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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师表

1144年甲子年,五月的果子满山遍野,特别是‘山尼’,一种野生成熟后紫色的小果,也是我很喜欢吃的果子,别的地方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今年的‘山尼’,我可能吃不到了;这三年,说多快有多快;不知不觉师父约定的出师时间就快到了,因为师傅们都说,这是教我的最后一年,我并不清楚,为什么只教三年,我知道一定不是民间所谓帮三年学三年的通俗,师父当初说的是人心性,只可以学三年,三年一周期,超过心会乱,但我并没有,或是因为今年我就要上京赶考了吗?好像不是,因为原因出自我师父那,我舍不得离开,因为我学的很多但很多都没学好,大多数的东西,还正处在一知半解,可以说三年如一日,这三年我没有回过家,也许是因为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牵挂了;而且我也知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在‘那里’重新立脚;加上我自己学习时间永远都不够,如果不是我会《分心诀》,根本不要说记得住了,好在我学的东西都记很定脑子的部分,而且很师父教了,和我自己想了很多口诀;

……其实那天,我在地上写下‘3。14……(圆周率)’的时候;一个隆大的‘玩弄’计划,和‘欺骗’想法,已经在树精脑子里生成;对于我们这些不知和弱小的人类,它知道如何对付,对于它,更大的挑战,不是干掉我,因为这对于它来说,太不费吹灰之力了,可以说不需要多余的动作,我相对于它,只不过是一只可爱的无毒的小蚂蚁;反而难的是如何保护我不被伤害,让我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和它作伴及任它摆布,又让我不知道它是妖精,才是他更想挑战的;也是对于它这几千年修行的一次性考核,……树精在这小小的山谷,一共化身成八个不同角色高人,如书生、将军、神棍、毒妇、商人、盲侠、猎人、皇叔,外加无数的敌人来教导我,这是他为我量身打造的学习环境,每天都要去见每一位师傅,所以每天我都经过各种环境,及种种突发的‘非人’的考验!不只是对新师父,还是要经过的道路上;只不过这些,都‘轻松地,在“介绍我的师傅“教导、引诱、强迫和帮助下做完!因为树精知道,要让一个人聪明强大,只要做一个与人类脑子中的现实事物,去让对方认可,才可以把对方从傻瓜幻想哪带回事实!人只要认清自己,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的是什么;

这二年多书生(树精其中一个影子),一直说要为我打通任督两脉,由于我认为古隆已经为我打通了,所以一直没有提,本想让师傅树精知道,我也不是不普通人;任督两脉早被人打通了,没想到到今天师傅说了,我才明白到任督指的是思想,任是任性,督是督促;脉说的是人脉,两者说的是一种成长思想上的升华,一种自私和责任的转换!

树精有近万年的见识和修行,所以每天依然都有新的理论和新东西教我,因为每天都有新奇的东西和独特的处理方式,平均每天要学八样新的东西;一招往后,就用十天来分析,每天只按专一的角度来演示,他们的每一个理论和每句心诀,都用互动的故事形式讲述;不过,他们时间像约好似的,都控制的很好,这一点一直我没说破,我依然每天几十里走访完全部师父!(加上金翁著与古隆,我一共有过十个师父,这里不包括他们);可以说:‘风雨无阻,病累不停’;但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虽然每天都有耳眼一新,让我更上一层楼的感觉,我也好像每天只学那么一点点,事实上学习时二十小时以上,也不觉的累,时间总还是不够用,睡觉前练《闭眼观天》,走路练各种步法……可以说连大小便都在学习,梦中也不例外;

由于师傅们,分布于山谷各地,路程近十里,所以我每天都要整个山谷跑一遍,我每天来回要走上几十里路,路上我要经过一个悬崖,一条大河,一条小河,一个水潭、各种各样的跑马地形地质,路上还有会遇到无数的山贼猛兽,每一段路都在煅练着我的各种技力,连吃的东西,也是在路上见到什么,弄什么来吃,特别是和越后来越挑剔师父一起吃时,因此我的厨艺不可以说天下一流,但一定是一个好食家;师父们每个人都有很多兴趣,涉及皇家到农田,工商上的的所有东西,如蚕、酒、棋、茶、铁、陶、并有很多我自己从没了解过的东西;山谷里吃的用的东西,都是自给自足的,没有的师傅会给我,所以我三年时间,了解的生活上的东西,别说自己那二十多年,甚至比大多少人一辈子还要多,师傅们对我很好,记得开始时,我还在山上,找到很多如野生的参、田七、珍珠、玉石、送给我的师傅们!但师傅们不但不要,而且很生气地,批评了我一顿!其实树精,并不是为了让我能考上状元!它这么卖力,只是为了我可以继承它在人间的抱负,树精的一个心愿而已;不管我学不学会他们只管拼命教,而且他知道只可以教三年,因为它犯了天条;他算过土地公每年上一次天庭,天上一天等于天下一年,第一天见面的事到要第二天商议,第三天才派人下来,共三天,刚好凡间三年时间;

