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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附录(6)

从伯祖玉笥公以名魁作名臣及将赴义太夫人语公曰儿固当靖节然亦须一别我有顷公忽至至则衣冠言动俨若平常太夫人犹意其未死而不知赴水者已踰时矣心含罔极殁尚依依即此见公固不独精忠贯日也惜其著述经兵燹后水利时艺外不概见心窃悼之家严命熀博采遗篇厯有年所岁乙巳偶于友人斋头得循陔草一帖皆思太夫人什也窃念公际偃蹇自逮狱释用以暨巡漕督师未获朝夕在太夫人侧不得己见之于诗以写其隐痛葢血染丹铅泪溢毫楮乌鸟私情有累幅难罄者固不特赴义时之从容命也我国家购访胜朝余绪名山石室搜采靡遗如公循陔草者尤大节攸关可任其韬匿而不之显欤熀因并收零篇碎页得若干首质诸当途巨公与同辈互相雠校付诸梨枣陈石村先生题曰玉笥剩稿所谓存什一于千百云尔若夫广摉遗编订全集以公海内尚有俟于后人

重刻张忠敏公金刚经疏芥跋

申屠桢

桢童年时侍先姑夫圣学公侧问古今忠烈懿迹辄举桢祖宋大防公明季张忠敏公殉节时娓娓言之洎长与张君春珊昆仲假馆夏厉禹阳书塾前辈厉莲院先生以公循陔草授读久益信移孝作忠诵其诗如见其人咸丰甲寅夏桢省姑母过香鸾山房见张君手录积若干帙披览之则忠敏公遗集与疏芥也桢询公遗书止是乎张君曰公所著书不下数百卷经兵燹后大半散佚奏议杂着系珂从家乘及志书中采辑成编者疏芥一书搜寻数载幸获完本有赀即当重梓之以公同好今正姑母病桢间侍左右问汤药张君昆仲医禳备至卒不见效愿刻是经桢每诵敬信录暗室灯诸善衵所载各条间有验者遂怂慂登诸梨枣谨敢僭跋数语附于简末至疏义元元浅学人无从窥厥奥旨不敢赘一语也

重刻金刚经疏芥题后

振珂

珂辑家乘始知忠敏公有金刚经疏芥一书文孙伯祖谓西七里古昭德寺藏有遗编道光癸卯夏珂偕兄鸿逵学江往问诸沙弥罔有喻之者庚戌秋仲访懒云上人于新安精舍得下卷计六十页咸丰壬子春孙翊鸿检书旧箧得上卷计五十九页而中有脱简嗣闻长衢郭君宗仲家有抄本属侄应枢走询之谓是昭德寺雪庵上人所手录而得之故友青选之所贻者披阅一过依然完本也按是经刻于乙酉迄今二百余年矣搜罗一十有二载而始获全书先人手泽宜何如珍惜耶拟即重梓缘采辑遗集未成不果今正家慈抱病医祷罔效忽忆公自序此经有行乎患难较亦有助之语谨将是书重镌枣梨非敢邀福沙门聊效石琢堂先生晨夕虔诵为高堂延年解厄云尔

北南畧

崇祯十五年正月山东盗平擒李青山入京青山本屠人乘机啸聚数万人屡寇兖州山左骚动总河侍郎张国维单骑诣营抚之青山出不意大惊叩头乞降国维察其非诚还部选将士疾驰给事范叔泰鲁府左相俞起蛟拒战擒青山尽降其众国维荫一子指挥使而沂州王朋犹拥众劫掠国维密授方畧于监军邱祖德擒之东方遂平

崇祯九年行保举法应天巡抚张国维以沈寿民应诏甫入都疏劾杨嗣昌夺情熊文灿误国黄道周曰此何等事在朝者不言而草野言之吾辈愧死矣南都立阮大铖用事必欲杀之寿民乃变姓名避之金华山及卒曰魂而有知吾其从张公游也

