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的刘公公匆忙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搀扶着的范瑾,看那情况,显然是十分严重。
“这.。。这是怎么回事?范大人,您这是.。。”刘公公匆忙跑上前,忧心地看着范瑾胸前衣襟上的血迹。“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
“刘公公,让袁太医过来一趟。”素昔打断刘公公的话,看了一眼已经陷入半昏眩的范瑾。“将他扶进..本王的房内。”
“哦,对,对!奴才这就去叫袁太医。”刘公公这才想起,以调养殿下身子一起跟出宫来的袁太医,忙转身小跑而去。
等将人扶回房间之时,刘公公也带着袁太医匆忙赶到,素昔坐在桌前,头未抬道:“袁太医,去瞧瞧范瑾的情况。”
袁太医行了一个礼,忙提着自己的小药箱走至床边。
“殿下,您没事吧?”刘公公见素昔衣着单薄地坐在桌前,忙从屏风处取过披风为她披上。“夜深露重,殿下怎可穿得如此单薄,小心身子才是。”
“嘶——”
听到袁太医吸气的声音,素昔抬头。“怎么了?”
“这..”袁太医转头看了过来,脸色也有不好看。“殿下,范大人..”
素昔见他面色有豫,直接站起身走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范瑾,此刻他胸前的衣襟尽数被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却浮现一只开始变得青紫的掌印。“情况如何?”
“范大人内伤受损,淤血汇聚于胸.。。”
素昔眉头微拧,她倒是不知那男人一掌居然会将范瑾伤成这样。这时,处理完后续的范维急忙求见,当他看到自家弟弟胸口的掌印,又听闻袁太医的诊断,脸色端是难看至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
“能否移动?”
“虽范大人伤的不轻,但范大人底子好,没有伤到根骨,只需小心一些,倒是可以移动的。”
一旁的范维一听素昔的问话,以为她是不喜范瑾占了她的房间,心中正升起怒气,下一刻却听素昔道:“范维,准备一下,天亮之后即刻启程回宫。”
范维一愣,才明白素昔的用意,当下忙跪地谢恩,再抬头之时,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殿下,天还没亮,奴才去安排房间,让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素昔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那些刺客的尸体在哪儿?”
刘公公一愣。“因为还需查清刺客的来历,奴才之前听闻范维大人说,刺客都安置在草房内,着人守卫着。”
“带路。”
“是。”
草房内,素昔看着一排排被安置在地的刺客尸体,发现全部刺客都是一击毙命,也让她重新地认识到之前那个自称司徒极月的男人的手段。忽然,素昔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
“殿下,怎么了?”
刘公公虽担心他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但也知劝不住,本以为她只是看看,却不料下一刻素昔走上前,伸手在其中一名刺客身上翻看着,随后又逐一在其他的刺客身上查探着,顿时有些疑惑和心急。
素昔站直身,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叫人把这两具尸体给烧了。”
刘公公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自己左手边,之前素昔认真观察的两名刺客,应了一声。让站在外面的守卫进来搬运。
素昔再看了一眼那些致命的伤口,转身走了出去。
砰——
黑色的身影再度被打飞了出去,站在上位的男子满脸骇气,像看尸体一般的看着倒在墙角的人,一字一顿含着冰渣般。“十七,之前你是怎么跟本王保证的?!既然再度全军覆没,这一次,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属下..咳!属下知道。”
“等等,王爷。”在男子将要出手之时,从暗处闪过一道灰色的身影阻止了那落下的掌。“我有一事想要问他。”
“这种废物,能为异悔你解答什么东西?”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男子还是收回手,坐回位置上。
“王爷,你想一想,此次那青藤太子是在相国寺中,说道理守卫应该是比皇宫要为松懈,十七的身手,还有本王手下的这批死士,王爷应该也了解。”名为异悔的灰衣男子细细分析着自己的疑点。“就算不能带回那只猫,却也不可能一点便宜都讨不了,还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继续说下去!”男子低头沉思,挥了挥手。
“初次获取失败之时,那太子应该是会加以小心才是,但是却反其道而行之,我怀疑,这是他故意下套,请君入瓮,那相国寺早已埋伏重兵,等着王爷呢。”异悔看着挣扎地起身,跪在地上的十七,问道:“十七,将你昨晚所遇到的情况如实禀报。”
“是。”
因为十七受伤过重,讲述起来也断断续续,不过到底将事情的前后说了个清楚明白。“那人还说,想要圣猫,让主子亲自去取。”听完之后,坐在首座上的男子和异悔都不由的拧紧了眉。前者是愤怒于那人的狂妄和放肆,而后者眼中却带着一丝的恐慌。
“简直是不知死活!”男子冷笑。
“王爷,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现已失手两次,我们若是再蓦然出手,恐怕也得不偿失。”异悔压下心中涌起的一丝恐慌,更加坚定心中的某一项决定。“以其我们一直派人袭击,倒不如让他主动走出那皇宫,来到我们的眼前。”
“哦?你有什么办法?”
“现在圣猫的主人是青藤的太子,这太子虽受宠,但并不参与朝政。若是青藤出了什么大事,王爷再派人在他的宿敌青藤二皇子顾云霄通络通络,一定能将他引出皇宫。离了皇宫的守卫,到了我们的地盘,他自然是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到时候圣猫还不是王爷的囊中之物。”
男子似也有些心动,微挑眉道:“比如?”
“就算太子出了什么意外,太子宠猫失踪都不会让人起疑的最好借口,就是战争。”异悔抬头,直直地看向男子的那双眼,稳操胜券。“而且王爷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在军中巩固势力,或以青藤太子作为要挟,从中牟利,岂不是一箭双雕?”
“青藤与大莫的边境,这几日似乎也并不太平。”男子想了想,随后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看来本王应该回去加一把火才是。”
“十七,本王暂且留你一条性命,驻守此地,监视动向,一有情况,随时禀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