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回到王宫已是傍晚,没心思干别的于是对着一长一短两把剑发呆,这时宁跃也才回来,进殿二话没说先拿着茶壶灌了一通水,这样鲁莽的举动让一边伺候的蒋佩和计云天目瞪口呆。
宁凯旋也是很少见宁跃这样便打趣:“怎么?叶家连水都不管喝够?”
“哪里还有水喝?不喝醋就不错了!”宁跃又灌了几口,“啊”的叹了一声像是喝过瘾了。
宁凯旋笑道:“怎么有醋可吃?是不是江重与叶莫?”
宁跃惊讶的看着她说:“公子如何得知?”
“猜的,给我讲讲。”宁凯旋倒是有了兴致听。
宁跃坐到宁凯旋侧面,清清嗓子说:“我送叶莫回去,白羽却不十分惊讶,好似松了一口气。那白尘却是惊讶无比,却也没有喜出望外。只是那江重有些不自在,句句讥讽,叶莫口才一绝,三句两句说的这江重语塞。那江重气不过,与之打了起来,那叶莫不光才高八斗,功夫也是了不得,两人不分上下,旁边看的人也着急,最后叶家人和江家人打成一团,个顶个的高手,我就拉了一下午架,哪里还有水喝?”
“现在还打吗?”宁凯旋摇摇头问。
宁跃拍拍额头说:“我离开的时候还在打。”
“调五百内卫,叫上几个将军随我去叶家走一趟!”宁凯旋话一出宁跃赶紧出去调度,她也换了衣服打扮的稍微威严了些,待一切安排妥当,他们一群便浩浩荡荡往叶家驶去。
在叶家门外就能听到里面打打杀杀的声音,宁凯旋一挥手内卫全部冲了进去,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打斗逐渐停止,她这才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这些人打了一下午功夫再高的也没了力气,一鼓脑儿全被制服。
白尘见宁凯旋带兵来恼羞成怒,斥道:“秋烈王这是何意!莫非要抄了我叶家不成?”叶莫见白尘称宁凯旋为秋烈王,才明白过来,便也不说话。
宁跃见白尘那般无礼,不等宁凯旋开口便驳道:“公主也知这是叶家,叶家是我秋烈的,秋烈王要做什么也轮不到东尚过问!”
“宁跃,你怎能如此对我母亲?”白羽恕道。
“公主,若不是我秋烈庇护恐怕你也过不了如此平静的日子,若不是我王不计较,你那军队又何以在秋烈安然无恙?秋烈有法,在此械斗已是大罪!李重将军,我王希望你搬离叶家,另择他居,还叶家安宁。”宁跃是瞧不上江重的行为,连他的真名都叫了出来。
江重剑指宁跃,骂道:“你这个黄毛小子,竟敢对我指手划脚!”
宁凯旋又听不下去了,怒目相向,回道:“将军,无论你身份如何贵重也是在我秋烈,你别忘了,寡人的手里握着生杀大权,还是请慎重一些,宁跃有一处宅邸,将军若不嫌弃,就请移步吧!”
江重见不得好,便清点人数,带着伤兵残将跟着宁跃走了。此时叶家大院已是狼籍一片,家丁也不顾身上的伤利索的打扫。叶莫心下是高兴的,他感谢宁凯旋帮自己赶走了情敌,白羽也为自己的父亲松了一口气。
“叶莫谢过,王上,里面请。”叶莫拱手相让。
白羽笑眯眯的看着她点点头,她却回避说:“重兵在侧,叶家也需修整,寡人就不多打扰了。今日眼见公主身体已大好,公子就随我回王宫吧!想必两位这么多年未见,有诉不完的衷肠吧!”
白尘垮下脸来说道:“我今日才一家团聚,秋烈王为何要带羽儿去王宫?”
宁凯旋本来讨厌白尘,但这事放在平常人家两人就是普通的婆媳的事,她未免心里不舒坦,顾着白羽没撕破脸,不过她也不隐忍,说:“公主就问白羽自己吧!”
白羽一听立即说:“母亲,儿已离开秋烈王宫多日,实在挂念。眼下父亲已回,您二位是要好好叙叙的,儿过些时日再回。”
白尘听这话顿时青了脸,也说不得什么,任白羽跟着宁凯旋走出叶家恨的牙关紧咬却拦不得。
叶莫送宁凯旋出了大门并悄声说:“叶莫不知陛下身份,曾出言不当,还请王上见谅!”
“这是哪里话,您也是爱子心切,您大可放心,白羽在王宫定会十分安全。”宁凯旋实在想不起叶莫哪里不当了,只能随着说。
“实不相瞒,叶某回来如此狼狈,最初是江重得知我行踪派人追杀,在东尚又有徐启德要至我于死地,是魏雅悄悄保护我逃离,并嘱咐我回秋烈才有活路,但却并未告知这变化。”叶莫停下脚步,静待宁凯旋上马车。
宁凯旋实在惊讶了一把,却又收起表情问:“魏雅现下如何?”
“如今她冒充公主主政,徐启德有兵保护,正四处为其子寻找医术高名之人。”叶莫不知道宁凯旋会问魏雅,但他也是实话实说。
宁凯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提高嗓门儿说:“叶伯父请回,多有打扰,还请见谅。”众人听得纷纷对叶莫施礼,她见如此便上了马车,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回王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