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树林传出一句话后,就见身旁两棵大树跳下两个大汉。一位长得双眼碧绿,面如青泥,身穿抹绿衫,手提双刀;另一位长得赤眼重眉,面似镀铜,身穿乌黄衫,手提双刀。两人看着祝氏兄弟,互相递个眼神。就听青面的大汉喊道:“干什么的!想过去,留下买路钱!”
“哈哈哈,哥哥,咱俩碰到打劫的了!还头一回有人敢劫咱哥俩儿!”祝伟嘲笑道。
“弟弟,还是小心为好。”祝雄劝道。
“休得猖狂!有钱拿钱,没钱拿命!”青面大汉喝道。
“那我要是什么都不给你呢?”祝伟挑衅道。
“好小子!在这大树林,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老子说话。受死吧!”青面大汉说罢,舞起双刀,砍向祝伟,祝伟跳下马,抡起大刀,直奔青面大汉。但见:一单一双,一上一下。狂犬愤怒,大刀不离命门飞;异虫英猛,双刀直望心窝刺。青面双刀争好汉,瘦子单刀夺英雄。两人刀斗一处,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青面汉卖个破绽,放祝伟进来,祝伟哪知是计,挥刀便砍,青面汉侧身抽刀,以刀背将祝伟打翻。祝伟刚要翻身起来,却见一把刀指在自己眼前。
“好汉,切莫动手!有话好好说。”祝雄喊道。
“留下买路钱,便放你们过去。”青面大汉喊道。
“可否留下好汉大名?”祝雄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老子就是绿睛虫车灵,那个是我弟弟赤眼虫车妙。老子不怕你告官,在这大树林,不留钱就留命,官兵照样纳银子!”青面大汉喊道。
“哈哈哈,原来是车氏兄弟,可曾记得祝雄祝伟?”祝雄笑道。
“难道你们二人就是沧州大牢里与我对牢的祝氏兄弟?”车灵问道。
“正是我二人!”祝雄应道。
原来,这车灵车妙本是山东济南人氏,由于父母双亡,这亲兄弟才到沧州投靠姑姑车兰。不料,那沧州都监吴炳环相中了车兰的美色,欲霸为己有,就以叛国罪杀了车兰的丈夫,将守寡不到一天的车兰抢回家。当晚,车兰就上吊自杀了。车氏兄弟为了讨回公道,多次来到府衙喊冤。然而,沧州知府吴炳明是吴炳环的亲哥哥,怎能忍受别人状告自己亲弟弟。那吴炳明就以扰乱公堂的罪名将车氏兄弟关进了沧州大牢。这沧州大牢乃是刘豫”称帝“后花重金修建的牢城,目的就是关压押反对自己当皇帝的人。牢内漆黑一片,各牢房间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因此,这祝氏兄弟与车氏兄弟虽是对牢,却都没见过对方容貌。后来闻人兄弟夜间火烧沧州大牢,救出江湖好汉八十一人。这车氏兄弟也夜闯吴府,杀了吴炳环,却跑了知府吴炳明,后来,知府吴炳明被祝氏兄弟所杀。当晚,车氏兄弟夜出沧州,四处逃亡。由于刘豫下旨令各州县必须抓到沧州大牢要犯,这车氏兄弟走头无路,只好回到家乡附近的大树林干起了这劫路的买卖。一首诗单赞车氏兄弟:青龙东方日冲天,虫足过百闹苍间。车辕直驱敌开外,灵慧夺疆保故川。黄龙何须他日捣,虫火冥冥引路号。车到山前伐直路,妙手取胜双虫铺。
车灵听后赶紧扶起祝伟,恭手道:“得罪了,兄弟!”
“兄弟客气了。不碍事的!”祝伟爽快道。
“二位要进济南城吗?”赤眼虫车妙问道。
“没错,奉军师之命,去济南城帮助落花鹰连寒兄弟。”祝雄道。
“帮助连寒兄弟?我们去年到是与连寒兄弟有过一面之缘,他怎么了?”车灵问道。
“兄弟有所不知啊。”祝雄便把沧州劫法场的事跟车灵说了。车灵听后,大怒道:“走,兄弟,现在就进城去!大不了砍了那狗儿子刘麟!”
