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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柳春荫始终存气骨商尚书慷慨认螟蛉(2)

到次日,曹先生料商春荫定来拜他为师。等了一日,却不见动静。因又对商春茂道:“你三兄弟倒是个读书的资质,只可惜无人指点,可与他说,叫他也拜在我门下,我便好尽心与他讲究。”春茂将此话与春荫说知,春荫道:“曹先生叫我拜他为师,固是美意,但不知他的学力、文章可以作我之师否?”商春茂道:“他一个孝廉,难道做不得你一个童生之师?”商春荫道:“文章一道,那里是如此论的?大兄可将曹先生的文字,借几篇与兄弟看看,果然有前辈风气,我自然从他。”春茂道:“这个不难,他做的文字都在我处,我拿几篇与你看,你便知道了。”因取几篇来,递与春荫。春荫细细看了一遍,因笑道:“曹先生这等文字,麻麻木木,不痛不痒,骗得一个举人,造化他了;若要中进士,须要拜我为师,怎到叫我去拜他为师?”商春茂怒道:“三弟小小年纪,怎说这狂妄之语!他文字纵然不好,已发绅科,你不过一个童生,如何叫他拜你为师?”春荫道:“大兄不必怒,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今日与大兄说也徒然,久当自知。”商春茂道:“你既说他文字不好,你有本事,明指出他那里不好来我看,莫要这等狂言无实,坏了我商府读书体面!”商春荫道:“要我指出,这有何难?”因取笔将几篇文字细细批评、涂抹道:“此处庸腐,此处泛常,此处不该如此做。”将篇篇横一又,直一竖,都涂得花花绿绿,递与春茂道:“大兄请细细一看,便知兄弟非妄言。”商春茂原不喜欢他,今又见他将先生文章批坏,又见说大话,愈加不悦。因拿了文章来与曹先生看,又将他言语述了一遍,曹先生大怒道:“这厮敢如此无礼,若不看尊公面上,就该计较他才是。”

自此之后,商春荫见众人才学平平,也不来同做文章,只在书房中苦读。春茂暗想:“他资性又高,文章又好,肯苦读,明日必中。我商家四个亲子不中,到让他螟蛉之子中去,何以为颜?莫若将花酒诱他,他一个穷困之人,自然要着迷。”算计定了,便时时寻几个清客,引诱他到花柳丛中去玩耍,争奈他少年老成,见了妇人睬也不睬。商春茂又想:“他少年血气未定,那有不好色的,这是在人面前假老成。”因又借看花名色,骗他到城外馆中歇宿,却叫一个绝美的娼妓假做良家妇女,到夜静更深,悄悄来缠他道:“妾乃邻家之女,因窥见郎君俊秀,不能定情,故越礼相从,不识郎君亦有意乎?”商春荫见是一个美女,因拒他道:“小娘子来差了,我商春荫虽是一个人形,却是一段槁木,绝不知人间有情趣事,空劳枉驾,勿罪,勿罪!”那妓女装出许多妖态,笑说道:“妾貌虽不敢比西子王嫱,然亦有可观,郎君为何出此不情之言也?万望郎君见纳为幸!”商春荫道:“小娘子貌虽如花似玉,奈我商春荫心如铁石何?”那妓女就捱近身旁,当不得商春荫毫不苟且,见女子只管苦缠,便乘空避出房外去了。那妓女没趣,只得空回。正是:碧草自春色,黄鹂空好音。谁知美人意,不动君子心。

商春茂见美人局弄他不动,心下不快。兄弟春芳道:“大哥不必不快,我闻不爱色者,定然爱财。前日京中会了一千两银子在杭州,母亲叫我拿会票去取,我如今推病不去,你可撺掇母亲叫他去了。他是个穷人,见了许多银子,自然动心,若是拐了去,便不敢再来。明日父亲见他无行,却怪我们不得。”商春茂欢喜道:“这个妙!”因与母亲说知,果然商夫人听信春芳有病,就叫春荫拿会票去取这一千银子。春荫奉母亲之命,接了会票,带两个家人往杭州去。过了三五日,不见消息,春茂、春芳愈加欢喜。到了第十日,没些影响,春芳便来见母亲,问道:“前日是那个的主意,叫春荫去取这宗银子?”夫人道:“是你大哥说你身子懒,叫我叫他去的。你问怎的?”春芳道:“一千两银子也不少,他又不是亲儿子,一个外人便托他去取,倘有差池,岂不可惜!”夫人道:“你三兄弟,你父亲既认义他为子,必然看他有些好处,难道为此千金小事,便拐了去?不要多言,明日使他闻知,伤了弟兄和气!”春芳笑道:“母亲不要发怒,且看他来了,发怒未迟。”正说不了,只见商春荫忽然回来,将一千两银子一一交明与夫人。商春芳看了,大觉没趣,只得出来,与春茂计较道:“如今说不得了,一不做,二不休,昨日闻得南庄瘟疫盛行,庄中男妇不知死了多少。家人没一个敢去看看。大哥明日见母亲,可瞒起此情,只说南庄租米久不交纳,可叫三弟去催催。他若去,染了瘟疫,纵不死,也要害一场病!”春茂道:“说得有理。”到次日,果然来见夫人,说道:“南庄租粮久不来交纳,孩儿欲去催讨,又馆中离身不得,欲叫二弟春芳去,又怕他不的当。到是三弟春荫做事老成,母亲可叫他替孩儿去走遭,免得只管拖欠下。”夫人闻言,遂叫春荫去催讨。春荫不敢违拗,只得应诺而出。要带两个家人跟去,家人们都知南庄瘟疫盛行,便你推我辞,没一个肯去。