我一直认为我很‘幸运’,因为我有过十几次遇险,但都化险为夷,如同神助,更加深了师父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信念,其实都是树精在暗中的保护,只是我不知道,加上我小时候那几次,记得我还常在树精面前,大晒我比‘他们’幸运呢;

这几天,原本安静的山谷,最近来了两个古怪的人;“每个“师傅,都像见到瘟神和逃避债主一样,避开他们;我原以为是仇家,但师傅们统一称是他们以前的部属,为了抓他们回去做官,并告诉我不可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有时候我发现师傅们都在发抖,我也想不通,为什么突然‘大家’都是做官的了,但师傅说的话我不敢乱顶嘴;

这两个古怪的人,我跟踪过他们几次,但每次他们总会在我眼皮底下给跟丢了,什么叫眼皮底下,就是在平野盯着他们,眨眼间他们说不见就不见了(但我不敢证实我曾眨过眼);有时他们看似慢慢地走,但是我小跑,也追不上他们;有一次他们来找师父,我说师父不在,他们刚出门,我一出去,四处平地我就没看到人了,来回只有两秒钟;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如果不是师傅证实过有这么两个人,我还认为是不是我脑子出了问题;

这一天我去找谢什还师父,一进门,叫师傅时,才发现那两个怪人也在,他们只是看了下我,就出去了,刚出去,我就回头去看他们,不过,他们还是走的很慢;但我不相信我的眼睛,我一连回了两次头,却发现他们平平常常地走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吉子,你现在的弓箭比以前如何?”见我还在看那两个怪人,谢什还师父就问我:

我:“师父是不是要我杀了他们,我不知他们会不会……”;我边说边拿下弓箭,及上弦,我是想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向以前那样变走,

但我的箭给他打掉了,嘴也给师父同时间用手堵住了;“你杀不了他们,而且他们又与你没仇,我是问你现在学的怎么样了;”谢什还严肃地说;

“师父,在你的教导下,和以前天渊之别,现在我自认为己经达师傅您所说的心眼相连,不管什么角度,什么环境,全天候随心随意而发,不需再用眼去瞄准,而且五箭连发你知道的,每箭之间射出的距离不会长过一尺,而且五十米首箭没到靶,第二次的五箭连发的首箭已经射出,想哪射哪,绝不歪半寸,师傅;”我按实禀告;

“吉仔,其实为师也只能随意而发,之所以强调你要随心而发,是想你青出于蓝;现在为师自认,所教你的东西,都超过了我自己;而且大多是为师脑子里的一个想法,没想到你都学得很好,弓箭众多要素中,我教的算是最全面的了,当今天下可以说无人可以与你比箭,今天我送你一个韘(音同“射”),因为你属虎,这个就叫虎韘,是师父给你唯一的纪念品,别看它是块木头;但里面是师父送给你的东西,别人仿不到的,这块木头无它长处,只是一个纪念品而已;

我相信师傅说的是实话,除了师傅们,我心里早就有点目中无人的态度了,只是这里除了师父,没有其他人而已,接过师父送我的韘,我大概明白是如何用的了,我看一下里面,外表是块十分普通木头,但浅浅刻道一只白虎,白虎旁边有几道横纹,工艺十分精细,再看看里面,我彻底惊呆了,外面如何精都有人可以做出来,但内刻‘虎行天下’四字,里面那四个字,我想不到是如何雕出来的;发自心声道:“谢谢师父,这个其他师父倒没有送过这么美的东西,单这工艺就价值连城!”

谢什还:“会用吧?”

我:“师父,以前我自以为很聪明,但拿在手里,一定看不懂如何用,现在我也并不觉得自己能聪明到哪去;但,一看应该明白到八九不离十了;这个东西就是为我个人定做的!旁边的横线刻度,是代替拇指纹测距用,人距50-500米,准确性比用拇指纹高很多;虎身是则同箭的仰角,这个我早就完全用不上了,说明又不是为我个人打造的,说明师父是为我将来大面积仿造装备陪队训兵用的,同于里面有含有‘天下’两字,也说明这一点;以后射箭,我不用再包布了;这东西的确很好!”

