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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丢包”风俗(4)

基拉格听了雨灵的话,默默地点点头,深情地说:“你让我觉得我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以前我一直偷偷地喜欢傣。从傣被我阿爸救回来,我看到傣就开始喜欢他,总想找他说,可是我都不敢。就拒绝村里年轻小伙子的爱慕。其实我不是爱他,我对新鲜的事感兴趣。我还为此做了一件错事。

就在一次,我去找他说我喜欢你。可是傣很惊异,就没理我,我很生气。我就偷偷看着你们。就那次,你们在山洞跳舞,你摔倒,我心里想你摔死或摔回以前的那种状态,这样我就可以得到傣。可是没想到,你运气那么好,只是小问题,还打开心扉,还得到傣的照顾。我经常偷偷地观察你们,看着你们,我心中有说不出的嫉妒,傣离开,我觉得是那么的舒心,我恨,我恨,为什么我每样都比你好,课傣却不理我。我……”

雨灵听了后,疑惑地看着基拉格说:“怎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也很疑惑,你不用羡慕我,嫉妒我,我不值得,你比我好,比我能干。傣也不是喜欢我,只是同情我罢了。”基拉格哭着说:“我……我……你,你不怪我,我这样做,我看出傣对你有特别的情感,只是没有表达罢了。我想我不会错的。”

雨灵听了她的话,想了一会儿,就说:“你没有错,你喜欢一个人是你的事,这是我们的自由。你不用自责,你能跟我说这些,说明你真的很喜欢他,也相信我。他已经走了,我想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也没什么好怪。就算要怪我也没有资格,你本来就没有错,你喜欢一个人是你的事,这是我们的自由。你不用自责,你能跟我说这些,说明你真的很喜欢他。”

基拉格陷入沉思,缓了口气,然后淡淡地看了雨灵就走了。雨灵也没想到这样,本来听到她说的,明明很生气,可是却没有怪她,反而说起这些话。雨灵也陷入了思考。

几天后,雨灵和基拉格经常在一起练舞,还有练习乐器。基拉格说:“一年一度的泼水节要到了,这是一年中最热闹,最幸福的日子。”雨灵以前虽然在这孔雀村住着,可是因为那时雨灵有精神残疾,害怕热闹,就没参加过。原来那医生搞错了,雨灵只是疑似孤独症。因为傣的真心,还有雨灵的打开心扉,雨灵现在基本好了。由于雨灵没有参加过,雨灵蠢蠢欲动,脸上露出陶醉的样子。

孔雀村是云南省的一个特别的小山村,这里与世隔绝,山清水秀。沿袭着最古老的那些习俗,孔雀村的主要节日有傣历新年、关门节和开门节、跳摆。傣历新年俗称“泼水节”,傣语为“桑勘比迈”、“梭贺桑勘”,时在傣历六月(公历四月),新历(4月13日——4月16日)节期三至五天不等。活动内容有采花、堆沙、浴佛、泼水、划龙船、放高升等,歌舞活动更是傣历新年时的重要活动内容。关门节和开门节,傣语为“毫瓦萨”和“奥瓦萨”,系由佛教术语“萨沙那”演变而来,意为“斋戒”。

一年一度的泼水节就要来了。第一天为“麦日”,类似于农历除夕,傣语叫“宛多尚罕”,意思是送旧;第二天傣语叫“恼日”(空日),这天被认为不干净,要沐浴、洗头、理发、更衣、洗佛像和佛塔,晚上举行赶摆,放烟火,放孔明灯,把一年中的疾病、灾难和脏东西统统洗掉,干干净净进入新的一年。;第三天是新年,叫“叭网玛”,意为岁首,是泼水节的高潮,要进行堆沙、赕佛、泼水、放高升、丢包、跳“依拉贺”舞、拜年等活动。这天是最吉祥,最美好的日子。

孔雀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着迎接着一次泼水节。基拉格还说:“村里的年轻姑娘还有青年小伙子都要跳舞,还有最特别的就是……”她脸红着说,“就是他们对自己喜欢的表答心意,在这几天你不能拒绝。不过几天后,就可以拒绝,如果拒绝,那男的会没有脸面的,会很痛苦,在我们村里还没有在这几天拒绝过男孩子的姑娘。这几天被选中的姑娘是最幸福。”

雨灵很嬉笑地说:“你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孩子向你表达情愫,你怎么办。”

基拉格说:“你可有选择里面中,你最中意的男子。还有就是表达的方式也是很奇特的,有好多种。要经过好多关。留点惊喜给你,到时你就可以看到,一定会让你很惊讶。”

雨灵不依不饶地逼问。基拉格还是不说,有不敢问村里的老人,可能是怕羞。

雨灵还是很认真地学习各种舞蹈和乐器,并且经常叫嘎拉给自己讲孔雀村的泼水节,还有其他的节日。终于知道了很多关于村里的那些情事,心里也在幻想着。

泼水节来临,傣家人便忙着杀猪、杀鸡、酿酒,还要做许多“毫偌索”(年糕)以及用糯米做成的多种粑粑,在节日里食用。雨灵帮忙嘎拉家做这些东西,本来不会,慢慢地就很熟了。雨灵做这个时,很虔诚。这几天是孔雀村里的大事,这是纪念神灵的,保平安的,不能马虎。

