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其他人,那华延钧一定是要对其施剐刑的。敢这般说自己的爱在心尖的小丫头,不要命了。
再看夏雨瞳,跳舞之后还在篝火场中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在眺望期盼什么。而其他男人已经对她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了。呼地一下,一只粗鲁的手抓住了她的腰,随之是酒气熏天的口气扑鼻而来:“这丫头,是在等爷来疼你吗?”
“走开,我是华琦的表妹,我要找华琦!”夏雨瞳要挣脱开他们。
那些人也醒了半分酒意,知道这是他们二当家的外甥女,也就不敢乱动了。
夏雨瞳赶紧跑开想要躲入一个角落中,却怕华琦看不见。
其实华琦早就看到她了,只是华琦在隐蔽处,被他父亲看管着,没能去和夏雨瞳会和。
“爹你既然不让我和雨瞳妹妹相见,何必让我来这里?”华琦对他父亲恼羞成怒,他心痛夏雨瞳为了找自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东张西望,还卖舞一般地跳着。
华琦的父亲,二当家华延钟对他“哼”一声:让你独自在家?还不又想办法逃出来?
夏雨瞳这里,她如迷路的小兽一般到处看着,我见犹怜。有丫鬟过来命令她:“夏雨瞳,过去给寨主敬酒!”这语气,应该是贴身丫鬟吧或掌事丫鬟吧。
这人在屋檐下的生活就得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何况是她的恩人华延钧呢。只不过此刻夏雨瞳自认为华延钧是恩人。
华老爷就在外面静心地等,因他相信这句话:“嗯。”
夏雨瞳和二少华严忠跪在一起拜佛,说:“严忠,总得有个可以说服爹和全家人的理由。否则,这让我们如何接受你要削发为僧?”
夏雨瞳眼光一闪,华延钧赞叹道:“雨瞳继续说下去。”
“哦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延钧你给我生了孩子,我才不会想到要拼命奋斗呢。”夏雨瞳和她味道甜甜地酸:“都是你。”
“这还不懂啊?亏我和爹还夸你聪明,‘华夏氏’就是说你华延钧是我夏雨瞳的妻子,从你嫁给我那天,就是‘华夏氏’了,笨蛋,现在才知这称呼啊?还笑得这么开心,是以此骄傲为荣吗?”夏雨瞳敲她的头。
华老爷安定着夏雨瞳不安定的心:“雨瞳,你以前对延钧无爱,从被迫无爱成亲,到相濡以沫,打闹中日久生情,且情意日益浓厚,你们的这段日子,谁能取代?
你为了延钧跟她出走到世外轩。延钧为了你什么都忍着,总是成为别人的攻击对象,受了不少委屈。
华老爷夸她:“也是心灵善恶的差别。”
华延钧自愧地低下头:雨瞳,说过头啦。
回去后,二少华严忠找夏雨瞳单独谈了一会,表示以后要懂人事,知礼数,不再胡闹,好好过日子,至于最重要的娶亲成家,他却没说。
华延钧转身迈开一步,二少华严忠伸手,但没有触碰:“嫂嫂,如果我愿自渡,嫂嫂可否告知,严忠的苦海堤岸在哪?”
华延钧回头说:“爹,雨瞳,延钢,都是你的堤岸。”
我猜这是爹对你的期盼,望你遇难事能自渎难关。从苦海的彼岸到此岸,可渡他人,可渡自己。字为‘渡’,却需佛来‘渡’你,这不很好笑吗?或许禅师们都知你能自渡,所以不收你。如果你心执意要在苦海中漂荡,佛也难‘渡’你,你永远也难靠岸。
“让佛渡我出苦海吧,我只怕秋心两半,愁船上不了岸。”二少华严忠愁云惨淡,虽想着即将入佛门,但能与华延钧多说几句就多说几句吧。果然是六根未净。
夏雨瞳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难免恼火:“严忠说来说去就是嫉妒延钧是我妻,他无缘延钧而忧郁想剃发!”
华老爷让他静下心来:“雨瞳,你别冲动,如果延钧能劝回严忠,这对华家来说,也是功德一件啊。且现在严忠已不再觊觎延钧,这是好事。”
“华家所有的财产任大娘摆布,将会,华家将会改名换姓,而你夏雨瞳的前程将会一片惘然!”
说完这段话后华延钧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多次想着自己对夏雨瞳说此话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她害怕夏雨瞳会因此生气弃她而去。
“爹在防备大娘,他担心大娘的权利欲望太大,将来会掌控整个华家的一切,所以现在要断了大娘的所有想法。大娘可能还想着把韦佳馨嫁给华家某个儿子,这样将来华家的下一个主母就是韦佳馨,而大娘可以控制韦佳馨,就控制了华家的一切生意。”
“如果大娘要将严忠二弟至于生死不得之地那是很容易的。但韦佳馨对严忠二弟倾慕,那她一定会保护严忠二弟,让大娘的想法不能得逞。”
夏雨瞳一下子和华延钧站远了,像是遇到陌生人了,不敢相信地摇头道:“延钧你怎么这么说大娘?你知道大娘有多宽容吗?她怎会去陷害严忠二弟?我看是你想多了。”
可夏雨瞳却不解了:“延钧你在说什么啊?”