谢什还:“呵呵,你悟性本来就高,说到箭法,现在你可以在一百米内,清楚地知道射出的各种箭是什么穿透力,如何控制箭‘飞风’(箭水平弧飞),对于各种箭头、箭身、箭羽、的性能你也十分清楚,并已经可以灵活掌握它们!当今天下就你一人了!”

我:“这是师父功劳!”

谢什还:“还有,今日为师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有想过你八个师傅,全部是同一个人吗?或许说是一个妖怪变的呢!”谢什还今天,好像和以往时说话有些不同;

“师傅!真的吗?这个可以教我吗?”我不知答什么好,因为我从没有怀疑过师傅们,虽然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好久了,但我并不信有这样的事,当师父在开玩笑,因为师父很多时候也会变法子考验我;在一起久了我们如同父子,感情上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着过多的师徒约束,自然我开玩笑式回复了他;

谢什环瞪了我一眼道:“你以为呢,你能学的都学了,还不知足;”

我:“师父不是叫我不要太容易知足吗?”人娇惯了,顶嘴无外乎是常事,只不过语气和态度好听一些;

谢什环:“这也是,但我好像不是指什么都要这样,人有时要会知足好一些,正所谓知足常乐;实话说为师本无实体,所以才要变,你变来干嘛,怕人认出是你吗?为师想定身变成一个普通人类,‘想’了近万年,都没成功,今天变下这个,明天想想,又变下那个,变来变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样子,累呀,你本是人类,有真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我们只想要个真身,一个固定的样子,投身做一个普通人,要上千年以上的修行,到现在都一万多年了,为师有什么?其实为师骗了你三年,你另外七个师傅,都是本妖一身所变的……;刚开始时,为师是想要害你的……,也是我遮了你的眼睛……,没想到给你破了好几次;”谢什还漫不经心地话;

“这不可能,师傅要害我,我是不可能逃得过的;”凭我现在的智力,当然确定是真的,只是我不可以直说,因为师父当初确实要害我,我再聪明也是徒劳的;

“少来,难道在我的地盘,还轮的到其它东西在这放肆吗?除了你,这个山谷,没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可以活着胡乱走动,特别是人类,因为我不会让他们影响到你学艺,这三年走进这山谷的有十七个人,我都把他们送给周边的妖魔了;”

师父说的对,在这里从来没有看到有人来过,但并不可能真的不会有人来,只是还没给我见到,就让他们家人在家乡大树上贴寻人启事去了;

“在分心学中,你找到了移神忘痛、以痛抵痛,天下唯有你可以同时做三样东西的;”是书生的声音,

我抬头细看时,却看到了商人,他说:“行商之术,我也教了你平常人学不到的;”而谢什环不见了;

“军战之法,沙场之变,现在你也可以瞬间分析的清清楚楚;”将军说;树精的变化,比那两个怪人变的更加快和自然,面对着他,我却一点也没有发觉什么时候变了,只知道之前是商人,面对着他,至于什么时候变的将军的,我却不敢确定是一分钟前变了,还是刚变的,又或者说到底有没有变过,我心里没个谱;只是师父还是在目前不断地变换着;

“闭上眼睛,你就可以傲视天下;”盲公道;

“官场,历史没有人比你清楚;他日你必如池得水;”虽然一时间换了几个人,但他的速度太快太自然了,一不跳屏,二不冒烟,师父也没有和西施记说的孙悟空那样乱转,而我的眼睛是超快的了;

“毒、食、医之道,你也熟知八九,口才上你空口也可杀死人,说乱万军;”又来了王婆;

“只不过为师有一样东西没有教过你,因为为师本来就不会!”树精由王婆一转身,成了皇爷的背影:“那就是你们俗人的爱,什么是爱,爱是对某一个物体的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可怕,一旦人真的爱了,就算那个被爱的人,化为平常灰土,那感觉也会归附在那灰土上,对那土动之以心;

爱这东西,往往发生在一瞬间;特别是男女之间;有人说男人为的是女人的美丽,但却把更加美的女人与之交换,他却不愿意;一模一样的双胞之女,对于另一个却没有那一种感觉;有人说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西施并不是当时最美的那一个,但吴王却为其着迷;”

