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经让你受伤一次了,不会再有下次。翎风,你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是意外还是……是和她有关吗。她也知道,和她有关吗?江帆好像都不知道,那次生病就是这个吗。是什么病会需要付出一条腿呢。当时,你一定是很难过的吧。江帆说,小的时候,每次玩闹你都当将军,把他当小兵瞎指挥。断腿的将军……言清仰头闭眼,午后的阳光正好射进她的眼,言清伸手去挡,却是终于还是晚了。眼里终究是模糊了。
就在言清感觉总像哪少了点什么的时候。一个惊愕的重磅消息传来了。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言清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一眼,没有错,是宋小宁的来电显示。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听到反应。又开口了:“喂,在听吗,我是小宁的男友,现在小宁出了点事,你能来下医院吗。”隔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是焦急,跟本不等言清拒绝又开口了。“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你现在能快点来吗?我们在市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宋小宁也经做完手术在病房了。首先看到她的是站在门外,不时伸头向里探的男子。或许应该叫男孩。同时男孩也看到了她,眼露欣喜。站直。双手向前。
“你好,你就是言清吧,小宁她刚做完手术,心情不太好,你能帮我先去……看看她吗。”
言清皱眉,手术,为什么没有通知她父母呢,而是叫她,难道是……摇头又觉得也许是自己想歪了。推门,进去,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眼上蒙着纱布的女孩。身影单薄。听见开门的声音,猛然回头,声嘶力竭:“我说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给我出去。”声音悲怆。
“是我,小宁,你别动,我是言清。”言清加快步伐,快速跑进,扶住冲动而起的女孩。
“言清,是你,你怎么……”稍懵后,女孩开口,声音哽咽,埋头,双手还用力的攒着被角。
言清轻揽过她的肩。没有开口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轻轻的抱住她。良久。直到女孩说:“是他打电话告诉你的。”是肯定,也是,事情发生时,除了他们两,就只有那个女生。还会有谁知道她现在在这呢。
“嗯,你还好吗……”看着宋小宁平时灵活调皮的那只眼,却绑上厚厚的一层层纱布。言清不知怎么安慰她。你还好吗,一定是不好了,却还是问了。
女孩无力一笑。“会好的。他……还在外面吗?”
“嗯,在。要我叫他进来吗?”言清问。
“不”回答得斩钉截铁。“言清,你去帮我和他说,让他走。好不好。”女孩抬头,语带恳求。
“好,”言清点头。“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叫我,我去和他说。”轻声细语交代后,慢慢转身带上房门。
在外的男孩看她出来,忙起身,“她现在怎么样,肯见我了吗?”语气虽急却少了先前的焦虑。
言清抬头看他。这是一张轮廓分明,很招女孩的脸。凤眼细长,鼻梁高挺。先前只说是宋小宁在医院,并没说其它的事。自然就算有什么事,也轮不到她来质问。却还是问了,不是质问,只是关心。
“她现在还不想见你,”停了又说:“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孩转头,神色慌乱,带着忐忑。“这个……”
“你不方便说??”言清看他语气纠结。难道很难说出口。“那算了,我去帮她卖点吃的,你……自便吧。”
言清回医院时,也经没有再见他。走廊里只见偶尔来回的白衣护士和神情忧虑的家属。
“先吃点东西吗。”言情拿出饭盒,摆好放在宋小宁床上的收缩桌板上。再没出声。小宁饭后慢慢向后躲下。也没言语。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突然到她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到底是她平时太傻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有她一个人是傻子不知道。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他们都还小。她被他突然冒出的那张面具吓坏了,忘了哭。那是一张双眼滴着鲜血的面具。他带着它突然串出来。过后,翻开面具。对着她笑。男孩童真的脸带着惊奇问她。“你不怕。”而她也后知后觉的才想起。一句。“怕?我忘了。”终于哇哇大哭半天。声音响彻云霄。上气不接下气。男孩再次惊呆,这声音不当歌唱家可惜了。好容易才停下。也许是第一印象太过深刻。在慢慢成长的岁月里,宋小宁渐渐发现,不知何时,当初那个慌张安慰她的男孩也经,也经在不知不觉中住进了她心里。而最让她开心的莫过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她高考后对她说。“小宁,我们交往吧。”只是最简单的一句交往,便让她整整一个星期魂不守舍。夜夜做梦都会笑醒。
他们不是在同一座城市上学。假期时也会和所有分隔两地的学生一样来回去看对方。宋小宁这次去是他的生日,回去到车站时才想起钥匙忘记了,谁想得到几小时前还和她在一起甜言蜜语的恋人,此刻却和另一个女孩在他们曾呆过的房间,衣衫不整,神情暧昧。谁能告诉她,她只是掉了一串钥匙,怎么世界一下全变了呢。
她呆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男孩也呆住了,虽然这并不是他一起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但却还没有想过被发现后的事,在他眼里,大家都是成年了,你情我愿的事,也没想过会有什么结果。他的女朋友还是她宋小宁,这是没必要改变的事。甚至他都想过他们将来。
男孩在最初的呆住几秒后,慌忙整理衣衫她向她走来。嘴里在说着什么。她听不见,只是挥舞双手让他不要过来。想说什么却出不了声。当男孩碰到她的时候她使劲躲开。
她不想和刚还在别的女人身上的身体有任何的接触。男孩只当她在发脾气,想要再次抱住她,你退我追。房间也乱成一团,慌乱的拉扯中。宋小宁不知踩到了哪,脚下一滑倒向了一旁柜角,瞬间,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眼,房间的三人终于都停了。宋小宁捂着受伤的那只眼夺门而出,男孩这才慌张的想起打了120。然而宋小宁并没有留下,稍包扎一下便硬冲出院了。这里,这个城市,她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呆。尽管医生语气严肃,“年轻个真是没懂事,这还没仔细检查呢,处理不及时那只眼会很危险。”
男孩从B城跟着她,再也不敢接近她,只在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