华延钧看他还没有想到什么,就换了个问题再问:“雨瞳你可有想到严忠二弟对大娘是何等地憎恨,因大娘曾孤立三娘,让三娘在华家抑郁寡欢多年,含恨离去。”
夏雨瞳站直了不满道:“延钧你怎么不亲我啊?我夸了你。”
华延钧理直道:“现在是书房谈论正事的地方。雨瞳你有无想过爹为何特别阻止韦萱韦蕉做你的妾侍,其实她们做你的妾侍也没多大关系,可爹就是不乐意。”
华延钧边听边点头,最后闭眼想着,睁眼问道:“可是这些事都是无关紧要的,爹才让大娘去管理去出面。在十分重要的两件事上爹却一点不考虑大娘的建议,甚至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拿两件事?”夏雨瞳想了一下,觉得华延钧说地不对。
华延钧推开他,紧绷着脸,眉心蹙着难舒开:“雨瞳你别闹了,我有重要的事问你。就不闲话了。我问你,爹和大娘是结发夫妻,他们之间感情如何?爹似乎对大娘很顺从,但我不觉得爹和大娘夫妻之间琴瑟友之的感觉。”
不对,没这么简单。华延钧牵着夏雨瞳的手直往书房奔:“雨瞳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谈。”华延钧一手牵着夏雨瞳,一手提着那有些拖地的下裙摆。
夏雨瞳懒地跑那么快:“延钧这是要升堂训夫君吗?这些日子我可是尽职尽责规规矩矩啊。”
离开眛火堂,夏雨瞳回到万物堂对华延钧说了二少的婚事。
华延钧沉默了一阵,将脑袋里那些乱成一团的关系给丝织一下整理好之后问开心的夏雨瞳:“雨瞳,爹有无将此事告诉大娘?”
“还没。这喜事呢,早点迟点说都没关系。”夏雨瞳没有在意华延钧眼里的怀疑猜测。
老爷继续说出他的想法:“你知道严忠和你大娘非常不和,以后韦佳馨嫁过来之后这现状可以改善。这也是我选韦佳馨做严忠妻子的原因。”
夏雨瞳不得不点头赞父亲:“爹每个方面都想到了,费脑筋了,那我这就去安排提亲。”
“等等雨瞳。”华老爷喊住了他。
“很执着啊,这倒是好,”夏雨瞳夸了一下但仍是皱眉的:“爹,韦佳馨小姐并不是一个为妻的好选,我华家还有很多选择,何必就选中韦佳馨做严忠二弟的妻子呢?将来严忠二弟需要一个贤内助,就像我需要延钧那样。”
夏雨瞳闻听这话就急了:“爹,韦佳馨不就是大娘一直要给我做妻子的韦家嫡出女儿吗?我也不知真假,反正韦佳馨的名声不太好,她骄傲自负不可一世,且不通诗书女红,这样的大小姐怎么与严忠合得来?你也知道严忠二弟的脾气,他怎容得下这样的富人家大小姐?”
夏雨瞳将二少华严忠的婚事向华老爷说了之后:“还请爹为严忠二弟寻一好姑娘。”之后准备离开。
华老爷喊住他:“不用寻了,我早已为严忠定好了一姑娘,只待严忠自己想通。既然他愿意成亲,那就马上去提亲,寻一好日子,成了吧。”
“如果你一出生就被大夫人抱走的话,那大夫人会直接将你写入族谱归入她名下。大夫人为的就是日后你凡事听她的,她苦心孤诣让你娶她的侄女韦嘉欣就是想要更好地控制你,做她的傀儡,那样整个华家将会是她的!”
“延钧你太过分了!你把大娘说成什么了?这又是你的猜测吧?”夏雨瞳几乎不可忍受地和她大吵。
华延钧撕心裂肺道:“你以为两年前你娘真的是自己愿意回青州为你外公守孝三年吗?她是被大夫人韦睿合逼的!”
华延钧懒地听他接下来的一片深情回忆,直接一句话阻止顶回去:“亏你还记得你不是大夫人韦氏所生,亏你还记得那日夜思念你的娘亲!”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其他人,那华延钧一定是要对其施剐刑的。敢这般说自己的爱在心尖的小丫头,不要命了。
再看夏雨瞳,跳舞之后还在篝火场中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在眺望期盼什么。而其他男人已经对她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了。呼地一下,一只粗鲁的手抓住了她的腰,随之是酒气熏天的口气扑鼻而来:“这丫头,是在等爷来疼你吗?”
“走开,我是华琦的表妹,我要找华琦!”夏雨瞳要挣脱开他们。
那些人也醒了半分酒意,知道这是他们二当家的外甥女,也就不敢乱动了。
夏雨瞳赶紧跑开想要躲入一个角落中,却怕华琦看不见。
其实华琦早就看到她了,只是华琦在隐蔽处,被他父亲看管着,没能去和夏雨瞳会和。
“爹你既然不让我和雨瞳妹妹相见,何必让我来这里?”华琦对他父亲恼羞成怒,他心痛夏雨瞳为了找自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东张西望,还卖舞一般地跳着。
华琦的父亲,二当家华延钟对他“哼”医生:让你独自在家?还不又想办法逃出来?
夏雨瞳这里,她如迷路的小兽一般到处看着,我见犹怜。有丫鬟过来命令她:“夏雨瞳,过去给寨主敬酒!”这语气,应该是贴身丫鬟吧或掌事丫鬟吧。
这人在屋檐下的生活就得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何况是她的恩人华延钧呢。只不过此刻夏雨瞳自认为华延钧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