商春茂恐怕露了风,便坐名叫一个不知事的蠢家人跟去。春荫毫不知觉,竟坐一只船,摇到南庄门口,天色已晚。上了岸,同蠢家人步行到庄上来。只见庄门半开,并无一人,春荫只得进去。到了庄内堂上,也不见一人。此时天已昏黑,又无灯火,春荫惊讶道:“庄里人都到那里去了?”遂同蠢家人走到后堂来叫唤。叫了半晌,方见一个人慢慢走出来。蠢家人问道:“你们躲在内面做甚么?府内三相公来了半晌,怎不见一人?”那管庄人说道:“我一庄人俱害时疫,七死八活,那有一个好的?我正在昏沉之际,亏你们叫,方才扒得起来。”春荫道:“既是这等,你且不要走动。”因叫蠢家人可自去点起灯来。蠢家人寻到灶前去点火,只见各房许多男女,俱渐渐扒起来。蠢家人正没处寻火,亏一个妇人取了火刀火石,递与蠢家人,方敲出火来,点上灯,移到堂中来。商春荫因问管庄人道:“你们怎样害病?”管庄人道:“每日被疫鬼魔弄,连人事都不知道。”

春荫道:“你既不省人事,为何能扒起来?”管庄人道:“我正在昏沉之际,影影听得那些鬼说道:‘不好了,有大贵人来,我们存身不得了!’忽被你们叫唤,那些鬼一时踪迹全无,我所以得扒起来,这病都好了。他说大贵人,想就是三相公了。”说罢,只见许多男妇都已走到堂中,来见三相公。春荫问他如何能起来,众男妇都是一般说话,春荫暗暗欢喜。庄内众人一时病好,忙收拾夜饭,请商春荫吃。吃完饭就收拾内房请商春荫安寝。到次日,村内传知此事,都来请春荫去逐疫鬼,真是一贵能压百邪。凡春荫所到之处,那些疫鬼都散了,病人都好了。故这家来请,那家来请,恰似一个行时的郎中,好不热闹。按下不提。且说那老家人,自奉商尚书之命,叫他看管三相公,故每日必到书房来看视一遍。这日到书房来,不见了三相公,忙问于人,方知到南庄去催租。他知南庄瘟疫之事,着了一惊,忙来禀夫人道:“南庄瘟疫盛行,缠染之人,十死八九,夫人为何叫三相公去催租?”商夫人也着惊道:“我那里知道?这是大相公误我,你可快快去请他回去!”老家人随即往南庄,将到村口,早有人传说:“村中疫鬼,亏得三相公驱逐散了,合村人家病都好了,如今要做戏酬谢他!”老家人闻知,方才放心。到了庄上,见春荫果有驱鬼之事,知他后来定是大贵人,满心欢喜。因说夫人请他回去之意。商春荫闻之,租粮是因病未曾完纳,就要回去,争奈合村人感他驱鬼之德,要做戏请他,死不肯放。只得先打发家人回复夫人,自家又迟了三五日,方得回来。春茂与春芳闻知此事,惊讶不已,也不敢再来谋算他。

过了年余,忽绍兴有一个乡宦,姓孟,名学,孔官拜春坊学士,因有病致仕回家。他有一位小姐,生得才貌俱全。孟学士要择一个佳婿配他,一时难得。忽想商家子侄最多,定有佳者,要自来一选。又闻知他馆中西席是曹先生,与己又是乡科同年,因写一书与曹先生,达知比意,约了日期,只说来拜他,便暗暗一选。曹先生得了此信,便回书约了日期,又暗传与商家子姓知道,凡是没有娶亲的,都叫他打点齐整,以待孟学士来选。到了这日,果然孟学士来拜,曹先生接入。献茶毕,遂携手到各处书房去游玩。这学生们闻知此事,俱华巾美服,打扮得齐齐整整,或逞弄风流,或卖弄波俏,或装文人面目,或作富贵行藏。孟学士看了皆不中意。忽登楼下看,只见隔墙小轩中,一个少年手持一本书,倚着一株松树观看。孟学士与曹先生在楼上笑语多时,那少年只是看书,并不抬头一观。孟学士看在眼里,因指问曹先生道:“此少年是谁?”曹先生道:“此乃商老先生螟蛉之子,狂士也,不足与语!”孟学士道:“此子吾赏其沉静,年兄为何反曰狂士?”曹先生道:“远观则静,近观则狂矣!”孟学士道:“我不信。年兄同我去当面一决。”曹先生道:“既要见他,不须自去,我着人去唤他来。”因吩咐一个家人道:“你去对三相公说,孟老爷在此,请他来拜见。”家人领命,转到轩子树下,对春荫道:“孟老爷在楼上,曹相公叫请去会一会。”春荫低头看书,就像不曾听见的一般,竟不答应。家人只得又说一遍,春荫方回说道:“我有事,没工夫,你去回了罢!”家人道:“孟老爷在楼上看见的,怎好回?”春荫怒道:“叫你回,就该去回了,甚么不好回?”家人道:“孟老爷官尊,又是老爷的好朋友,三相公不去见,恐怕惹他见怪!”春荫一发大怒道:“他官尊关我甚事?我看书要紧,谁奈顿去见他!”言讫,就走进轩子去了。家人没法,入得来回复道:“三相公不肯来。”曹先生笑道:“我原对老年翁说,此子狂士也,不足与语,何如?”孟学士笑道:“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年兄不必在世法着眼,不妨同我去一会。”曹先生只得同他下楼,转到轩子来。