“爱上一个人,等于无条件的付出,当你是被爱方,你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除非你不喜欢她,如果你是付出者,那你的付出,将是最微不足道的;你一定不可以乱爱,是爱也不要让对方知道,你是多么的爱和在乎她,为师是块木头,没有爱过,但却看过民间很多所谓的爱情,那些所谓的‘爱’追根究底,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这就是你们凡人最大的弱点,你也是个凡人,而且太容易动真情,在这方面跌倒,也总是避免不了;”

“师傅放心,徒儿不是****之辈;”我很有把握地说;

树精看了看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好像有心事;

突然间,变成八个师父变成了一个,我不知说什么好,毕竟我虽是个听话的徒弟,但在这三年里多多少少,有过当着这个师父,说另一个师傅不是的时候,由于我有分心术,想那的同时,同样在分析另一些事情,我知道师傅,如果是妖怪,那两怪人一定不会是来抢地盘的;而是来降服师傅的,师傅定三年出师,也必不是凑巧,因为那两个怪人,没来之前两个月,师傅已经开始慌张了;加上从这几次的观察上看,这两个怪人必不会是主角,因为这两个人,不是师父对手,这一点只要用心,就可以看出来,师父商人说这个在谈判中、生意场上,认识这一点至关重要,所以这一点他和我讲的很多;

师父也乱了,它一时间也不知道和我说些什么好,因为它答应那两个人,今晚就‘走’;我们俩,静静地坐着,静静地体会着人与人之间面对必要的分离前的沉默,这种沉默,也可以说是心照不宣,也许你会说树精不是人,但在我心目中,它比人更像人,更懂得做人,更清楚人;

我:“师父,他们是来捉你的吗?他们不是老大,给点好处应该可以的吧?然后我们搬到别的地方去”不要说我话转的太快,因为我有分心术,别人没有想到的事情,我早分析过几遍了;

师父:“他们老大,知道我在哪里,只是我给了他们点好处,他们才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要不几天前,我就要被他们带走了;”树精无耐地说:“其实我也不怕他们,就他们老大从天上下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再变回一根木头,只是他们老大要对你下手,去如同吹灰;”

我:“他们是天上来的吗?我去找他们理论!”在我认为他们比神仙还神仙,但在我妖怪的师父面前我省略了‘神仙’二字;

师父:“别!他们不会当你是回事的,至于他们是不是在天上来,我也不知道;”对啊,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天’这个地方呢;

许久后:“吉仔,这些事就不说了,为师这三年都教你什么,都是为师随想而授,不记得都教了你什么,你给我大意例张表出来,这个表就叫《出师表》好了;”

我:“是师傅!”摆上文房四宝,我拿起笔快速写着,我一般是两个手、两三支笔一起写的,这样写比一般的人应该快上好多倍;不过,我却没法写到纸上,因为他时时都有东西在教我;但师命难违,我大略地写着……

《出师表》大意是这样的:每个师傅都教我、一套拳、一种心法、一种语言、一种职能、几样种武器、培养了我一种爱好、三年来一共给我讲了一千零一个智慧故事,我快速地书写着,但没十万、八万字写不完,而且还不忘把要折的部分的字吹干;

师父觉得看着‘累’,叫我停下来,拿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英雄、家、国、天下,’然后放下笔,:“陈吉,你选一个吧,做人要一条路,一个方向;”

我:“徒儿愿听师父指点,也尊从师父指引;”

师父没说话,用笔划掉‘英雄’道:“虚名只会引来过多不便,在众下注视下生活好累的;‘英雄’二字只适合利用,谁人无过,留下给后人再好的人,总会有被骂的时候;划掉家,陈吉你已经没有家了,如果你要光宗耀祖,教第一年就足够了,而且你死去的家人,并不在意你这些,现在你拥有常人没有的知慧,心要大一些,一个小国、弱国对于你也没什么用,说着就把‘国’字也划了;但天下一统你又不可以狠心肠,但为师留下‘天下’给你,你看着办,现在快点离开这吧,记得师父跟你说过:一个什么都会的人,做不了大事,为师教你这么多,为的就是让你打造一伙你自己的团队,而不是什么都自己亲自去做,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大多东西都要改过来,学而不用,也并不需要心疼;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这是发家之本,但读书学艺排最后,是因为学的是已经发家的人,没有的人是倒过来的,开始则是先读书学艺,第二是积阴德、交朋友、遇贵人,第三是:才有钱去买地置产,摆布合适,收编人才;第四是扩大声望,多人知道你好,你机会多了,就说明你的运气好了;最后第五条:命中注定天下是你的;所以你才走完第一步—读书或者学艺;

