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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三天 分

“你能知道那个大厦的所有者住在哪里吗?”

“知道哦~”

此刻,冼肖滔和马梦娇重新走在街道上,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可是马梦娇没有先去填饱肚子的打算。所以冼肖滔也只能陪着她挨饿。在路上,冼肖滔解释了寻找林越的理由。

“我们这些接受调查,身份证被没收的人也就算了,你是怎么知道没被警察怀疑的人的地址的?”

“哦~关于知晓人的住址这类隐私,最为方便的方法便是跟踪啦~”

“这样真的好吗……”冼肖滔不禁怀疑起自己行为的正当性。

“看来没时间给你抱怨了哦,我们要跟踪的是林越的女儿,社交圈里常把自己儿女的学业当作炫耀资本,所以我也是打听到了这个情报。”

从胡悦的嘴里,她又有些不悦地补充道。

“虽然你毫无道理地讨厌胡悦,请她帮忙的时候倒是毫不客气啊。”

“帮什么忙,只是我在利用她而已啦~”

“喂,这样说未免太不好了吧。”冼肖滔说,他抬起头,颇有感慨地补充道,“不过真是没想到,林越…先生的女儿,居然是我的校友。”

眼前是对冼肖滔来说不能更熟悉的风景,那是同济的校园。他们现在正在门口对面的街道上,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闲逛。

不过没有多少时间给他伤感,立刻,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有时候我会很羡慕那些本地读大学的人,这样每周都能回家看看。”

“看好那辆车,那就是接送他女儿的车~不过那是私人司机不是她父亲。”

“等一下,为什么胡悦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却唯独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她家地址?”

“那个女人嘛,大概因为知道分寸,认为自己‘不应该’知道她家地址,所以不肯说吧……嗯?”

“怎么了?……呃!?……”

接下去发生的事情,让两人惊呆了。特别是冼肖滔,他甚至惊讶到无法动弹。

“……雨竹?”

只见他的前女友就这么走进他们埋伏的车辆中,然后那辆车开走了。

两人目送着那辆车离开。

“哎呀~”马梦娇缓过神来,“我好像错过时机了。不过算了。你没事吧,冼肖滔,你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好差欸~”

“……没事。”

“真是没用啊~”马梦娇调侃道,“不就是失恋呗~”

“话说回来,他们是开着车走的,你本来打算怎么办?”

“嗯?我打算上去和他们说话的。”

“咦!?”

“哎呀,假装外地人问个路,然后乘机装上这个啦~不过林雨竹认识我所以没办法了。”马梦娇笑着说,她挥动着手中一个小机械,大概是发信器什么的吧。

“……你倒是挺专业的啊喂。”

“啊,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会这样啊,说起来他们同姓啊,原来是父女啊~不过,”马梦娇说着,用眼神责难冼肖滔,说道,“你身为男友怎么没听她说过她家里的事情?”

“呃,我真是无话可说。不过我知道雨竹不怎么喜欢谈及这方面的事情。”

“哦?”

“怎么说呢,你看,我知道她家很富裕,而我是一个穷学生,所以……”

“原来如此,也不是不能理解嘛~”

明明是相当敏感的问题,马梦娇却这样轻松地一笔带过。

“话说回来,接下来怎么办?”

“啊,没什么怎么办的,你不是她男友吗?啊,是前男友~”

冼肖滔受到了打击,马梦娇则是不管他的痛苦,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她家地址吧?”

“……”

“真是令人失望啊~”,马梦娇看到冼肖滔无法回答而露出苦涩的表情,自己也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被她玩弄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雨竹!”

“好吧~退一万步讲,你们总归有约过会吧?”

要是这都没有,我觉得你真是窝囊哦~她还这么补充道。

“嗯,有约过会。”

“你当然对当时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对吧?”

“……还、还行吧。”

“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想忘也忘不掉~啊~”马梦娇说着,摆出了犹如戏剧演员那样夸张的动作。

“你、你说什么呢!?”

“我只是复述写在你脸上的内容罢了啦~嘻嘻~居然害羞了?”她就这么坏笑起来。

“能不能别闹了。”

“好了好了,那么就麻烦你了。”

“呃?”冼肖滔不解地说,“这是要干什么?”