“好!兄弟痛快!走,进城去!”祝伟赞道。车氏兄弟从林中牵出两匹黑马,四人骑马而去。
济南怀府
但见大堂之上,坐着一位年迈的老者,须发斑白,坐旁倚着一把拐杖。虽然老者老眼昏花,却仍是瞪大眼睛再往外面看,面容写满了期待。
“爹,孩儿回来了!孩儿出师回来了!”就见门外进来一位小伙子。但见此人:双眼英俊,两眉入鬓,唇红齿白,面似银盘,手持一条长枪,上铸“北斗七星”四个金色大字,肩挂无影派珍宝天地日月弓,背束一斗长箭,名曰“流星无影箭”。小伙子步履轻盈,身似猿形,一副激动的样子跑进大堂,跪在老者面前。
“成儿,爹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老者道。
“爹,孩儿不孝,这些年让您老一人在家,没有好好照顾您。”小伙子看着老者,眼含泪水。原来,这小伙子正是神射手怀成。一首诗赞得好:神射天马少年兴,手握弓开秋月明。怀翎放箭似寒星,成建功业扬威名。
“成儿,济南城兵马都监贺明是为父的挚友,到时候让他为你谋个官职,省得你闲着没事做。”
“爹,孩儿出师前,师父交待过,不能为当今朝廷卖命!那个刘豫不得人心。”
“好,都听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做什么,做好事就行。”
“爹,娘走得早,孩儿也才回来,这些年,都没人在您身边陪着你,孩儿这回就在家好好地陪您。”
“好!好!好!成儿真是长大了。”
这时,家丁来报:“老爷,少爷,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少爷的师弟求见。”
“连寒?”怀成有些吃惊,亲自去迎接。果然,怀成在门前看到一位白衣壮士,正是落花鹰连寒。
“师弟,你怎么来了?”怀成将连寒邀进府内。而在怀府不远拐弯处有一个独眼汉望了望刚进去的连寒,又看看手中的画像,奸笑道:“肯定是你了!”独眼汉藏好画像,奔府衙跑去。
当夜,怀府后堂内,怀成听连寒说劫了法场,大惊道:“师弟,你说你在沧州劫了法场?那可是死罪啊!”
“师兄,这就是我找你单独谈的原因。”
“这事不能让我爹知道,我也是刚回来,临下山时,师父让我去泰山拜见陆天泽前辈,我在泰山又习武很长时间,今天刚到家,我爹刚刚见到我,不能让他担心我了。你先呆在我这,等过些日子,再作打算吧。”
“师兄,我下山时,师父让我来告诉你,你要在济南暗中集结江湖好汉,做好反抗刘豫的准备。”
“既然师父吩咐,我一定做好。”
突然,屋外火光点点,一名家丁跑过来喊道:“少爷,不好了!官兵杀进来了,老爷被官兵抓去了!”
“什么?”怀成大怒,提起北斗七星枪,背弓束箭,来到前院,但见火光四起,数十名家丁被杀,大院血迹斑斑。数十名官兵拿着鲜血滴流的大刀看着怀成和连寒,而官兵领头的正是那个独眼汉,此人乃是刘益的第二个义子刘用,武艺十分高强。此时,刘用脚下正踩着怀成的父亲怀恩,不知生死。
“你就是怀成吧。我告诉你,怀府私藏朝廷重犯,只要你交出犯人连寒,我就放了你爹。”刘用嚣张道。
怀成强忍愤怒,大声问道:“既然是来抓犯人,为何夜袭我家?”
“为什么?你须知道吗?现在连寒出来了,你还有何解释?”
