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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工政六河防五(5)

論治清口二

張鵬翮

江淮河濟。謂之四瀆。瀆者獨也。以其不因他水。獨能達海也。攷禹貢導淮自桐柏。東會于泗沂。又東入於海。今自泗口以下。雖盡為黃所奪。其勢固無殊也。惟是黃水薈萃眾流。來自萬里。力大而勢強。淮源近出豫州。北禦黃。南資運。力分而勢弱。此清口所以常齟齬也。況頃年六壩洞開。全淮東注。清口久為平陸。上宸衷。臣受命請訓。以道淮機要。必於清口。因思淮之不治。全在門戶。塞六壩。杜旁蹊也。闢清口。開正路也。二者難分輕重。而湖勢方盛。六壩且為後圖。先闢清口。庶正路開而旁蹊之勢亦殺。夫淮之涓滴不至清口。久矣。非多為引河以道之。則不出。於是獨棹小舟。泝三港。穿柳林。直造洪湖中流。歷審形勢。知淮水舊在湖西。其為六壩牽引而東者。非經瀆也。按南河志。淮河舊有張福王簡二河。季馴潘公慮其流分而力薄。為堤塞之。今清口淤墊。入湖幾三十里。惟茲二港渟深。賈舶之沿淮者湊焉。而其首適與張福口接。於此開挑引河。淮必出。議上。天子然之。乃量工命日。親自程督。不閱月。河成。凡一千三百三十五丈。又於河尾置挑水壩。由是清流奮迅。而淮黃始會。以張福河為首庸焉。時張福迤南裴家場。又開引河。既成。虞其分而減。力不足刷黃也。仍會張福河於裴家場。而其流益沛。張福河底堅。而裴場多沙。亦藉以沖刷也。迤南又有爛泥淺引河。屢浚未就。於是挑其淤而深之。武家墩之北。舊有三岔河。自淮流久斷。惟此一僅存。然秋冬水落。仍為陸地。乃督弁兵濬通之。於是有四引河矣。前此清口既淤。土囊無口。至是驚流盪滌。至三十餘丈。猶慮不足暢全淮而發其浩瀚之氣也。維時唐埂六壩。既堅塞之矣。乃亟走壩上。命工度其尺寸。六壩共得二百八十丈。憮然曰。以三十餘丈之口。而欲洩二百八十丈初回之水。宜其趄而不盡出也。乃詳度張福裴場二河之間迎湖大溜。復鑿大引河一道。二十丈。深一丈。長一千六百七十丈。名曰張家莊河。而時凡為引淮之河者五。既會張福河於裴家場。又益以大引河。耑資其力以刷黃。又會爛泥淺於三岔。從七里河逕文華寺。專用其力以濟運。又虞其勢之偏注也。於清口之上築壩臺一座。逼淮水三分入運。七分敵黃。諸河頭水勢相連。沛然而出。會淮水壯激。釃為二河。土人神之。名曰天然河。天賜河。在張福裴場之間。於是凡有七河。控引清流。至其朋勢。比至清口。混茫澎湃。而淮之門戶大闢。廣至百有餘丈。淮至是乃與黃會。黃不敵淮。淮且高黃數尺。自惠濟祠上下十餘里。練影澄瀾。與天一色。濁流數點。微茫煦沫。循北岸而已。皇上明德豐功。豈不遠哉。

