓看到床上的水沁时吓得呆住了,水洛叫着水沁,她已是没有感知。水境中竟是没有人能救得了水沁,连水师叔也没有办法,很快惊动了师父。

师父看到水沁时,只说了一句话,通知火师叔来救人。他在水沁的房间待了很久,守着她,怕她离开,他再也经不起那样的失去了。

火师叔是从火境中赶来的,拗不过自己得意徒弟火煜的恳求便带他来了,他以为火煜是对针灸的痴迷,他想错了。火师叔查看水沁的病情时,朝师父点了点头,师父这才放下一颗纠着的心。在火师叔的照看下,水沁慢慢好起来,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很奇怪。水境中渐渐恢复平静,师父和两位师叔一直留在水境中没有离开。

“沁儿,你为什么睡得这么沉,你是在做梦吗?”火煜独自守着水沁说,这些天,他都跟着火师叔照看水沁。

“风在叶子间吹过,鸟儿在枝头唱起小曲,林子中小兔子睁开惺忪地眼睛,崖上的花儿张开了笑脸。”火煜静静地说着,替水沁掩掩被子。

当晨晖从窗户中进来,水沁慢慢醒来,她在想,她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走了好远好远。当她看到床沿上那如玉的脸时,一直在想,自己还是在做梦啊。

“沁儿,你醒了。”火煜听到声响醒来,很是欣喜。水沁听到火煜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地呆住,想说什么也说不出。

“你别着急,高烧影响了嗓子,过段时间就好了。”火煜给水沁喂水,水沁接过水慢慢喝着。

“煜儿,是沁儿醒来了吗?”是师父和师叔们进来了。

水沁给师父和师叔行礼、道谢。突然之间,觉得师父老了许多,让她觉得对不住,眼神黯然起来。师父拍拍她的手,拥抱她,好像她生病时父亲的怀抱。

水沁好起来了,师父和师叔在确定水沁没事后也都离开了水境。水沁煮着茶,想着火煜对自己说:“沁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容许你有事,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看着手中的银针,那是火煜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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