崇祯九年贼围庐州陷和州应天巡抚张国维遣陈于王守六合张若来守江浦六合无城若来与于王犄角捍贼二邑以完十年正月贼分犯江浦六合及安庆国维遣部将张载赓等援安庆而以新募兵二千令副将程龙及于王若来分戍二邑已而贼不至国维拟赴安庆城太湖乃提龙等三将兵西上三月贼犯太湖副将潘可大将安庆兵九百龙等三将将吴中兵三千六百御之酆家店贼先犯可大营龙等至夹击之贼多死夜复至中伏亦败去殉寇录云酆家店之战陈于王以下偏裨也其赠恤为厚抚臣张国维请之也其兵不足用国维抚之以恩故于王等为之死有包文达者世袭苏州卫抋挥同知贼犯安庆国维命从征文达治酒延亲知语曰受国恩三百年又受张大中丞恩此身亦欲用之入内别母再拜而出潜山陷警益急国维命文达疾驱至皖战于宿松达故善射亟发矢矢尽胁中流矢堕马强起拔矢挥刀再战援娓力竭死之献忠攻桐城袭陷庐江屠巢无为潜山太湖宿松诸城应天巡抚张国维御之献忠从英霍遁崇祯九年献忠纠曹操老囗囗回囗囗回闯塌天诸贼顺流东下与江北贼革里眼左金王合烽火达淮扬南京兵部尚书范景文操江都御史王道直总兵杨御蕃分汛固守安池道副使史可法亲率兵当贼冲贼遂从间道犯安庆连营百里巡抚国维告急诏左良玉刘良佐合兵救之大破贼贼走潜山之天王古寨国维三檄良玉入山剿贼不应放兵掠妇女屯舒城月余河南太监卢九德力促之始北去贼已饱掠人山矣

崇祯十年应天巡抚张国维见贼势日炽请于朝割安庆池州太平别设巡抚荐监军史可法任之安庆不隶江南巡抚自此始也

乙酉五月大兵破南京至杭潞王降东阳张国维谒鲁王于台州请监国驻跸绍兴截江而守顷之郑遵谦熊汝霖等各以兵至乃议分地熊汝霖孙嘉绩守白洋王之仁守西兴方国安守朱桥范村钱肃乐沈宸荃冯元飂守龙王堂于颖守三江郑遵谦守小亹国维守长河七月复富阳寻克于潜监国命国维入阁办事赐尚方剑以统诸军十月御 大兵于江上国维令部将赵天祥西渡已军上流熊军下流横截之会大风雨 大兵徘徊不欲战乃各引退丙戌三月朔 大兵驱船开堰入江国维严敕各营守汛命王之仁率水师从江心袭战是日东南风大起之仁扬帆奋击国维督诸军渡江力战 大兵为之少却会方国安纵兵夺饷师溃

幸存录纪事

夏完淳

妖僧大悲者非真大悲乃吴僧大悲之行童从大悲往来钱谦益申绍芳家故妖僧折对时但知有青门牧斋而已其夜叩洪武门自称烈皇帝阍人擒之以隶戎政张玉笥玉笥以为此等妄男子但当速毙之若一经穷究国体不无少损此大臣忧国之至谊而都人藉藉遂谓玉笥且杖杀烈皇矣玉笥遂以属三法司又变而为潞邸之弟自言受封郡公本朝乌得有郡公哉物怪人妖岂非亡国之肇

浙闽得失论

华廷献

时东南民望渐属鲁藩画钱唐为界烽火相望自两都破竹至此始阻相距者十余月督师为东阳张玉笥设此时听玉笥戮力同心辅车相依之语时事尚未可知乃处累卵之危而修笔舌之怨忘敷天之愤而操同室之戈 【 闽杀鲁使陈谦钱邦芑教之也浙杀唐使陆清源马士英教之也】 浙闽瓯脱自彼分此宦两地者各不相安朱大典以一旅处两大间左右瞻顾九江关外声援既绝钱唐兵力不支卒至瓦解小人之败坏国家事可恨若此

浙闽水火论

顾襄远

鲁王自台移跸绍兴浚师张玉笥谓大仇未报不宜攺元故称监国唐王立于闽颁隆武诏至浙监国不悦欲返台玉笥星驰入朝疏奏唐王曰国当大变凡高皇帝子孙臣庶皆当同心并力誓图中兴成功之后入关者王监国退居藩服礼制昭然若以伦序叔侄定分今日原未暇易且浙东涣矣监国当大势奔溃之日鸠集维艰一旦南拜正朔恐鞭长不及猝然有变则唇亡齿寒悔将何追攀龙附凤谁不欲之然臣老臣也惟社稷是图岂若朝秦暮楚举足左右为功名计哉惟王察之议遂家然浙闽自此水火矣