二人走进轩中,商春荫尚默默看书不动,曹先生叫道:“孟老伯在此,可过来见礼!”春荫方抬头看。见孟学士丰度昂藏,是个先辈,因放下书,与他见礼。礼毕分坐,孟学士笑对曹先生道:“四书中,名实亦有不相合者!”曹先生道:“怎见得不相合?”孟学士道:“我观曾点舍瑟而对一段,是一个谦谦君子,为何反称他做狂士?”曹先生一时答不来,商春荫道:“见夫子不得不谦,遇子路与童冠辈,又不得不狂矣!岂一人有异,贤愚使然耳。”孟学士称赞道:“名言,名言!”又谈论半晌,孟学士起身辞出,悄与曹先生道:“此子乃吾佳婿也,乞年兄留意。”曹先生道:“老年翁还须斟酌,不可一时造次。”孟学士道:“第一眼已决,不必再商,年兄须上紧为妙。”曹先生应诺,孟学士遂别回去。正是:伯乐只一顾,已得千里驹。丈夫遇知己,肝胆自有真。

曹先生因孟学士再三嘱咐,只得走到轩子来,对商春荫说道:“你造化到了!”春荫道:“有甚么造化?”曹先生道:“孟学士有一千金小姐,委托我招你为婿,岂不是造化?”春荫道:“男子汉但患不能成名耳,何患无妻?先生以为造化,无乃见小乎?”曹先生道:“得妻不为造化,得学士之女为妻,岂非造化乎?”春荫道:“学士亦人耳,何足轻重!且春荫未当受室之年,尚在困穷之际,此事烦曹先生为晚生敬辞为感!”曹先生见他推辞,既说道:“你既不愿,我怎好强你?但孟学士明日或央别人来说,你莫要又应承了,使他怪我。”春荫道:“这断然不敢!”曹先生遂出来,写一封书回复孟学士,书内说商春荫不看他学士在眼里,不希罕他女儿为妻,许多狂妄之言,要触孟学士之怒。争奈孟学士是个真眼之人,看了此书,不以为实。”必是曹先生与彼气味有投,故曹先生自家点缀这话回我。”因想了一回道:“我有道理,明日设一酌,邀他来,自与他说方妥。”因发帖请曹先生与商春荫一叙,又写字与曹先生说:“姻事不谐当听之,但我爱其少年英拔,欲与晤对终日,乞年兄致之偕来为感!”曹先生没奈何,到临期,只得邀春荫同来。春荫见推辞不得,只得随曹先生来到孟家。孟学士接入,十分欢喜。相见过,叙了寒温,方才入席。孟学士与商春荫谈今论古,见春荫言词慷慨,议论雄伟,更加欢喜。到换席时,又同他到各处闲步,因携手与他说道:“商兄年少才高,学生百分爱慕。学生有一小女,虽不敢自称贤淑,若论工容,也略备一二,我学生最所钟爱,意欲结衤离贤豪,以托终身。前烦曹年兄道意,曹年兄回说商兄不愿,学生不知何故,故今不惜抱惭自白,商兄可否,不妨面决。”春荫道:“小侄天涯萍梗,蒙老伯垂青,不啻伯乐之知!晚生虽草木为心,亦当知感!且婚姻大事,有老父在京,非晚生所敢自主,乞老伯谅之!”孟学士道:“若论娶而必告父母,学生自当致之尊翁,不消商兄虑得。但商兄愿与不愿,不妨一言。”春荫沉吟半晌道:“一言何难?但小侄苦衷,实有难于言者。古云:‘诗言志’,窃有小诗一首,献于老伯,望老伯细察,便可想小侄之苦衷矣!”孟学士道:“这个尤妙。”遂取文房四宝与他,春荫就题一律,双手献与孟学士。孟学士展开一看,只见上写着:

落落天涯游子魂,乾坤许大恨无门。

九原蔓草方缄涕,百岁丝萝何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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