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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魇

婴儿,从沉睡中苏醒。从透明罩往外张望,是冰冷的白色,还充斥着令人不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他是一个早产儿,为了能提早看到这个世界,显然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睁开眼看到的世界,是如此寂寞,安静地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在这里生存过。

啼哭,从喉咙中迸发出简单的嘶喊。

婴儿感到无助,双手在空气中想抓住点什么。但是碰触到的只有插在他鼻子里的导管,那是供给他氧气的通道。从他生下来的24小时之内,这跟管子是他走向世界的通道。

在他的周围,围绕着各种仪器。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他已经有了生命的体征,心跳在继续,但是他的脑电波显示还是微弱,如同一片荒芜的沙漠。

婴儿如同死一般地沉静——整个屋子里,所有用白布包括着的幼小躯体,他不明白谁有生命,谁已经彻底与死神相聚。

他感觉自己也一点一点与死神在靠近。他甚至想放声哭泣。

耳边,那阵啜泣……不,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他开始以为那哭泣来自于自己,但是,他发觉自己并没有眼泪。望向四周,偌大的屋子里放着好几个跟他一模一样的透明罩,罩子里都有一个跟他很相似的婴儿,距离自己最近处,是一个瘦小黝黑的小婴儿,他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丧失了生命的特征。

哭泣声再度传来。

婴儿不安的动了动。

最后,他听见低低的耳语,你看见的那个是我,就在你的不远处。

婴儿还在疑惑,声音再入耳鼓:我就那个离你最近的黑孩子。

“我向死神求情,如果这里有人肯收留我,我就不必跟他走。我为了能来到这个世界,受了很多苦,我不希望我的一生仅仅是留在这医院的35天。”那声音绝望无助但是却有饱含期望。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婴儿有些颤栗。他望向不远处的黑孩子,黑得就像一块小小的木炭。

“死去的是我的肉体,请你带走我的灵魂。”

杜予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醒来,天已经亮了,一缕阳光从蓝色的窗帘间洒了进来。

多么美好的早晨,可是他的心却还如同跌入冰窖一般冰凉。他的耳边似乎还响着那婴儿细弱的声音:

“死去的是我的肉体,请你带走我的灵魂。”

这个梦,从来不曾远离,他已经记不起是从什么年纪开始做这样的梦。开始那些年,只是一点点残破的影像,碎片,然后一点点完整,而最近的几年,开始有了声音,就是那个婴儿缠绵微弱的呼喊,“死去的是我的肉体,请你带走我的灵魂。”

想起梦中的情形,予之不安的扭头,突然发现身边还睡着一个人——他赫然一惊!工作以来,他一直是单身,他的这间屋子也从没有出现过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

他摇了摇混沌的脑袋,女人翻了一个身,瞪着眼睛望着他,用慵懒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染了红色的头发,鼻翼两旁布满了雀斑——奇怪的是,这些雀斑并未使她变得难看,反倒显得有几分俏皮。

“简文?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予之烦恼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虽然不是什么修道士,也曾经尝试过多次的一夜情,但是对于毫无记忆的性生活他还是不太欢迎的,尤其是他那奇怪的小洁癖令他不能忍受有这样一个,自己毫无感情的女人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裹着他精心挑选的蓝色条纹的被子。

“你当真不记得了?”被唤作“简文”的女人吃吃地笑着,她似乎并没有因为予之的“失忆”而生气,反倒因为“得逞”而开心不已。“你昨天喝醉了,出租车司机打了我的电话,你居然将我的名字列在‘紧急联系人’名单里,令我非常感动。”

予之叹了一口气,“喝醉了”——或许吧,这一段时间以来,他经常喝醉,但是喝到失忆还是第一次。他平躺在床上,隐隐约约想起了前一晚的事情,他只是……只是以为她是个夜总会小姐。

