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别在管,把这生意做好就行。”祝司南靠着树,凝望着山下,还有半山腰与杂草做斗争的季凉,嘴角微微上扬。
“公子……”祝一瞧着祝司南出神的模样,想着这些年的传闻,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嗯?”祝司南回头,看着面色犹豫的祝一。
祝一眼角抽抽,怀疑啥也不能怀疑公子是断袖呀,随后立即正色道:“公子,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梧桐县。”你这位大爷能不能稍微低调一点,竟然还去混个师爷来当?
“我知道,记得收看戏费,少了一两你给我担着。”祝司南耸肩,快步下山。
细瞧,那鞋底并未踩到地面。
*
翌日。
“大人,十八弯的山道已经清理完工,那些石匠还自发的将那巨石打成青石板平铺在那一段路上,其他的碎石子也按你的吩咐铺在了泥路上。”刘武领着几个衙役一脸疲惫的到大堂后面的县令书房里汇报。
“嗯,该发的小钱发了吗?”季凉头也不抬,用烧过的木炭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着。
“都发了,好些村民得了两百个铜板,比半个多月做得活计得的还多呢。”刘武说话间并无任何不满。
“那就好,先下去休息。”季凉摆摆手,继续低头写着两个死者之间的相同点和区别。
“刘武哥,我们几兄弟辛苦了一天一爷,也没说给我几个银钱,就一句先下去休息就把我们打发了。”其中一个衙役很不满,眼里全是怨恨。
“就是呀,我娘说当衙役能捞很多油水的,老子来了这么多天了,啥都没捞着,这县令估计比咱们还穷。”
“县令前两日才得了几万两呢,怎么可能穷,我看呀,他就把我们当跑腿儿的。”
“我们本来就是衙役,跑腿的。”刘武一向老实,耿直仗义:“大人自有安排,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祝司南从廊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几人,便迈过石子铺成的涌路朝书房走去。
“大人,苏捕头派人送信回来,佟家村的人都安然无样,所有人的人目前在村子后方的山洞里扎营,不过有许多人受了伤,急需大夫救治。”祝司南将刚才得到的信息报给季凉。
“哦,那就好,立马就请大夫进山去。”季凉对着一旁的李泗说道。
“大人,佟家村目前没有任何生活用品,没有食物。”祝司南急需说道。
“那些得多少银子?”季凉想着自己虽然有几万两,可拿出去还是不舍。
李泗一看季凉纠结的表情,立马上前狗腿的说道:“大人,你可以召集县里大户捐款呀。”
季凉一听,眼中幽光闪过,一拍桌子道:“对呀,好主意,快去召集城里所有的富户,我们在如意酒楼商谈。”
“好叻。”李泗立马纠缠好外跑去。
“大人,多筹集一点,剩下的我们平分。”祝司南坐在侧方的茶桌上,倒了一杯茶,轻嗅着茶叶的清香,“大人这儿果然有好茶,幸亏今儿来得早。”
这茶当然好了,那可是原主藏在箱笼里的碧螺春。
“祝师爷,你看你穿的衣服,哪一件不是上好的绸缎制成,有那么缺银子吗?”季凉好奇,这人怎么这么爱财,还那么抠门,昨天让他出银子买包子他都说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