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表哥让云沫处置自己,何蕊先是一惊,随即何蕊心领意会,立马向着云墨跪下,拽着她的衣角,泪眼朦胧,瑟瑟缩缩,面带恐惧,“云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白莲花最大的好处就是柔弱可人,让人心疼,美人伏在脚下如小白兔一般可怜地哭泣,在座不少男子已经开始心疼了。尤其是魏铭昭,看着何蕊那个心疼啊,如果不是顾忌名声,他真想大吼云沫一声,然后抱着何蕊哄哄她。
看着眼露怜惜的那些人,云墨冷笑,云沫心疾复发倒下时,你们可是一片谩骂,如今却为了这个真正的犯人怜惜?而且何蕊冲着自己哭什么,她一个烦人倒是觉得自己委屈了,那自己呢?不处置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处置了她就说明我配不上那句大人大量。而且皇帝故意强调了要自己处置的是他的“表妹”,明摆着是在给她撑腰,自己若是还非要处置,那就是和皇帝作对,本侦探有几条命可以冲着皇帝耍?
这是在威胁我?呵,可惜本侦探从不接受威胁!
云墨看着拽着自己衣摆的何蕊,状似恼怒,一脚踢开了她,看似力道不大,只是把何蕊踢开了,魏铭昭忍不住,拨开人群跑过去扶住她,“蕊儿!你好吧?云沫,你个贱人!”
云墨冷笑着说道:“何小姐与昭王殿下情投意合,为何非要陷我于不义,你若是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云沫有岂会做那拆人姻缘之事。”
这一脚看似不重,何蕊却觉得五脏六腑疼得厉害,可还来不及呼痛,就听见这样几句话,顿时忘记了疼痛,不安地看向众人。
“你这女人,自己不要脸,还敢陷害我们家大小姐,饶不了你!”
“不知羞啊,还陷害别人!”
“何小姐喜欢昭王?怪不得坏了云家丫头的婚事啊!”
“云小姐和昭王是皇帝赐婚,她那是无媒苟合!”
……
果然,果然如此!何蕊愤恨地看向云墨,她那些话明摆了就是告诉大家自己和表哥婚前有染,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坏了自己的名声!天啊,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许用那种话说我!怎么会,怎么会,这些话不该是骂得云沫才对吗?
忍着腹部的疼痛,她想说些什么扭转局势,可云墨又怎么会给她机会?
“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十板子,不足为过吧!”云墨表现得既不甘,又无奈。
魏明旭点点头,十板子确实不多,恰好给何蕊一个教训,还伤不了她,于是不问那些武将的反应,立马便示意下人拖着何蕊去打板子,以免那些武将插手让她罚得更重。
何蕊却是不依,十板子是小事,但板子打得是屁股,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即使自己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自己的名声绝对会被毁了,她不要当着二表哥的面挨打!可惜她没意识到,即使不当众打她板子,就凭她和昭王无媒苟合、陷害云墨之事,今天之后名声也早就毁了吧。
于是忍住身上的不适,“不,不,云小姐,云小姐,求求你……”
“皇兄……”魏铭昭也求情,却被魏明旭一眼瞪得不敢再说下去。
云墨自是不会心软,在座的其他人,云国公府一派的旧部只恨十板子太轻了,但在云墨浅浅地摇头和不赞同的眼神下,纵使不甘心,也没再多说什么。剩下的人,有可怜美人垂泪的,有右相一派纯属担心的,还有为云墨可惜的,但当事人的云墨和右相都不再多说什么,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何蕊的哭哭闹闹没有人理会,宫里的嬷嬷使劲儿地拽着她去了院子里,按在地上,纤尘不染的白衣顿时一片狼狈,再加上那真心害怕后哭花了妆容的脸,云墨表示,果然——还是不解气!所以云墨默默决定,以后只要有时间,就要整整渣女,找回场子,当然,只要何蕊能活过明天。
“不……不!大表哥,救我……云沫,云沫,你的心好狠……”
“啪!”一个茶杯从喜堂的人群里飞出,重重地砸在了趴在地上哭闹的何蕊脸上,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顿时红肿了。
“哼!”赵明之,也就是刚才认出银票来源后拍案而起的赵爱卿,再一次怒了,“还敢诋毁大小姐!”
“啪!啪!……”随即一下一下的板子落了下来,实打实的,听起来似乎没有水分。
“啊——啊——”每一板子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大哭,“爹——疼,啊——”
云墨掏掏耳朵,分贝太高了,对耳膜不好,身娇体贵啊,本侦探但年在大街上跟人枪战时,挨了七八枪都没叫一声。
随即,嘴角在无人发现的时候浅浅地勾了勾,她那一脚看着没什么大问题,可实际上问题大了。隔着她的肋骨重震了她的脾脏,这时候恐怕已经脾脏内出血了吧。在现代,脾脏出血不及时救治都还是要挂的,何况再打她十个板子?