“嗯?当然是带我去你们约会的地点,然后详细地告诉我你们约会中的对话啦~啊,当然无意义的情话就请你略过吧,你应该能够筛选出哪些是我所说的无意义的情话吧?”

“……这是为了揭我伤疤吗?”

“没有那么闲啦~我,这是为了推测出她的住址而已。好了,我们开始吧!”

也不顾冼肖滔反对,马梦娇拉起冼肖滔就走。

“哦,这里就是第一个地方吗?”

“因为本来就是校友,在学校里先汇合很正常。”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虽然觉得马梦娇在乘机刺探自己的隐私,冼肖滔还是回答道:“大一的时候,选修课的时候她坐到了我的旁边。”

“哦~你很有勇气嘛~”

“……那,从这里你能知道什么吗?”

“不知道,这里只是汇合地点吧,之后你们去了哪个旅馆?”

“……并没有去旅馆。”

“哎呀~你挺窝囊的嘛~”

“吵死了!”

“总之先去看看吧。”

通过一段时间的乘车时间,他们来到了江岸上。

这是一跳宽阔而平静的江,江面上时不时会有船只开过。在近几年环境治理的呼声下,江水显得十分清澈,可以看到微风吹拂的江面上映照出的蓝天像是破碎了一般。马梦娇和冼肖滔来到冼肖滔说的地方,然后马梦娇冲着江对岸大喊起来,引得冼肖滔侧目看过来,但是马梦娇则是毫不在意。

“哦~你们很开放嘛~”

“嗯?为什么?”

“在这里调情呀~”

“虽然没有行人这里也算是大街边上啊!谁会调情啊!”

“好吧,玩笑啦~总之,你们之后去了哪里?”

“我们基本上只去了江边。”

“咦?那还真是……优雅?”

“除此之外还去了公园。”

“……”

“你怎么了?这么副表情,是觉得我没有说实话吗?”

“不,怎么说呢?”马梦娇有些犹豫地说道,“总觉得,不知道是你太健全了,还是太失败了。”

“……我非得提到那个方面吗?”

“有吗有吗~?”

冼肖滔黑着脸默不作声,而马梦娇则是理解了之后,把双手手放到嘴边故作惊讶状:

“冼肖滔……怎么说呢,你好弱啊~”

“吵死了啊!”冼肖滔恼怒地吼道。

“好吧不逗你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她家的线索。我先开个头,比如你有没有说过‘你回家吗,我送你吧。’然后她回答说,‘不用了,这里离我家很近。’这样的情况。”

“呃,有的,好几次。亏你能模拟得这么具体……”

“哎,我就猜你会那么做。”

“不知为何有些不爽。”

“哦,这样就快多了,快告诉我当时地点在哪,像你这样的花痴肯定记得很清楚吧~”

“谁是花痴啊!”

冼肖滔从地图上标出了几个地点,那是几次和林雨竹约会,然后分别的地点。

“然后再根据刚才那辆车开的方向,她是有钱人?对吧。附近这片区域的高级公寓或是私人宅邸这样的地方……是不是这里啊?”

“呃,我也——”

“啊,我都忘了你不知道来着。”

冼肖滔羞愧地低下了头。马梦娇耸了耸肩。

“嘛总之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就此决定,不,是马梦娇单方面决定去那里看看。

路上,马梦娇以侦探是非常了不起的这句话作为话头,谈论了一些侦查的技巧,冼肖滔觉得大部分都是从文学作品或是影视作品里面学过来了。之后,冼肖滔打断马梦娇的话题,问道:

“说起来,你问了的那几个人,是不是都是离开过餐厅的人。”

“嗯,没有其他人了。离开过餐厅走到走道上的就这么几个。啊,胡玉不是,我是为了确认胡悦的话是不是对的才去她那里的。”

“你没有问他们离开餐厅区域的理由吗?”

“唔,张鉴是陪女儿上厕所,沈凌绝则是因为里面太吵了,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和你一样呢~马梦娇笑着说。

在聊天的过程中,他们接近了那块区域。

然后发现了那片区域的异样。

“……这是怎么了?”