論塞六壩

張鵬翮

兩河之關鍵在高堰。高堰堅閉。則淮流之趨清口者強。而黃自弱。黃淮順軌。南北分流。則漕渠常利。而民生亦無墊溺之患。潘公季馴已試之效。具河防一覽者可睹已。明萬歷二十二年。洪湖暴漲。楊公一魁。用治標之法。於周家橋建閘減水。由草子河徑子嬰溝。以達廣陵湖。於高良建閘減水。由三汊河徑涇河。以達射陽湖。於武家墩建閘減水。由通濟河徑河。亦入射陽湖。於是洪湖始有數竇矣。然昔之為閘者。啟閉以時。尺寸有度。取減去有餘之水而已。故其閘內。橫以石鍵。不使通舟。閘下引河。翼以長隄。減去之水。亦不致漫溢為患。其後商販規避榷稅。利出入之便。官司縱。視若通津。汕刷愈深。不可收拾。淮揚恒被其毒。寖失前人建閘遺意。矧洪湖自桃源屢潰。黃流挾沙而入。墊為平陸者三十里許。昔之淮南高而北下。今之淮西亢而東傾。又有數竇為之牽引。欲拂其就下之性。而使之還向清口。難矣。前河臣廢武墩高二閘。於唐埂改設六壩。當時見湖水之有餘。未逆睹清口之不足耳。年來淮日趨而東。北流斷絕。昨歲淮湖交漲。洪塘盡圯。高寶興鹽諸邑。莽為巨浸。民生墊隘。運道齮齕。則漏不可不塞。誠經理兩河之要籌也。先是。康熙二十六年。上諭修理下河成功。不在高郵州有所閘壩。而在堵塞高家堰之壩。仰見我皇上聖明旁矚。欲釋下河之昏墊。必自堅閉高堰始矣。洎前河臣于成龍申塞六壩之請。會以病沒。未底厥績。而其年水復大至。已堵三壩。旋委洪流。於是堵塞之成議。蓄縮莫敢肩其事。鵬翮始至。念秋汛方屆。洪濤湧。畚鍤難施。急則多捐物力。當俟深冬水落。然後鳩工。況諸公方有築高堰之役。諸壩塞則湖水必高。勢將束手。非計之得也。迨九月。乃總率河員詣二壩。為文以祀淮湖之神。身參洪流。指示籌筴。不踰月而塞其五。止留夏家橋一壩。以待鳳泗漕船之歸。未幾亦塞。於是淮黃始會。而平成有象矣。則皆我皇上定計於十數年之前。而左契收之者也。烏可以無紀。

論歸仁堤

張鵬翮

歸仁堤在宿遷桃源之境。明萬歷六年。潘季馴江一麟所葺治。長七千六百八十丈。亙四十里。以障睢汴二渠。及邸家白鹿諸湖之漫溢。兼殺洪湖水勢也。大約淮揚屏蔽。其關鍵在高堰。次即歸仁堤。高堰不固。下河俱為魚鱉。歸仁不堤。睢汴邸鹿諸水。闌入洪湖。益助滔天之勢。而高堰危矣。此河防之機要也。我皇上聖學淵深。於山經地志。無不該覽。於河工則三舉鑾輿。歷河干。討求曲折。故其所指示要害。皆從古籌河者所未及。康熙三十八年。諭曰。歸仁堤人皆稱係保護明季皇陵。此妄談也。三四十里之堤。何關風水。此堤耑因水漲時毛城等鋪橫流至歸仁堤。回仍入黃河故耳。應酌量修築。睿鑒固超人萬萬矣。復諭前河臣于成龍曰。要緊應修兩處。看河圖內。歸仁堤便民閘等口。俱已堵塞。毛城鋪以下等口。俱未堵塞。既塞便民閘等口。毛城鋪等口所出之水。將歸何處。必定散漫。大為民害。此處關係緊要。當急籌一策。及康熙三十九年。臣鵬翮親率河員相度。先是。于成龍擬於四堡開穵引河。由胡家溝而出黃河。鵬翮按其地勢頗亢。且係沙土。難以施工。惟起涵洞口訖老堤頭迤東。地勢少窪。湖水高黃水七寸六分。於此開置引河便。計工長三千八百二十三丈有奇。於黃河縷堤出水處。建石閘。築土壩。以備黃水之入。於五堡建磯心石閘。黃河異漲。則閉縷堤閘。開五堡閘。以備湖水之出。又於引河南北岸築約水堤。並塞決口。加甃石工。使無旁溢。引水歸黃。可以衝刷河身。可以免民墊隘。可以減洪湖之浸。使高堰無虞。疏上。上嘉其合理。詔速行。於是日興舉。役不淹時。費無浮冒。工甫訖而河身果以衝刷而深。田廬果以水落而出。洪湖之巨浸果以客流不入而平。是役也。費以二十八萬餘。計自高堰外。惟此為大。而功實相為表裏云。