“徒儿明白……;”

就这时,神差又来了……

平时,听说神都是白天来的,只有地狱鬼卒才挑晚上到,但这些天人,却偏偏是等天一黑就到了,除了今天看到的那两个外,又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肥子,看来天上油水真足;

师傅没有反抗,却和他们几个有说有笑,还为此大摆宴席,像很久没见过的朋友,在此相遇似的,但师父不让我听,除了做完菜后,要我离开继续去做别的事;而且指定要我去找最远的那个‘师傅’那里,我知道他的意思,但给这些天人阻止了,让我帮忙斟酒,从他们的语气中了解到,我师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是师父犯了天条,可以要受一些处罚;我只可以乖乖地陪他们吃喝,也想灌醉他们,几次看到他们有人醉了,却因说到正事,又突然间醉意全无,像没有喝过酒一样;不过,慢慢地,我却意外地感觉他们带头人很好;席后,师傅同意与他们一起走,刚走几步,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我和师父一直欠他钱的家伙,虽然师傅曾多次很兴奋似的把他们往外推,不让他们往我这看,但还是……没阻止到那家伙,转身指向我,他对那个肥子头说‘这个呢?他是不是也算是犯天条了;那肥子看了看我,道:天条上,不知有没有这个;但也不可以让他到处乱说,这样对大家不好;”

说着,肥子轻轻地向我挥了下手,好像是给我打招呼;

突然间,我觉得眼睛好困,好想睡觉;回了句:“哎”后虽然知道不礼貌,但我想在他们眼皮底下,眨了一下眼,认为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毕竟刚刚陪他们喝多了,师父会谅解我的,但我就因为眨了那一下,我再也不想张开眼睛,我只想多闭一秒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放肆,就这么不尊重师父和客人,但是我还是做了;之后我就睡过去了……

原来这些来抓我师父的人是天兵天将,由于师父一共犯了4条、5次的天条;第八十三条,人妖有别,第一百零四条:偷取死人的财物、盗用别人的藏品,第一千零一条,现身诱受了活人参拜;第一千零七条,教人类神术(这一条是冤枉我师父了,我是人学不了神术);

但这天兵对天条,与派出所民警对法律一样,并不用懂,因为没有法院,并不知我是不是也要受罚,对于下属的担心,他是认同的,所以临走时把我正睡觉的身体,用‘甲子符’封了,样子就像封殭尸一样,一个甲子六十年;可以说这天兵明显是读书不多,甲子符是封妖魔神鬼怪用的,而魔神妖鬼是靠做法修练升级的,被封等于白白浪费了时间;不能封人,因为人是智慧型生物,被封之后,除了思维,身体一点一不会变;但思想可以让我在不断进步,而让我面对我将来敌人,我有更强大的力量,天兵这样做,清算起来那可算犯的天条要多些,但这一细节,玉帝并没有留意到,那个天兵回天庭后,知道犯了大错之后,就没有说了出这事,只是和他几个死党一起,推着过一天算一天,反正他们只要推六十天,甲子符就会消失,没有证据就不能说他们犯错,很快他们就推得一干二净;

……

‘梦’让我身临其境,继续学习着,这可不是冥想可以做的到的,也不是现实模拟环境可以做到的,因为人的体力有限,而且有无数的事情在忙;所有我要读的书,要学的东西,还没理解透的东西,甚至认为理解透了的东西,只要曾看过一目,就有可用的各种版本反复在我的脑子里出现,直到后来每一样事情一接触,各个方面,各种人物,各种有可能的,各种筛选过的应对方式,也即时在脑子里出现,由于《分心诀》,和对各种物体的了解,特别人,和正确的简约观察方式(在学《分心诀》时师傅教的),我的脑子,各个感观,已经可以同时,发现一百个目标,并随时更换+同时思考甚中八个,相当于一部现代超级计算机;由于我的脑子好清晰,你可以想像,如果一个人用六十年冥想,你会的东西,所见过的东西,能想到的东西,每天都在脑子里,每个轻微的细节都转了几百万次;而且这六十年里,越转变化越多越快,我从没有想过做一首诗,一句词是这么的简单;所有兵书都只是那么几条套套;而我却在这些简单的词句中,想到了它们背后正确的故事,如是事后写的,还是事前写的,是主人公写的,还是别人写的,写这个东西人的真实背景是什么,是那个朝代的,家庭背景大概是怎样;等等都可以瞬间直接读出来……

