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皱起了眉头，王项转过头，脸理她不到十厘米远，她清晰地看到王项胡子上的灰尘和油腻腻的头发，心里一阵恶心，推开王项的脸，骂道：“看什么看！”
“小姐，我只是想问个问题，您会游泳吗？”
“不会……“她下意识地回答，忽然反映过来，骂道：”谁要你问问题了，你有这这权利吗！”王项不疼不痒的样子，令她越来越气，一气，也顾不得想什么了，手用力推王项，“你死下去！”
王项顺势推舟，心想，这是你自己找死。他马上挣脱女人，往旁边移了个位置，于是……这女人出于惯性，往前倾，就要掉下去的时候，这时候，王项忽然崩断皮带，抓住这女人的手。
这女人悬在水上头，风把她的红裙子吹得一飘一飘的，她下意识地尖叫，另一只手要来抓王项的手，想走上来，但是王项哪里会允许，往前倒下去一点点，这女人身体几乎成了九十度，要不是王项踩在她的鞋子上，她一定都站不住了，“别乱动，否则，我就放手！”
这女人也看清王项一下就挣脱了皮带，心里也没多想王项怎么这么大力气，却有些明白，是不是王项早就可以挣脱了？这家伙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故意被她制伏？她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你算计我！”
“我劝你啊，看清形势，不要多说话。”王项抖了抖手，吓得这女人大叫，他笑了笑说：“现在，可是你求着我。”
这女人也是个聪明人，盯着王项说：“你想怎么样？”
王项耸了耸肩膀，说：“很简单，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救你。”
“谁要你救！”女人喊完，忽然沉默了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先上去再说，她忍者脾气说：“说！”
王项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总感觉自己大费周折就是为了这女人和那老人家道歉有点怪怪的，他咳嗽了下说：“小姐，只要你和刚才那老人家去道歉，我就拉你上来。”
“哪老人家？”这女人一时没反映过来。
王项皱了皱眉，说：“坐我旁边的老人家。”
我……我……草！”这女人气的嘴唇发抖，大骂：“你TM就为了这个？”
“是啊，别以为这个不重要。你不该对那老人家道歉？”
这女人憋红了脸，本来以为王项是想敲诈她钱什么的，没想到尽然会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她咬了咬牙，大喊：“滚一边玩去，疯子，老子不求你了！你有种松手！”
王项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好吧。”
这女人没想到王项还真的放手了，落到水里，吃了几口水，不得不求救：“啊，我不会游泳！混蛋！”
王项慢悠悠地坐了下来，看着这女人一上一下地在水里挣扎，心里倒也解气，他说：“我知道你不会游泳，刚才不是问你了嘛。”
“你要多少钱，拉……我上来！快点！”
“动作小点，裙子飘起来了。”
“混蛋，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等你做了鬼咱们再聊。”
水呛得这女人七荤八素，这时什么脾气了没了，叫声也有气无力，“我答应，我答应道歉，行了吧……疯子。”
她忽然看到王项走了，这时，她确定自己的确是遇到神经病了，心也死了，一下就没有力气了，沉了下去，而在这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往水上托。
这女人趴在岸上一边哭，一边呕吐。
王项甩了甩湿头发，嗯了一把鼻涕，说：“等我找到那老人家，我就去找你。”他去了车里，翻到这女人的钱包，翻出身份证看，记下她的身份信息。
这女人叫莫瑶，今年二十周岁，身份证地址在A市城区。
“我一定会去找你！”
“不用，呵呵，我会回来找你的，别忘记你答应的事。”王项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刻都不想和这疯女人多纠缠。
……
第一州立大学附近，校门口左拐的巷子里开了一家咖啡馆。黑白色格调的装修风格，简单而雅致。七八张玻璃桌上都摆着兰花，花香令人很舒服。还有一个女人在现场弹钢琴。琴声悠悠，咖啡和花香混合，是个休闲的好地方。
王秦秦将花移开，仔细地擦拭咖啡的印痕。
此时是下午，正是高峰的时候，这时咖啡馆坐满了客人。但是，店里十分安静，大概不忍打破这静谧的氛围，都轻声交谈。
咖啡店只有两个服务员，王秦秦是其中一个。十三块一个小时，工资不错，足够生活费。
中午从阿明家出来，就来了这儿，她没有回学校。这儿是她的安乐小窝，老板人很好，除了喜欢讲脏话，几乎没有缺点，也很会经营生意，咖啡馆生意非常好。
“有盖浇饭吗？“
王秦秦怔了怔，看了看这像是学生的客人，心想，什么人啊，来咖啡馆吃盖浇饭。
“对不起，没有。您要是肚子饿，来一份三明治或者蛋糕怎么样？“
这学生满脸青春痘，胖头胖脑的，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家伙，他望了一眼在弹钢琴的女孩，说：“我很不高兴。“
“要不您看，今天的消费，给您打九折？”不管顾客的要求有多无理，也不能和顾客对着干，王秦秦心里很不耐烦，还是强忍着性子，笑着和痘痘男生说话。
“不用。美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为难你了，还给你小费怎么样？”这痘痘男生自以为豪爽，从兜里踹出一周的零花钱，一百块钱拍在桌上。
“先生，您说。”王秦秦把钱推回去，说：“我不要小费，我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单身吗？
王秦秦心想，又来了一个老板的追求者，皱眉回答：“不是。”
“那你呢？“
王秦秦脸色绯红，说：“先生，您如果不点餐，我要去服务其他客人了。“
“怎么，我不是客人吗？”痘痘男生提高声音。
王秦秦心里鄙视，就你这幅德行，这么蠢的闹事，我老板能对你有好印象？给你认识又怎样？肯定揍你一顿。
“小子，你跑我地盘来泡妞？”莫瑶心情本来就不好，耐着性子来店里弹琴，这时，又碰到恬不知耻的顾客，心想，我最近是倒了什么霉，怎么老是遇到奇葩。
痘痘男生摇了摇手，咳嗽了声，说：“美女，我就是想认识你，不择手段地想认识你，你都不知道我对你有多日思夜想……”
莫瑶打断学生顾客的话：“你想认识我，关我毛事？滚，赶紧滚！今天心情不好，小心揍你……”
王秦秦暗暗地拉莫瑶的衣角，咖啡馆的客人往她们这儿看了过来，她压低声音说：“算了，别影响生意。”
莫瑶打住王秦秦的话，瞪着痘痘男生：“你滚不滚！”
痘痘男生怔了怔，她见过好几次莫瑶，都是莫瑶在弹钢琴，在他心里，莫瑶就是个绝对的淑女，现在都一时适应不过来。
“MB，你是要干架吗！是要我动手赶你走吗！”莫瑶看痘痘男生没起身，撸起衣袖，砸了一下桌子。
痘痘男生脸上冒起了汗，低着头悻悻地走了。
“没种的家伙，又蠢又没胆子。”莫瑶烦躁地叫了一声，说：“秦秦，今天我心情不好，我休息了，不弹了。”
王秦秦点头，拉着莫瑶的衣袖说：“瑶瑶，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莫瑶点了点头，“哎，不提了。”她不好意思和王秦秦说昨天丢脸的事，说：“我去里面了，有事你叫我。”
她坐到办公室里，点着电脑鼠标，对着屏幕胡思乱想，昨天的事气得她到现在都还咬牙切齿。她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人海茫茫，她还真的没有一点头绪，去哪里找那个流浪汉，总不可能报警。她想，那流浪汉走的时候说会回来找她，她心想最好，这次，我绝对不会手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