他的确将她的名字列在了“紧急联系人的名单”里,直到半年前妈妈去世之后,这个名单里便只剩了“简文”的名字,难怪出租车司机在送烂醉如泥的他回公寓时,会打她的电话。

“或许,现在只有她才是可以相信的人了。”予之想到这里,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被碰触了,他不由地转过身子,望着身边心满意足的简文,他伸出胳膊搂紧了她,她亦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他嗅到她红色头发的味道,有一丝生姜的气息,予之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他对生姜有某种天然的排斥。

温存片刻,予之一丝不挂地从床上爬起来,他习惯了裸睡,书上说这样有益身心健康。他睡觉的姿势如同婴孩蜷缩着在母体中的模样,书上说,这样的人没有安全感。

予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肉体,“告诉我,这个躯体里装着的灵魂,到底是不是我自己?”

“你今天有什么案子要办吗?”简文亦从床上坐起身,朝镜子里的予之说。

“嗯。”予之敷衍似的回应了一句。他从镜子的反射中看到简文已经套上了红色的胸罩,胸罩似乎有些小了,在她稍嫌臃肿的身上勒出一道肉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委实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模样,他亦不清楚接下来能够如何处理与简文之间的关系,他早就看出来简文对自己的感情,怪就怪他太过自信,总觉得自己是解决男女问题的高手。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妥协地摇摇头,赤着脚走到卫生间,开始按部就班地刮胡子,洗脸……不论内心里如何挣扎和郁闷,这生活终归是要继续下去。杜予之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硕士毕业已经差不多七年了,在打了几个有些影响的官司之后,命运之神开始对他有了些眷顾,不仅有几家企业聘请他为法律顾问,前年他还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不过,予之今天并没有什么案子要跟,或者说,接下来的几个月他都不会有太多的案子要跟,他的目的地是健慈妇幼保健院——这个他并没有对简文说,虽然有了床第之欢,但是她绝对不是他的那盘菜,他的行动自然也不会对她明说。他甚至很邪恶地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没有麻烦,又很温柔地把她甩掉——方才床上短暂的心软一经阳光的照射,便如同树叶上的露珠,蒸发得无影无踪。

或者,所谓的露水情缘便如是吧。

予之开着蓝色的斯巴鲁森林人,迎着五月清晨的阳光,在拥堵的南北高架桥上慢慢“爬行”。他刚想打开收音机,手机铃声便急匆匆地响起。

“喂,予之啊,我。”这个声音他怎么也是不会忘记的——许由缰,大名鼎鼎的健慈集团许健慈的公子,旗下上市公司健慈股份的董事会秘书。此人虽家庭背景煊赫,来头不小,但是由于家风甚严,唯父母马首是瞻,总给予之一种“纸老虎”的感觉,外强中干,人前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模样,实则内里弱懦胆小,战战兢兢。

许由缰与予之的渊源久矣,早年英国留学时两人就在一次同乡会上认识了,之后便陆陆续续有了往来。许由缰给予之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太好,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不过在以后的很多年里,他发现了这个纨绔子弟有他的价值——为他杜予之所用的价值,更重要的是,他父亲竟然是国内有名的企业家许健慈。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则让予之更加坚定了与这个纨绔子弟“交朋友”的决心。回国工作之后,两人也没断联系,而予之更是帮助许由缰解决了几次生意上的小纠纷,感情便更加笃定了。

而这次到健慈妇幼保健院“卧底”,也少不了许由缰的介绍推荐,健慈妇幼保健院是健慈股份旗下全资子公司,也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型妇幼保健医院,每天人满为患。不仅如此,稍微有些门道的人都知道,像健慈妇幼保健院这样的大的妇产医院,医患纠纷也非常频繁,为此,许由缰也头疼不已。

“你让我去看看,了解个内情,有些问题通过法律途径或许更容易解决。”予之主动提出要到健慈妇幼保健院观察几个月时,许由缰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你真的能够帮我?”妇幼保健院一个月出三次纠纷,每每见诸报端,许由缰的电话便是被各大媒体打了个爆,他甚至听到自己设置为铃声的音乐都要抖三抖。

“我要知道哪个王八蛋把我的手机号泄漏给记者的,我非千刀万剐了他不可。”