盼着,盼着,盼着……泼水节终于来了。

节日第一天清晨,人们采来鲜花绿叶到佛寺供奉,并在寺院中堆沙造塔四、五座,聆雨灵也去采了很多花,也和世俗众生围塔而坐,虔诚地聆听着山上寺庙的住持念经。并且许下一个又一个愿望。然后又将佛像抬到院中,全寨妇女担来碧澄清水为佛像洗尘。佛寺礼毕,青年男女退出互相泼水为戏,于是群众性的泼水活动就开始了。

泼水节一般在风光旖旎的孔雀村,独特的溪流畔边举行。当晨曦映红孔雀村的时候,村里人便穿着盛装,从家里走出来汇聚这溪流旁。铜鼓敲起,一支支高升腾空而起,直穿云霄,一艘艘龙舟箭一般,直冲对岸。此时,千万只金竹“(上竹下必)”一起吹奏、铓锣、象脚鼓一齐敲响,溪流两岸顿时变成欢乐的海洋。

当泼水刚开始时,彬彬有礼的孔雀村姑娘一边说着祝福的话语,一边用竹叶、树枝蘸着盆里的水向对方洒过去。“水花放,孔雀狂”,到了高潮,人们用铜钵、脸盆,甚至水桶盛水,在大街小巷,嬉戏追逐,只觉得迎面的水,背后的水,尽情地泼来泼去,一个个全身都湿透,但人们兴高采烈,到处充满欢声笑语。雨灵也加入其中,用她单手拿着水泼来泼去,她也被泼得全身都湿了,也追来追去。溪河两边都充满雨灵的笑声夹杂在孔雀村里每个人的欢声笑语中。这是雨灵第一次这么欢快,从傣离开以后。疯狂的雨灵,狂放在水中,起舞,旋转起来,水花四溅,笑容挂清风。

听说被泼得最多,你在来年会更平安吉祥。你泼我,我泼你,在身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在空中盛开,那样纯洁,那样清凉。到处是水的洗礼、水的祝福、水的欢歌,整条溪成了欢乐的海洋。那一朵朵水花,在阳光绚丽照耀下,闪闪发光,折射着孔雀村的欢乐。一段水的洗礼过后,人们便围成圆圈,在铓锣和象脚鼓的伴奏下,不分民族,不分年龄,不分职业,翩翩起舞。

夜晚,孔雀村燃放高升。这是孔雀村小伙子制造的烟花,在竹筒里放一些火药,还有一条引燃线。晚上引燃这烟火,嗖的一声,带着火焰往高空射去,然后炸开,五彩缤纷的绚丽的烟火,把节日的夜空装点得绚丽夺目。小伙子放高升,放最高的,可以得到奖品,并且可以把奖品送给心仪的姑娘,博取姑娘的欢心。

巴莱放的高升最高,得到了奖品。他高高兴兴地向我们走来,停在雨灵前面,刚要开口说,雨灵转过身。巴莱有点尴尬,走过她对面。

巴莱看这样就说:“我是想问下,基拉格在哪里。”

雨灵尴尬了一下,假笑一下就说:“你可以去看下,要不我带你去吧!”巴莱说:“谢谢你。”

旁边的姑娘很羡慕。巴莱是孔雀村里,最优秀的小伙子,强壮有力,每年的那个龙舟比赛都是他第一名。会跳舞,还会养孔雀,几乎村里的乐器,他都会,就只有那个古琴不会弹。

巴莱见到基拉格时,脸红红的,心跳加快,唱情歌给基拉格听,并把礼物给她。本来基拉格没理他,也没叫他走。他就在那唱着,女声没人接,就一直空着。基拉格看他这么诚心,就接下去唱。听到基拉格和自己对唱情歌。巴莱边唱边拿出赢来的奖品,递给基拉格。基拉格没有伸手去接。巴莱就唱到:“姑娘,姑娘耶,你可知我真心哟哟……”基拉格就接过奖品,脸红着跑了,巴莱就追着她去了。

雨灵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美,好美。懵懂的内心,雨灵回想以前的事,有了情窦初开的感觉。

雨灵走回嘎拉家,拿出古琴,放在篝火堆旁,以自己的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融入古琴的弹奏中去。那种奇妙的感觉在所有人中像毒药一样在身上快速蔓延。年轻姑娘和小伙子手牵着手围着篝火在跳热情的舞蹈,互相倾诉自己的情感。

在雨灵的伴奏下,青年男女热情奔放地进行情歌对唱,有好多女孩和小伙子都相互牵手了。雨灵弹完了,小伙子添加了木材,篝火更旺了。

雨灵感觉来了,又弹了一曲。他们在雨灵音乐的感染下,跳起了孔雀村里的孔雀舞,因为有了爱恋情愫,他们热情地跳起来。成双成对的孔雀在篝火旁,时而嬉笑,时而开屏。跳完后,就到了孔雀村未婚青年的专场游戏——丢包。

“丢包”在村里是最富有浪漫色彩,往往是“包”是象征爱情的信物,由孔雀村的姑娘用花布精心制作,内装棉籽,还有红豆。象征情窦初开。包的四角缀有五彩花穗。丢包时,在篝火旁男女各站一排,先由孔雀村姑娘将包掷给小伙子,小伙子再掷给姑娘,并借此传递感情。还要唱情歌。如此,花包飞来飞去,最后感情交流到一定程度,双方悄悄退出丢包场,找一个幽静的地方依肩私语去了。雨灵就站在旁边看。巴莱和基拉格也参与其中,好像他们的感情交流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两个人就悄悄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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