“师父说得对,不用跟你们讲道理!师弟,拼了!怀成说罢,搭弓三箭,了断刘用身边三人性命,刘用一脚踹开怀恩,抡刀来战怀成。怀成喊道:“师弟,护好我父亲!”但见怀成右肩挂弓,左手舞枪,直取刘用。刘用刀法娴熟,招招不离怀成要害。两人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怀成虚晃一枪,刘用哪肯放过,抡刀便砍。却见怀成侧身绕到刘用身后,没等刘用反应过来,立即从身后拿出一箭,狠狠扎在刘用后心上,刘用口吐鲜血,当场毙命。众官兵见刘用死了,一哄而散。这时,连寒背着怀恩来到怀成面前,看着怀成,将怀恩放下,摇了摇头,说:“师兄节哀。”
怀成抱着父亲的遗体,哭喊道:“父亲!父亲!父亲!孩儿不孝啊!啊——”
“师兄,师弟对不住你!”连寒声音哽咽。
“不!不是你的错!今晚,我要踏平济南府!替我父亲报仇!”
“好!连寒跟随师兄共进退!”
怀成将父亲放入大堂之上,割了刘用的首级祭奠,与连寒跪在父亲遗体前,磕了三个响头,怀成哭说道:“父亲,您放心,这个仇,孩儿一定报!您安心的去吧。”
怀成火化了父亲的遗体,又一把火将怀府烧了,与连寒直奔知府刘麟家。夜,是那么的静,即使怀府被大火烧了,仍没有人出来观看和营救。家家没有光明,户户没有动静。正是:明月当头照,暗夜复仇心。与己无关事,闭户求安宁。
怀成二人刚到刘麟府前,突然,周围涌出大批伪齐官兵,将二人团团包围。就见刘麟骑着马,哼着曲,不屑道:“就凭你两个,敢来杀我?太自不量力了!”
“刘麟,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怀成吼罢,搭弓三箭,欲射刘麟。刘麟吓得,急忙跳下马,躲进官兵中,撕破嗓子喊:“都给我上!快!谁杀了他们,重重有赏!”刘麟边喊着边往后退。
怀成毫不畏惧,开弓三箭,三人毙命,又开三箭,又死三人。怀成再次搭弓三箭,吼道:“还有不怕死的没?”
刘麟见众官兵不敢前进,立刻命令:“不许后退,杀了他?违令者,斩!”又对身边侍卫命令:“快让刘达率弓箭手前来!”
一阵血命纷飞过后,在怀成的强弓硬箭的逼迫下,箭箭毙命。众官兵都是胆颤心惊,无人再敢前进一步。刘麟躲在人群中,不敢露头,只盼望刘达赶快来,可刘麟万万没想到,刘达的弓箭队早以全军覆没。
原来,祝雄、祝伟、车灵、车妙四人早以跟踪在怀成附近,见刘麟派人离开了,四人便跟上了。到了军营,见刘达正在整队弓箭手,四人商量了一下,车灵道:“济南军营兵强将广,硬拼不得,此人我见过,他叫刘达,百步穿杨,箭术娴熟,是刘益认的大儿子,我有一计,可杀此人。”
“何计?”祝伟问道。
“他们到刘麟府的路途中必过道东转弯路口,那里道窄,我们可以在那设下埋伏,在他们中间杀出,都是弓箭手,武器不占优势,我们可杀他个片甲不留。”车灵道。
“好!就这样定了!”祝伟赞道。
果然,刘达率领五百名弓箭手出现在道东转弯路口,就见刘达身着铠甲,挂弓背箭,跨骑白马,昂头向前。其身后跟随五百名弓箭手,队形整齐,步履轻健,步声节奏分明。突然,就见车灵、车妙、祝雄、祝伟等四人从两侧房屋跳入队伍之中,各自抡起武器,手起刀落,四人丝毫不眨眼。刘达见状,回马拉弓搭箭,欲射离自己最近的祝伟,却被车妙看见,就见车妙看准刘达,顺势扔出长刀,正中刘达心口,摔于马下。四人结束五百名弓箭手的性命后,迅速与怀成二人会合。然而没多久,刘达的双腿动弹了一下……
