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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飘然出世彩云间

诗情画意庄血后洗礼得庄严肃穆,深深的萧索悲沉弥漫在了整个庄中,那份肃穆中却响起与此不和谐的声音。

赏风阁内,萧廷月,陌清寒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水已冷,诗情画意庄之人必修茶道,茶确实好茶,但他们却没喝茶的兴致。

“什么声音?”萧廷月瞬间便已感到异常,霍然起身。

“应该是琴声吧”陌清寒凝神细听很清越的琴声,但这琴声却和平常的琴声不太一样,太过清绝仿佛本就不是来自人间。诗情画意庄以艺为境,追求完美的音律,舞蹈,书画。只是几近灭庄,现在谁还有那么好兴致弹琴吗?

“往生咒?”

“出去看看。”萧廷月,率先走出,随后诸人一同向外行去。正遇闻声赶来的念情悠,和刚到庄中的舒子慕。

“你们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诗情画意庄的人说是她们的一位师姐,超越史上的天才琴师云游归来,诗情画意庄的人都到诗情画意阁正厅去了,舒兄也是刚到诗情画意庄,我们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向诗情画意阁走去。琴音呢喃,越来越近,给人一种那琴音出自耳边的错觉。诗情画意阁正厅前,一个女子正站在那里,而她旁边正站着诗情画意庄逃过一劫的三个女子,她们仿佛正聆听圣谕般静静地站在那里。那站在厅门正前的女子手指凭空起舞,宛若指尖弹奏着一盏琴。

“凝气成弦!”以萧亭月之敏锐瞬间便已洞悉。“真是奇才啊,很少看到年轻一辈有这样的人物。”

众人走进才看清这女子身着流云彩霞交织的衣裙,脸上有条白色面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眸子,明澈灵动,仿佛这凡尘是呈现在她眼睛里的倒影,看透了那些虚幻迷茫,似乎在她眼里的世界更清澈真实,眨眼流眸间透出一股清冷,自有种清绝出尘的神采,婷婷玉立,宛如一朵天边的彩云却离得人远了。

这女子却是自顾弹琴,对于身边来的众人彷如未知。陌清寒恍然,凝气成弦,难怪这琴音如此不凡,根本就不是普通琴弦能谈出的妙音。琴音如一缕香烟,缓缓间温柔笼罩众人,幻然间入人肺腑般,隐隐有些酸涩,眼角有泪溢出。念情悠瞬间惊醒,这琴音还是如此的清越高绝,琴曲也还是那曲往生咒,只是那音符仿佛来自自己的心间蹿起,不知觉间便已让人潸然泪下。

萧亭月叹然道“果然不愧天下第一的琴师,琴曲已到了惑人心弦的地步,弹奏的不是琴弦而是人心,更是以艺为境的诗情画意庄琴师。”本以为已经高看这女子,看来她远比自己想象中非凡。

······

曲终于停了。

这女子将这曲往生咒足足弹了一个时辰,她身旁的诗情画意庄弟子庄重的看着她似在感悟她的境界似在崇拜,而以萧廷月为首的一行侠客也是站了一个时辰,静静的聆听着。

琴师身旁的一个白衣女子走向她道“师姐,你终于回来了。”说活间,眼角已沁出眼泪。

“音沫,你长大了。”琴师伸手慢慢地拭去那个叫音沫的女孩子的眼泪。

“原来是诗情画意庄的高人归来,这位是武林泰斗,萧廷月前辈,不知姑娘怎么称呼?”陌清寒似乎有些不耐,在白雁楼尊为楼主,更重建烟雨旧梦,人人都尊敬他,从来就没被人如此无视过,就算自己来见庄主兰心也无须如此等待。

“婉清扬。”清澈明翠的声音却有种清冷的味道,天边的彩云明艳美丽而高远。

“听闻姑娘是云游的琴师,以姑娘的琴技自已是诗情画意庄史无前例的天才,为何要云游,是在庄内已无所学吗?若姑娘在,诗情画意庄今日恐怕也不会如此,兰心也不会···”陌清寒话语间有些慨然,淡淡的眸子中晶莹闪动。

“诗情画意庄之人,追求艺境的圆满,虽然我的琴技远超先人,但我在我指尖绽放的音曲还不够完美,我知道这是一种劫,琴境上的劫,若不超越便寸步难进,这无关琴技,所以我要云游世间,让这颗琴境之心达到完美的境地才能弹奏出最完美的音符。”当她说完,诗情画意庄的弟子一脸欣慰,看着她们神圣般的师姐。这也是她们的追求,从入庄起便有的梦想,那是神话般的境地,遥远但却从未放弃。

“那么我想问音沫姑娘,你们眼前的这位师姐,我从未听兰心提过,而她身着面纱,你们何以确定她就是你们的师姐呢?”