简单来说,区域里面有一栋房子被封锁了,马梦娇和冼肖滔挤入围观群众的人海,来到封锁线跟前,朝那栋房子看去。

那是一栋私人别墅,冼肖滔可以看到有警察在门口看守着。周围还有警车。

冼肖滔微微颤抖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马梦娇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情况,“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事情变欢乐——我的意思是不妙啊。”

“……我们得想办法进去。”

“啊,这就靠你了。”

“靠我?你指靠我的身份吗?我只是个大学生。”

“出于一些原因,我和警察的关系不太好啦~不过也不是不能试一下。”

两人走上前,而那位守在警戒线的警察同志拦下他们,说道:“这里不准入内,退回去。”

“啊,我是侦探社的人,让我进去吧。”

“我不相信你,侦探社的人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会来。”

啊,因为我们并不是被叫来的,是自己发现的啊。

“是谁负责的案子?和前天的案子有关联所以应该是潘探长吧。他认识我的,问一下他吧。”

守卫犹豫了一下,拿出无线电,开始和房子里面的人对话。

“——是,是的。真的?那好吧。”

看起来是谈过了,然后他对马梦娇说:

“探长说,姑且让你进去吧。”

“啊,这语气,感觉会被潘探长骂啊。”

马梦娇向前一步,冼肖滔想紧随其后,但是他却被警察守卫拦了下来。

“啊,你不行,我描述了你,探长不让你进去。”

冼肖滔焦躁了起来,马梦娇也是惊讶地转过了身。

“呃,要不你在这里等——”

“不要!让我进去!”

冼肖滔强硬地想冲进房子,但是他立刻被警察给制服,并锁住了关节。

“老实点,不想吃苦头对吧?这是规矩。”

这位警察似乎对侦探没什么好感。

马梦娇不禁叹息起来。

“哎呀~抱歉警察大哥,我先把这家伙安置一下,等一下再回来。请放开他吧。”

“是吗,你们赶紧走。”

马梦娇抓住冼肖滔的手腕,然后暂时先离开了正门区域。

他们绕到另一条街道,来到别墅的后面,这里也被封锁了,有一位警察以立正姿势守卫着后门,但是远远地看过去,马梦娇就发现了可以验证他们预感的事物。

“看那辆车!”她指着那边,封锁线外面紧急停靠着的那辆车,无疑就是刚才接送林雨竹的那辆车,车门半开着,里面没有半个人。

冼肖滔感到身体失去了温度,林雨竹怎么了?他焦急地这么想,他想推开守卫的警察冲进去,但是察觉到他的身体动作的马梦娇及时绊倒了他。

“冷静点。”

“这要我!——”

“听我说,我看了一圈周围,没有救护车。”

“……所以呢?”

“也就是说,要么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要么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是叫我认命吗!冼肖滔听了不禁更加焦急了,但是马梦娇接着说,“我知道你急着见你女朋友,如果你乖乖的,等会儿你还有调查这件事的权利,如果你现在袭击警察,并阐明你和林雨竹的关系,那你毫无疑问会被拘留,就算不会被作为嫌疑人,也不会再有机会调查事件。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要听我的,完全听我的知道吗,助手?好的,现在离我远一点。”

稳定住冼肖滔的情绪之后,马梦娇先在手机里面输入了什么,然后对守卫的警察喊道:

“警察先生!人群之中有一个扒手!我被抢了!”

冼肖滔被她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他按照马梦娇的指示,此刻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她周围的人群也因此而骚动起来。

“什么!!”以立正姿势站得笔直的年轻警察听了之后,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他快步走到马梦娇面前开始询问情况。

然后他便遵从马梦娇的指示,和马梦娇一起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几秒之后,冼肖滔立刻收到了一条短信:“从容点正大光明地走进去,围观者叫住你不用理,再次喊住你,你就说你是侦探,有点气势能行的。进去之后就没问题了,大概。PS:我就不进去了,之后向我报告里面的情况。”

这样好吗,虽然一瞬间犹豫了起来,但是对林雨竹的担忧变成了勇气,冼肖滔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摆动双手走了进去,周围的人虽然都疑惑地看着他,但是并没有谁出声阻止。因为里面也有许多警察在,谁都不知道这位少年是什么人。

进去之后就没问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冼肖滔打开门,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他正好看到了那位熟悉的探长正在询问林雨竹的画面。

她没事啊,在冼肖滔安心的同时,受到开门声吸引,所有在大厅调查的警察都把视线集中到冼肖滔身上。

“啊?喂!你怎么回事!这里不准入内!”一位靠近后门的警察吼道,但是探长拉住了他。

“是你啊?怎么回事?”他认出了冼肖滔,知道他是之前在大厦餐厅的那位少年。冼肖滔也认出了他。

怎么办,我该说什么,冼肖滔急速思考起来,他看向林雨竹,但是她没在看她,她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冼肖滔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件事,因为探长的眼神渐渐带上了怀疑的颜色。

冼肖滔做出决定,他回答道:“那个!我是基础社的侦探!”

