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司南没料到季凉会问起,微愣了一下说道:“大人,谁会嫌自己银子多呢。”说话间理了理自己华美的外衫,“我这衣服做得好看吗?”
季凉一听,嘴角抽抽,这么多日就没瞧见他穿过重复的衣服,一件比一件精美,于是阴阳怪气的嘟囔着:“骚里骚气。”
耳尖的祝司南自然听见了,于是拍了拍自己衣服前摆,挑眉道:“既然大人不愿待见我,那我就先走吧,也不碍着大人的眼了。”随后便朝门外走去,同时传来:“原本还想帮助大人找到凶手的,看来大人是嫌弃小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
季凉丢下炭笔一个箭步就充了上去,一下子抱住了祝司南还未踏出门槛外的右脚。
祝司南回身俯看这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右腿的季凉,狐疑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快起来,小心地下凉。”
“祝师爷,我错了,不该说师爷这般美貌的男子骚包的,祝师爷这般出尘俊美,风华绝代,英俊潇洒,大方仁慈,佛陀在世,救苦救难的你可否说说你打算如何祝我破案?”季凉也是被逼得无法。
昨日回来之后,张三回报道,已经问过那日暴雨夜前后进出县城的人。
那妇人叫曾美玉是城南打铁铺老板娘,下响出城去坟地拜祭自家去世的老爹,后来便一直没回来。
而进城的人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牵着一条猪,但都是从早上从别人那儿买的,而且还有人证。
而在城北桥附近查找之后并无猪的痕迹,反而很多羊屎,不过附近的小村子很多人养羊的,这并不是证据。
“大人,你这是在干啥?”范廊刚好从外间走进来,就看见季凉正抱着祝司南的大腿,说着什么。
“范廊,快拦住祝师爷,他拿我银子不办事儿。”季凉急忙开口道。
“……”范廊惊诧、错愕、随后恍然大悟,县里传言大人好男风,而祝师爷这般美貌,定然是般配的。“大人,你们继续……继续……”说完还好心的将祝司南推进房内,然后将门关上。
祝司南看着死死抓住自己腿的季凉,再看看那误会的范廊,眼角不断抽搐,火大的喝道:“季大人,放开。”
“我怕我放开,你就跑了。”季凉幽幽委屈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像个无尾熊的抱住你的腿容易吗?
“我要是想跑,你以为你拦得住吗?”祝司南眼里闪过狠厉之色,随即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咬牙切齿的道。
“拦不住,总要试试不是吗?”季凉酝酿了好久,才仰头看着祝司南,眼里带着泪花,原本俊美的容颜更惹人怜惜,绯色的红唇更是诱人,抿唇的动作简直是赤裸裸的诱惑。嗯,若是女子装扮的话。
祝司南内心闪过一抹荡漾,快得抓不住踪迹,随后冷冷道:“大人先放开我。”
“不放。”
“大人,我要去茅厕。”
“不放。”季凉坚决摇头。
“你到底想怎样!”祝司南努力克制着想要踢飞脚边上这一坨的怒意,但不知为何竟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祝师爷,你就好人做到底嘛,这次不准加钱。”季凉刚刚偷偷翻过祝司南这些日子加的钱,已经近一百两了。
“好。”祝司南只想赶快去茅厕,早上吃的那碗面肯定是用剩菜做的拌料。
季凉得逞的一笑,“不准反悔。”
“好。”得了自由的祝司南快步窜出书房,朝茅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