音沫淡淡笑了笑:“就凭那种飘然出世的风仪,出尘脱俗的神采,师姐那双明澈灵动的眸子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在她眼里看到。而且这样的琴境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的,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模仿的。”

舒子慕表示认同,婉姑娘的凝气成弦就和念兄以光华为剑一样,必须要有一定的境地和造诣才能展现,就像根本没有人能冒充念兄一样,除了他没人能使出那种月华之剑的剑意。

婉清扬似乎对自己的争议恍若未觉,“萧前辈,如今少林已被灭门,诗情画意庄已凋零,而晏府也已被灭,我们·····”

“什么?你刚说晏府怎么了?”舒子慕第一次无礼地打断别人的说话。念情悠心里一颤,萧廷月心里隐隐有丝怒火。所有人都看向婉清扬,等待着确认她没有说错,众人没有听错。

婉清扬却没有要重复的意思,也没有重复的习惯,很自然地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应该先勘测下这股势力究竟有多大。”

诸人一阵异样的静默,舒子慕在婉清扬自顾说下去的瞬间便已明白那个他不愿承认的答案就是事实,他已飞身而出直奔晏府而去。念情悠突然明白婉清扬眸子里的那种清冷是一种淡看世俗红尘的孤高,所以她没停下回答舒子慕的话,人间生死在她追求艺境时便已淡看释怀,所以她的眸子才会有那样的神采吧,在她眼里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却可以如此明澈。

“婉姑娘可否摘下面纱?江湖中人与人相交在于诚,姑娘却真面目也不让人见,姑娘有着风华绝代的神采,我实在好奇姑娘的容颜。”念情悠悠悠道。

他话还没说完,音沫等诗情画意庄的三名弟子早已惊愕,实在是想不到念情悠会提出这种事来,似乎有些无礼,但隐隐的又有些期待。

“我不喜欢在人前不戴面纱,除非是很亲近的人。”

“婉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姑娘睿智非凡,我只是好奇而已。我知道江湖中的高人逸士都有些特别习惯和癖好,而也只有真正非凡超群的人才能将它保持下来,是我僭越了。”念情悠微微一笑。

“公子并非无礼。”

在舒子慕离开诗情画意庄后,众人也纷纷前往晏府。

舒子慕到达晏府时,他见到了一座座新坟,晏羽跪在坟前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他身旁的艾箐满含泪水的望着他,没有说话,也许让他大醉一场会让他能够心情好一些,舒子慕与晏羽并不是很熟,只是因为少林迷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任何血案的现场,希望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可是他每次都是迟来,他看着这满地的新坟,还有这孤独的男女,心里黯然悲伤了起来。

晏羽发现了舒子慕,他们见过几面,那紧握着多情剑的手松了一松,又继续紧握了起来,狠狠的灌入了几大口酒道“敢问兄台尊姓?来晏府有何贵干?”

“舒子慕”说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来的目的是调查这次血案,如今看到晏羽是如此的伤心,让他如何开口说是来调查的。他看了看四周,走到了栽满菊花的花坛,摘下了一大把菊花,缓缓的来到坟前,放下,静立在一旁,没有再说一句话。

武林经过这股神秘势力的血腥洗礼,一时间变得沉闷起来,凶手没留下任何线索,这个武林的悬案就这样没有结果的落在人们心中,那种苦闷的气氛逼得众人随时都感觉到恐惧,说不定哪天那抹血痕会留在自己心口处。

我叫敛泊楼,那个夜里我到了一座雄伟的府邸门前,府内的喊杀生把我深深的吸引,于是我走向府中,我见到了一具具的尸体,我看到了那一群黑衣人手中的短剑在滴着鲜血,那是一个女人,她身上被剑气伤得严重之极,但她没有放弃,她在疯狂的拼死抵抗,一排排的细针永无止境的罩向黑衣人,似无情的细雨般,毫无纰漏,后来我知道了那针叫落雨针,那招式叫千雨,可是黑衣人却一层层的将其弹开,慢慢的逼向了那个女人,女人越来越疯狂,任由那气刃穿透身体,最后终于倒在了那株白桦树下,黑衣人手中的短剑刺向了她的心脏,就在这一刻我将其救了下来,带到了我的家中,她醒来之时失去了记忆,到如今我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只知道她是晏府的人,到后来我想通了,这也许是上天眷恋着她,晏府中人可能是她的家人,不让她记起那个凄凉的夜晚,也许是对她最慈祥的安慰。

敛泊楼是那个救下晏蝶的男人,他不会安慰人,也许是因为有过太多的经历让他麻木了,他每天都会在小筑溪流旁刻着小木雕,那木雕是个女人,女人很普通,只是那浅浅的微笑让人有一种十分想念的感觉,也许是他的爱人。

晏蝶走了过去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停下了手望向了她道“敛泊楼”后就再也不说一句话,又刻起了那小木雕。

晏蝶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木雕问道“那是谁啊?”

