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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造钱制器

“厉害,水某佩服!请问公子贵庚?具体身份可否相告?”再次被震惊了一下,水掌柜终于开始认可这位少年郎,但是好奇心驱使,多少带些冒昧的发问道。

“在下虚长十七岁。具体身份倒也没有好隐瞒的,就是这马岛之上未来的岛主,大陆之上未来的掌舵人,这个回答水掌柜还满意否?”

“未来岛主?嗯!”水掌柜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只是后一个身份算什么?大陆之上未来的掌舵人?哪个帮派?”水掌柜瞪起眼睛,盯着铁锅殿下,见对方只是笑眯眯的不愿意正面回答,又是拍拍脑壳哈哈大笑两声,一本正经的说:“是老夫冒昧了,请原谅!”

把对方当做了这座大岛上的继承人,精明的水掌柜表面豪气的将铁锅与两个助理带上了大船。在晃动的小船上,铁锅殿下站在水掌柜身侧,稳若磐石的样子,又是让这位心高气傲的主大加吃惊,内心中自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此子果然不俗,这把年纪有如此高深的修行,整个大元王朝实在罕见。那么其家主人,或者说他的师父一定是世外高人,今后要小心伺候了!

顺利登上大船,等了好大一会,才等来了气喘吁吁,面色有些羞红的美女翻译。外人面前不好说什么,随着水掌柜进了舱室,首先入目的是陶瓷,丝绸之类的普通货物。正在三人感到失望,水掌柜敲了一下内里的舱壁,严丝合缝的仓板突然倒了下去,水掌柜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铁锅抬脚弯腰,走到了隔舱之内,顿时让里面的物件给吸引了眼球。

“这是五百支最新式的火绳枪;这是五百根最好的钢管;这是十三张铁板……;这纸张到是不贵,运过来可是有些难,很容易受潮的。”水掌柜指着堆满货仓的物品介绍道:“这玩意弄出来可不容易,差点让大元地方驻军给没收,多亏了咱们大掌柜地面熟,手上阔绰,买通了不少关节才搬上船。”水掌柜指着一个大家伙说道。

“好家伙,真有你的,老夫佩服!你这个忘年之交老夫结定了!”

看着河道里高高的木支架,以及大船下面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两层圆木制成的大木排,水掌柜心悦诚服地说。因为在动用了上百名民夫,十几艘小船,卸下了轻巧物件之后,几个大家伙可就让其他人犯难了。水掌柜倒是沉稳,没事人一般,指挥着自己的部下,用了不长时间,就把几个大而笨重的钢铁怪物推到了甲板上,而他们使用的,就是十几根撬棍,十几根牵引绳,加上垫在船板上作为轮子的滚木。在这之后,水掌柜就盯上了这个一直让他莫测高深的少年人。

“要解决这几个大家伙,还需要水掌柜帮个忙。”铁锅很是自然地说道:“考虑到这边码头的局限性,我们在南面数里之外疏通了一条河道,架设了一个临时吊具,只是河道狭窄,勉强可以通行如此大船,不知水掌柜能否把船开进去?”

好胜心支配之下,在海上漂了大半辈子的水掌柜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少东家说能行就行!”大话说出口,等拐进那条狭窄的水道,水掌柜还是惊出了几身冷汗,因为这小子说得轻巧,这哪里是一条狭窄水道,简直就是峭壁之下,一道看不见底的深渊。水深到无妨,关键是水道的确够窄的,自己的大船勉强可以行走,一个不好就会被两侧的悬崖峭壁给碰散了架,无奈之下,水掌柜亲自掌舵,并且安排手下站在船两侧,每人手里举着竹篙,随时出手,抵住两侧悬崖,防止船体摩擦。侥幸的是,只是提心吊胆了三十多丈距离,水道豁然开朗,水势也平缓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按照铁锅指挥,大船很快拐到了一个弯曲的水道里,小心驶进了一个人工搭建的水门里面,顿时又是让水掌柜一愣:大船慢慢被带到了一个笼子里:两侧是垒砌整齐的石板码头;顶部是横跨河道,架在码头上方,也是在自己船头上面的大架子,架子上挂满了绳索和吊钩,这可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奇观。但是不一会工夫,也就是在铁锅指挥下,水掌柜把船停好之后,他马上明白了这些布置的妙用:自己滚动到甲板上大铁疙瘩,被木支架上的绳索轻而易举搬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水排上,而两侧各有十几个民夫,轻而易举拖动木排,进了水道里面的山洞里。至于如何搬到陆地上,水掌柜已经无心过问,他现在所关心的就是什么高人想出了如此妙招。铁锅的回答也够巧妙:怎么,水掌柜打算挖墙脚?

