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仔细的去看时间享受着时间在治疗一点点的消磨溜走的速度的话,那你还有可能真的被他震惊到。
时间眨眼而过。
这是在任西爵的婚礼,他现在是这B市生意场上的龙头老大,前不久和安一音有了明面上的婚约,但是背地里恐怕没人会不知道,这任西爵是奔着什么去的。
任西爵却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哎你们还真猜错了,我还真不是冲着那个去的。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辩解了未必就是好事,也未必辩解了就能和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婚礼选择在一片草坪上。
视线开阔,占地面积有接近一百亩地,若是婚礼的话,自然是能让十几家都能摆下,但是任西爵却包了场子,只他一个。
豪气的很啊。
外人便免不了的艳羡安一音一把,想着她真是好福气,没了身份和地位,居然也会有人如此的真心对她。
徐风来斜倚在入口的花棚,吊儿郎当的双臂双胸,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身后的花棚架子上。她嘴里刁着一根棒棒糖,听了这来来往往恭贺艳羡的话,一时间连眉眼间的饥笑也懒得再表现出来。
她默了默嘴里的棒棒糖,真心觉得这玩意不怎么好用。
哪里敌得过一根烟嘛。
她正呲着牙,把这棒棒糖当做烟在嘴里过一把瘾的时候,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连她手里的棒棒糖也夺了去。
徐风来惊惧抬眼,就看到沈阳正沉了色打量着他手中的棒棒糖,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似乎是在听她的解释。
一看到他徐风来就想起来自己还隐隐作痛的下身和到现在还有些酸涩痛楚的腰:“你……你别胡闹啊,这可不是烟,我可……握可没有抽烟!”
沈阳很满意她眼里的俱色:“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徐风来想哭了:“我就做一个动作而已,咋了嘛!你别啊,我又没有真的抽烟!再说了,烟瘾很难戒的啊,我现在都已经两点多没抽烟了。”
烟瘾的确难戒,那玩意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就在你心痒难耐的时候,会无端衍生出好多爪子来,瘙痒你的心肺脾肾。
说的轻一些百爪挠心。
严重一些的话,就是抽不到就想提刀砍人。
沈阳当年吸过毒,虽说后来戒了,但是当时的那股子难受劲现在还能让他好好回味回味。
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而是伸手把糖顺手塞在了自己嘴里,他满意的眯了眯眼,果然很甜。
徐风来炸了毛:“我的糖!”
沈阳按住她的腰:“还酸吗?”
徐风来当时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一张脸竟也跟着红了红,她咬牙切齿道:“你要不要脸?”
“你的脸,我不要。”
“你!”
沈阳也真没这个在这就逗她的心思,听了这话就把自己嘴里的糖给拿了出来,重新塞进了徐风来嘴里。
他轻笑:“嗯,果然很甜。”
徐风来:“……明明突然变臭了。”
“晚上再说。”
他心情大好,一时也不介意徐风来说了什么,只是再怎样好,他脸上的神色却还是那股的闲适淡淡,只在唇角眼底带了些许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温柔。
徐风来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的作响:“你不在里面招呼客人,在这里干嘛?”
期间又来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认识沈阳,沈阳只得先礼貌的把他们给送了进去,看了看外面确定一时半会不会来人了,这才轻声道:“今天安得拓一定会来。”
徐风来道:“虽然这一片挺开阔的,但是到底也是在这一百亩地的正中间,安得拓来了也不敢直面进来,但是躲在阴凉处却也看不到里面,更遑论是中间了,他既然进不来……啧,如果是我,我就不来了。”
真薄情。
不过沈阳虽然知道她会这么说,但是也清楚她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真正自己在意的人如果是也处于这样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会不来?
他打量这四周:“这里都被围起来了,如果进来只能是从这里进来,但是正因为他如果真的做好了伪装进来了,那就麻烦了。”
徐风来知道他的意思。
这里面的人大多是达官贵人,多少有点身份地位摆着,不好仔细搜查,但是如果被安得拓伤了几个的话……平白多了麻烦。
徐风来就怕麻烦,啧了一声:“要是我,我就直接冲上去和安得拓硬碰硬,大不了两败俱伤,我就不信安得拓还能不要自己的命?”
还真有可能。
他现在一无所有,被逼之下还真有可能选择两败俱伤。
但是任西爵要的可是必须兰心娅好好的。
于是这就注定了,在刚开始的时候,这任西爵就棋差一招。
沈阳跟她说了这几句,也是真放心她,就拍了拍她的头回去了,徐风来砸吧着嘴又想念抽烟的滋味了,正陷入臆想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一身白色衣服的男人推着个移动厕所的东西过来了。
那个厕所不大不小,刚好能装下一个人。
她立刻上前拦住了这个人。
“哎,这是干嘛呀?”
厕所怎么能推进去这婚礼现场?
男人低着头,头发凌乱的铺在额头上,散发着一种怪味。他听到徐风来问,就小声解释:“因为婚礼时间一般多长,但是婚礼场地很大,今天又只有这一家,我们老板担心客人一时有三急不好解决,就让我推了一个移动厕所来。”
这倒是。
徐风来啧了一声掩鼻道:“有怪味怎么办?”
“下面有排泄系统,马桶冲下去就关住了,并且里面还有大量的香水去除异味,我推进去也是放在角落里,不会有味道的。”
这话听着倒是挺不错。
徐风来作势要拧开门:“这里面真是厕所啊?”
她的手被另一个人给挡住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道:“现在我还没通电,这移动厕所里面现在还是一股怪味,带着上一个客人的排泄物呢,我怕会很臭。”
他越是这样徐风来就越是好奇。
“就只是怪味啊,那我不担心的。”
男人冷不防的没挡住徐风来的动作,就真的看到徐风来打开了门,里面只放置着一个马桶,马桶里还有一堆不明物体。
徐风来想吐了。
男人急忙又把门给关上,委屈巴巴的道:“都说了有怪味了……”
徐风来有种戳瞎双眼的冲动。
“进去吧进去!”
男人应了声,这才不急不忙的推着东西进去了,刚走了两步却又被徐风来从后面抓住了领口。
徐风来一只手还捂住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安得拓,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
男人一脸懵。
徐风来伸手就要扯他的头发,用了好大的劲儿那意料中的假发也丝毫未动。
徐风来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