予之对他的牢骚习以为常,他微微一笑,“其实,我一直也想写一本关于医患关系的法律题材小说,加上你们的上市公司背景,我觉得会非常精彩。你可以对保健院的院长介绍就说我是自由撰稿人,希望实地考察。”

许由缰点头称是。对于予之的建议,他一向言听计从,在他眼里,杜予之就是他的 “机器猫”,遇到任何问题,他都能迎刃而解。

当然,杜予之到健慈妇幼保健院决计不会是凭义气帮助哥们儿调查医患关系,更不会是要写那么一篇荡气回肠的小说。

这么多年,盘旋在他内心深处的一个问题——“我是谁?”

要解决这个困扰,或许健慈妇幼保健院是关键。

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味道总是令许一晨有某种被需要的感觉。她在健慈妇幼保健院工作已经差不多五年了,去年年底刚刚通过了考试,升职为主治医师。

她才30岁,这样的年纪便成为了主治医师,也为医院上下刮目相看。不过,许一晨知道,如果大家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健慈集团董事长许健慈的女儿,许由缰的妹妹的话,则会将她自己的努力抹杀得一干二净。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不去触及这个话题。有时候,她觉得很累。

很累的时候,对待病人的态度难免就会糟糕。

今早的查房又是如此,主任医师卢克名早两天便交代了她查房要注意的几个病人,这两天他要跟副主任医师一道出访,“你这两天要格外注意,一个中央性前置胎盘外加妊娠糖尿病的孕妇非常危险,万一这两天有个闪失,造成大出血要强制剖腹的话,会很麻烦。”

现在,许一晨站在这个孕妇面前,人们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但是她实在在这些住院的大肚婆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美感,跟着卢克名四年,她看过不少危机四伏的剖腹手术,想不到为了一个生命的诞生,会危及到另外一个生命,许一晨有时候会很灰心,觉得自己是再不可能生孩子的了。

卢克名是健慈妇幼保健院里最富盛名的产科大夫之一,也是许健慈的得意门生,因此,刚一毕业,许健慈便将女儿托付给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学生。

“一晨个性很强,你多担待。”

卢克名确实对许一晨很担待,甚至对她的坏脾气都能一一包容,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许一晨将坏脾气撒在病人身上。

“她们算什么患者,去掉肚子里的小玩意儿,她们比谁都健康。”

“但是,她们却不能轻易这么做,宁愿忍受身体的任何痛苦,都要带给这个世界上一个健康的宝宝,不是吗?你难道不该尊敬他们吗?这世上只有孕妇这种不是病人的病人,她们治疗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我们对她们应该心存敬畏与怜悯,就像对待自己的母亲。”

“敬畏与怜悯”两个多么矛盾的词汇,许一晨看来,只有对强者才会产生敬畏;对弱者则是怜悯,而这些大着肚子的孕妇呢?敬畏与怜悯?她这两种感情都很难产生。

在她眼里,这群孕妇都傻乎乎的。

“你是不是又吃了白面包?你今天的空腹血糖飙升。”许一晨沉着脸,看着面前孕妇递上的空腹血糖值,10.3.而正常的血糖值应不超过6.1.

孕妇一皱眉,“我就吃了一点点……”

“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你吃白面包是因为太饿了,还是嘴巴馋?”

许一晨的话音里一股子不耐烦,孕妇面上挂不住,一下子涨的通红。

“许医生,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也是女人,也有生孩子的一天,你能保证你生孩子能顺顺利利吗?我们是你的病人,但是不等于是你的犯人。”旁边一个长相秀气的孕妇很不乐意的打抱不平。

许一晨眉头一皱,刚想反驳,旁边伶俐的护士小江赶紧站出来,对反驳许一晨的孕妇说,“503,衣服掀开,我给你听胎心。可不能动气哦,宝宝心跳会加速的。”

503病床的孕妇对小江似乎很熟稔了,微微一笑,顺从的掀开衣服。与对许一晨的态度判若两人。

待许一晨查房完毕,走出病房,几个“大肚婆”便开始七嘴八舌了。

“504你今天真倒霉,怎么落在了那个扑克脸手里了。卢医生今天没在啊。”