“咦?”听到了冼肖滔的声音,林雨竹有了反应,她吃惊地抬起头。

“……好快啊。”探长说,“你们社长来短信还没有五分钟。我还以为有段时间。”

成功了吗,果然社长先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然后考虑到我们会来这里然后提前通知了吗。不过因为我们本来就在半路上,所以比预想的来的快了不少。

不,不对,冼肖滔转念一想,也许是马梦娇给社长发了短信,然后社长又和潘探长联系了。具体方法不知道,但是潘探长把冼肖滔当成了侦探社的新人了。

潘探长似乎也没有及时通知门口的警察。

林雨竹看着冼肖滔,仿佛震惊到无以加复,冼肖滔痛心地看了她一眼。

那么,她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让我猜猜吧。

“这里发生了命案吗?”

“是的。”探长说,“啊,对了,我姓潘。”

“潘……长官?”

“哈哈,随便你吧。”这位探长对冼肖滔还是一如既往地亲切,他一边用手机回着高晓琴的短信,一边对他说,“不过还真是没想到你是那里的人啊。”

然后他说着,“失礼。”用手机拍了一张冼肖滔的照片,发送给了高晓琴,他立刻收到了高晓琴的回复。这样冼肖滔的身份就确保了。

“戴上这个。”他递给冼肖滔一双手套,“抱歉,基本上我不能让你碰任何东西。啊,别误会,并不是你们太年轻,我对你们放心不下,其实我很佩服你们这些年轻人。”

“咦?”

“哈哈,靠现场外的资料就能想出不少东西,对于这样的联想能力和推理能力我们这些长辈可是不得不服呐。”

“谢、谢谢。”

“不过这次真是意外啊,毕竟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是习惯了那种事情的人。”

“是……”

“那么这次有劳你了,这边的人会把情况说给你听,你可以提问,然后如果有什么建议也可以提出来。”

潘探长说着,就又回到了林雨竹旁边,“抱歉,我们继续,关于刚才的问题——”他这么说着,又开始询问了起来。

冼肖滔的注意力已经不再这里了,林雨竹此刻已经不再看他,她又低下头,盯着地面,对于探长的问题消极地应对着。

冼肖滔看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走过去,还是等探长询问完毕。这时,有人拍了冼肖滔的肩膀。

“哟,新人呐,咨询侦探吗?嚯!真年轻。”一个富有活力的女警察从后面向冼肖滔搭话,“我之前,就是五分钟前,被探长安排好了照顾你,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抱歉打扰你调查了。请问你是——”

“没事没事,其实我也没进行调查。我的事情怎么样都行啦,何不把视线集中到按键上?”

“哦,那好吧。”

冼肖滔最后又看了看林雨竹,然后他决定先掌握情况。

“请问,是谁死了?”

“死的是这家的主人,林越,49岁,汉族,男,是林氏集团的创立者和现任总裁——啊,别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啊,小哥,这些基本情况还是了解一下吧。”

“……是的。”

警察误会了,冼肖滔之所以会露出难看的表情,并不是对于那些无用的信息感到烦躁。

林越死了,而那正是高晓琴说过的嫌疑人,这之中肯定不是毫无关系。冼肖滔想到这里,才会感到头疼,露出厌烦的表情。

“嘛,我也不知道你还想知道什么,你想看看现场吗,抱歉不能走进去,不过有照片。”

“现场在哪?”

“二楼的浴室,照片在这。另外这是这栋房子各层的平面图。”

冼肖滔接过照片,发现上面是很典型的死法。

“这是,……割腕自杀吗?”

“啊,也难怪你会这么问啦。其实光看这张照片可能会这么认为,但是我们认为这件事是一起谋杀。”

谋杀,听到这个词汇,冼肖滔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他询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我们接到了报案电话。就在他死之前。”

“咦?”

“啊,这里有录音,要听吗?”

