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沁来说,灵山的日子过得很快,随着两年的到来,她的恐惧渐渐地少了。心平气和的她,灵心也显现出来。她明白,灵山之颠,有火煜的陪伴,打坐带给她很多快乐,她从来没问过为什么每当她睁开眼睛都没有见到他在旁边,而她一直感觉他在。
检测的日子空气中迷漫的是紧张的味道,连平时喜欢玩乐的土熹也不闹了,在土殿中作画。金、木、水、火、土五殿中大家都很用功地准备着,没有人想离开,大家来时都是带着家中的希望。水沁走出水殿,走过回廊,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她竟有些陌生。她想,这里还是和来时一样美丽,而自己却将自己关起来,从未好好看看。错失风景的她,慢慢地回味着这一路的风景,当丢下那因检测烦燥的情绪时,她释怀了。
水沁打开书室的门,走过那一排排座位,想到第一次在这里大家的雀跃,想到和土熹、火煜、木柯、金钊在书室中那温暖的气氛。水沁走近书架,将一本未放好的书整理好,她看到火煜每每在这流连。
“大家都在殿中学习,你怎么有空来这。”水沁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住,看见师父坐在书架尽头的棋盘旁,连忙行礼。
“水沁不知师父在此,打扰了,这就回去。”水沁等待师父的应允。
“哈哈,你不要紧张,过来坐。”师父很和蔼地说着,没有平常地严厉。水沁走近,坐在棋盘的一方。
水沁看看棋盘,看着师父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觉得又像是看着父亲下棋,让她很是温馨,她静静地看着。
“你来下。”师父捏着一枚棋子在手说。
于是水沁便在书室中和师父下棋,她的棋艺让师父很是惊讶,惊讶她小小年纪,棋艺已是这么好,竟可以和他对决。而水沁分明从师父的眼睛中看到可惜,又看到的痛很像父亲的那一抹痛。
检测分别在金、木、水、火、土五殿中举行,金殿中击剑声起,木殿中乐曲奏响,火殿中银针闪闪,土殿中墨香飘逸。水殿中,水沁静静地煮着茶,注意火候,加入茶叶。检测之前,金钊、木柯、土熹给了她很大的勇气。今晨,在灵山这颠,火煜还是一如既往地等她来打坐,使得她的心境很平和。
走出水殿,她平静地望着落日,看到水师叔赞赏的眼神,看到水洛对着她笑,看到水涓有点生气的样子,还有一些垂头丧气的面容。
“恭喜你。”水洛在她旁边望着落日的方向说。
水沁微笑地看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久久地看着那落下的太阳,看着最后一抹阳光的消逝。
金钊、木柯、火煜、土熹都通过了检测,而水沁的留下,让他们更是高兴,几个人更是在林子中欢快地玩闹。那时,火煜隔着很远,对水沁微微一笑,让水沁觉得就好像在她面前一样。
有的人留下,有的人走了,院子中感伤地空气压抑着每个人,没有了往日的欢笑,院子中的风景也暗淡下来。
“沁儿,为什么一定要有人走呢。”土熹和水沁坐在石板上看着离开院子的同伴。
“也许,出去了,会有不一样的快乐吧。”水沁回答着土熹。
“竞争本来就很有输赢的,有人赢了,自然就有人输。”水洛走过来说着,土熹望望她,好像从来不曾懂过,水沁注视着离开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