“刘达怎么还不来?快去!找他去!”刘麟对身边侍从喊道。
就见这时,城西冲出大批人马,将怀成等六人团团围住,唯首的乃是七位跨骑白马的银甲将军。哪七位?太阳星韩成,太阴星韩舞,白金星吴仲,巨木星李夜,劫水星郑堂,拦火星郑权,灰土星白挺。七人号称“七星将”,原是刘豫身边的禁军侍卫,后刘豫让七人保护刘麟的安全。今晚,七人本是奉命夜袭济南城外的九龙山,听见城内乱声四起,便率军回城,来救刘麟。
“哈哈哈!你们跑不掉了!快点投降吧!我可以饶你们不死的。”刘麟看见七星将率军来救自己,狂笑道。
“刘麟,你休想!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投降的!”祝伟吼道。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好,我成全你们!七星将,给我列阵!给我杀了他们!”刘麟嘶吼道。
但见太阳星韩成举手一挥,其余六星将各率一军整装列阵,盾牌手在前,长枪手紧随其后,慢慢缩小包围圈,步步逼近怀成等人。那七星将银甲裹身,只露面目,坐骑亦铠甲披护,七人皆手持长枪,腰挂宝剑,立于阵前。
“哥哥,这率军的七人连马匹都包裹得严严实实,怎么办?”车灵向怀成问道。
“他们步步为营,我们已是四面受敌,只有等到他们离我们最近的时候,寻找时机再动手!”怀成道。
“都听哥哥的!”祝伟应道。
明月渐渐退去,黎明将至,怀成等人在紧紧的包围圈内仍是无法冲出去。七星将利用人数优势采用车轮战将怀成等六人累得筋疲力尽,六人浑身血迹斑斑,已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水。
“住手!杜忠龙来也!”但见一位青衣后生从南面骑马而来。此人生得碧眼重瞳,虎头燕项,手提一条长枪,上铸”天环云游枪“五个金色大字,跨骑一匹白马。原来,来者乃是泰山轩辕派乾坤长老陆天泽的高徒杜宗龙。杜宗龙,籍贯济南人氏,弱冠之年,就在武林大会上,枪败十一位其他门派弟子,名声大震,因此,人送绰号“胜战虎”。一首诗赞道:胜道称雄据万敌,战成功名业万绩。虎头燕项碧瞳眼,杜宇鹂雀啼英名。宗耀正派传名艺,龙游传奇摄万敌。
“大胆狂徒!报上名来!”太阳星杨成持枪指道。
“轩辕派门下弟子胜战虎杜宗龙是也!”
“原来你就是那个在武林大会上出尽风头的杜宗龙啊,我以为是三头六臂呢,原来也是两条腿啊!今天,我到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哥哥,弟弟前去会会这个娃娃!驾!”巨木星李夜说罢,抡枪拍马便出,直取杜宗龙。但见杜宗龙按枪不动,待李夜靠近时,起身躺于马背上,斜枪插近李夜坐骑的马腿之中,李夜坐骑站立不稳,猛地将李夜摔于马下,李夜刚要站起,却见杜宗龙长枪已指在眼前。
“奸诈小计,谈何英雄!放我哥哥,我来战你!”灰土星白挺吼罢,抡枪拍马而出,杜宗龙无心伤人,一枪打昏李夜,来战白挺。但见白挺举枪便刺杜宗龙,杜宗龙侧身躲过,飞身跳到白挺马上,一拳击中白挺后胸,白挺口吐鲜血,昏于马下。杜宗龙跳回自己坐骑,喊道:“你们号称七星将,我看也不过如此一般,还有谁来与我一战!”