男人停了停没有说话,又继续刻了起来,晏蝶自取无趣转而闷闷的道“切…”自顾自的欣赏起这里来,这里有几间小筑,小筑周围镶嵌着几株白桦树,一条清澈的小溪一直流向远方,她多想记起自己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而这个男人又是谁,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整天刻着那个木雕,木雕的女人又是谁,每次他想起这些,都会头疼难忍,男人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是大吼一声,搞得自己无奈之极。男人若褪去了那一份冷漠,还是个挺亲近的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只要是自己说饿了,他都会去做好饭菜,饭菜虽然不是非常的可口,但还不至于难以下咽。

烟雨旧梦听风小筑内,萧廷月望着远方,夕阳照在整个湖中,他在回想那三十年前的那一群朋友,他们如今在何处,身旁的大长老看着他悠远的眼神,缓缓的走了过来道“大哥,你又在回忆了”

“三弟,当年的邪教教主古肜所发的誓言你可还记得?”

“记得,他说过不再入中原”

“可是这一场场的武林血案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够做成”

“他虽为邪教中人,拥有着绝世武学,他的确有实力造就这场血案,但是苦航大师等人所受的致命伤害,却是从未见过的武功,三十年前,我们与他们一行人大大小小战了四十九战,没有见过任何人使用过这种招式,这其中的总总真叫人怀疑。”

萧廷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转而又看着这一群烟雨旧梦的人,他们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太多的话语,这种感觉真叫人无可奈何,他知道对手的实力相当可怕,而且此神秘势力的人高手如云,更是听了舒子慕的述说,明白了对手正在用残忍的毒药控制着一群亡命之徒为他们效命,再经过了大长老、白风岚、狄秋白等拥有着绝顶医术的人物研究分析,发现了控制他们的毒药是一种名为“罂粟”的药草,他们将罂粟果划开,将流出的汁液收集起来提炼出一种白色的粉末,将他们溶解后拿给那些亡命之徒服食,服食后的人会精神抖擞,力量倍增,但一旦没有了那些粉末就会将人陷入筋疲力尽的中,让他们所有的欲望都集中在如何得到那些粉末,他们为了得到那些粉末会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是要他们将自己的老婆杀死也再所不惜,歹毒至极的计划。

为了拯救这个颓废的武林,萧廷月拟定了一个计划,他们都老了,年轻人的前途还无限有可能创造奇迹,以后的命运还得靠年轻人去改写,于是他想靠自己的武林关系培养出一批批顶尖的英豪,于是他分别写了三封书信分别送往东海、莫离、花月三个地方。

他将这一群年轻人分为三组,第一组,晏羽、情画、舒子慕、艾箐、曼流沙、琴月含,他们六人被派往东海,去向老友君茗老人学习绝世武学,君茗老人是个多情而又悲悯的人,晏羽的多情剑绝、情画的绵绵苦雨情人心、舒子慕的伤心小刀、艾箐的琵琶雨梦、曼流沙的幻影迷踪步、琴月含用的也是伤心刀意,这种种的武学都逃不出一个“情”字。这一行人由大长老带领;第二组,念情悠、无叶、梦瑶、关天痕、愁衙、白风岚,他们要去莫离拜见韶华夫人,韶华夫人一生多磨多难,他的人生充满着苦涩的味道,念情悠月华之剑、无叶大慈大悲剑法、梦瑶花林雾影、关天痕千山墓雪、愁衙望断秋水、白风岚剔骨碎刀,这一行人的武功路数都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这一群人由陌先生带领;第三组,婉清扬、葛世杰、苏英才、狄秋白、谢容妆、翠笛公子,他们要去花月城拜见芷惜泪,芷惜泪痴迷音律,并以艺成武,一生从不流过一滴泪,但听过她弹过的曲子,闻者如心泣血,婉清扬凝气成弦、葛世杰行云流水、苏英才醉音醉曲、狄秋白塞外风铃,谢容妆花样容颜、翠笛公子潇潇暮雨,他们的招式都以音律有关,这一群人由萧廷月带领。

一切准备妥当后,烟雨旧梦三天内人去楼空,他们所行路途遥远,一路奔波,很有可能会有病痛产生,所以萧廷月在这三组人中都分有神医,第一组是大长老,第二组是白风岚,第三组是狄秋白,他们负责他们的健康安全。并带了足够的干粮,酒水,装载在马车上,并且在江湖中各处路段备上备用车马,整件事都是在秘密的进行中,沿途所经过的所有客栈绝不入住,他们不能让那些幕后黑手在路途中对他们下手,并且经过了谢容妆绝顶的易容术,将他们打扮成不一样的模样。