正如以往,所有只要听闻看到过的东西,不管熟与不熟的东西,都在我脑子里转了上亿次都变得再熟悉不过;正如一招普通的功夫,在上亿次以后,傻子也想到的百多种的变化,及百多种的破解方法,何况是我这个‘超8核芯片’会《分心诀》的主人,然而对我来说那所有的招术和知识,梦中不时有‘师父’为我指点……,这一切的一切,及一切以外的东西,都已经演化成为一种我个人随心所用的习惯和经验!梦中“王婆“为了教我学点穴,给我带来了很多听话的人及猛兽,在梦中我却从没有过问过,这些新鲜的人及动物来自那里,这些人及动物打他们杀他们也不会还手,也不会怕,痛也不会大叫,而且我也没有良心上的谴责,除了人以外,让我弄清楚几十种生物及人的身体结构,因为她当我面解剖过四十多个男女老少,还解剖过一百几十只猛兽,而且每只内内外外都全部详细分解过,细到一条毛细血管,在各种情况下的变化,都详细分析过,也吓坏我了;

我好像什么都好了很多,我想去练功的时候,发现什么都得心应手,连以前做不到的都可随意而发,就如箭我要射那,就射那,要射多深就多深,在树林子中,最快我可以快跑中,每十步,用树支羽毛加箭头,做好一支好箭,并能把它射出去,并准确地射中三十米开外的兔子;当然,三年来,我的失意,也因了解各人的情况,背景,化为空气消失了,毕竟此刻的我,觉得伤害我的那些人真的很弱小,也很无知!

一个甲子(60年)之后……

半夜……,梦中我渴的喉咙快要裂了,但发现缸空了、河也干了……,好不容易找一壶水,一喝却在喉咙内着火了,细一看壶,才知道喝的是灯油!这时水缸又有水了,但舀不上来,所以在慌乱中,我了醒过了来!心里不觉一笑,原来刚刚只是个很多很长的梦……,不过,口渴是真事,我马上去找水,脑子里对于对师父的担心,让我有些心急,师父到底怎样了;借用月光发现四周的环境,都陈旧了很多,隐约看到四周,还有很多破旧我蛛网,自己认为也许是三年来自己太过用心学艺,从没有细细观察过它们,出屋不是在灯光下,就是累得一上床就睡死了,从没有真正去关心过它们,我很想师父,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我并没想过,这一觉,我已经睡了六十年之久!到梦醒时已经时过境迁;周围的一切很多都变了;还怪“刚刚“送他们时,怎么会睡着了呢,因为人醒之后,再长的梦,也成了瞬间的事情;话又说回来,又有谁去追究,梦到底是几时开始,又到什么时候结束了,其间用了多长时间呢;(因为‘甲子贴’,虽没有冶病的功效,但绝对对我身体有保护的作用,被贴上甲子贴,身在凡间,但受命却是按天上某种算法,一年时间,身体只有一天多的变化,而身体内外的其它东西和病菌,都会有一年的变化,由于它们不属于我,没有在甲子贴保护范围,所以它们不能对我身体做出伤害,久而久之,失去养分的它们,就会自己失去信心‘走了’;相信没有东西在没有养份的情况下,能生长六十年吧!)

醒来后,除了喉咙干点,身体很轻以外,我从没有什么不舒服,头脑也特清醒,感觉上现在天还很早,虽然看不到外面,但大自然轻微的味道、温度、噪音都是可以分得出是什么时辰来的,只记得师傅与那几个衣着古怪的人,好像刚走了没多久;(因为我醒的时候,正是当初被封甲子贴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火石,但火纸没了;

也怪了,才半夜时间,洞里好像有一种许久没人住过的阴凉气流,而且手所及之处,竟也有无数的蛛网和厚厚的青苔,但这些我并不在意,我反而是认为自己平时学习过于用心,从而忽略的这些东西,打算带上剑出去,因为荒山野岭,野兽特多,特别是在半夜的水边,不格外小心是不行的,在原先挂剑的地方摸了许久,没有找到,反而踩断了什么东西,我捡起来发现是一根锈烂了的废铁,一抓就烂了,像是把弓,但应该是错觉,我并没有理它;心里骂道:‘妈的,师傅才离开一阵子,什么都乱七八糟的,所有的东西都好像没了,我竟一点也不知道,也许‘刚刚’确实太累了,要是有野兽跑进来,小命早没了,师父在一定会骂死;唉!以后要慎重点!话虽这么说,但记忆中,三年来师傅们并没有怎么骂过我;