“啊?”水掌柜一愣,铁锅解释道:“您打算挖人?”

“唉,这地方真是孤悬海外,多有不便啊!”尽管买来了不少好东西,比如生产钢材的模具,尤其是制作上好铁器的耐火材料等等,但是在实验钱币的时候,铁锅可时遇到了麻烦,那就是上好的水彩难以调剂,自己亲自试验,绞尽脑汁,也没能仿制出“至元通行宝钞”一模一样的色彩。

“殿下,您喝完鱼汤吧,这可是可儿姐姐亲自熬制的!”伯牙吾端着一个大花碗,站在浑身色泽的铁锅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放那儿吧,我不想吃!”铁锅头也不抬,继续调和着几种燃料。

“殿下,您还是吃点吧,您都一天,啊!”没等伯牙吾说完,着急上火的铁锅一个转身,正想呵斥伯牙吾,一碗鱼汤被打翻在木板上。铁锅看着自己试验过的油彩,指点着说道:“你,你看看,嗯?”铁锅突然间愣了,自己调和了一昼夜都没达成的纸币水彩,突然发生了变化,看上去更加光滑滋润,几近想要模仿的色泽。大喜之下,抱起正在潸然泪下的伯牙吾就转起圈子来,嘴里还一个劲叫着:“成了,成了!”

让铁锅有些失望的是,一锅上好鱼汤被他浪费在了调和油漆上,还是没能达到理想效果,最后在大家劝说之下,放下手头实验,胡乱吃点东西,溜达到了正在新辟的武器库,制作枪管的作坊。

“不要浇水!”看着一个工匠在打磨枪管管口部位,用磨石研磨几下子之后,顺手撩起冷水冲洗几下子,然后继续研磨,铁锅急忙阻止说:“难道你不懂热胀冷缩的道理?这研磨之后,枪管热涨变软,正可以继续打磨,但是一加冷水,枪管冷却之后突然变硬,研磨起来不就更加费力了?”

“去,把你们工头叫过来,难道你们不懂得合理计划工序吗?”看着一堆人围着一个半成品燧发枪,七手八脚,议论纷纷,铁锅又恼了,对着工匠头目敲打了一通,冷静下来之后,又把分工协作,同一尺寸和标准等等细节问题交代清楚;又对发现的制作技术上的问题进行一番解说,这才摇头晃脑的去了邻近的大炮制作场地。

“唉,冷兵器时代的人真够愚蠢的!”等一大圈转下来,时间已经接近午夜,铁锅肚子开始抗议了,咕咕叫个不停,走出山洞,正想回到大营找点吃的,突然发现一流火把从东北面的闪耀冒了出来,急忙登高仔细观察起来,对方似乎是拐到了山后,也或者进入了深林,好长时间没看到踪迹。狐疑之下,铁锅快速下了山坡,首先提醒兵器作坊的哨兵马上通知守卫队关闭作坊出口,注意隐藏行迹,又派了专人前往老营通告敌情,自己估摸着那队人马出没的方位,迅速跟踪了过去。

“快,马上集合,有敌情警报!”得到警报的别不花等人,迅速组织人马,按照平日演练的部署,在各自队长的率领之下,进入了老营四面的掩体。

“大人,火炮队如何准备?”炮队队长麻脸二少有些慌急地请示道。

“原地待命,做好准备!”别不花生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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