“扑克脸怎么能嫁的出去啊,谁找了她有的受。”

“多希望扑克脸也有大肚子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天啊,可千万别说她嫁不出去的话。”

大家相互拿着许一晨打趣,不一会儿,病房里便传出阵阵戏谑的笑声。那笑声一串串落在许一晨的背后,她很奇怪,这群孕妇,大部分都患有重症,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甚至危及到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似乎她们每天都充满了希望,也非常快乐。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被感动了。她觉得产科大夫不仅仅是一种工作,还带有某种使命。好像真的有一点卢克名所谓的“敬畏与怜悯”。

正思忖着,前方突然一阵尖锐的痛哭声,她疾步上前,是B区的一间重症病房传出的哭声,一晨上前正好碰到B区的副主任大夫占海为。”

“这是怎么了?”

“没办法了,孩子保不住了。这两天准备手术,引产。”占海为一面摇头,一面从病房退出来。

许一晨知道他指的是上一周因为羊水突然减少而被120送来的急诊病人。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占海为摇摇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怀孕到7个月,孕妇的羊水就会突然减少,继而胎死腹中,引产。这也是我第三次为她引产。”占海为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悯。

痛哭的声音连绵不绝,那是未出世的孩子的奶奶。

护士们纷纷走过来安慰老人,许一晨一阵心酸,从病房半掩的房门罅隙中看到病床上的孕妇,头发散乱,两眼无神地靠在床头。

生命是不是终有定数,该来的始终会来,不该来的,再怎么强求也留不住?

如果道理就是这样,为什么这间医院每天都会上演如此惨不忍睹的剧情?

许一晨慢慢地往前走,拐了一个弯,往办公区走。此时,前面的洽谈室门口有人向她招手,她定睛一看,是统战宣传部的老葛。

“一晨,快过来。”

洽谈室里还坐着一个人,在一晨看来,颇有几分面熟,看到她进来,他礼貌地起身,对着她微微颔首。

“这位是我们医院的产科主治医师许一晨,这是杜予之,一位律师,也是自由撰稿人,最近杜律师想写一篇关于医患关系的小说,到我们医院考察,一晨你就带带他。”

“哦。”许一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务”吓了一跳。

“你不用担心卢主任那边,我早上已经在电话里跟他说好了。”老葛似乎看出了许一晨的顾虑,立即接口道。

“许医生您好!”面前的杜予之对着许一晨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色牙齿,眼睛大而明亮,就像是有清水在眼睛里涌动。

许一晨心头微微一震,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东西。

“跟着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很忙的,可不能妨碍我的正常工作。”许一晨这句话像是对老葛说,又像是对着杜予之说。

早就听许由缰介绍过他的这个妹妹——许健慈的掌上明珠。

“妹妹什么都是好的,我就是个笨蛋。”许由缰不止一次的在予之面前抱怨。

眼前的这位许一晨,确实有一股子千金小姐的高傲劲儿,但是并不娇气,反倒在眉宇间透出些许的坚毅。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我们这里,我警告你要守规矩,别问不该问的问题,别做不该做的事情。”许一晨有些不耐烦。

“什么是不该问的问题,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予之反问。

“你现在就在问不该问的问题,就在做不该做的事情,没事儿别乱说话,乱问问题。”一晨想到卢克名不在,自己还有一天的事情,还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就非常不耐烦。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医生的白大褂。“你穿上吧,像一个工作人员。”

“你拿手术刀吗?”穿上白大褂的杜予之,颇有点日剧《白色巨塔》里唐泽寿明的味道。只是一开口便显得格外“幼稚”。

“哦。”许一晨觉得他问话幼稚,不拿正脸看他,只是低低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能带我进手术室吗?我想具体看看手术过程,到时候写的小说应该非常精准。”

许一晨轻蔑的一笑,“精准?我看你不是写小说,写的是调查报告吧?”

予之并不理会她的嘲笑,很认真地说,“我们今天从哪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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