冼肖滔于是又接过活力警察递过来的耳机戴上。

机械制的声音传了出来:“——18时43分57秒”

报完时间之后,就传出了一位男性低沉的嗓音。

“‘我要死了。’”他在录音里这么说,他的声音带有无法抑制的紧张情绪,感觉他很拼命地想叙述自己的情况,结果却只说出来这四个字。

可是冼肖滔还是无法认真看待这如同开玩笑一般的报警内容。

接下来这个男人快速地通报了自己的地址,并要求警察快点过来。录音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是怎么回事?”冼肖滔问,警员耸了耸肩,说:

“嗯?你才是顾问吧?我还想问你呢。”

“我懂了,因为他提前说自己要死了,而且显得这么紧张焦躁,所以你们认为这是谋杀对吧?”

“现在正朝着这个方向去调查,可是啊……唉……”警察似乎很苦恼地脱下警帽搔了搔耳朵。

“请问怎么了?”

“怎么说呢?感觉难啊,没有进展。我都不紧怀疑他是闲的无聊,来预告自己的自杀消遣警察的了。”

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警察说完,立刻压低声音环顾起四周来。

冼肖滔明白了什么。

“莫非是,密室!……什么的吗?”

“算是吧。倒不是这件屋子的门有多难弄开,这个神经兮兮的林总裁在自己家里装了不少监视器,虽然浴室里面没有。反正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他自杀前的行动看不出什么异常,房子里面当时其他人一个都没有。”

啊,你要看一下现场吗?只是从门口看看的话还是可以的。警察这么提议到,但是冼肖滔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想到流血和尸体,便皱着脸谢绝了。

“交给专业人士吧。”

“嘛,现在毫无头绪,姑且是在对这所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进行彻底调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话说小伙子你怎么想?你是咨询侦探吧。”

“不,我其实也没有什么——”

“也是呐!对吧,我觉得就是,”警察说着,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就是这些有钱人活得太有压力,想用这种诡异的方式上个头条什么的。唉,我随便说的。探长一直坚持里面肯定有什么诡计,真是的。”

看来今天晚上也得加班啊,警察叹息起来。

“请问,”冼肖滔问道,“你们在彻查所有物品对吧,有查到什么可疑物品吗?”

“唔,有一件肯定是有关系的。其他的,我也不聪明。”警察说着,便把那样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

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纸片,纸质似乎很高级,看起来很结实,上面用钢笔字书写着一些内容:

为了我的女儿们而死,至始至终没有悔意。

“……这是,遗书吗?”

“对对,就是这个,我觉得这已经差不多可以算作是自杀了,可是那通紧张人心的电话还得不到解释,所以探长说今晚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真是麻烦啊,警察说着便又叹息起来。

冼肖滔也疑惑起来,这封遗书是什么意思?

“女儿……是林雨竹……”

“啊,对,就是那个女孩,刚刚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父亲死了,真是可怜。”警察说着,怜悯地看了林雨竹和潘探长的那个方向,“看看,从刚才探长就一直问同样的问题,可是这孩子,大概是被吓坏了,总是心不在焉,探长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是被回答了还是被糊弄过去了。唉,那孩子真是可怜。”

“林雨竹……”

“怎么了?你脸色又变差了。”

“……不,没有。”冼肖滔说,“没什么。对了,虽然可能是题外话,你们有没有找到一些相关文件。”

“什么?”

“就是关于,呃,林越所有的大厦,他经营的宾馆的,呃,经营方针,特别是针对个体房间的个性化这个方面。啊,可以的话,最近一个月里面,所有个性化房间的更加详细地退房记录,对了,可以的话,那些住户的基本信息,我能不能知道呢?”

“嗯?小伙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些灵感,可能跟事件有关,不行吗?”

“不是啦,那些商业性质的信息不是都被称为机密吗,你得去求探长,然后可能要填一些协议,以保证绝不外泄什么的。”

反正现在我是不知道的啦,警察说道。

“这样啊……嗯,谢谢你,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问的真少啊,有什么头绪吗?”

“不,没有,只是没有什么要问了而已。”

“是吗,那我回去工作了,姑且能帮忙整理物品。还有问题再来找我。”警察说着,再次拍了拍冼肖滔的肩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冼肖滔最后看了一眼林雨竹,她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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