外面月光很亮,但外边的东西,早已经日新月异,也许是因为习惯了那条路,走路时并没有想过要注意什么,没想到一出到门口,我差点就跌了一跤,好在我练过盲拳,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人来过,但地上多了很多新生的树木,和掉下来的枝叶,这时的我,免不了会自言自语地笑骂着,也许这三年,因为只有师父的原因,我习惯了一个人和周边的物品对话了,相对‘三年以前’,我算好多了,那时候,我一定会想,自己最近很‘黑’,连天都与我过不去,也许人的本性,就是这样、怨天恨地,总是消极地去面对实现;

来到小河,却发现小河对面十几米的地方,有一只华南虎,相对于普通人,就算是狮子,包括公狮子,也可能叫它同样的名字--老虎,一辈子可以看到老虎的人,毕竟不多;就算是野猫、犳子,很多人吓到了的人,也会一厢情愿地说看到的是老虎,反正那么大,一定会咬人吃人;既然会吃人,和老虎没什么区别,就是老虎;对于熟悉老虎的人,不管老虎来自哪里,除了卖皮毛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去了解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而我在这个山林生活了这么久,加上为找老虎而走这里,自然师父知道后,也给我讲过它们的区别;

对面的老虎一看到我并没有高兴,反而是由于我的突然出现把它吓跑了,我又惊又喜,惊的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遇见老虎,而我手无寸铁;喜的是对方竟然跑了,还有就是,自己走这条道,不就为了打只虎,好换点钱当盘緾吗;

我笑想难道刚刚那老虎,也怕鬼怪,在这荒山野岭误以为我是鬼不成,也对这代的人都是长发,夜晚睡觉时,都是披头散发的,如果床前对着镜,半夜起来一定认不出,那就是自己,那时不把自己吓死才怪;因此风水学,不许人们有镜照床;

虽然老虎跑了,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喝水过程中,不断观察四处山野,水里与空中,喝完水;月光下水中的我脸有七个黑色的黑疤痕,可能是痘痘的原因,分别在额头中间、眉心、两个眉尾、嘴正下方(酒泉)、两边面颊、两边下疤,其九个,成一个木字结构在我的脸上,不过都痊愈了,有些洗着洗着就自然脱落了,我仔细从水影中,看着那些死皮脱落的地方,虽然天色很暗,但看不出与脸上其他皮肤有区别,正兴奋,突然有一双眼睛在我头顶上出现,这瞬间吓了我一跳,我回头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四周空空的,也什么都没有,以为是错觉,但这寻找过程中,让我无意中发现后边几十米的山上,有一‘团’浅蓝色微微闪的光;竹头菇(粤西竹林,有一种常见的,在竹头上生长的白色菌类,白天它会接收阳光,天黑后就会发光;地方上叫它们为竹头菇)在入夜时发光,是人都知道的;但印象中那里没有竹,是不可能有的这东西的;而且竹头菇只自己发亮,并不发光;除了这东西,别的我都没有见过,所以我觉的十分诡异;会不会是鬼,还是别的什么怪物;记得,曾经有人讲类似鬼怪故事,但我曾把所有听到的鬼故事综在一起;得出的最终结论是,当事人自己吓自己!因为故事中的鬼都很笨,很乖!人类随手可及的东西,都是对它们致命的,除了有的故事都说它样子吓人!当然鬼上身除外,并没有太大的照响!这些可怕的鬼故事包括:半夜或在荒野看到一老婆婆,问她,她当你透明的,走过后再回头看就没了!没了就没了,没有大不了的,然而这些撞鬼者,往往因这事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鬼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东西会是鬼吗?强烈好奇心与求知欲望,纵使我怯步前行!手中紧紧握着随手捡来的石头,准备随时应付突然而来的袭击!而最令我感到心寒,的是四周静的吓人!原本70多米距离,我遮遮掩掩、兜兜转转,平时只要几十秒时间,现在却用了十几二十分钟!

经我小心摸索到发光点附近后,发现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当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我心中突然惊喜万分!那种感觉就如现代人,中了六合彩,在开奖时那样;刚发现你中了五百万时,但你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会是真的!