艾箐看了看一旁被打扮成一个久经风霜中年商人模样的晏羽,捂住小嘴偷偷的笑了笑,晏羽发现了她道“你不是也是一样”只见艾箐如今被打扮成勤劳的妇人,头上还包了条粗布麻布,顿时也笑了起来,这是晏府被灭后第一次见到晏羽的笑容。其余的人也同样变成了不一样的模样,谢容妆的易容术真是神笔之作,别说是熟人不认识,就算如他们整天面对面的人,若在一个地方突然遇见也绝不会认出。

晏羽一行人畅通无阻,沿途中还见到了各种不一样的风景,人文,那沉闷的心情有所好转,大家很快打成了一块,晏羽好久没和他最好的朋友情画好好的喝过酒了,舒子慕也是个热情开朗的人,几个男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已是深夜,马车停在了寂静的小路上,众人下车休息,他们吃着干粮,几个男人还喝起了酒,叫大长老过来喝,大长老笑了笑“你们喝好,哎,人老了就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了,想当年我也是风华正茂,江湖中可是有多少女人对我倾心,我…”

舒子慕一口酒水吐出,大长老的话硬深深的被压了回去,舒子慕擦了擦嘴角的酒水道“老前辈,你一路上都说了八十遍了。”

大长老甩了甩手道”哼,真是不懂事…”

众人看着长老那无奈的表情,都是偷偷的笑了一笑,突然,大长老眉头立刻紧锁,他感到了一丝异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有几人正在往这里赶来,他立刻让大家躲藏起来,随即见到一群大汉,一步一步的接近马车,其中一领头的将马车布帘掀开,两眼立刻冒出了光芒,那是一车的食物,有酒肉、干粮,想是遇到了一群强盗,舒子慕正要动,被大长老啦着,大长老笑了笑,意思是看我的,只见大长老将头发搞得乱招招的,衣衫也敞开着,一拐一拐的走向那一群强盗,哭喊道“各…位好汉,求求你们行行好,我饿了七天七夜了,给…我点吃的,”接着自顾自的往马车走去,那一伙强盗手中开山刀紧握,一粗鲁的大汉大吼道“哪来的臭老头,我一刀劈了你”

被大汉一吼,大长老既然流下了眼泪来,他痛哭道“我…的儿子也是这样死的,我那可怜的儿子啊…”说完又跌跌撞撞的往马车走去,

那一群强盗看到了这个奇怪的老头,惊颚在当场,手中的开山刀既然莫名的放松了下来,回过神来时,大长老的身体已经堵住了车窗,一大汉想是饿极了,冲过去想将大长老拉开,既然发觉老人一动不动,他看着马车中的酒肉,口水都流了出来,看了看大长老的身旁,刚好留下一个头可入的地方,马上伸出头往里而去,可是想退出头来,却发觉被卡在里面了,立刻紧张了起来,身体一退一退的,其它强盗看到了那汉子的动作,以为是他一个人在吃着独食,一大汉一冲过去纠起他的大衣往后拉,却突然间那被拉的大汉退出来了,而去拉的人由于大汉莫名的退出,一时不小心,将自己的头也闯入了那洞中,大长老随即又微微的动了一下,那大汉也发觉头退不出了,一群人发觉不妙,开山刀急砍而来,大长老立即串起,又迅速压下,将一群大汉压趴在了当场,一阵阵“哎呦”声传来,大长老将几个大汉身躯提起抛出,看着他们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长得强壮如牛,哎…为什么要做强盗了?”

领头的强盗愤愤的爬起身来愤怒的道“那又怎样”紧接着提着大刀想砍向大长老,确刚走几步又退了出去,因为突然想到了老人刚才的武学,是自己万万不如的。大长老看了看他们,笑了笑道“你们可以自己找些正当的事做,这样不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度日子,何苦了?”他又看了一眼强盗头领道“你年纪四十多了吧?成家了没?”

强盗头领脸色微红答道“老婆跟别人跑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道“看看,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整天只知道提刀抢劫的人过日子,哎…”接着又道“大家都饿了吧,这里有些酒菜,算是我请各位的,好好的找点正事做。”接着从车中拿了一些酒菜给了他们,强盗们一时感激的流下了眼泪。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既然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江湖伤了多少人的心,他们年轻时也许是豪杰,但如今已被逼得落草为寇,这样的人一定不止他们这几人。

几人看着强盗走远,从树林中缓缓走出,舒子慕竖起了拇指,开口道“前辈,我信了!”

大长老一头雾水,到底信了什么,转而无奈的问道”信什么?”

舒子慕笑了笑道“信了您这一路上来说过八十遍的话题”他故意把那八十遍那三字说的很大声,大长老恍然大悟,急追而出口中还喊道“别跑…你这臭小子”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少,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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