钱马论

陈式

钱谦益为张玉笥辛酉座师南都亡谦益徘徊江上玉笥致书畧云君臣大义也师生私恩也维断不以私恩废大义谦益遂不敢渡时人谓之踏破衣钵马士英弃太后挈眷欲渡钱江玉笥曰伯嚭渡江国事休矣谕各营将士遏之士英潜匿方国安营中请入朝玉笥劾其十大罪乃不敢入唐王使陆清源赍银十万犒浙东军士国安纵兵夺饷杀清源玉笥叹曰曲在我矣国安劫监国南行江上师溃不知其皆士英教之也

附纪轶事

周邦台

崇祯庚辰夏漳海黄石斋 【 讳道周】 以建言被逮送者有萧萧易水之咏石斋曰弗忧但书完三千纸即出矣在狱手写孝经百余本着易象正书二十图六十四象直于血溅肉飞指节垂断之时成之癸未秋东阳张玉笥 【 讳国维】 以螺山事就逮过苏苏民数万宰牛羊生祭之罗拜恸哭且哭且祭缇骑亦感泣下玉笥曰吾何德于汝而汝等若是也虽然弗忧但书完十二部法印即出矣 【 扬州僧德宗德行高妙谈人祸福不偶爽有为公问休咎者曰金刚经注成即释用矣】 在狱注金刚经疏芥二卷后果皆如其言二公同登文震孟榜官俱至阁部一则慷慨殒身一则从容靖节贞操大烈馨昭青史并美于秋休哉

十五完人帖跋

朱彝尊

崇祯十七载爰立作宰辅五十人国亡后存者尚多其出处或殊居恒与世接欲求为完人难矣机山阁老考终于江南未囗 皇朝版图之前当时幸免东市之祸晚节益为正人所依归即卷中九人皆见危授命者也公孙介维持以示予请悉出笥中所藏复益以傅公冠张公国维文公安之彭公期生沈公犹龙五先生手迹装池卷后并阁老标题攺称十五完人墨宝谨拜手而书其末

读胜朝殉节录题后

戴璐

张公国维专谥忠敏建祠于东阳之西岭而深惜其子之不得从祀也按公有三子长于世凤字羽君邑廪生袭锦衣卫指挥鲁王监国授提督援努总兵官太子太傅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当公入阁世凤代将其军支持江上者七月后为大兵所执不屈殉节钱塘时顺治三年九月十四也次子世鹏字培君郡廪生以恩荫任都察院事从公建义授兵部职方司主事升尚宝司少卿公靖节后为大兵所执不屈时当道以忠臣不可无后释之还侍虞太夫人李夫人终于家杜门不出者三十七载幼子世鹗字峙君囗庠生年未冠省公济上卒于途公精忠大烈宜邀易名崇祀之荣而三子忠忱孝德未克祸祀庙中亦阙典也谨题数语以俟采风者有所考云

张忠敏公遗集附录卷四

张中丞抚吴余六载所抒安攘之畧徧江以南蒙休饮德百城之内畏垒而祝周文襄后未之闻焉兹止绘苏郡形胜关隘志公宦迹如谬叨掌故执简郡乘次第纪述笔不胜书因忘愚贱分体漫咏古体命子布缀书笺素呈上都台公即日旃席论思画图麟阁稗官野记或足供国史之采择云

修筑娄塘

王焕如

阖闾城东岸逶迤娄水汨汨徒杠多当年邱簿奋力任崇堤甃石名至和转运溢钱量沙计荆公奉诏亲临河后来守令勤缮葺魏公发运尤永图国初更饬巡塘令农隙覆土严督诃岛夷内讧添雉堞垒石撤向玉山阿外内土崩无砥捍狂流忽涨荡黍禾荒粮千百奚抵额茂令长令困催科我师胡侯甫投辖吁呼豸使犹伏蒲鸠工数月长虹贯肩劳府怨汨滂沱市田谋积岁修费师去充籯委逝波新堤加土谁复问甲子一潦泪石颇污邪万顷仍飘没窟宅蛟龙产鼋鼍征人病涉安得渡邮书羽檄尝蹉跎北抵阳湖南达渰雈苻昼伏寻干戈闾井突烟十里断耕夫弃囗竞贩鹾人心其抱杞忧急皇皇道路声哦哦天锡张公抚海甸停桡下询民疾奇铢金囗两不闻趣县吏千缗猝办授里皤吮血胥徒东手立斧锤交下成剎那遥望干樯高下集冱寒牵挽行若梭三春霪雨天乍霁黄云陇麦堪婆娑流水涟漪公泽永鲰生纪颂代涂歌