那东西极像传说中的千年灵参,千年人参要底是不是生长了一千年,谁都不知道,也没有东西可以证实,参生长了多久,只知道这些都是卖参的人说的,老点的参就是百年参,再老一些的,就是千年参;有时大枝一点,别人也说它是千年参!据说千年灵参,是当年秦皇长生不老药的其中一种药引!却在做研究时用完了!秦始皇后来听说有人在了东海的见到过;他很高兴马上派船前往;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为了图利在骗他;因为千年灵参,给人见到,那一定就没了!只有笨蛋看到、并知道是千年灵参了,还不把它挖走;不过,陈年往事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更与我们现在无关!我们就不提它了!

这参很大,有一大截露出了地面,而刚刚发光的,并不是参树本身,而是它吸引过来的大群荧火虫;以前听老人说过,人参被人发现后,如果不用红绳子绑住它,它会一样会跑掉;我没有红绳子,只好在衣服上抽几根线,并用树边的刺破手指,用血去染红它;(不过,这是很痛的,特别是染线的时候,所以大家切莫参考,虽然我不是什么专家人士;)想着想着,不对!我拿这参来干什么,师父会不会不喜欢,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不可能没发现,再说我又不是一定要得到它,为什么一定要绑住它呢;如果它真可以跑,就让它跑好了,我更想要的是证实,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可以跑,它如何跑法;跑了我可不可以捉的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陈吉了,我把线丢到一旁,捡了一块尖薄的石块,去挖着这支参,这支参没有动,没有逃跑的迹象,和普通的植物没有区别,

挖了半个时辰,才把参的主干挖出来;这参大腿般粗;长一米有多,样子及像一个人,人参嘛,像人是应该的,以形补形嘛,人参号称最补的,形也当然应是人形;

这支‘千年’人参,还有的很多外露的支根,这些同样也有长了很多小的枝叶;我把沙石回填了那个参坑;好让参根可以重新成长;因为这样,下次真想要,我还可以回来这里挖到人参,才走两步,我怕记不住位置,再回头看一下!那些参枝叶和權木枝叶是参插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红绳子的关建作用,因为参是细对叶子,才可以看出来的,绑上红绳子就可以不用再仔细地去认叶子;直接在枝干上找红绳子就可以了;

夜晚的天空月亮特光特亮,郊野的空气也格外清新,格外的静;四周只要有一点点动静都能听到……,这参有点沉,所以抬起来也很踏实;只是好像觉得肚子有点饿,就放下来,直接截了一截参根吃;毕竟不是我们平时说的参干,咬起来不是很硬,但化消一定不好,吃着吃着感觉肚子好疼,有拉肚子的感觉,好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毕竟我是睡了六十年;也是说我60年,没有上过厕所了……,肚子里的这些东西,都变质成什么样了不好说;

明明这山地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我却还时找了一个没有人可以看的到的灌木丛,人有时,就是因为习惯了,觉得空旷的地方,就是不舒服;拉不了便便……

我拉了很久,拉的那些东西都很腥很臭很黑,我有些不解;这时候,很大一滴水从我眼前滴下,直落到地上,地上清晰可见一小块湿痕;我向上看了一下,那里上面连棵树也没有;而那滴水打那来,我就是想不通,我也周围看了一下,四周静静的什么也没有,但这是一颗完整的水滴,就只有一大水滴;一个晴朗的天气;而那滴水就是落到我眼前;而那一滴水下落时明显带有丝状的,而且是在我眼前断开的,上面的部分向上收了,但上面什么也没有,一种不合逻辑的推段,让我毛骨悚然;这一点水一定是什么东西的口水,就算是汗水也会多几颗的;而这东西在我眼前流了口水,就意味着它想吃掉我;而它也曾经或是现在就在我身边,而我却找不到它;我假装没留意到,快速用地上的干树叶刷干净屁股,随手拿起一块石头,跑到宽阔的草地上去,那人参我也不敢回去拿了,我现在怀疑,是不是就是那千年人参在作怪;但开始时人参是放在我前面挺远的地方;

四周还是静静的,我方便的那个方向也一点变化也没有,我在那等了很久,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出现;但我只好放弃来路,往另一个方向,向书生的房子走了;虽然有十来公里,但这房子是所有师父中最近的一个;

一路上我翻山涉水,悬崖峭壁,我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我觉得那东西一定被我甩远了;但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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