“你个乳臭未干的孩童!爷爷来也!”白金星吴仲拍马来战杜宗龙。吴仲抡枪照面砸下,杜宗龙手握横枪,迎头顶上,随手侧枪卸下敌枪重力,吴仲刚要回枪,却见杜宗龙将天环云游枪插入土地之中,飞脚踹向吴仲前胸,吴仲门户大开,被杜宗龙踹于马下,昏迷不醒。
“一个不行,两个一起上!”劫水星郑堂喊罢,与弟弟拦火星郑权同时来战杜宗龙。杜宗龙先发制人,拍马插进郑氏兄弟坐骑之间,但见二枪左右封死杜宗龙退路,杜宗龙任枪来袭,单臂搂住马头,翻身而起,二枪扑了个空,却见杜宗龙空中出枪,狠狠拍中郑权后背,郑权口吐鲜血,伏马而逃,昏倒于途中。郑堂见弟弟昏倒,报仇心切,却不料杜宗龙坐回马上,举枪砸来,郑堂急忙举枪顶上,那杜宗龙怎能按套路出招!突然收枪,横扫郑堂左肋,郑堂哪能想到,被杜宗龙枪扫马下,一瘸一拐逃回本阵。
“哥哥,怎么办?”太阴星韩舞问道。
“妹妹,哥哥先去会会他,你趁他不备时杀出,一定要杀了他,此人留不得!”太阳星韩成吩咐后,拍马去战杜宗龙。杜宗龙丝毫不动,手握天环云游枪,静待韩成到来。但见韩成舞起长枪,刺向杜宗龙,杜宗龙左躲右闪,退让自如,不见出枪。韩成枪枪欲夺杜宗龙性命,皆被杜宗龙巧妙化解。韩成越战越恼,却见杜宗龙拍马转身便走,韩成怎能放过,拍马便追。马蹄未迈几步,杜宗龙回身出枪,韩成急忙收枪护身,不料杜宗龙枪插于地,后空翻身,一脚将韩成踹于马下。太阴星韩舞见哥哥坠马,拍马来救,杜宗龙回身上马,直取韩舞,韩舞抡枪便战。杜宗龙枪扫韩舞,见敌枪回防,杜宗龙举枪,狠狠砸向韩舞,韩舞抬枪相迎,两枪相撞,韩舞突感手心发麻,双眼发颤,杜宗龙见状,回手挑飞敌枪,起身跳于韩舞马上,抽出韩舞身上配刀,逼于韩舞脖前。
“好汉休要伤我妹妹!”韩成急忙喊道,却心急攻胸,口吐鲜血。
“刘麟,你听着,你立刻下命令打开城门,我可饶她不死!”杜宗龙喊道。
“元帅,我们七星将缺一不可啊!”韩成恭手跪着喊道。
“是啊!元帅,我们七星将不可失去一个人啊!”郑堂亦跪着请命道。
刘麟沉下脸来,心中暗道:今日能保我命,靠的就是七星将,我若不允许,他们极有可能造反的。那时我命休矣。只好放了这几个贼人,保住性命为上。
刘麟在身边侍卫的保护下,向前走了几小步,喊道:“今日算你们走运,本帅无意杀戮,日后再敢造反,定斩不赦。”
“刘麟,算你识相,怀成兄,快与众兄弟上马,立刻出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快走!”杜宗龙喊道。
怀成怒目瞪了一眼刘麟,转身与众人上马,直奔城门而去。杜宗龙马上押着韩舞,自己坐骑紧随身旁。众人到了城门口,城上守兵早已接到命令,大开城门,众人刚出城门不远,杜宗龙单手打昏韩舞,立刻跳回自已坐骑,与众人拍马而去。
“今日多谢贤弟相助,贤弟大恩,日后定将厚报!”怀成对杜宗龙谢道。
“哥哥客气了,你我门派理应互相帮助的。不知哥哥日后有何打算?”
“如今身处乱世,不知何处能安身立命?”
“哥哥,我到是有一个去处,不知哥哥愿去否?”
“请讲。”
“在下师兄玉面虎关华升的家父关厚忠乃是博州知府,甚得人心,近日因刘豫乱收杂税,关知府为民请愿,多次上书,不料惹怒刘豫,将关知府打入大牢。新任知府刘得金乃是好钱好色之徒,弄得博州乌烟瘴气,民心大乱。师兄为了讨回公道,决定反了博州,在下奉师父之命,前去帮忙,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早就听说关厚忠知府一心为民,如今遭此大难,怀某必帮之!”
“连寒愿随师兄前去!”
“车氏兄弟愿去!”车灵爽快道。
“祝氏兄弟愿……”祝伟刚要应道,却被祝雄打断道:”我兄弟二人奉军师之命,前来帮助连寒兄弟。如今,得回黑华山复命。众人放心,黑华山上全是好汉,定会救出关知府的!”
“哥哥,真麻烦!”祝伟嘟囔一句。
“也好,在泰山就听说黑华山五怪的大名,得黑华山相助,杜某求之不得!我们博州城见!”杜宗龙恭手敬道。
“博州城见!”祝雄、祝伟恭手回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造反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