籌全河治清口疏嘉慶十年

鐵保

竊臣猥以庸愚。蒙皇上天恩。畀以兩江重任。又值河務緊亟之時。漕運民生攸賴。地方要務。無有大於此者。況臣有兼管河務之責。何敢不竭盡心力。以求一當。臣抵清江。已及一月有餘。日夜講求。兼考載籍。細思受病之源。以籌補救之法。伏查河防之病。論者紛如聚訟。有謂海口不利者。有謂洪湖淤墊者。有謂河身高仰者。臣未親見之前。亦執此說。茲詳細推求。海口淤高。自前明已有此議。明臣潘季馴疏稱雲梯關外。沙積成灘。中間行水之路。不及十分之一。然海口故道。則廣自二三里以至十餘里。若兩河之水。全歸故道。海口可仍全復等語。是海口視黃流為通塞。黃水藉清水以刷滌。自昔已然。現經河臣徐端屢次親勘。海口寬千餘丈。攔門沙之上。過水深四五六尺。實無壅遏。其形勢尚較勝于潘季馴治河時。且本年黃水。六月二十以前。並未倒灌入運。全河俱東趨入海。不見停阻。設果壅遏為患。何以大河之水仍滔滔順軌而東。此理至明。一言可決。況從古無浚海口之法。亦無別改海口之地。是此說竟可勿論矣。洪湖淤墊。前河臣靳輔疏載彼時湖中。止存小河一道。寬十餘丈。深五六尺至一二丈不等。今則汪洋浩瀚。湖面寬數百里。深至二三丈不等。較靳輔時不大相同。又豈得反諉為淤淺。況清水之敵黃。所爭在高下。而不在深淺。此說又可勿論矣。惟河身淤高。誠有此病。詢之在工員弁兵夫及瀕河士庶。僉稱嘉慶七八九等年。河底淤高八九尺至一丈不等。是以清水不能外出。河口之病。實由於此。但黃河之通塞靡常。變遷無定。歷考載籍。有時上滯而下通。有時上深而下淺。並有時上下皆通。而中段忽然淺澀。實黃河自然之勢。即如徐州一帶。素稱極險之工。動輒泛漲。近年則水不出槽。河底刷深。豈盡人力所致。且大河遼遠。巨浸茫茫。亦萬無水底挑撈之理。是此說亦只可存而勿論矣。臣向因有此三說。以為有一于此。是以人力與天地爭功。難期奏效。及參觀明臣潘季馴及前河臣靳輔等奏議。其治河之法。全不治此三病。而惟專心致志于清口。誠以清口暢出。則河腹刷深。海口亦順。而洪湖不至泛溢。一舉而三善備。行之有效。歷歷足徵。臣因再四思維。目下受病之處。與昔正同。雖在河身淤高。亦由歷久之閘壩多傷。各處之支河漸塞。以致清口日淤。下游受害。治法總以復清口舊規。疏洪湖歸路。為目下刻不容緩之急務。前歲衡工合龍之後。清口大淤。自惠濟祠至彭家馬頭。一片淤成乾地。至今仍由引河行船。黃水一長。河口即淺。其病一也。惠濟第三閘金門。年久損壞。難下嚴板。啟閉不靈。其病二也。洪湖義壩掣通。壩底被衝。洩水太甚。現在趕緊購料運工。以期堵閉。其他四壩。亦須大加修理。其病三也。為今之計。惟有大修閘壩。全復舊規。去新受之病。收蓄洩之利。則借湖水刷沙。而黃河治湖水有路。入黃不虞壅漲。而湖水亦治。細按情形。舍此別無辦法。至洪澤湖以數百里湖面。水深至數丈。駭浪奔騰。一遇西北風。在在危險。欲藉湖水以刷黃。則不能不多為收蓄。欲多蓄湖水。則不能不保護石堤。尤不可不急籌去路。若不設法宣洩。水長一尺。則堰低一尺。加到何處為止。臣現與河臣徐端通盤籌議。湖水固宜收蓄。異漲尤不可不防。今年湖水盛于往年。全賴義壩減洩。得保無事。是欲守護高堰。先須將山盱仁義禮智信各壩壩底修砌堅固。以備節宣。俾得操縱由人。下游不至泛漲。然後由高郵大壩疏浚支河。以通入海之路。將人字河芒稻河鹽河一律挑通。以疏入江之路。均復還靳輔原開河道之舊。則高堰可保。而下游州縣亦不至受淹。此又慎修五壩之節宣。以衛下河田廬之至計。而非目前苟且補苴之圖也。臣伏念古法可遵而不可泥。人言可參而不可廢。一己之見識難恃。鄉人之聞見較真。現與在河大小臣工悉心籌議。並出示淮揚二府土著紳耆。有洞悉本地機宜者。召令來淮。虛心博採。俟折衷定議。然後派委精細妥員。先往查看。再與河臣親身履勘。酌定辦法奏明。于秋汛後同力合作。河員不足則兼派地方。經費不足則薄藉民力。務求一勞永逸之法。以利漕運而奠民居。事關重大。不敢不慎之于始。以籌全局。臣受恩深重。雖智力萬不及前人。職任所係。斷不敢不竭一得之愚。以報涓涘于萬一。

其辯海口洪湖二段至為明切惟置河身淤高於不問而專事清口則主持太過河身不低則清口且無出路雖出亦弱尚安望刷黃攻沙之力乎且潘靳二公亦豈不治河身者清江以上之河又借何清水以刷之乎為今日計或對壩逼溜以濬深之或酌改河道以變通之自是第一首務其餘則此疏大盡之論清水敵黃在高下不在淺深二語尤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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