建常平仓

周制囷仓备省耕三年畜九陈陈因汉唐储粟边筹急惠民溢羡犹强兵宋轸东南根本地提举专司核常平郡邑封椿恒满万给缗修浚江与泾还积余钱佐经费增治阵隍饰署黉高皇神圣足民计着令有司贮谷盈文襄衔命勤抚恤廪庾广建济农名运岁公家鼯鼠穴什伯散去诡易新节省存留不复入空廒圯废无粒秔洊罹潦囗人艰食句吴千里米贵腾都台曲询下愁苦货金就籴江楚津如茨巨艘氤氲至千仓嵬构花洲滨减粜遥闻都市侩昂价俄抑慰茕惸山陬髦稚狂趋郭共向戟辕厥角崩小子正编康济传于公握管不能停

苏城浚瀹

姑苏都聚形虎踞万家庐井夙称庶具区万顷水渺茫尽向娄江东倾注昔人建郭相地势城内疏渠酾淫澍四从三衡曰干河循街遶陌支流去堪舆夸胜血脉通粲薪出入家家裕频年水政弃弗讲竞投秽砾多湮淤闾左生业曰渐凋担粟负刍困咫步张公莅节首问兹导河有缗充益赋苦心筹划越三朞赎锾锱铢留府库适罹蝗灾民食艰辕下散钱市兜簬计方给值日授餐远近馁夫悉应募胼胝河干鼓腹嬉三冬蔀屋忘寒冱感泪将领巡督勤餐风吸露谁敢妒囗锄甫毕水生澜晨昏舟檝争飞渡提携负戴免劳辛货集商通走如鹜汪汪惠泽与波流满道讴歌喧叟孺

永济重新

吴城西北水从衡遄流逆上汇五泾子胥辟门通天气阖闾雄霸破楚荆春申治郡欲张楚象方取义以阊称门外修途八方达摩肩击毂尘飞腾跨闉架木攒虹饮唐人题句传今名其下濠深不可测重趼累息多魂惊胜国尝逢邓长者两涯甃石如坚城款密键固垂百祀砥平坦道人趋行我明邱守加缮葺易名永济惠编氓神皇中岁祝融虐一朝焰起危梁倾于时刺史楚阳石吁留关税佐经营嗣来频圯频补治穷卮漏壑委沸羹俄焉朽腐重遭火郡邑相视徒目瞪中丞一旦解冰俸募师市木走天宁冉冉巨材蔽江下长虹如贯不日成商旅云来举手祝九州岛四海声雷轰竹桥济蚁邀天贶横梁济众岂与京野史濡毫欲纪绩且呼匠氏勒贞珉

武邱复胜

金阊之北七里遥人称海涌一峯高秦王凿石求神锷阖庐塜上虎咆烋湍水潆洄邱壑表羣山四望劫嶣嶤短簿当年营别墅咸和初禩置僧庖东西合胜方名寺云岩子院绕周遭殿阁参差林樾杪佛灯渔火映飞涛厯世名贤多憩迹镌留姓氏不知侨乐天梦得刺郡曰赋诗饮酒呼属僚分韵和赓皮与陆元之作宰夸宋朝和靖布衣能抗诏墐封环堵自萧萧寺屡摧残轮奂攺天兵南下炷旌旄开平雅意护此剎誓将严明禁卒骄垂庇十年免燹祸祖龙倏焰香积寮文皇造运檀那集磨坚衲子蓄泉刀栋柱重新螭脊见游者軿肩昼达宵地因人重争吮墨楼船待月沈鼓箫逆祠绰楔堤前睨震怒山灵烈火飘绀字雕甍片时毁吊古欷吁浊酒浇苏阖干脉微伤动士阻科名民俗嚣都宪张公开幕府忠诚谋国振世豪庙祀武安壮敌忾感伤煨烬我心忉镕带且招巨筏至破人悭性解缠腰空王顶礼大雄殿兆姓嬉嬉度由桥共道江南公荫厚宏慈孚格烽烟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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